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9 章 蓝茶岛3
是的,这很合理。
即便刘强的女朋友说副会长是他男朋友了,副会长还站出来承认了。
阎泉越想越气,骂了好几句脏话,他觉得通灵者可能厌恨他了,刚才的惩罚才那么重。
另外三人纷纷在心里庆幸,他们没有对那个小美女表现出什么。
“没想到副会长他,嗯,还挺有情趣的,和平时感觉不一样。”
“这是他私下的一面,所以要伪装嘛,要不是他用技能,谁是知道他就是副会长。”
“他应该只是给我们个警告,没事,我们就假装不知道,没这回事。”
三人安慰了一会儿阎泉,另外两个女人去隔壁房间了。
这座海草屋的另一个房间里,江清风、姜倚彤和老杨,在聊的只有游戏。
姜倚彤表现得还算淡定,她叹了口气,“其实进游戏之前,我就知道我们的世界一定出了什么问题,见过一些异常了,只是没想到,度个假被卷进了游戏里。”
江清风也不怎么紧张,“没事阿彤,他们不是说普通游戏就是找真相吗不一定要拼武力,我们认真找线索就行。”
老杨摇头,“没有这么简单,那四个人一看就不是善茬,这是恐怖游戏,找线索的时候,可能会遇到危险,危险的时候他们可能会推我们去挡。你们别忘了,在餐厅时,那个穿花衬衫的男人说,死人也能线索。”
“老杨说的对,老公,你面对他们时别那么清高了,我们活着离开游戏是最重要的,不是吗”姜倚彤对江清风说。
江清风莫名,“我哪里清高了”
“对对对,你一点都不清高,那多笑笑”姜倚彤一本正经地说。
老杨笑了一声,说“以防万一,今晚我们三人轮流守夜吧”
江清风和姜倚彤都没意见。
都不是年轻人了,他们计划十点睡,六点起。十点到一点江清风守夜,一点到四点老杨守,剩下的时间交给姜倚彤。
悲切的哭声还在岛上徘徊,被海风吹得呜呜咽咽,即便知道是人在哭,在深夜听到也觉得渗人,满脑子都是哭声。
夏白翻了个身,总觉得哭声好像更大了。她们不会累,嗓子不会疼吗
凌长夜递给他一副耳塞,“睡吧,今晚应该不会出什么事。你入睡后,我对你通灵试试。”
夏白点头,他也觉得他们刚进游戏,什么情况都不知道,不会这么早就出什么事,于是塞上耳塞,在凌长夜的注视中安然入睡了。
等夏白入睡后,凌长夜第一次对夏白通灵。
复制了通灵者的技能后,凌长夜才真正了解通灵者的技能,也对人的灵魂有了新的理解。
人活一世,相同的只有终将会走向死亡。有的人活出了很多能刻入灵魂的事,有很多值得被收进灵魂的人。有的人活得和白纸一样,没有多少能刻入灵魂的事,也没有几个人。
前者的灵魂更加丰盈,后者的灵
魂更瘪小。
是的,这些被录入灵魂的事和人,充盈了灵魂,稍微夸张点说,是这些事和人组成了灵魂。
通灵者可以看到人的灵魂,同时能对人的灵魂动手,他这一技能的攻击性就在于,他能抹除人灵魂中的一些事,在这个层面,抹除灵魂里的东西就是吞噬一部分灵魂,会让人痛不欲生。
他刚才对阎泉做的就是这件事,除了侵蚀灵魂的痛苦,还会让人记忆和大脑混乱。
这个技能确实非常可怕,凌长夜庆幸在这场游戏里复制了通灵者的技能。
对夏白通灵和对阎泉使用技能,是完全不同的事。
即将要深入夏白的灵魂,凌长夜远没有表面看起来那么平静,泛着蓝光的眼睛里隐隐透出些红,凌长夜放在夏白手腕上的手指无意识地蜷缩了一下。
十五分钟后,他闭上了眼睛,抿着唇,久久没动。
第二天一醒来,夏白就问凌长夜“队长,昨晚通灵了吗看到了什么”
凌长夜遗憾地说“我只通灵了十五分钟,看到的大多是通灵者看到过的,没什么新东西。”
“那”夏白抬头看着他,“队长,你在我灵魂里看到你自己了吗”
凌长夜低头吻住了夏白。
这本该是个绵长又深入的吻,可是刚开始没多久,他们就听到了外面的动静。
和他们预测的不同,昨晚有个玩家死了。
这个玩家的死在玩家中造成了很大的恐慌,因为他是看起来非常厉害,非常有经验的阎泉。
夏白听到这个消息也愣了一下,立即和凌长夜,以及刚从房间出来的通灵者一起去看。
阎泉他们住在12号海草屋,刚一进门,他们就闻到了浓重的血腥气,住在12号海草屋的人都聚在一间卧室门口,夏白注意到血已经从那个房间流到门外了。
