第105章 第105章
◎自食其果了吧◎
“孙淮也是秀才吧?咱们可以跟王县令引荐一下,问问他的意思啊。”她忽然脱口而出道。
梁崇闻言,面上有些不大高兴道:“娘子,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孙淮是我的同窗好友,我怎能这般不讲道义,将自己不愿做的事硬推到他身上去。”
“我不是那个意思。”她忽然觉得自己有些百口莫辩了起来:“我是指,咱们可以问问孙淮的意思。”
孙淮要是也想要参加科举,那没办法,梁崇就只有一边教学生一边自学了,可假如孙淮要是有其他的打算呢?
她记得孙淮是有一个娘子在家中休养着的,而孙淮此人又对他娘子极其在意,而梁崇又说州府离这里很远,想必孙淮也不会想离开他娘子去府学那么远的地方。
“娘子的意思我懂,你怎么想的我也知道,只不过科举亦是孙淮的梦想,若非前些年他家中出了变故……此事是他的私事,不提也罢。不过,若是叫他娘子知道此事,想必也定会让他去府学继续进学的,所以不能由他来代替我。”
梁崇理解了她话里的意思之后,略带歉意的说道。
是他太激动了,他娘子无论如何也是为他着想,他怎么能给她摆脸色呢。
“那行吧。”她走到走廊边上停了下来,指着石桌上还没画完的灯笼说道:“水应该要烧开了,我先去厨房看看,你继续画你的灯笼吧。”
说完,她也不等梁崇反应,就满怀心事的抱着茶壶去厨房找张氏了。
梁崇看着她的背影,一撩衣摆也继续坐在桌前画起了灯笼来。
他娘子一心为他着想不假,可他要是每日早出晚归的去州府其实能学到东西的时间也是很有限的,但要是让他直接住在府学的话,那他们见面的时间就更少了。
一想到要和她分别,他便觉得有些心如刀绞。
如此想来,留在县学倒也不失为一个好选择,只是他看他娘子那愁眉不展的架势,像是非要找一个能顶替他的人似的,他不免也跟着沉思了起来。
其实,若是非要找一个人来顶替他去县学教书的话,也不是没有,他脑海中当即就出现了一个不错的人选来,并且笃定,那人一定会同意的。
以前他总是村里县里两边跑,就是因为交不起住在县学里的银两,以及担心没有人照顾家里卧病的母亲。
而现在,银两也有了,母亲的身子也养好了,他如今最舍不得的就是家里的娘子了。
所以他犹豫了。
此时
另一边在厨房和张氏一起装水的林曼曼也是心事重重的。
她正搜索着脑子里现存的资料,想着,在这个县里还有那些个人能去县学里教那些童生们上课。
可就她所知的哪些人,死的死,没消息的没消息,随着脑子里的一个个人名都排除掉,到了最后还是只剩下了梁崇和孙淮二人。
“唉。”她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没办法也只能就这样算了,吃得苦中苦方位人上人嘛!她这样安慰自己道。
梁崇以后一定会大有作为的呜呜呜
为了庆祝搬进新家,晚上她和张氏还特意做了一大桌好吃的。
跟她想的一样,梁崇的画技很好,素面的灯笼经过他的手之后,身价一下就翻了好几倍的感觉。
吃完晚饭后,张氏和梁安的注视下,她和梁崇将门口的灯笼给挂了上去,还特地点上了油灯。
天已经开始黑了,两个画着松柏的灯笼挂在大门上,在微黄的灯光下,映照的格外雅致,连梁安这个小朋友都连着说了几句好看。
“安安房间的灯笼也很好看,一会儿叫你崇哥哥一起给你放过去。”进到院子里,林曼曼从石桌上拿了一个画着小动物的灯笼在梁安的面前晃了晃后说道。
梁崇目光灼灼的看着她把所有的灯笼都放出去后,趁着张氏等人不在,这才迫不及待的了上来:“娘子,为夫要去洗澡了,你要不要一起?”
