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留下赵德言
就这样，两人各自带着不同的目的一路北上。
“可汗，外臣想到草原狩猎，不知方便否？”唐俭知道，赵德言已经意动，他要留给赵德言和颉利独处空间。
“方便，本可汗安排人与你们同去。”
颉利听说羊毛能卖，高兴得一宿没睡，加上唐俭带来的神仙醉（李承乾的蒸馏酒取名），让颉利喜欢，这样一来，他心情大好。
“多谢可汗。
德言，和我们通往？”唐俭问道。
“下官是文官，不善骑射，我就留在牙帐。”赵德言嘿嘿一笑。
“好，不勉强你，等我们回来。”
看着离去的背影，颉利可汗问道，“赵先生为何不前往？”
赵德言轻声说道，“外臣有事想单独禀报。”
颉利可汗身边的译语人把话翻译了出来。
译语人就是常说的翻译，在唐朝，从中书省到鸿胪寺再到边境的州县都设有译语人。
“先生请”。
“请”。
二人进入大帐，除了颉利身边的译语人，其余的人全部被赶走了。
“外臣请问可汗，有天下之志吗？”
赵德言开口一句话，让颉利怒气冲冲，“赵先生，你是李世民派来试探于我的？”
赵德言微笑着说道，“可汗误会了。”
颉利点了点头，算是默认赵德言的问题。
“为何汉人大部分不善骑射，为何战斗力强大？”
“为何？”
赵德言端起奶茶喝了一口，“因为中原是集权，不是你们的部落联盟。”
“有何区别？”
“区别很大，请问可汗，你能限制突利可汗养兵数量吗？”
“不能”。
“在大唐，皇帝一句话，不但限制养兵数量，还可以杀一名统兵大将。
因此，突厥要强大，首先就要统一，可汗得学汉人一样，把权力收回来。”
草原不同于中原，之所以战斗力强，就是因为利益为主的部落联盟，如果一旦统一，必定触犯其他部落利益，必然会落得众叛亲离的下场。
颉利想了想，点了点头，上次自己南下，不就是因为内部问题吗？他感到赵德言说到了他心里。
“可汗可知道高句丽？”
颉利点了点头，“知道，就是让你们大隋灭亡的东边国家。”
赵德言点了点头，“大隋亡国，一来是杨广好大喜功，榨干了百姓，二来是攻打高句丽时下大雪，后勤保障不力”。
颉利自然知道隋朝灭亡原因，赵德言的话他比较赞同。
“赵先生继续说。”
“高句丽有百姓超过六百万，女子超过400万，年轻貌美女子比比皆是。
高句丽土地肥沃，如果成为突厥的地方，你们还需要南下劫掠吗？
那时，只要休养生息数年，再统一突厥内部，然后挥军南下，一统天下指日可待。”
赵德言的一番话说得颉利可汗很是意动。
“赵先生，真的能做到吗？”
赵德言继续说道，“匈奴单于伊稚斜当年手里也仅仅只有两百多万军民，汉武帝刘彻和其开战，到了汉武帝末期，大汉人口减少一半，只剩下一千五百万人，匈奴依然存在，也只是被削弱。
今天的东突厥人口不弱于匈奴，何况今天的大唐弱于当年的大汉，你知道大唐多少人口吗？”
“多少？”
“一千三百万左右。”
赵德言继续说道，“如果拿下高句丽，我们就能增加数百万人，草原最不缺战马，到时百万铁骑南下，谁人能挡？必将横扫整个大唐。”
颉利被赵德言一番话说得兴奋异常。
“赵先生能否留在草原？”颉利话中带着恳求，他知道中原人擅于谋略，这刚好是自己突厥的短板。
“实不相瞒，在下进入草原就被可汗英姿所倾倒。
只是在下是大唐的人，如若不回，家族中人必然受到牵连。”赵德言站起来拱手说道。
“哈哈哈…，此事不难，本可汗派使者去长安，将赵先生家人接到突厥，如何？”颉利知道，无论如何都要留下赵德言这样的大才。
赵德言噗通一声跪倒在地，“拜见可汗，从今以后，可汗但有所命，赵德言无有不从。”
颉利大喜，立即扶起赵德言，“从今以后，赵先生就是突厥全军的军师。”
“谢大汗”。
这一刻，草原上的枭雄颉利终于找到了他的谋士，在他看来，他得赵德言，犹如伊稚斜得中行曰。
也在这一刻，颉利可汗那沉寂了一段时间的野心又开始滋生。
不出唐俭所料，一天后回到大营，颉利以大唐盟友的身份提出，留下赵德言，唐俭是使臣，自然不敢轻易做主，只能带着颉利的使臣返回长安。
……
四月初一
在没有过多娱乐活动的年代，在一个重视诗词歌赋的时代，今天必将被长安的文人所记住。
三年一次的诗会因为河北道旱灾延迟举办。
时间是延迟了，可是文人墨客那颗火热的心却没有因此冷下来。
皇宫中的皇帝李世民在皇后长孙无垢的帮助下，换上了一身便装，长孙无垢也难得换上了一套新做的裙子，他记得，这是自己长子亲手设计让人做好送来的。
看着长孙无垢，李世民一脸呆滞，今天的皇后在他心里，恐怕是这个世间最美的人了。
“没想到，这个逆子还很有欣赏眼光，这套裙子很好看。”李世民夸赞道。
“陛下，臣妾今天心里很慌，高明能赢下比赛吗？”
作为母亲，永远第一关注点都在自己儿女身上，何况还是长子。
“观音婢，你应该知道他，他从不打无准备之仗。
退一步来说，就算输了又如何？他只是一个九岁的孩子，他还年轻，还有大把机会赢回来。”这一刻的李世民显得霸气无比。
长孙无垢微笑着点了点头，“陛下，让杨妃她们一同前往吧？”
这一点，李世民尤为满意，长孙无垢打理后宫，让后宫安安稳稳，她不会因为李世民宠某一个女人而嫉妒。
李世民点了点头，“好，一切依你”。
中山王府，李承乾一早就被李渊叫起了床，这让李承乾一肚子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