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钓小鸡
孙钢说；“说起来钓小鸡是我们十五、六岁，时候干的坏事，反正未成年前。”
那时候家庭都毕竟困难，那有闲钱给我们花呀，我们一小帮人还想吃点喝点，怎么办呢？
我们决定到城乡结合部那偷小鸡去。小鸡总是不配合，鸡飞狗跳的，我们就暴露了。
后来我们先弄一些玉米粒，整个钓鱼的钩，一根钓鱼的线。先把玉米粒用水泡软了，软的玉米粒用鱼钩钩上，然后悄悄的潜伏过去把玉米粒钩，扔过去，小鸡吃了后，你就缓慢收线，小鸡伸直脖子、嗒啦两个翅膀就顺着线着来了，神不知鬼不觉就抓了小鸡了。
“后来我们就被老乡抓了。”
钟瞳举手；“不是都神不知鬼不觉了吗？怎么还抓住了？”
孙钢；“唉，我们年轻啊，经验不足呀，老是黑住一个地方的钓小鸡。人家隔三差五的缺小鸡呀。就猫着我们几个了，把我们抓住了，然后我们死不承认，人家就报告派出所了。”
派出所看我们都是未成年的半大孩子，又是偷几个小鸡也不能判刑，想着教育教育得了。
然后李兵还狡辩说；“我们是钓的。”
派出所的同志都气笑了，说；“行啊，这书可没白读，都和我们玩偷换概念了。”
然后派出所先对李兵说；“人家养的小鸡、钓也不行。”
李兵赶紧说；“我们钓的野鸡，啪啪，”
派出所说；“那是野鸡吗？那不是人家养的吗？&34;
李兵又狡辩；“我们又不知道什么是养的小鸡什么是野鸡。”
派出所说；“那可得让你记得牢固些，啪、啪。”
这堂课上的，是记得真牢固呀。
轮到杨晓光了，派出所又问，“是野鸡吗？”
杨晓光机智呀，赶紧说；“是家鸡。”
派出所说；“知道家鸡你们还钓，啪、啪。”
轮到王岩了，人家问；“到底是野鸡还是家鸡？”
王岩蒙了，不知道怎么回答才能不挨揍。说；“不知道。”
派出所说；“不知道你就钓？啪、啪。”
终于轮到我了。
派出所说；“孙钢是个好同志，把他放了吧。”
小月立即举手说；“为什么放了你？不正常。”
孙钢笑了；“咋不正常呢，你寻思能不能放我吧。”
派出所问我；“你对你们的行为做个总结吧。”
我总结的是；“不应该在一个地方钓小鸡，应该勤换地方。”
好家伙，让派出所这顿记得牢牌橡胶管子呀，给我这顿说服教育呀，很有成效呀，最终我们集体认错。
真的是野蛮治混蛋，都特么把我们几个揍完犊子了。
徐安安和钟瞳同时举手；“徐安安先问。”
徐安安问；“钓不是偷吗？那不是人家养的吗？”
孙钢；“是啊，派出所也是这么说的。”
徐安安说；“该打。”
孙钢藐视了徐安安一眼，说；“钟瞳问。”
钟瞳；“什么叫记得牢？你们那个时候还有心思记住橡胶管的品牌吗？
孙钢说；“就是记得牢，我们起的名字，那个橡胶管太特么缺德了，在我们后背上一顿揍，打不坏、还贼疼。所以就记住了。”
你比如啊。我们挨揍后，得总结经验呐，相互的问，你挨了几下记得牢，我七下，然后你几下记得牢？我九下，我六下，我也七下，怎么又是我最多记得牢呀！我们当时的口诀是，偷个小鸡不算贼，抓住一顿王八锤，所以是记得牢嘛。
你们这么热情提问！不会要钓小鸡吧？我告诉你们啊，
我是真怕呀。我是不会负责的。”
第二天风平浪静，孙钢有些隐隐的不安。
第三天风平浪静，晚上终于安心学习了。
钟瞳来了。
钟瞳进门就说；“哥，你骗人，玉米粒小鸡都不吃。”
孙钢就很奇怪的说；“小鸡还能不吃玉米粒？进化了吗？这不可能的呀！”
你说说你是怎么钓的。
钟瞳比比划划描述了怎么钓小鸡的过程。
孙钢这个气呀，说；“你往哪里一站，直接手里拎个鱼线钩个玉米粒，你哪怕整个钓鱼杆也行啊。
哎呦我去 。
什么鸡敢吃呀？人家小鸡一看你就不像好人，小鸡也是有智商的好吧。”
钟瞳表示不服；说；“我看电视上人家喂鸡的时候，鸡就过来了嘛。我都咕咕咕的叫它们了呀。”
孙钢解释；说；“人家那个是主人好不好，你是呀？偷小鸡都偷不明白，你不能让小鸡看见你呀！或者离的远点呀，这个鱼线长一点嘛，你这鱼线都不到一米。”
钟瞳走了。
第四天晚上，钟瞳又气急败坏的找孙钢。
钟瞳；“哥，还是不行。”
孙钢是彻底无语了。
