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7 章 斯库拉堡垒 1（二修）
秦孟死了,歼灭光束从他的肩部贯入，造成了一个暴露三分之一胸腔的开放性伤口，他流了很多血，失去了动弹的力气。
昏沉之间,死亡如厚实的积雪将他的生命覆盖,引领着他往寒冷处去,然而有一双温暖的手环住他的腰,轻轻的拉住,使他不至于坠入亡者的世界。
那手温暖的像是才从心口流出的血,无数可怕的、几乎能将灵魂蛊惑的噪音靠近,又被此处浓郁的毁灭气息驱离。
秦孟本应该沿着拒死的力量缓慢回归人间,然而主系统却再次注视他，用冰冷到极致的低语说着什么。
【你触发了修补任务，我要送你去另一条世界线完成这个任务。】
世界线？
秦孟迷糊间记起来了,是哦，s-258说过《星海遨游》的宇宙重启过多次，所以有多条不同走向的世界线。
而执行任务也是他答应过的事情，他会作为主系统的代行者修补游戏bug,确保游戏运转顺畅,不再有异端魔神通过钻漏子祸害玩家。
只是没想到任务来得这么晚又这么突然，秦孟这阵子忙着活命，都快忘了还有任务这档子事。
他看向任务。
完善游戏副本——斯库拉堡垒
第一阶段任务：进入血之周目，阻止高维魔神黑死的降临。
奖励：获取第二阶段任务。
提示：随着游戏制作进度趋于完整,本宇宙将更早连接到∽宇宙的2035年开启《星海遨游》。
【从进入副本开始,你会暂时使用这条世界线主角的视角。】
主系统离去前，留下了一句短语。
“珍惜我们赠予的礼物。”
礼物？你们给了我什么礼物？秦孟内心升起近乎无尽的吐槽欲，s-258曾说过他的身体是主系统亲自出手找的,契合度百分百，是神给予他这个游戏bug受害者的补偿礼物，结果秦孟被这具仿生人壳子坑得数次险些升天。
主系统，你又要发什么让人类承受不起的礼物给小生……要不你还是收了神通吧。
也不知道主系统听没听见他的吐槽，一段记忆碎片涌入秦孟的脑海，使他的头感到鼓胀的痛，想必就是本世界线主角的记忆了。
秦孟以阅读游戏背景设定的态度观看这些记忆。
血红的视野中，老师和同学都全然疯狂，化为没有理性的野兽互相厮杀，最终充斥着回忆的校园被破碎的血肉铺成尸山血海，过于残酷的画面让秦孟心生不忍。
紧接着眼前一晃，秦孟发觉自己身处拥挤的航天港中，喧闹的人声包裹他的听觉，人们像罐头里的沙丁鱼，身处其中能将内脏挤出、骨头挤碎。
有人在大声嘶吼。
“向前！向前！尽快登机！”
“让开，我杀了你！”
“这个该死的世界，去死！通通去死！”
现场所有人的眼睛都是赤红的，他们神情癫狂
，即使看得出所有人都在努力克制，依然能不时看到有人突然爆发冲突，不顾生死纠缠着倒在地上撕打，接着被踩踏成肉泥。
疯狂的气息萦绕着人群，天空被孢子覆盖，天基武器时不时就投下歼灭光束清空航天港所在的空域。
秦孟看向登机口的屏幕，瞳孔一缩。
登机口的屏幕显示现在是星皇历696年3月26日。
现场所有人看起来都是被毁灭之血感染的样子，加上天上的孢子雨，秦孟立刻就明白了，这是一个没有他搅黄灼星、腐败信徒计划的时空，在这个时空，安菲特里忒在遭遇血雨降临后、又面临菌族孢子感染潮。
灾难爆发，整个星球沦陷大半，所有还能动的活人都在朝航天港赶，渴望逃离安菲特里忒。
秦孟不知如何在这样绝望疯狂的环境里去做任务，他一点头绪都没有，落地第一件事还是求生，他一边心里骂主系统一边艰难地维持着平衡，一个踉跄，险些倒在地上成为被踩踏的一员，但一个身穿军装的女人拉住了他。
女人身材高大，五官立体冷硬，她拉着秦明在人群里奔跑，浅绿双眸仿佛具有魔力，被她看到的人都会自动让出道来，两人一路披荆斩棘，竟是一口气冲上了一艘能承载3000人的中型军用星舰。