房间里的情形,比他们预想的还要惨烈。
一地的鲜血,鲜血流到了卧室每个角落,入目一片刺眼的红。
阎泉正被挂在屋顶上,四肢向后被一条红色的绸缎捆绑在一起,挂在吊灯上,脖子被什么勒出一道细长的裂口,鲜血就是从那道细长的裂口里流出来的,他的眼睛绝望地睁着。
那道裂口真的很细很细,可能还没有一根头发粗,也不是整道都裂到血管,所以血流得应该不快,血流而亡应该经历了一段挺长的时间。
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血流干净,每个人都会绝望。
而此时,已经没有血能从他脖子里渗出来了。
凌长夜尝试对阎泉通灵,想试试能不能在他灵魂里找到些什么,没能成功,他可能死亡超过一个小时了。
通灵者也是如此。
凌长夜问已经有些恍惚的黑衬衫男人“怎么回事”
黑衬衫男人见到凌长夜,终于回神了,张嘴就要说什么,又咽了回去,说“我也不知道,我睡醒就看到阎泉被挂在屋顶,已经死了。”
“你一
整夜都没听到什么动静吗”凌长夜问。
“没有没有阎泉就突然死了这个游戏太邪门了,太邪门了”他不断念叨着,“太邪门了,到底怎么回事”
确实邪门,他们刚进游戏,第一晚就有人惨烈但无声无息地死了。
他们把阎泉放了下来。
姜倚彤说“这段红绸有些眼熟。”
“和昨晚新娘家门上挂的很像是不是昨晚阎泉说话太大声,影响新娘他们哭泣了我记得昨晚整个海岛都很安静,没有人说话,只有阎泉一个人声音很响,还骂脏话了。”
“有可能,毕竟这里的婚事就很,嗯,奇特,这么有特色的婚姻,可能是这个游戏的关键昨晚的老头说我们还要祝福,可能我们也不能影响婚事。”
几个新玩家七嘴八舌地讨论了起来。
夏白和凌长夜、以及通灵者都没说话。
如果进游戏多一点,可能就知道这么快的死亡,应该不是违背了什么游戏规则,或者被游戏里的谁报复,而是一种,在玩家交流中心叫做“內罚”的死亡。
內罚是游戏里很普遍的死法,最典型的是在五姑村副本,玩家们死于在进游戏之前的,做的会被诅咒的事。
过往,可能是几个月、几年,甚至是几十年前的诅咒,应在了游戏里。
把范围扩大,和谐电影院也能算,乃至和平医学院,死亡都和一个人的人生经历有关。
这是游戏非常喜欢设计的死亡,它很喜欢研究人。
当然不是随便一段经历,都会在游戏里成为死亡触发点,要正好契合游戏主角的故事。
但是现在他们连主角是谁都不知道,目前只知道这个海岛上的哭嫁婚礼习俗。
夏白问跟阎泉一起的三个人,“阎泉以前做过什么和婚礼相关的坏事吗”
“和婚礼相关”美杜莎垂眸思索了起来,思考了好一会儿,不知道是没有,还是他做过的坏事太多了,“好像没有吧”
夏白又问“他这个死亡方法,或者姿势呢他有没有这样害死人过”
美杜莎又想了好一会儿,“好像也没有。”
凌长夜一向是线索先行,“我们目前还什么都不知道,先检查一下他的尸体,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
这是夏白的专业,他蹲在阎泉身边检查起他的身体,“他确实是死于失血过多,身上除了脖子上这道伤口,没有其他外伤,不知道游戏里的时间是否正常,按照现实时间算,他应该死在昨晚两点到三点之间。”
圣游公会三个玩家都惊讶地看着夏白,没想到刘强兼副会长的女朋友,竟然还有这能力。
夏白“他脖子上的这道伤口太细了,像是头发丝割的,正常来说一根头发是没法勒进人的皮肤的。”
“那要是不正常的呢女鬼的头发”一个玩家问。
一看到昨晚那个哭泣的红嫁衣女新娘,很难不想到女鬼,想到女鬼,很难不想到长发。
夏白也不知道,目前没什么证据,不好做推测,也没法否定每种可能。
他们正说着,外面传来了喊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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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昨晚那个老头,太阳出来了,他又来找他们了。
