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食盐
宿国公府邸
程咬金看着眼前的青年，“处默，你是程家的长子，我想让你去担任中山郡王的护卫。”
“爹，为什么？”程处默非常不解，最近关于李承乾传闻很多，不少人称赞他是天才少年。
“儿啊！你爹自认为看人不会太差，可是，我看不透他，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这个人实在太聪明了。”
如果李承乾在，一定大骂程咬金，在他看来，满朝的人中，最聪明的就是程咬金和长孙无忌，程咬金属于大智若愚，给自己塑造一个莽夫形象，历史上，武则天称帝杀了多少人？程咬金居然活了下来。
而长孙无忌属于精明，精于算计的人，历史上，他最早辅佐李承乾，后来看到李承乾性格大变，不听劝告，立即隐退，后来辅佐李治上位，或许他没算到，李治并不是他想象的那么简单，利用武则天的手轻松就将其铲除。
“阿爷，我听你的。”
程咬金满意的点了点头。
同样一幕在齐国公府上演。
“冲儿，从今以后，你就是中山郡王的伴读。”
长孙冲想反抗，看着自己的爹，瞬间就怂了。
……
“阿娘，我来了。”
听到门外的声音，长孙无垢笑了笑，自己这个儿子最近性情大变，别的孩子怕她和李世民，可是自己这个长子，看她们二人就像看普通人一般，嘴上说怕，眼神里一点惧怕都没有。
“见过阿娘。”李承乾知道，自己老娘贤德，那是针对臣民和皇帝的，在自己面前，就是虎妈。
“高明，怎么这么晚才过来？”
“阿娘，都是阿爷把我留到现在。”
“你们两个，还不见过你们大兄？”
“大兄。”两人恭敬的说道。
“青雀、丽质，今天大兄请你们吃饭。”
看到这个小胖子，李承乾就想起，历史上自己和他夺嫡。
长乐公主李丽质才五岁，不过，这小丫头长得水灵，像个洋娃娃一样，很是可爱。
“大兄，你没有骗我们？”
“怎么会？大兄不会骗你们的。”看着眼前的李丽质，李承乾很是感叹，历史上，李丽质嫁给表哥长孙冲，二十二岁就香消玉殒，这一世他要改变，还有自己的母亲，如果历史上，长孙无垢不早逝，李承乾也不会性格大变。
“高明，你会做饭？”长孙无垢一脸不相信，这小子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人，怎么可能会做饭？
“母亲等一下不就知道了。”
李承乾蹦蹦跳跳就进了御膳房。
看着李承乾的背影，长孙无垢笑了笑，自己这个儿子处处透着不同。
看到厨房食盐那一刻，李承乾终于明白，为何饭菜那么难吃了？
这粗盐里面杂质含量多，这还是皇室和世家豪族、权贵等才能用得起，普通百姓和军队士兵用的是醋布，那才难闻。
食盐提纯对于李承乾来说，一点难度没有，就是融化—过滤。
有个秘密李承乾从未对人说过，也许是因为两世为人，李承乾记忆力远超常人，看一遍能够一字不漏记下来，前世所看过的书籍，犹如刀砍斧凿一般，想甩都甩不掉。
这个年代没有炒菜，基本上所有的菜都是煮。
炖锅炒菜虽然不方便，但是，也将就用一下。
李承乾是皇长子，他的话御膳房自然不敢违拗。
经过一个多时辰的忙碌，看着一个一个菜出锅，一旁的人口水咽个不停。
“你们想吃就自己做，这是给陛下和皇后的。”
所有的人连称不敢，看到卑微的一群人，他知道，改变不是一朝一夕的。
看着眼前的菜，长孙无垢美目闪烁，她实在不敢相信这是自己儿子做的？可是，御膳房那些人什么水平？她一清二楚。
“阿娘，尝尝。”李承乾殷勤的给长孙无垢夹了一筷子羊肉。
长孙无垢幸福的送入口中，“好香啊！”
一旁的李泰和李丽质已经不断吞口水。
“青雀，小妹，赶紧吃。”
“吃什么呢？”突然，一个声音在门外响起。
“阿爷，大兄做的。”李丽质奶声奶气的拉着李世民衣角说道。
“他？”李世民完全不相信，这小子的确头脑不错，不过，怎么可能会做饭？
“二哥，赶紧尝尝。”长孙无垢赶紧让座。
“还行”。
看着狼吞虎咽的李世民，李承乾一脸无语。
一家人吃得满嘴流油，李世民说道，“高明，这是什么菜？为何味道和以前大不同？”
“阿爷，这是炒菜，除了烹饪方法不一样，最关键是，我把难吃的盐提纯了。”
“提纯？”
李承乾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木盒，放在李世民面前。
李世民打开后，看着细小洁白的盐简直不敢相信。
“嘶……好咸”，用筷子沾了点放入口中。
长孙无垢也跟着尝了一下。
“你这盐怎么没有苦味？”
李承乾并没有回答李世民的问话，而是调头说道，“阿爷，我们的食盐政策是什么？”
“臭小子，终于有你不明白的？”李世民骄傲的说道。
“大唐现在食盐，几乎都是民间自由买卖，没有税收是不想加重百姓负担。”
“那为何食盐价格这么高？”
“你认为呢？”
“因为这一切都是由于垄断造成的，阿爷应该知道，世家豪族之所以屹立不倒，除了土地、舆论和文化，他们还掌握着商路。”
李世民一脸阴沉，他知道这代表着什么？
“你如何得知？”
“阿爷，利益二字不仅仅是商业，也同样适用于治国。
纵观历朝历代，骂商人的人究竟是谁？商业税收远低于农税，商人地位低下，他们只能依附世家豪族和权贵，久而久之，商人就成了他们附庸，他们从中可以获得巨大好处。”
李承乾看了看周围，李世民立即让所有的人退下，此时，就一家五口在。
“阿爷，您心里应该清楚，推动玄武门的是阿爷背后的一群势力，只有阿爷上位才能确保他们的利益一样。”
李世民愤怒的盯着李承乾，玄武门可以说是他心中的痛，事情过去几个月，时常为此做噩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