秦孟看到了军舰的名字——奥德修斯号。
女人握着他的肩膀：“听好了，■■，卡卡和罗密都还没有上船，所以你先坐这艘星舰走，等抵达洛亚星后，我们在安检处汇合！”
她最后轻轻抱了秦孟一下：“但愿我们都能平安抵达洛亚星。”
说完，女人头也不回地冲下星舰，就在她离开星舰不到30秒，就有机器发出提示音：“本舰已满员，即将起飞，请机场安保驱散人群。”
星舰的反重力推进器在提示音结束的下一秒便开始高功率运转，舰体悬浮而起，顺着航天港上方飘浮的指示灯，一路冲出了星球大气层。
秦孟：等等！怎么如此突然就把我送上了天！
他冲到位于星舰一侧的观景长廊，通过窗户清晰地看到航天港越来越小，接着是安菲特里忒的云层、安菲特里忒的全貌。
这颗美丽的宜居星已有一半身躯被粉色的菌族包围，数架天基武器不断喷射着歼灭光束，在粉色中击出一个个澄澈的圆，可那圆又很快被粉色覆盖，这代表天基武器也无法阻拦孢子的扩散。
这颗星球在走向末路，这是肉眼可见的事实。
秦孟想起在下水道见过的那些已经化为浆糊却依然活着，并且还有意识的半人半菌族，他们是腐败信徒献给魔神的祭品，而现在，这颗星球上恐怕到处都是这样可悲的祭品。
若是走的不及时，那位女士和她口中的“卡卡和罗密”也会落得那个下场。
s-258就在此时滋滋两声，终于上线：{孟孟，我来啦！不同世界线的穿梭太难了！主系统要避开其他神送我们过来，也费了不少功夫呢。}
秦孟一顿，心中问道：{
我是怎么触发任务的？血之周目又是什么？还有任务说明里的提示是什么意思？}()
主系统的坑是全方位的，祂是个谜语神，给的任务信息语焉不详，还得找s-258再翻译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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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258翻着信息库：{呃，其实从你触碰到■■开始，任务就是激活状态了，■■在其他周目都是血之魔神使，你们在安菲特里忒上曾接触过一次，就像蜻蜓点水一样在时间的河流上荡出水纹，任务也被激活了，但那时候我们都没有察觉到，直到你进入死亡状态，主系统才避开其他魔神的注视，将你隐蔽地带到这一周目。}
秦孟：我接触过的人那么多，■■是哪一个？不会是我买合成鸡蛋时死活不肯打折的老板娘吧？
s-258：{血之周目的话，玩过游戏的人都知道，玩完第一周目后还可以开第二周目，然后走不同的剧情线、打出不同的结局，毁灭作为至高魔神是游戏世界的重要构成部分，祂的八个零件的魔神使一直在互相寻找，找到后开启厮杀，赢家吞噬输家，直到完整为止，并以此衍生出七条不同的世界线，血之周目的意思就是，我们所处的这一周目，是血的魔神使赢到最后。}
{最后的提示只是告诉你，毁灭的陨落会导致游戏世界的不完整，残缺的游戏是不能开服的，在过往周目中，主系统无法修补游戏，不得不借用星皇的力量强行连接到∽宇宙开启游戏，∽宇宙就是孟孟你出生的那个宇宙，然而残缺的游戏bug过多，最后也会运转不下去，导致只能重开，但现在我们不是有了你这个修复bug的使者了吗，只要你能修补游戏bug，完善游戏内容，到时候《星海遨游》说不定能提前开服呢。}
秦孟继续问：{为什么我听不清那个名字？■■是什么意思？}
s-258：{诶，黑框框是主系统安排的模因污染，祂说要你完成第一阶段任务才会解除屏蔽，不过祂这么做肯定有祂的道理就是啦。}