老头白天看着比夜晚正常了一些,但笑起来依然有点渗人,他露着一排在他这个年纪显得有些白的牙齿,“今天岛上有喜事,你们都去帮忙吧,帮忙的话可以在李家吃早饭,记得去参观婚礼,学习学习。”
还是那个穿黑衬衫的,叫方晓风的男人回老头的话“好的,我们马上就去。”
他已经从室友的死亡中缓了过来,不忘问“我们要学习什么”
老头奇怪地看他们一眼,“你们还不知道学习什么学习赎罪啊。”
几人莫名其妙,老头先走了,“我先过去,你们收拾收拾就过去啊。”
老头走后,夏白和凌长夜也回去洗漱了,通灵者看了一眼阎泉的尸体也走了。
方晓风和美杜莎,以及他们中另一个叫喻茵的女玩家一起,把阎泉的尸体向外抬。
三人脸色沉沉的,其他玩家忙给他们让路,一点声音不敢发出。
三人把阎泉的尸体抬到海草屋后面,好歹同伴一场,挖坑把他埋了。
喻茵挖着坑,忽然说“你们记不记得,其实我们放过别人的血,是不是因为这个而且老头说我们要学习赎罪。”
“你都说是我们了。”美杜莎皱眉说“如果阎泉因为是这件事死的,为什么我们三个都没事,只有阎泉出事了你能不能不要自己吓自己”
“就是因为是我们啊,现在阎泉出事了,下一个会不会就是我们中的一个”喻茵说。
美杜莎厉声呵斥她“你在胡说什么你在诅咒我们吗”
喻茵面露委屈,声音小了很多,“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如果是这样,我们可以赎罪的,老头不是说要我们学习赎罪吗这可能就是我们的活路。”
方晓风见状,说“喻茵说的有道理,我感觉阎泉可能死于內罚,这个游戏对我们不太友好,我们是应该关注一下赎罪。”
游戏中利用人过往的经历设置死亡点,他们倒也不怕,最怕限制到內罚这一范围,內罚罚的都是罪恶,别说他们四个,游戏时代,圣游公会哪个玩家没做过能称为罪恶的事
他们圣游公会的玩家,最怕遇到这种游戏,万一很不幸遇到了,公会也教过他们,游戏里可能有改过和赎罪的机会,找到这一机会,认真忏悔,游戏会饶恕他们这群游戏的拥护者的。
另一边夏白和凌长夜也在说赎罪这件事。
凌长夜直言道“可能是他们的洗脑。”
通灵者“”
夏白“赎罪应该和今天的婚事有关,他们不会觉得女孩结婚是赎罪吧这样的话,确实是洗脑。”
说完这件事,夏白对通灵者说“你不给我们介绍介绍你们圣游公会这四位”
通灵者不配合
,“有什么好介绍的”
“了解一下,有助于我们通关游戏啊。”夏白问的更具体一点,“我在玩家交流中心见过别人讨论美杜莎,她是这四个人里最厉害的吗”
“不是,是阎泉。”既然阎泉已经死了,通灵者跟他们说也没关系,“阎泉的技能,你们都看出来了,是道具技能,他那个武器叫做地狱之焰,只要沾到一点火,就活不了。”
可是这么厉害的他,也在这场游戏里死了,还死得悄无声息。
这个游戏的难度由此可见。
夏白皱眉“那你还说十个阎泉都杀不死队长队长的不死之身仅限于物理伤害,地狱之焰听起来可不只是物理伤害。”
通灵者不说话,抬脚就向外走。
夏白拽着他,“那个穿黑衬衫的男人呢”
通灵者拽不回来自己的胳膊,无奈地说“方晓风,他的技能是精神控制,对你们这种等级的玩家,应该造不成什么影响,放心。”
夏白“还有一个笑得很可爱的小虎牙女生。”
通灵者“喻茵,她就更不用你们担心了,很低技能的迷惑系技能,还不如石丹凤。”
夏白满意了,这才跟在他后面向外走,在通灵者看不见的角度,看向凌长夜,凌长夜对他竖起了一个大拇指。
天气很不错,远处的大海和天空一样蓝。
这个海岛看起来没比和谐电影院的大多少,同样地看不到海的尽头,孤零零在一望无际的大海上,显得渺小又孤独。
他们没走几步,熟悉的哭声又响起来了,婚礼快要开始了。
走到昨晚新娘哭嫁那座海草屋,果然看到新娘在哭。
大红盖头盖住了她的头,她跪在堂屋正中间,哭得浑身颤抖,红裙已经被哭湿透了。
“老李家这个姑娘真不错啊。”
“是啊,听听这哭声,多响啊,一听就贤惠温柔。”
“”
要说哭得响就是贤惠,自我洗脑说是习俗,勉强能接受,可是哭的响和温柔有什么关系
邻居们正夸奖着新娘时,新娘的哭声慢慢低了,夸奖声跟着停了,一个个直勾勾地盯着新娘。