孙钢说；“妹妹呀！咱不干这事不行嘛，你跟小鸡较劲干嘛呀？干嘛呀？小鸡也没惹你呀！”
“唉，”
我说妹妹呀，我给你出个主意，你别用玉米粒了。你干脆在鱼钩上钩个一百元大票，然后你告诉小鸡喜欢吃啥就买点啥，咱就不费劲了。
钟瞳说；“我不。今天我就想知道，我为什么钓不着。”
孙钢看这熊孩子又好气又好笑，真的很像妹妹撒娇，说不出的心疼，这会就是让孙钢给太摘月亮他也肯定去。
孙钢就说；“妹妹，这样吧，我明天请假，我和你去。保证把小鸡整的服服帖帖的。你要几个都行。哥保证让小鸡给妹妹道歉。
敢欺负我妹妹，不咯哒哒都不行的。”
钟瞳很是高兴，说；“明天你找我去，我们从家里出发。
哥，你明天一定得去呀，死小鸡，我哥都来了，我就不信了。”
孙钢说，“你们买的玉米粒什么的安排人都给我送来，我重新弄一下。”
钟瞳高高兴兴的回家了。
第二天上午，孙钢去钟瞳家，钟瞳早已等候，出发！
孙钢一行人到了钟瞳去的地，这是郊区的一个典型的农家院，有不算高的围墙，在墙的里面的人站着能看见外面，院子里有两个人聊着什么，就他家外面有小鸡。
有十多只小鸡在墙外觅食溜达。
孙钢迅速准备，叫上钟瞳，弯腰贴着外墙前进。走到一半，钟瞳这个动作前进有些累了。
就小声说；“哥，不就钓个小鸡吗嘛，怎么跟做贼似的呀。”
孙钢特别无语，说；“我的亲妹妹呀，我们那个时候派出所就给我们解释过了，偷就是偷，说什么钓，然后一顿记得牢牌嘛！你没听说偷鸡摸狗呀。咱们不是偷鸡吗？
我们就是做贼呀！我们是偷人家小鸡呀。”
钟瞳说道；“可是我们是钓啊。”
孙钢；“哎我去，你这熊孩子，到时候你跟派出所解释去，他们会给你正确答案滴，你可别连累我啊，我是不想记得牢了。”
听见孙钢这么一说。
钟瞳想明白了，“是啊，我们是在偷东西呀！”钟瞳是啥事都干，但是这种事钟瞳哪里干过呀！从小到大过的锦衣玉食的生活，怎么也涉及不到偷东西呀。
钟瞳瞬间就紧张起来，额头见汗了，感觉手心也出汗，这个可能就是现场感吧，这就是典型的第一次干坏事的表现。
孙钢悄悄的说；“你跟着我，像我这样弯腰悄悄的走路。脚下要轻轻地。别弄出声音，在让人家抓住。”
钟瞳立即有样学样，就是说不出的紧张，这种事她是头一次呀。尤其看见孙钢那鬼鬼祟祟的样子，钟瞳就更紧张了。
钟瞳好像害怕了。
悄悄的对孙钢说；“哥，要不咱们不偷了行吗？
我好像有点害怕。”
孙钢用食指“虚”了一下说。“小点声，我说不来，你非得要来嘛？咱都来了，贼不走空呀！咱不能有职业污点呐。你呀！完蛋玩意。”
你过来、过来，跟着我。
钟瞳迟疑着还是靠近了孙钢，孙钢顺势拉着钟瞳的手，弯着腰说；“妹妹你在低点头，别漏头，咱要是让人家抓住就丢人了。”
孙钢越说，她钟瞳越紧张。
钟瞳说；“哥，咱回去吧。”
孙钢头也不回的说；
“你呀，就是心理素质不过硬。”
哥是老手了，保证今晚小鸡炖蘑菇。
钟瞳；“哥，咱们偷完了。”
能不能给人家留点钱呀！
孙钢说；“那还偷个什么劲啊？
咱们直接买了。
好吧，听你的。”
钟瞳忽然间发现一个无比严重的问题，孙钢啥时候牵着她的手了？自己的小手在他的大手中攥着。两只手色差那么的明显真实。也不知道牵了多久了，还有特别安全的感觉。
钟瞳愣住了。不走了。
孙钢拉着她感觉她不走了。弯腰回头一看，看见钟瞳发呆呢。就说；“真害怕了呀？发什么呆呀，蠢萌蠢萌的。”
唉！
那你别去了。
你悄悄的原路返回吧，我自己去，别出声、别漏头。
孙钢说完松开攥着的手，继续弯腰鬼鬼祟祟。
钟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来的。男人都拉她的手了，她居然一直没吐，还有种安全感，整个人都蒙蒙的，好不容易缓过来了。心情复杂，这是钟瞳期盼已久的时刻，谁不想正常的活着呀！你以为她想吐呀。
不知道过了多久，孙钢顺利的钓个了两只小鸡，孙钢兴奋的说，看见没、晚上小鸡炖蘑菇，我在他家门口压了五百块钱，只当是我们买的了，咱们只是玩个开心。
钟瞳已经恢复常态，让自己冷静下来。问；“哥，你怎么钓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