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第41章
几天后，渊出现在渊慕泽的意识世界。
这几天巡逻任务结束，渊就马不停蹄直接来意识世界和渊慕泽见面。
“不打算住你那间小破屋了？”渊慕泽肉眼可见的开心。
“反正元浩知道我身份，干嘛要让自己委委屈屈待在那里？又没人陪。”渊嘟囔。
渊慕泽轻抚他纤细有力的腰间。
“明晚莫征和芦屋萨满会暂时离开中枢，验证实验成果。”渊抬手揽住对方脖颈。
“瑀黯？”渊慕泽挑眉。
“他也去，但会给我留路。”渊勾起嘴角。
“在哪？”渊慕泽将对方头顶翘起的头发顺平。
“一个不能完全控制的实验体，要是被人发现，或是失控…”渊双眸狡黠。
“7大家族被设下禁制的实验基地。”渊慕泽微笑。
“不愧是我家小孩，就是聪明。”渊眉眼弯弯，嘴角弯起的弧度隐约可见尖尖的犬齿。
“多谢老狐狸传道解惑。”渊慕泽一边嘴角不住上扬。
“莫征的控制剂应该都用来控制船员了，瑀黯没找到余留，不排除芦屋会再制作的可能。”渊伸了个懒腰躺到宽大的床铺上。
“关于棍状灵器…”渊慕泽走过来：“不知道你是否记得，诸神之战尤渺的武器？”
渊顿时睁大眼：“魔杖不是被你毁了吗？”
“说不准尤渺能将其恢复。”渊慕泽低头看着榻上眼神放空的人。
“还是没能探知他的行踪？”渊侧头看向略显烦躁的渊慕泽。
“神界露面后就不曾留下踪迹。”渊慕泽皱眉。
渊拽过他的手，“要不去趟老头那？”
渊慕泽顺势躺下把他揽进怀里，“万一神界有耳目。”
“正好把尤渺引出来。”渊看着对方笑。
“我看你是想喝老头的茶。”渊慕泽直接戳穿对方的小心思。
“你不也惦记着他的栗子糕？”渊笑着回击。
“某人似乎忘了，还欠我一碗炒饭。”渊慕泽挑眉。
“记着呢！可你这要食材没食材，要工具也没工具。”渊假意不满。
“一定给你备齐。”渊慕泽不打算放过他。
“可不准嫌难吃。”渊象征性在对方额头敲了一下。
“保证一粒不剩。”渊慕泽笑得很开心。
片刻后，神界。
“上次相见，已是百年前吧？”天君和蔼地看着并肩而来的两人。
“明明不久前刚见过。”渊对天君点头，一旁的天狗对两人微微欠身。
“我说的是冥龙。”天君对渊慕泽点头，后者微微颔首回应。
“你就盲目崇拜吧，张口闭口不离冥龙。”渊不动声色微微上前挡在渊慕泽身前。
“成天瞎胡说。”天君示意两人随便坐。
渊径直坐到天君对面的椅子，端起茶盏细细品味，渊慕泽坐在他旁边。
“找我何意？”天君知道，眼前这个没正行的人向来无事不登三宝殿。
渊瞟了一眼候在旁边的天狗。
天君了然，抬手挥退所有手下。
“近日神界可太平？”渊轻轻放下茶盏。
“一切如故，何以此问？”天君顺着胡须。
“日常寒暄，不必在意。”渊微笑。
“难见你兴致大起，愿意来探望我这个孤寡老头。”天君玩笑道。
“这不是家中贫寒，无饮无食，才到大户人家化缘么？”渊挑眉。
“原是一厢情愿，唉…老了，看不清了。”天君故作不满。
渊却听出别的意思，“人老珠黄本是常态，心境不改，即便岁月蹉跎也依旧明净。”
“你这马屁拍得挺溜，回头让天狗备足整年的茶点。”天君以为渊在恭维自己。
“学会了吗？”渊侧头对渊慕泽笑，“如何用一张嘴养活咱俩。”
渊慕泽微微勾起一边嘴角，看上去有些无奈。
“你俩终于同居了？”天君似是察觉到什么，又长又白的眉毛下满是掩不住的笑意。
“时过境迁，物转千移。”渊往身边人手里塞了块栗子糕，“好像一切都变得陌生，又似乎有什么依旧如初。”
渊慕泽侧头垂目看着他，眼里柔情未减。
天君清嗓：“我是不是该有点眼力见，找个借口溜出去？”
“这多不合适，怎能让主人出去。该借带我们转转的理由结束这段让你略感不自在的对话，老头你这话题转移的技术还有待提升。”渊故意开玩笑。
“受教受教。”天君很是谦虚：“所以两位小客，想去哪转转？”