应该是新娘的妈妈的中年女人,忙匆匆跑到新娘身边,用力拍了拍新娘的腿,新娘一下又大声哭了起来。
夏白看了看那个女人的手,又看了看新娘被拍的腿,那个女人可能是对新娘做了什么,新娘哭的声音是大了,那是因为痛苦。
邻居们在新娘凄惨的哭声中,再次夸奖了起来。
大家说着笑着,喜庆的唢呐吹起,红色的鞭炮噼里啪啦炸开,一片热闹的喜庆气氛中,只有新娘一人跪在正中间痛哭着,把痛苦的哭声献于大喜。
朝阳之下,一种热闹的荒谬油然而生。
可这里的人好像没意识到这有什么问题。
新娘一直哭到朝阳变烈日,终于哭到新郎来接亲。接亲这一路,新娘也一直在哭。
这次哭可能是因为新郎太老太丑了,夏白看着那个看起来四五十岁的啤酒肚男人,心里默默地想。
听她哭声的嘶哑,夏白不由开始担心她的嗓子,再哭下去,可能真要出问题了。
“这哪是嫁人,是在受刑吧。”姜倚彤皱眉道“什么封建陋习。”
也就她敢说,其他玩家都闭口不言,怕成为第二个阎泉。
甚至有玩家靠近新娘的花轿,跟她说祝福,这是昨晚老头跟他们说的。
凌长夜“说的是。”
通灵者“”
这就开始讨好丈母娘了
他们没有吃早饭,一路跟着花轿到新郎的家,婚礼将在这里举行,他们也能在这里吃席。
不过吃席之前,他们要先看拜堂。
这一看,就看出了问题。
新郎家有五个三角形屋顶的海草屋,围成了一个大院子,院子正中间坐着三个人。
两边是穿着喜庆红色衣服的一男一女,年纪很大了,应该是新郎的爸妈,而中间坐了一个一身白衣,面容严肃的中年女人。
在大喜日子,穿一身白,又让玩家们开眼了。
偏偏新郎家对她非常尊重的样子,当新郎新娘跪在他们面前时,她皱眉问“新娘怎么哭得这么小声”
新郎和新郎的家人忙按住新娘,有人又在拍新娘的大腿,喜娘又一次凄厉地哭了起来,用她嘶哑至极的嗓子。
白衣女人看她哭得身体发抖了,这才满意。
拜堂这才能继续进行。
“一拜白海仙。”
玩家们看到了有人抬出了一座雕像,就是他们昨晚拜过的,那个浑身带刺的神像。听人喊白海仙,他们才觉得,这不就是变异版的海胆吗
只不过在海胆的刺里长了好多眼睛,远远地看,反倒是像一根根刺刺入了一只只眼睛中,令人一看就头皮发麻,下意识想闭上眼睛。
海胆生于海中,这个变异的海胆被他们当海仙可以理解,可是“白”是从何来这雕像分明是黑色的。
新郎新娘对着雕像磕头跪拜,接着又对中间的白衣女人跪拜。
白衣女人对还在哭泣的女人说“恭喜你,赎罪成功。”
新娘只是哭。
跟着来的新娘家人也哭了,更像是喜极而泣。
接着是正常的,二拜高堂,夫妻对拜,拜堂结束后,新娘被人带进屋,哭声越来越远。
在通灵者没注意的地方,凌长夜对美杜莎和喻茵抬了下下巴,喜娘离开的方向。
美杜莎和喻茵立即不引人注目地离开了。
喻茵的技能,正如通灵者所说,对夏白和凌长夜这种等级的玩家,没什么影响,但跟普通人说话时,加上她的魅惑引导,能达到很好的效果。
来到新娘进去的房间门口,喜婆问她们做什么,喻茵把那老头的话组合了一下,说“我们来跟新娘学习赎罪,并祝福新娘,您就让我们进去吧。”
喜婆给她们打开了门。
两人进去时,正好看到新娘掀开裙子。
每次她哭不出声,别人总拍她的腿是有原因的,她的大腿和小腿内侧都扎了很多针一样的东西,应该就是尖锐的针,只不过做成了海胆刺的样子。
一根根刺,有的已经完全没入了她的腿中,应该是被人一次次拍进去的,有的只拍进去一多半。
新娘就在咬着牙拔这些还没被完全拍进去的刺,她已经哭不出声了,还是被疼出了滴滴眼泪。
见她看过来,原本一脸冷漠的喻茵,眼睛忽然红了,抽了抽鼻子。
美杜莎嫌恶地翻了个白眼。
喻茵红着眼走到新娘面前蹲下,伸手想碰碰新娘惨不忍睹的腿,瑟缩了一下,又收了回来,眼泪却是滚了下来。
泪珠掉落那一刻,她正好抬眼看向新娘,“为什么啊,姐姐。”
新娘这两天听过很多哭声,哭声那么响,那么惨,可都没有这一滴泪让她动容。
这一滴泪唤出了她更多的眼泪,不知是疼还是委屈,泪水划过她单薄的嘴角,她说“因为要赎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