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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0 章 五姑村(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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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这边的动静,终于惊动了村长和周围的村民,没有疑问,村长冲在最前面,是最快赶来的。

    和符雨情一样,他人未到,声音已经到了:“你们竟然闯我们的暗楼!太过分了!太不尊重死者和我们的祖先了!”

    但他跑过来,看到眼前的情景时,像是被勒住脖子的鸭子,扑棱了一下,什么声音都没有了。

    后面陆续有周围的村民过来,符雨情见状立即指着地下室问:“村长,你给我们解释一下,这是怎么回事?”

    “好多死人!”

    “那是,那是有人在养蛊?!”

    “是薛丽谷,薛丽谷竟然是在暗楼下养蛊的!”

    何春晖笑了一声,他好像觉得很好笑,复杂地笑了一声后,又笑了好几声,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你们现在还以为她在养蛊,但凡和养蛊相关,你们都可以尽情按在她身上。”

    “何医生?!”

    “何医生你怎么在这里?”

    “你没走?”

    何春晖说:“我走了,我恨我自己走了。我去找人来救她,回来看到她死在风雨桥上。”

    符雨情立即抓到了关键,“你说你找人来救她,你知道她身上的事!”

    何春晖抱着黑猫笑,“是啊,我知道,我知道她经历了什么。”

    第一次见到她时,她穿着一身素白的衣服,长长的头发在随意挽在身后,坐在吊脚楼下捣药,听到声音转过头时,山上正好起了一阵风,头发拂过她寂静的眼睛,竹叶落在她的袖子上,像是在山上修炼百年,不谙世事的妖。

    那时岁月静好中的惊鸿一瞥,他怎么也不会想到,这个让他一眼停下脚步的女人,曾经遭遇了什么。

    他原本只打算在五姑村停留一周的,因为她拖了一周,又一周,又一个月,甚至还想拖一辈子。

    直到他说出这个想法时,察觉到了她平静下的愤怒和绝望。

    直到他在刘伯身上发现了奇怪的虫子。

    他才知道,她不是这好山好水养出来的妖,而是被这座山这座村困住的可怜人。

    他才知道,这个看着有很多淳朴村民的村寨背后究竟有什么。

    何春晖说:“你们说刘伯心善,收养了捡来的薛丽谷?可薛丽谷是被拐卖到五姑村的。”

    一个村民立即说:“谁会买女娃啊,一般都会买男娃!”

    何春晖说:“因为男娃不能用来练蛊啊,当时看到蛊虫,你们怀疑的不都是女人吗?”

    何春晖继续说:“你们说刘伯人好,一个病恹恹的丫头他都养?可薛丽谷就是被他折磨得病恹恹的。”

    另一个村民说:“何医生,你怎么能这么说刘伯,你有什么证据?”

    “证据就在这里。”何医生指着斜斜露出来的暗楼地下室,“这些都是刘文峰害死的女孩,他在这阴暗的地下室练人蛊,薛丽谷是唯一一个活下来的女孩,她当了一辈子[蛊虫],可笑你们竟把

    她当蛊婆!”

    何春晖永远记得,当他跟着她说,要带她离开,跟他结婚时,她脸上的苦涩。

    她说:“何医生,我可能无法生育健康的孩子,和念珠一样,你还愿意让我做你的妻子吗?”

    在她不曾察觉的内心深处,连她自己也把自己当成了一个[蛊虫],那是从小深植在她骨血里,随她长大的意识,她只是人在阴暗的地下室养出来的[蛊虫],和念珠,和金蚕没什么区别。

    即便她读了那么多书,明白了很多道理和痛苦。

    刚才听到动静,跟在村长身后跑过来的蔺祥,凑到夏白身边,问他:“夏白,什么是人蛊?”

    他不是没做过功课,看了很多资料,知道什么是猫鬼蛊,什么是金蚕蛊,什么是蛇蛊……可是他没看到过人蛊。

    夏白:“金蚕蛊是一种虫蛊,虫蛊的主要对象是各种毒虫,不理解人蛊的话,把[金蚕]换成[人]试试,人蛊的主要对象就是人。”

    把[金蚕]换成[人]?