“不了,你记得带上衣物,我晚点再过去。”净室不止一个,梁崇说的一起,也不知是一起洗还是一起过去。
“那为夫就先去洗了。”梁崇说完后就从衣柜里取出了一套换洗的衣物来,临走之前两人的眼神正巧对上了。
他眼中的暧昧与势在必得,让林曼曼看了不免有些脚底发麻。
躲是躲不掉的,她现在也不想再躲了,只不过就是还没准备好,她之所以拖着不跟梁崇一起走就是为了给自己留些单独的时间,给自己做心里准备。
其实她不知道的是,她紧张,梁崇也紧张。
从房间出来后的梁崇就抱着衣物往外面的净室走去,边走边回忆着他曾与同窗一起看过的避火图,思考着一会儿该用哪一种姿势,才讨他娘子喜欢。
他曾听旁人说过,男子第一回都不会表现的太好,可他自己也从来没有试过,一会儿也不知道能不能让他娘子满意,这不禁让他心里一下子觉得没底了起来。
夫妻二人各怀心事的一前一后都出去,又一早一晚的回来。
林曼曼回来的时候,梁崇已经坐在床上等着了。
“娘子。”想到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梁崇的呼吸声都有些重了,他们家本来就住的偏,张氏和梁安也都是安静的人,更别提现在是晚上了。
她站在房间里,室内安静的连根针掉在地上恐怕都能听得到,更别提梁崇的呼吸声了。
原本她也是愿意的,甚至也很期待着今晚的到来,可是事情就是这么巧不是,她也没想到自己的大姨妈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刚才要去洗澡的时候来了。
一直坐在床上的梁崇,此时显然已经动情,见她久久呆立着不动,眼神有些难耐的朝她走了过来。
她思考了一路,酝酿了许久,想着究竟该怎么跟他解释,才能让他相信自己确实不是故意这么坑他的。
“夫君。”看到因为情动,眼尾都已经发红了的梁崇,她说话的声音都颤抖了。
“别怕。”梁崇说着便将她打横抱了起来,朝着床榻走去。
想着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他的脚步都轻快了许多。
“夫君,我,我有件事要跟你说。”虽然她觉得这时说这事梁崇肯定得生气,但是要是她不说的话,一会儿脱了衣服他也会发现,到时候他岂不是更觉得自己这是在故意整他了?
梁崇将她放到床上,在她唇角轻轻落下一吻后,这才不容拒绝的开口:“不许反悔,有什么事儿明日再说也不迟。”
说着,他就自顾自的开始解身上的衣物。
“不……你先听我说。”林曼曼一把按住他正在动作的手,面色绯红的解释道:“今夜不可以,我,我月事来了,再过几天吧。”
怕梁崇怀疑自己今天晚上事故意整他的,她还刻意解释:“原本不应该是今天来的,大约是我年纪害小,所以月事才会有些不准吧?我不是故意的,你不要生气。”
这这些话一出口,梁崇立马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然后眼神晦暗不明的盯着她看着。
半响,才听道他幽幽的开口:“我没想到你为了不同我行房,竟学会撒谎了。”
“我没说谎。”她因为之前不知道会这样,答应了梁崇之后,现在忽然又出了状况,所以有些心虚的说道。
可这些心虚在梁崇的眼中看来,却更是印证了他的猜测。
“娘子。”他有些生气的唤了一声,眼中都升起了氤氲,委屈的说道:“你答应了我的,怎能这样,三番两次的反悔!”
“真的。”她无奈的说道,来大姨妈还能骗人不成?
梁崇耍起了无奈来:“我不管。”
说着,他便附下身来,含住了她的嘴唇,将她拒绝的话都吞了下去。
林曼曼被亲的失了神智,直到感觉到领口一凉,意识才渐渐的回笼。
“别……”她伸手推搡着梁崇的胸口:“一会儿你会后悔的,唔……”
话还没说完,又被梁崇给堵了回去。
她不受控制的嘤咛了一声,半推半就中,事情就开始往不可控的方向发展了。
半刻钟后,分明才入春没多久,天气也还没有完全回暖,梁崇从她身下抬起了头,呼吸沉重,额角的汗珠一滴滴的都淌在了她身上。
“娘子……”他带着哭腔的唤道。
林曼曼当然知道是因为什么,不过,在她缓缓的睁开眼睛,看着此刻眼睛通红,眼泪已经开始在眼眶里打转的梁崇后,竟也觉得有些于心不忍了。
“都跟你说了你一会儿会后悔的你还不信。”她这会儿是又好气又好笑,还有一丝丝的心虚。
“竟是真的……可这不是还没到月底吗?为何会这样,娘子……”他起身撑在她上方,面色痛苦的询问道。
额角的汉珠顺着脸颊大颗大颗的往下掉,砸到了她的脖颈上。
林曼曼从空间里取出了一张帕子,伸手往脖子抹了一把后,帕子上都出现了几点清晰的水印。
“你清醒一点。”她沉着声音说道:“都跟你说了,我现在还小,所以月事有些不准也是正常的,你非觉得我是在骗你,现在好了,自食其果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