“主人说了算。”渊毫不在意目的地，他只想看看如今神界有何不同。
天君笑着摇头，带他们走出天宫。
“这片曾被你夷为平地。”天君走在前面，指着如今神役的居所，侧头露出无奈的笑容。
“好汉不提当年勇。”渊站在天君后方半步的位置，看上去丝毫不觉得自己有错。
渊慕泽站在他身后，面无表情听他们谈话。
“不知这位好汉能否提点老夫？”天君故意停顿。
“何事？”渊看着他。
“当初魔族是从何处潜入？此惑不解，终日难寝。”天君谦虚地微微欠身。
“这我哪知道？你把昊帝翻出来问问？”渊耸肩。
“昊帝早已消散，看来心头大患终无解啊…”天君很是苦恼。
“无碍，反正如今也没人会想潜入神界。”这又不是渊的地盘，他自然无所谓。
“走吧，恰好今日众神聚首，你们同我去议殿。”天君在前引路。
“这不好吧？好歹是神界的事务，若是被我们听了关键，回头你该把我劈成两半了。”渊摊手。
“尔等并非外人，听一嘴又何妨？”天君不以为意。
渊瞟了一眼渊慕泽，后者微微眯眼。
“行吧，全凭东道主安排。”渊也不推辞。
天君身形刚现，嘈杂的议殿顿时静可闻针。
“天君，这…”
神官站在各自台前，只显现自己身形的轮廓，一个老者看见天君身后还跟了两个瘦高的人影，有些犹豫地开口。
“无妨。”天君也没解释。
众神官哑口无言面面相觑。
“哪殿有事要议？”天君开口。
“天恒山道观因天灾被毁。”
“御岳山也是。”
“昊峰也有。”
“庆泽丘的也不幸损毁。”
话题一开，神官们七嘴八舌汇报情况。
“确为天灾？”天君皱眉。
“不曾见有人出入。”
“那力量非常人不可及。”
“可伤人？”天君询问。
“不曾。”
渊皱眉垂目，似在思索为何会有如此多道观惨遭天灾。
渊慕泽瞟了他一眼，悄悄将对方有些冰凉的手指捂在掌心。
“天狗会协助各殿重建道观。”天君逡巡一周，“还有事要议否？”
“天君。”铿锵有力的年轻声音传来，似乎有些犹豫。
“但说无妨。”天君声线和蔼。
“科洛诺斯近段时间有不寻常的气味。”
天君身后两人同时绷紧脊背。
“何以见得？”天君淡然开口。
“很复杂的灵力，似乎还夹杂魔力。”年轻人如实相告。
“魔族？”
“魔界不是被冥龙屠了吗？”
“怎还会有魔族余孽？”
下方的神官窃窃私语。
“天狗。”天君唤默默站在一边的神官。
众人顿时噤声。
“君主请吩咐。”天狗恭敬拱手。
“细查，若是发现有魔族余党，第一时间将其捉拿。”天君下令。
“是。”天狗消失在台上。
“各殿随时关注，有异立报。”天君说完就隐去身形，身后两人也同时消失。
天君带他们回到天宫。
“冥龙。”天君站在门口，转身看向渊慕泽，“魔族确实全灭？”
渊慕泽定定看着他。
“借刀除敌还想追责？”渊不动声色挡在小孩前面。
“问清实情也好对症下药不是？”天君讪笑。
“对症得追得病源，谁保准病原体不会转移？”渊说得很隐晦。
“得小友提点，你们在外也注意安全。”天君这是下了逐客令。
渊也不好意思死皮赖脸继续呆在这，“有劳天君操心。”
渊微微颔首，带着渊慕泽消失。
天君看着两人的背影，陷入沉默。
冥府。
“唉，废了好多脑细胞，结果啥也没捞着。”渊疲惫地躺到床榻上。
“难道你不是借捞东西的幌子打探情报？”渊慕泽在神界几乎没开口，就是配合渊演戏呢。
“我有那么狡诈吗？”渊笑着起身。
“狐狸有不狡猾的吗？”渊慕泽坐到床边。
“老头故意让我们参与议事，是想标明自己立场。”渊淡淡开口，“可他始终很好奇，你是怎么灭了魔族的。”
“怀疑他有所动作？”渊慕泽了然。
“他似乎并不知道尤渺前段时间去过神界。”渊皱眉分析，“两种可能，一是有神官和尤渺勾结，偷天换日瞒而不报；第二种…”
“老头见过他。”渊慕泽替他说完。
渊点头，“若真是如此，恐会重蹈诸神之战的覆辙。”
渊慕泽知道他在担心什么，可想不明白天君有何求，至于和刚重生且力量不足鼎盛时期十分之一的尤渺合作。