秦孟：{我该如何做这个任务？有线索吗？我要怎么去斯库拉号阻止那个黑死魔神？}
s-258肯定道：{有，主系统都安排好了，你继续往前走就能开这一段的剧情了。}
秦孟进入舱室，星舰内众人脚步匆匆，军人们身披黑底红纹作战服，神情严肃，有的在休整装备，有的搜索星网讯息，与洛亚星球商讨难民安置，一个络腮胡大汉一把将秦孟拉到一边。
“过来，有大人物要来了。”
连接舱大门向两侧滑开，一条金属廊道将奥德修斯号与另一艘大型星舰相连，高大的银发男性率领第二军团的将官大步走近。
阿南塔身着银白军装，黑色蔷薇纹路与金色肩章使其越加威严，他开门见山：“第四军团教导营，我是第二军团军团长阿南塔德斯瑞特，遵圣殿的命令前来处理安菲特里忒，现对你们发布紧急军令。”
“根据情报，腐败教徒发觉了第二军团，他们知道我们要打断位于安菲特里忒的献祭仪式，并自知无法阻拦第二军团，因此劫持了乘坐上万难民
() 的斯库拉号，意图将其送入高维空间，直接献给异端邪神，在洛亚星附近撕开大暗缝，使异端魔神降临。”()
“第二军团要挽救安菲特里忒五亿幸存民众，无法分出兵力，只能请你们追上斯库拉号，阻止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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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名白发苍苍的女性军官起身，在平均年龄150岁的星际时代，人们活到100岁才会开始衰老，而这位军官看起来至少120岁了，从她的军帽来看，她就是奥德修斯号的舰长。
舰长女士说：“德斯瑞特军团长，我们只是教导营，现在这艘星舰上除去八十名不是老就是伤的老兵，只有两千名新兵，以及一个军团孤儿。”
阿南塔面露歉意：“阿丽萨中校，我知道这是强人所难。”
阿丽萨中校摇头，语气坚定：“不，我们不打算拒绝任务，安菲特里忒保不住了，这是谁都知道的事情，而洛亚星将是安菲特里忒难民的新家园，作为军人，我们愿意用生命守卫那里，好让孩子们在那里拥有新的美好前途，我只是请求您，将这个孩子带走。”
她走到秦孟身边，将他往前一推：“血雨降临时，只有3个孩子活着从学校里出来，这孩子是其中之一，他没来得及毕业，连预备兵都算不上，无需参与这个任务。”
阿南塔看向秦孟，认真点头：“好，在结束任务后，我会送这孩子去洛亚星。”
阿丽萨中校微笑起来，她低头看着秦孟，眼角笑纹含着慈爱：“去吧，孩子，你还没有见过洛亚星的席迪丽雪兔吧？那可是非常温顺的小毛球。”
这老奶奶骗人，席迪丽雪兔明明雄壮凶悍得要死。
秦孟却不能走，任务让他去阻止魔神黑死的降临，而不是跑路玩兔子。
他回道：“不，我也要参与这次作战，阿丽萨中校，您说孩子们会在新的星球拥有美好前途，但我不要等待你们去创造前途，未来总是要人一步步走过去而不是站在原地等待享用，我已长大，能够双腿行走，能够握住武器，我是一名战士。”
秦孟的语速加快，仿佛有一道意志跨越时间连上了他的声音，告诉他该说什么。
“现在教导营仅有两千零八十名人，却要去追上乘坐了上万人的斯库拉号，我深知其中危险，在此恳切请求，请让我代表我那已失去未来的、死去的同学踏上父母曾走过的道路，履行作为军人的职责，加入这个任务，请让我成为第两千零八十一名士兵吧！”
阿丽萨中校面露动容，她回头和其余老兵对视，有的人眼含不赞同，有的人缓缓点头。