    这怎么换?

    这怎么能换?

    蔺祥看着暗楼地下室那一具具白骨,一整个人都被鸡皮疙瘩覆盖住了。

    是他想的那个意思吗,这些女孩和蛊虫一样在这里被养着,也和一坛蛊虫一样最后只能活一个,成了最终的人蛊。

    那些被薛丽谷埋在吊脚楼下的布娃娃,是她曾经在这个阴暗地下室的同伴。

    几个玩家都看向那只黑猫,见那只黑猫也在看着地下室,属于动物的眼睛无悲无喜,看到的好像不是地狱一角落,而是一个再平常不过的房间。

    她在那个房间里度过了好多好多年。

    太小时候的记忆已经记不清了,她只记得她原本住在一个很高很高的地方,背着一个红色的斜挎小猫咪包。那个包陪着她来到了五姑村,来到了五姑村这个阴暗的地下室。

    这里有几个面黄肌瘦,目光呆滞的孩子,和很多虫蛇。

    自那以后,这里就成了她人生中最黯淡又鲜明的记忆。

    当时的暗楼,还有很多村民喊它义庄,这个说法来自于几十年前,五姑村因为疟疾死了很多人,一时来不及处理,有些又不愿意把死去的家人立即烧了,就把尸体存放在这里。

    那时,刘文峰就是这个守庄人。

    只是后来,除了等孩子回村的已故老人,再也没有尸体存在这里了,这里供奉了一些排位,除了清明也没人来祭拜。

    刘文峰就在这里养起了蛊。是的,他才是一个蛊师。

    别人说蛊术只有女人才能学,他说不是这样的,女人性阴,只是更适合养蛊,也适合做蛊人。

    他靠着养蛊在村里害了不少人,也得到了很多东西。可是他不甘心,身在暗楼的他,有更阴暗和蓬勃的欲望,他想养一个人蛊。

    这个地下室里,有五姑村丢失的女孩,有他偷来的女孩,也有他买来的女孩。

    他告诉她们,她们是蛊虫,还告诉她们什么是蛊虫,应

    该怎么生活,最简单的就是学那些蛊虫,同时靠吃蛊虫活着。()

    刘文峰不在的时候,她们背靠背互相倚靠,手拉手抵抗着黑暗和毒蛇。刘文峰在时,在她们最饿的时候,她们又互相撕扯争抢蛊虫和对方身上的肉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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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接一个女孩死了,晚上越来越冷。

    最后只剩下她一个人。

    她一个人在等待着她的死亡时,有个人闯进了地下室,把她带了出来,让她重新见到了阳光。

    “怎么、怎么会?”

    “不会的,刘伯不会做这种事的。”

    “村长,村长你快说话啊!”

    村民们看向村长,却见村长不知道什么时候,捂住脑袋蹲下了。

    何春晖也看向村长,问他:“刘村长,你还要为你父亲掩盖到什么时候?你早就知道了不是吗?当年就是你把她从地下室带出来的。”

    所有玩家都是一愣,最惊讶的是蔺祥,他一直坚信村长是个坏人来着,没想到是他把薛丽谷带出来的,还做了件好事。

    村长一下下打着脑袋,声音嘶哑,“可是,他是我父亲啊,养我教我的父亲啊!”

    “所以,为了他的颜面,你就默许村民对她的诬陷,默许村民把她晒死?你是不是把她当成了你那个德高望重的父亲的污点和罪证,恨不得她早点被毁灭?”