“先和他们商议明天的行动吧，得弄清莫征复活尤渺的目的。”渊正打算掏出自制机，一阵微风拂过他脸庞。
渊慕泽皱眉。
一个高大的神官指挥神役将一箱箱东西在房间码整齐，“吾主让交给冥主。”
‘这是禀报科洛诺斯有异的那个年轻神官！’渊的脑海突然有想法。
“不知这位神官如何称呼？”渊堆起笑容迎向那个一脸戾气的神官。
“你是何人？为何知悉我等身份？”神官一脸警惕。
“鄙人冥府总管，我家主子向来不喜欢欠人情，每有贵客赠礼，都命我记下，方便还礼。”渊一改精明的模样，脸上浮现属于启时的憨笑。
渊慕泽嘴角微微抽搐，神官忙打量面前这个看起来并不像仆役，反而像冥府主人的年轻人，没察觉渊慕泽憋笑的神情。
“武神殿，章淮。”名为章淮的年轻神官微微颔首。
“有劳章神官亲自跑一趟。”渊微笑。
“天君送这么多东西，恐怕整年都吃不完，不知章神官是否赏面稍微一叙？”渊转头看向坐在床榻上的渊慕泽，后者微微点头。
“我等有要职在身，不便久留。”章淮拱手，做意告辞。
“一盏茶的时间，再忙也得喘口气儿不是？”渊直接掏出茶饼，给他们煎茶。
渊慕泽示意对方坐下稍等。
对方如此热情，章淮无奈开口：“有劳。”
神役会意退去。
“他们不喝口茶？”渊抬眼。
“还有事要做。”章淮面无表情。
“看来社畜哪都有。”渊讪笑。
“社畜？”章淮明显没听过这个词汇。
“就是没日没夜干活，拿到手的钱只够买个馒头。”渊端着茶盏走过来。
“我们不拿钱。”章淮似乎不能理解，这是个什么处境。
“只是做个比喻。”渊有点搞不定这个略显木讷的神官。
章淮皱眉看着这个总管理所应当坐到主人旁边的座位，带着询问的眼神瞟了一眼同样理所应当的冥王。
“如今三界太平，为何神官们还这么忙碌？”渊这是明知故问。
章淮带着探究的目光看向那个话多的仆人。
“茶余谈资，章神官不愿说也无妨。”渊笑着迂回。
“神职不似你想的那般轻松。”章淮坐得笔直，很有军将的风范。
“是小的冒昧了。”渊见对方不松口，只好暂时放线。
“惊动武神殿，恐怕事情棘手。”渊慕泽见渊有些束手无策，接过话题。
“不知冥王可曾听闻，科洛诺斯如今谁是主？”章淮看在冥王的面上，才愿意开口。
“名为莫征。”渊慕泽抿了口茶。
“何许人也？”章淮不敢直视对方，只盯着桌上的茶盏。
“曾为参部上将，大战后由代理王位上任，其余不曾知晓。”渊慕泽放下茶盏，“为何在意此人？”
“对他的力量好奇罢了。”章淮神色终于不似之前警惕。
“听闻莫征有一助手，能力了得。”渊慕泽故意放出线索。
“是何能力？”章淮来了兴趣。
“似可操控神识，学术也颇有研究，具体未曾得知。”渊慕泽知道章淮对科洛诺斯感兴趣，索性将矛头跑向莫征一行人。
他这么做，只为掩盖渊的行踪。
章淮果然瞬间严肃，似在思索什么。
“好在魔族已灭，纵使莫征有通天之能，也掀不起什么大浪，章神官大可不必多虑。”渊慕泽这句话恰到好处把对方的思绪引到魔族身上，又将自己和渊的身份藏得很好。
“承蒙款待，我等还有职务在身，不便多留。”章淮饮尽杯中温度恰好的清茶，起身行礼：“谢过冥主。”
“替我谢过天君。”渊慕泽没动，悠闲靠在椅背上。
章淮点头回应，消失在屋内。
“两界其余人不知冥主何许人也？”渊挑眉看着那个气定神闲的小孩。
“泛泛之辈，何曾知晓？”渊慕泽勾起一边嘴角。
“去你的，就搁我面前装呢。”渊这才察觉，自家小孩最终也能独当一面了，“想将他纳入己方？”
“多个援军多个手段，反正这滩泥水已经够浑，为何不再搅动搅动？”渊慕泽伸手揉捏对方戴着耳钉的耳垂，“你不也是这个意思？”
“看来真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在你面前都没秘密了。”渊笑得很宠溺。
“还想对我隐瞒什么？”渊慕泽佯装不满。
“告诉你那还是秘密吗？”渊露出坏笑。
“行了，快没时间了，把他们召集过来吧。”渊难舍眼前的温存，可时间不等人，他们得趁莫征外出的机会，获取芦屋萨满实验室的情报。