良久，阿丽萨中校转身，将她佩戴的一枚红色五角星胸针摘下，戴在秦孟的胸前：“孩子，因局势危急，我，第四军团3号教导营营长阿丽萨，将遵循帝国征兵法第十四条，每一名军团培育生都有在面临危机时站在平民身前的义务，紧急征召你入伍，我最后问你一遍，你愿意为了守护帝国，对抗异端进入军伍，献出你的力量甚至是生命吗？”
秦孟直视着她的眼睛：“是，我愿意入伍，中校。”
() 阿丽萨爽朗一笑：“从现在起叫我舰长，新兵，入列！”
秦孟小跑进队伍之中，心里松了口气，太好了，总算没有在游戏剧情开端就被送走。
阿丽萨转身，啪的站直，对阿南塔行了个端正的军礼：“奥德修斯号接受紧急军令，即刻就能启程追击斯库拉号！”
阿南塔回礼，面带尊敬：“感谢你们对帝国的付出。”
第二军团迅速分过来诸多武器、能源，奥德修斯号将引擎开到最大功率，迅速朝着星图上的标记的位置前进。
阿南塔站在星舰指挥舰桥，已经能听到奥德修斯号在量子通讯频道中的呼叫。
“这里是奥德修斯号，斯库拉号，请停止航行，在原地等候本舰接手驾驶权，再重复一遍，斯库拉号，请停止航行……”
而秦孟顺利加入任务，被领着换上第四军团深红的军装，披上银灰色的作战外骨骼。
s-258和秦孟处久了也开始抠抠索索：{打仗真是烧钱啊，这样一套外骨骼可以让普通人举起一吨重物，跑出百米9秒的速度并且储存了600发激光，携带40枚爆弹，内储的生存系统可以在太空环境中生存50分钟，一套下来就要60万星币。}
而这只是军团的常规装备，即使是新兵也能配上一套二手的，而军队的职业军人占银河帝国的总人口1，即10亿人，又有预备兵、军校生、服军役的辅助军，光是军费开支便是天文数字，运转后勤的难度使各地内务部官员以每年近三位数的频率消耗着，有累死的、贪污被抓枪毙的、还有承受不住压力自杀的。
秦孟在星网里试过军用装备，但正如劳伦说过的，现实变量更多，为此他只能翻阅着信息库，为即将到来的作战做更多准备。
s-258：{斯库拉号不会停下，那艘星舰已经被来自高维的气息浸染发生了畸变，它活化成了生物，还具备高维生物特有的浸染力，正不断浸染着上面的每一个乘客，让他们失去理性，被腐败蛊惑，沦为新的腐败信徒。}
在其他周目，当奥德修斯号追上斯库拉号进入跃迁点，抵达高维世界，斯库拉号的上万难民已有四分之一转为新的腐败信徒，四分之二成了活尸，而这四分之三的难民在斯库拉号的帮助下对剩余四分之一进行了残酷的杀戮，血肉形成的祭坛铺满了星舰廊道。
在这样绝望的境地中，那些没有丧失理智的难民或是逃跑、躲藏，或是提着武器与之对抗，有数名在斯库拉号上护航的军人在付出巨大代价后，朝奥德修斯号发出了两条回应。
【不要再靠近了，快走。】
【这里还有一千多名保有理智的平民，请求支援。】
奥德修斯号不顾危险，义无反顾地追着斯库拉号进入高维世界。
秦孟站在候战室，身上的外骨骼连接能源核心，正在以最快速度进行充能，一名老兵正在以最快速度往外骨骼置物的背架、腰架上挂武器，一边挂一边问：“在学校里学过怎么用这些家伙吧？遇到事了不要顾忌什么，抬
手就扫，遇到危险了及时进行闪避，千万别慌，这是实战，你一定要保持冷静。”()
仅有一米八的少年站在平均身高一米九五的军人之中实在是太娇小了，即使留下了他，也没人觉得秦孟空手作战能力达到新兵标准，只能用武器补战力，但愿他在即将到来的战斗中晚一点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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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奥德修斯号即将进入跃迁点，星舰引擎关闭，舰体依靠惯性滑翔进入跃迁点，并在进入其中的第一时间猛烈一震，诡异的波段震动着舰体与人体。
