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齐王第章 飞燕花
了结原主心愿，是借用身体的报酬。
当皇后，才算是缔结契约，才能从他们身上得到功德。
而且恩宠、孩子都不是皇后的护身符，权势和力量才是。
明宣这边还在医书畅游，贵妃那边就很有危机感的开始未雨绸缪了。
贵妃岳书雪，入宫不过五年，但运气却是最好的。十六入宫，前年生下皇帝唯一的子嗣，福安公主。在皇后病逝后，协理六宫的最高人，很难不对后位有念想。
更重要的是，比起多年无子的诸妃来说，她确实更可能生下皇子。
“晓月，淑妃看来是要复宠了。”岳贵妃语带惆怅地对安嫔感叹道。
安嫔宽慰道：“淑妃也不过是献药有功，又是皇上身边的老人，皇上对她不过有些情分而已，可比不得娘娘盛宠。”
刘才人附和道：“更何况娘娘不仅代管六宫，还有福安公主在身，何必担忧多年不承宠的淑妃。”
岳贵妃叹气道：“恩宠倒罢，即使封了皇贵妃本宫也不怕，就怕陛下让她总揽大权。”
安嫔顿时心生一计：“要是淑妃连自己宫里都管不好，怎么管六宫？”
一时间，几人都心照不宣。
后宫是暗潮涌动，前朝就是惊涛骇浪了。
齐王府，书房。
“啪”
齐王手中茶盏失手滑落，茶水洒了一身。
跪在他跟前的太监不由得瑟瑟发抖，冷汗涔涔，抖着嗓子说：“太医院消息，淑妃娘娘献的药起效，皇上也无大碍。”
“淑妃？怎么可能！”齐王喃喃自语：“皇兄的命可真好。”
月光打在他身上，照亮了那扭曲的笑容。
“王爷饶命，王爷饶命！”小太监连连求饶。
但丝毫勾不起齐王的同情，被一个突然出现的暗卫给打晕拖了出去。
“王爷何必动怒，这毒虽解了，效果不是达到了吗？”一个妖娆妩媚戴着北疆头饰的女子走到齐王身边，半个身子都挂在他身上。
齐王大手抚摸着女子的俏脸，温言：“卿卿所言甚是，一个生不出儿子的帝王有甚可怕。”
女子嗔道：“也就王爷心善，留了他一个女儿。”
齐王完全冷静下来了，寒声道：“这可不是心善，要是我那皇兄早知自己不能生，以他心性，少不得早早过继，哪还有王爷的份。”
女子媚眼如丝，娇嗔：“王爷英明，妾恭贺王爷早日登位。只怕，王爷到时坐拥众美，忘了妾。”
齐王一把抱起女子往床榻走去，“待本王成事，定不负卿卿。”
月光往正院漫去。
“不负卿，呵，王爷想怎么不负卿？”端庄华贵的齐王妃不由得冷笑。
“王妃息怒，可不要伤了小主子。”一位上了年纪的嬷嬷安抚女子道。
齐王妃不由得抚摸已经睡着的孩子，低声喃喃：“希儿做我们孩子，真是苦了他，要是王爷事发，只怕不能独活。”
“事情未必就到了那一步，许是王妃多虑了。”
齐王妃深深的看了一眼孩子，与嬷嬷往外走去。
在院里久久凝视清澈的月光，才开口道：“我不瞒嬷嬷，皇上这次中毒是王爷最好的机会，错过了，只能束手就擒。”
“怎么会？不是还有……”话未说完，嬷嬷便不再做声。
齐王妃继续道：“王爷既无兵权，朝中声望都是虚的。现在有的声势也不过仗着与皇上同胞兄弟的感情，一旦皇上不念及手足之情，连太后也无法阻止。”
嬷嬷坚定地看着齐王妃：“王妃想如何做，嬷嬷会陪着王妃的。”
齐王妃平静道：“我有能有什么办法，只希望真如王爷所期望那样，希儿尚有一丝生机。”
次日，乾清宫。
“你是说，你查到了淑妃的头上？”
啪的一声，征和帝将奏折摔在案桌上，不带丝毫表情地看着锦衣卫指挥使庞典。
庞典额头上冒出冷汗：“回皇上，是有线索指向淑妃娘娘宫中太监。”
征和帝不带喜怒：“你是说淑妃自导自演？”
“微臣不敢断定。”
征和帝嗤笑道：“也是，朕中毒多日，不见丝毫痕迹，怎么解毒后，不到一日就查出来了？怕是有人见不得朕好！”
“也罢，张德忠，去请淑妃过来，问问情况也好。”
这边，明宣被请到乾清宫，征和帝赐了座，甚至给她上了茶点。
一脸和气说道：“爱妃不必紧张，庞典查到有关你的些许线索，请你过来问问。”
果然来了，这是要把下毒一事扣在明宣头上啊。
明宣连忙起身跪下，“臣妾对皇上忠心耿耿，此事断与我无关，还请皇上明鉴。”
征和帝扶起明宣：“朕自是相信爱妃，只是锦衣卫查到你宫中的小桂子有大笔来历不明的银钱。”
小桂子？
正是书中指证原主投毒的太监。
明宣冷静下来，按原书的破绽轻声道：“半年前他因小事得罪了怡嫔，求道沉香头上，我见他很会侍弄飞燕花，便安排到我宫中。”
征和帝诘问道：“飞燕花？”
明宣点头：“对，据说这是他老家凉州那边很少见的花。”
征和帝不由的笑了，这真有趣。
花确实少见，却不是凉州的，而是北疆的。
征和帝肃声道：“庞典，此事交给你去办，朕倒要看看小桂子背后藏着什么！”
“臣领命。”
待庞典退下后，征和帝见明宣在那沉思，以为她是被小桂子一事吓到了，温言宽慰：“爱妃明察秋毫，这又立一大功。待此事了结，朕定要好好补偿你。”
这话点醒了明宣。
如果淑妃献药不是中毒原因，那会和与北疆接壤的鞑靼有关吗？
自征和帝上位后，就不断加强军事方面的力量，北疆尤甚。近些年，北疆的捷报不断，疆域也在扩展。
这事，鞑靼能忍？
这毒会不会有鞑靼的手笔？
脑海中杂乱的思绪渐渐清晰，各种药材不断闪现又排除，只余几个不断确认。
思绪明悟的明宣当机立断告退：“陛下，容臣妾先行告退。毒药一事以有了思绪，待我和夏院使确认后在来回禀陛下。”
然而，没等明宣告退，太监总管上前禀报。
“皇上，贵妃娘娘来报，说是抓到淑妃娘娘宫中的太监偷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