    “不是,不是!”村长眼睛又红了,这次连眼泪都快要出来了,“如果是这样,我当时就不会把她带出来了,我后面也不会把她赶出家门,会直接杀了她了。”

    黑猫从何春晖怀里跳了下来,跑到村长面前舔了一下他的脸,把他脸上的一滴泪舔走了。

    村长的眼泪终于不受控地汹涌落了下来。

    刘文峰老年是村里最德高望重的人,年轻时也是村里非常受人尊敬的人,他是村里最有文化的人。

    这其中最尊敬崇拜他的人自然是他,刘文峰的儿子。

    大概每个男人都有一段少年时光,最崇拜的人是自己的父亲,他的这段时间格外长,可能比他以为的还要长很多,因为他的父亲真的是一个各方面都很好的人。

    他爱妻子疼儿子,能赚钱会养家,还是一个在村里很有地位的人。每次他看着父亲帮村民写家信,给村民写春联、挽联和喜帖时,眼里的光一定非常亮,因为他那时胸腔里非常热,他心里发誓要做一个和父亲一样的人。

    这种崇拜一直持续了二十多年,他也快要变成父亲一样的人了,他因巧合发现了这个暗楼的地下室。

    在这里,他看到了好多尸骨,和一个蓬头垢面,浑身黏湿的女孩,正眼神空洞呆滞地捧着一条蛇吃。

    他的世界轰然倒塌。

    他把那个女孩带了出去,他莫名知道,如果他不把她带出去,她会死在这里。

    但他却试图在修复自己的世界。

    他懦弱地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问。

    父亲跟家人说这是他捡来的女孩,他看她可怜想收养她,不知道家

    ()    里人同不同意,不知道该怎么说就先放在暗楼了。

    他知道不是这样的,因为父亲只过了两天,又开始频繁把她带进暗楼地下室了,可是他还是什么都没说。

    他只是补偿性地在父亲不知道的时候喂她吃饭,教她关于人的常识,教她读书识字。

    直到父亲渐渐年老,身体日渐不好,又更疯狂地研究人蛊,他才假装生气把她赶出了家门。

    他把已经正常的她带进了一个废弃的吊脚楼,把她熟悉的地下室的蛊猫抱来给她,给她买很多书,和她需要的其他所有东西。作为回报,如非必要,她不能离开这座吊脚楼,更不能离开五姑村。

    他父亲已经六十多了,他要为他保全他一生的形象。

    原本这样就很好了,一切都好了。

    谁知道,村里来了一个医生,那个该死的何春晖三天两头地向她的吊脚楼里跑。

    谁知道,他父亲年老病重后,又开始把希望放在蛊术上,背着他们研究蛊虫。

    谁知道,这个何春晖竟然认出了父亲身上的蛊虫。

    谁知道,小钱的猫咪肚子里被掏出了猫毛。

    谁知道,他还是选择了父亲,和年轻时一样,什么都没说。

    谁知道,后面的发展就完全失控了。

    他只看到被晒掉了一层皮的她。

    当这只黑猫舔他眼里的泪的那一秒,他就认出了她。

    很久之前,他把她带出地下室的那天晚上,世界崩塌成碎片,已经成年的他还是坐在地上崩溃地哭了起来,她像某种动物一样凑过来,把他脸上的泪水舔掉了。

    那时她真的不像是个人,而现在她真的不再是个人了。

    到最后他努力想守住的东西,还是被掀开打碎了。

    到最后,还是回到了那个夜晚。

    而她成了一只猫鬼,她报复了村里那些伤害过她的人,却一直没报复他。

    为什么他没得怪病,为什么不报复他?

    村长垂头,一滴眼泪坠落,落在他布满皱纹的手上,他愣了一下。

    其他玩家也愣了,他们更直观地看到了村长的快速衰老,月光下,他的黑发一点点变白,脸上的皱纹慢慢加深成壑,就连他的脊椎都变得更弯曲了。

    猫鬼能转移财产,偷取寿命,害人性命。

    原来今晚要得怪病的村民就是村长,对应的就是寿命。

    那么今晚的玩家是……

    “啊!——”

    前面忽然响起一道尖锐惊恐的叫声。

    夏白一抬头,看到了满是白发和皱纹的陶宝宝,她和村长一样快速地衰老了起来,头发和牙齿已经开始掉了,这么下去,马上她就要进入死亡了。

    “救我!救我!啊啊啊啊!救我啊!”