民用舰会在进入跃迁点前就让乘客进入休眠舱，通过冷冻与沉睡避开高维世界诡异波段的伤害，士兵们却必须保持清醒并在高维世界作战。
不过他们只有一瞬产生严重的耳鸣和幻觉症状，紧接着外骨骼装甲左臂处立刻自动注射药剂，含有氯的药剂让血管刺痛，冰冷的滋味从手部直冲头顶，作战头盔里响起风格不同的音乐。
为了抵抗噪音，士兵可以选择自己喜爱的曲子录入头盔，并在失神时播放，借此唤醒神志。
秦孟压根没有受到影响，他浑身血液滚烫一瞬，那些高维世界的影响便消失了，但头盔中还是响起他事先挑好的曲子，21世纪酒保行业的战歌《californiadreamin》。
星舰智脑发出提示：“已通过洛亚2号跃迁点进入高维空间。”
在《星海遨游》开服时，洛亚星已经只剩1号跃迁点，而2号跃迁点则变成了一个中型暗缝，涌出的中型兽潮摧毁了洛亚星的经济，并开启了二等公民制造法令。
与之相对的，则是奥德修斯号进入高维世界后再也没有出来，但既然那条暗缝并非是足以令次级魔神降临的大型暗缝，就说明奥德修斯号的牺牲并非毫无价值，然而暗缝的开启终究意味着任务失败，因此奥德修斯号并没有进入功勋舰的行列，从此铭刻于第四军团的军团史上。
他们被遗忘了。
完成对高维世界的适应，奥德修斯号再次开启引擎，朝着发出信号的斯库拉号紧追而去。
指挥舰桥，阿丽萨中校紧盯着星图，下达指令：“准备跳帮作战。”
“阿丽萨，跳帮是最危险的战法。”副官提示，他同样白发苍苍，是应该在家安享晚年的年纪，“那艘星舰上还有活人没错，但局势未知，我们的士兵付出性命也未必能挽救，不如选择更安全的远程战法。”
阿丽萨的声音理性而冷酷：“我们的任务是阻止腐败教徒的仪式，因此更需要了解斯库拉内部的状况，如果还有活人，他们也应该拿起武器和我们并肩作战，对抗异端魔神是每个帝国公民的义务。”
第一批进行跳帮的士兵的使命并非救人，而是不惜生命也要将斯库拉上的情报送到指挥舰桥。
秦孟被安置在一支由络腮胡子老兵带领的小队中，因身高问题站在第一排，听到跳帮战，他立刻举手，积极申请参战。
络腮胡子队长笑道：“刚好，我也想第一批进入斯库拉号杀敌，原本还想着带着个小孩会不方便，你有胆子就最好了。”
既然已经入伍，作为士兵，秦孟没有任何被保护的特权，络腮胡子的申请递得很顺利，只是因申请的小队太多，指挥舰桥只好开抽签软件，络腮胡子带领的小队幸运中奖。
第一批跳帮的士兵迅速被集中到舰桥前方的弹射舱中，秦孟的肩部被两个金属活口固定在舱中。
奥德修斯号加快速度，一名叼着烟的中年女士头戴感应器，娴熟驾驶着奥德修斯号，从侧面撞入斯库拉号左翼薄弱处，因角度切入巧妙，奥德修斯号的船头损伤被精准控制在20以下。
高维空间中没有空气，因此声音无法传递，弹射舱纷纷喷出无声的焰火，载着上百名士兵撞上斯库拉号左翼的裂痕附近，士兵们纷纷踩着磁力战术靴，沿着裂缝进入斯库拉号，能量风暴不时席卷而来，将新兵中不够谨慎的几位吹飞，他们惨叫着消失在风暴中。
这是战斗打响后的第一批牺牲。
而秦孟咬紧牙关，竭力在能量风暴中稳住身形，一步一步前行，终于抓住了那道裂缝，有两名老兵不约而同地从背后推了他一把，把他送入斯库拉号。
秦孟才站稳，已能听见前方交火的声音，他举起激光枪，神情凝重。
作战开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