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第36章
◎早饭后,林曼曼给梁崇用灵液清洗了伤口,然后重新给他上了药,之后才带了些粮食和银两去牛大夫家。……◎
早饭后,林曼曼给梁崇用灵液清洗了伤口,然后重新给他上了药,之后才带了些粮食和银两去牛大夫家。
敲响了牛大夫家的大门之后来开门的是牛香香。
“曼曼,你怎么来了?你家棉花还不够用吗?”牛香香开门之后看到站在门口的是林曼曼,而且她手里还拿着一袋粮食,看着少说也有二十斤左右,她疑惑的问道。
“不是,棉花够用,我今天是来找牛大夫的。”说完她就踏进了牛家的院子,
牛香香在她身后关了门,跟上来问道,“你哪里不舒服吗?我看你脸色是有些不太好,我大伯昨天夜里睡得晚,这时候应该还没起来。”牛香香说着,把她带到了她家的堂屋,指着面前的椅子说道,“你先在这等一下,我这就去叫他。”
“好。”
牛香香走后大约一刻钟,便带着牛大夫从屋里走了出来。
“小丫头找我有什么事?可是梁秀才出什么问题了?”牛大夫被自家侄女催的急,刚用帕子擦了把脸就被侄女带出来,连头发都没来得及梳理,显得略有些狼狈。
林曼曼只看了他一眼之后便对他说明了自己的来意。
“暂时没什么事,不过,不知牛大夫您可听说过恐水症?”她问道
恐水症?
牛大夫若有所思的走到另一把椅子前坐下,仔细在自己脑海中回想这个病名所代表的含义。
片刻之后他面色一怔,迅速站起身来,连个招呼都没来得及打就重新钻回了屋里。
“唉!大伯,你怎么走了。”牛香香本来是站在他们俩旁边听他们说话的,可这才说几句话呀,怎么自家大伯就走了呢,“曼曼,你再等一会儿,我先进去看看。”说完,牛香香也跟了上去。
一时间林曼曼也不知道这是个什么情况,只好坐在原来的位置继续等着。
牛大夫去的快来的也快,刚走进去没多久,手上就拿着一本书走了出来,那书看上去倒是有些破旧,不知跟她方才提到的恐水症有何联系没有。
“恐水症,老夫年少时曾在外面见过有这样的病人,不过是被疯犬所伤导致的,其症状表现为恐风、恐水、喉咙处痉挛,典型的病症便是听到水声时,病患便会出现吞咽痉挛,即便是口渴也不敢饮水,故而命为恐水症。”
“小丫头,你问这病的意思是?”牛大夫心里其实已经猜到了些什么,但他还是亲口问道。
“是这样的,牛大夫,我曾经看过一本医书,上面写着病犬是恐水症的主要感染源,其次还有狼、马、猪、牛、猫、狐狸等温血动物,这种病症会通过病兽以咬伤的方式传染给人,而感染之后的症状正是您方才所说的那样,梁哥哥他昨日又被野狼咬伤了,我担心…”
剩下的话林曼曼没有说完,牛大夫便深深的皱起了眉头。
叹息了一声之后,他说,“若真是得了此症,那便是药石无医了。”
他虽是个乡野大夫,可年少时也曾在外面四处游学过的,什么疑难杂症没见过?而这个恐水症,便是其中之一,当年在北方的一个城中便有一个员外家的公子哥得了这个病,当时多少大夫,翻遍了医书也没能找到根治的法子,若梁秀才等人真的被那群畜生染上了此病,那…要是发病时再传染给别人,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未必。”林曼曼说道。
她在现代的时候曾经听一个学中医的朋友提到过,张仲景的《伤寒杂病论》中的下淤汤,便可治疗狂犬病,并且已经有人用这个方子治疗了许多病例,她只是不记得这个方子里的药材都是什么、是何剂量,所以才来请教牛大夫。
“哦?还有何办法?”