    村长却解脱般地笑了起来,边流泪边笑,在村民震惊的目光中,把已经遮不住的秘密公之于众。

    “没错,是我父亲,是刘文峰在养蛊,他不仅养猫鬼蛊,

    他为了长寿还养人蛊,他的死也是因为重病期还想靠养蛊活命,他身上的蛊虫是他自己养的,不是薛丽谷,不是你们猜的村里任何一个女人,草鬼婆就是他,草鬼婆就是我父亲,就是你们尊重的刘伯哈哈哈!”

    疯疯癫癫地说完,他似哭似笑地,慢慢闭上眼,等待着死亡的来临。

    好久没等到。

    他睁开眼看到周围人震惊的眼神。

    他的衰老忽然停止了,在他说出这一切时。

    夏白立即对陶宝宝说:“快说!”

    陶宝宝立即说:“夏白!夏白曾经污蔑过别人!蔺祥曾经还活着,他却污蔑蔺祥死了,要把蔺祥当死尸埋在家里的院子里!”

    “……”

    当时夏白去看齐彦时,陶宝宝也跟了过去,她说她不认可符雨情的话,中蛊和诅咒可能同时存在,夏白验尸齐彦发现,他确实两个肾都没了。

    同时,她问夏白,如果真的有诅咒,他们刚开始推测那个,说出别人做过的污蔑别人的,值得诅咒的事,是不是真的能破解诅咒,苏茂的死只是因为他的血实在流得太多了。

    夏白说不知道,但可能也能验证。为了验证,也为了关键时候可能能保命,他们互相告诉了彼此一件自己做过的污蔑别人的,可能会被诅咒的事。

    夏白思来想去,也就只有这一件事勉强算是他污蔑别人了,其他,至少他自己能想到的没有了。

    不知道是因为夏白这件事不算,还是他们的推测错误,陶宝宝的衰老并没有停止。

    夏白刚想让她说她自己的那件事,她又尖叫着说:“符雨情!符雨情嫉妒乔雨凡,污蔑她勾引自己男友,在游戏里孤立她,把她害死了!”

    “……”

    说完后,她的衰老停止了。

    “……”

    没人去看符雨情的脸,只看到陶宝宝发现自己衰老停止了,大难不死地放声哭了起来。

    夏白只看了一眼,又看向村长和黑猫。

    黑猫不知道什么时候歪倒了。

    夏白愣了一下。

    何春晖走到村长身边,颤抖着手指把它抱了起来,垂头看着它,喉咙剧烈地滚动着。

    “她只想一个清白而已,她不是蛊婆,她一生都在做一只[蛊虫],你们说她是蛊婆,对她来说是一件多可笑可悲的事?”

    “她不是草鬼婆,她没有在你儿子身上种虫,因为她知道虫子在身体里有多可怕。她没有偷你们家的财运,因为她没有机会知道财这个东西有多好。她也没有偷走你母亲的生命,因为她也没觉得活太久有多好。”

    “她报复你们的手段,都是你们教给她的。然而,只要你们承认你们污蔑她了,甚至都不必须说自己,只要你们说出哪怕一件她被污蔑的事,你们的怪病就好了。”

    “你们懂吗?因为这是你们教她的,因为你们说她给你们下蛊让你们浑身瘙痒溃烂,所以你们身上发痒发烂了,当有人说出她没有下蛊让人发痒发烂时,否定了这件

    事(),发痒发烂也就不存在了。

    可是()_[((),没有,没有人说,一个都没有。”

    何春晖的声音都哑了,他看着怀里已经没有声息,一动不动的黑猫浑身颤抖。

    “你不是念珠,不是蛊虫,也不是生意机器,不能生孩子我们就领养一个。等我,等我回来,带人救你出去,我们结婚。”