牛大夫也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眼前的这个小丫头能给他带来一些意想不到的事。
“大伯,曼曼又不是大夫,你问她她怎么会知道呢还不如问我,我都认识好多药材啦!”牛香香在一旁听着两人对话,忍不住插嘴道。
“赶紧给你爹收拾屋子去,别整日在大伯这里嚷嚷着,吵的大伯脑瓜子疼。”牛大夫对这个侄女颇有些无奈。
“吵的明明是你跟曼曼,我才说了一句话。”牛香香嘴上虽然反驳这自家大伯的话,但还是准备回去收拾屋子了,她爹和她娘现在在院子后面劈柴,在曼曼来之前确实叮嘱过她要把屋子收拾干净。
“我说的本来就没错嘛。”牛香香嘟囔了一句才不情不愿的走了出去,她虽然不识字,但是自己认识的药材一定比曼曼多,大伯干嘛问她不问自己呢?她不明白,但是她现在要去收拾屋子,也不想再问明白了。
“刚才你说未必,所以,你是有什么法子吗?”在牛香香走出去了之后,牛大夫问道。
“您可知道下淤汤的方子”林曼曼看了眼牛大夫比自己还急切的模样,问道。
“下淤汤?”牛大夫翻了下自己当年记下的笔记,念道,“生大黄九钱、桃仁七粒、地鳖虫七只,活去足,酒醉死……”
林曼曼一边在听牛大夫念着方子,另一边却在想,这原本是东汉张仲景的方子,在这本架空的小说里居然出现了,不过有就好,这样她就不用担心梁崇如果真的得了狂犬病该怎么办了。
“这便是治疗恐水症的方子了。”林曼曼说道,“我曾在医书上看到过的,只不过忘记这个方子该怎么配了,不知您这里可有这几味药?”
“这方子能治恐水症?大黄和桃仁我家倒是有,只不过那地鳖虫还是得你自己去寻,酒我家里也没有。”
牛大夫虽然有所怀疑,但是见林曼曼向自己询问他这里是否有药材,他还是如实告诉她了。
“牛大夫,这是昨日的诊费,还有这些粮食,方才提到的那些药材可否请您…”林曼曼站了起来,把带来的银两和粮食都放到了牛大夫面前的桌子上。
“诊费我便收下了,可这些药材可不值当那么多粮食啊。”没等林曼曼说完,牛大夫便打断道。
看着眼前的这一袋粮食,他虽然也很想收下,但还是提醒了一下梁秀才家的这个小丫头。
“这是娘让我拿过来的,您往日也帮助了梁家良多,还请您务必收下,方才提到的那些药材,也拜托您了。”林曼曼语气诚恳,目光炯炯的对着牛大夫说道。
“既然如此,那我也便厚着脸皮收下了,如今这粮食…唉,不提也罢,你在这等着,我去给你取药材。”牛大夫欲言又止后便转身欲给她拿药材去了。
林曼曼这才忽然想到自己还有一件事没有问牛大夫。
“牛大夫,我夫君说腿疼的厉害,您这可有止疼的法子?”她问道。
“哎哟。”牛大夫一拍脑袋,他才想到昨日梁秀才伤的那样重,而自己却忘了给他开些止疼的药材了,如今人家还巴巴的给他送粮食过来,一时间他的老脸竟有些红了。
“瞧我这记性,昨日忘记给梁秀才开服止疼的药了,我这便一并给你拿过来。”说完,牛大夫便去取药了。
林曼曼站在原地心里替梁崇叹了一口气,不过她之前还担心没有止疼的药呢,如今有了正好,梁崇就可以不用那么痛了。
林曼曼从牛家拿了一袋药材回家,在路上遇到了李四的媳妇。
李四媳妇见林曼曼从牛大夫家拿了袋什么东西出来,待走过她身边时,便面带讥讽说了句,“嫁谁不好,嫁个病秧子,等着守寡吧!哼。”
“嘴巴放干净点。”
林曼曼懒得跟她一般见识,怼了她一句就走了,没看到李四媳妇在后面看向自己时那怨毒的表情。
她倒是听牛香香跟自己提起过,李四的那一条腿被自己一箭过去给射废了,又在县衙挨了几十个板子回来,到现在都还躺在家里起不来呢,这回儿往牛大夫家走估计也是来求药的,而且看她两手空空的样子,哼,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回到家里,林曼曼便直接走去厨房,拿出袋子里牛大夫给的元胡,然后取出了梁崇用来熬药的药罐,因为很久没用上,上面已经积上一层灰了,她将药罐洗干净之后把元胡放了进去,又往里面加了些水,按照牛大夫教的方法给他熬煮着止痛药,熬好了之后又用意念从空间里取了几滴灵液滴入了碗里,这才将药汁倒进碗里,端给了梁崇。
“梁哥哥,这是我从牛大夫那里取来的止疼药,你喝了之后应该会好些。”她用勺子在药汁里搅了几下,让灵液会药汁混合的更充分。
“娘。”林曼曼看向搬了椅子坐在梁崇旁边,正在缝制棉鞋的张氏,叫了一声之后把药碗往她面前递了递,想让她把药给梁崇喂了。
“嗯?哦,娘挡着你了。”张氏放下手中的伙计,起身将椅子拉远了些,然后看着愣在一旁的林曼曼问道,“这药是不是要趁热喝才好?”
“是。”她原本是准备把药端给张氏让她喂的,没想到她直接挪开了,喂东西什么的,林曼曼觉得这实在是有点暧昧,昨天夜里还好,只有她和梁崇两个人,现在张氏也在这里,她觉得自己手里的药碗都快有些端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