    可是当他回来时,正好看到她死在风雨桥上,和桥的那边只差两步。

    村民们拽着笼子把她拖走了。

    死在血泊里的念珠睁开了眼睛,看着他。

    他不知道她为什么能呆在念珠身体里,他想抱着她离开五姑村,和当时跟她说的一样。

    可是她不离开。

    他以为她要报仇,他就陪她报仇,可是他慢慢发现她不是想报仇。

    黑猫经常在村民要死时,跑到他们家里竖耳倾听,可是她每次都失望离开。

    他们到死,也没有说出冤枉她了,他们即便因怪病被折磨至死,知道是诅咒,也从没想过是不是冤枉她了。

    她只是想要他们承认,她只是想要一个清白。

    否则她永远困在这里无法离开。

    直到村长说出了刘文峰,所有真相的根基,她才终于解脱。

    她离开了。

    那个阴暗恐怖,死亡常在的地下室,那个细脚伶仃、摇摇欲坠的吊脚楼,那个愚昧吃人、封建闭塞的五姑村。

    何春晖的声音宛如叹息,听不出是悲是喜:“她终于离开了。”

    玩家们看到一束光点从尸骸遍布的阴暗地下室,一路迈过风雨桥,形成了一条路的形状。

    “我们终于通关了。”蔺祥说。

    井延说:“我们快走吧!”

    玩家们纷纷走上了那条光路。

    夏白最后看了一眼那个抱着黑猫的男人,也走上了离开游戏的光路。

    走了几步,他若有所觉,回过头,看到尤月还站在一棵树下,向前看着,他的视线应该正好看到抱着黑猫的何医生,和那个阴暗的地下室。

    夏白喊:“尤月,我们该离开了。”

    尤月过了两秒才转头来,他的长发遮住了眼睛,“离开?”

    夏白点头。

    尤月立即就走了上来,和夏白一起向游戏外走,走到风雨桥上面时,他低头看了一眼。

    视线瞥到夏白迈脚,立即跟上他,跟他同时迈过了风雨桥。同时拽住了他的衣角,像是被他带出来的。

    夏白刚要疑惑地向后看,就听到了系统的声音。

    【恭喜您捡尸人夏白,成功解锁五姑村地图。】

    【游戏核算中,请稍等。】

    【捡尸人夏白本地图获得奖励和成就如下:】

    【游戏积分:4160300。】

    【技能进度:技能等级147,新增尸体1,新增可使用技能:身体技能【疾行】,详情请前往技能书查看。】

    游戏积分很多,但这是夏白第一次在游戏里没有拿到道具和技能奖励。

    他没觉得疑惑,这场游戏他确实没有表现得多突出,凌长夜表现得也很好,井延的技能虽然有一点误导性,但他的技能确实帮了他们很多,蔺祥也出了很多力。

    游戏奖励应该就在他们三人中。

    他有点好奇,这场游戏的最大奖励是谁拿走了,又是什么样的奖励。

    【恭喜您,捡尸人夏白。】

    和之前游戏结束时一样,相对机械化的游戏奖励播报结束后,夏白听得到了比较人化的声音,送他离开游戏。

    这次夏白无声说了句,谢谢。

    【恭喜您尤月,成功解锁五姑村地图。】

    【游戏核算中,请稍等。】

    【检测到玩家符合获得技能奖励的资格,请稍等。】

    【玩家灵魂特质特殊,检测到玩家灵魂契合的技能,请稍等。】

    【经检测,玩家尤月和五姑村有很深的缘分,触发五姑村地图灵魂技能【诅咒】,该技能可诅咒游戏设定中一切可诅咒之人,诅咒不受任何技能影响。具体游戏说明请前往游戏app查看,请玩家仔细阅读,合理诅咒。】

    【玩家尤月获得游戏新身份:审判巫师。】

    【审判巫师尤月本地图获得奖励和成就如下:】

    【灵魂技能:诅咒。】

    【游戏积分:2780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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