片刻后。
八仙遛狗齐聚一堂，顾天翊跟在苏白屿身后也踏进冥府。
凤凰和重明风风火火出现在桌边。
“怎么说？”顾天翊没凳子坐，把萧游轰到一边。
周丞起身给苏白屿让座。
“根据元浩给我的结构图，实验室上方10层均有红外感应，且设有虹膜识别系统。”渊把结构图摊到桌上。
“实验室周围设有无数空房间，均为掩护用，机关复杂且连通整个高塔的报警系统。”渊圈出那些小方块。
“黑进去不就行了？”萧游跃跃欲试。
“莫征什么人？报警系统绝对披了成千上万个马甲，等你全部破开，恐怕得到明年。”渊一口否定。
“那怎么进去？”轩逸有些着急。
“忘了他还有个分身？”顾天翊瞟了眉开眼笑的渊一眼。
“可瑀黯的虹膜能和渊哥一模一样？”一诺质疑。
“按理说不一样。”渊笑容狡黠，“可我们本就是同一人。”
“如何确定实验数据就在里面？万一芦屋萨满疑心过重，将所有数据也一并带走，岂不白跑一趟？”苏白屿的顾虑不无道理。
此行风险很大，若是空手而归就算了，怕就怕不但没拿到线索，人却还被对方扣下，这才麻烦。
“这么复杂的实验，总归会有线索存在。”渊不以为意。
“要是他们很快归返，岂不是瓮中捉鳖？”华凌提出疑虑。
“所以就有劳各位拖住他们。”渊对他们拱手。
“我们？全部？”周丞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我对中枢比较熟悉。”渊耸肩，“凤凰和重明的力量过于特殊，加上‘已死’的子毅出现，正好能吸引莫征的注意。”
“不过…若是这样做，你们的身份也就瞒不住，万不得已还是别暴露为妙。”渊补充，“只需制造动乱吸引他们过去，拖半小时就行。”
“阿泽呢？”叶云沐似是有不好的预感。
“他在高塔外放哨。”渊眉眼带笑看向身旁的人。
渊慕泽会心一笑。
“元浩会引开高塔守卫。”渊解释。
“要是地下还有防守，你能应对？”墨子毅很担心。
“所以得求白屿哥，用白泽之力保佑我。”渊开了个玩笑。
苏白屿白了他一眼。
“启建明呢？他什么也不做？”顾天翊不满。
“哪有白吃的饭？他得一路跟我到地下，要是遇险，还得靠他制造临时空间掩护撤退。”渊早做好打算。
众人一阵沉默，暗自在心中思索计划的可行性。
“这是假设莫征和芦屋都出去的情况，要是他们有一人留守…”墨子毅始终不放心。
“相信瑀黯，他提供的情报不会有假。”渊很是肯定。
“还有种情况。”苏白屿开口，“若是尤渺在塔底…”
“那就看启建明的空间建得快不快了。”渊无所谓地摊手。
“你能不能靠谱点？”顾天翊没忍住骂他。
“有我。”渊慕泽悠悠开口。
渊回以一笑。
“这次绝不会让他再逃。”渊慕泽眼神坚定。
其他人见渊慕泽如此坚定，也不好说什么，定了行动时间就各自散去。
“有话说？”渊看着凤凰和重明有些欲言又止，开口询问。
“神界未曾探知尤渺去过？”凤凰很是怀疑。
“天君老奸巨猾。”渊摇头，“甚至还故意让我看清他的站队。”
重明皱起眉头。
“若他不曾和尤渺接触，于我们而言再好不过，但是…”渊停顿，“若是有意隐瞒，也不见得那两人站在同一艘船上。”
“怎么说？”凤凰追问。
“他很是在意魔族被屠这件事，恐怕对尤渺也有所防范。”渊解释。
“听你这么说，他们合作的可能性并不大。”重明分析。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有所防范总是好的。”渊出口提醒。
“那就按计划行动。”凤凰欲唤出火焰。
“凤凰。”渊叫住他，“我想了下，还是别自曝身份为妙。”
凤凰点头，重明对两人行礼后一齐消失。
冥府顿时安静。
“要有皱纹了。”渊抬手将对方皱到一起的眉头抚平。
“他们的担心不无道理，要是遇到尤渺，我又不能及时出现，你怎么办？”渊慕泽刚才没当那些人的面指出，只为给渊情面。
“悉尔不是回来了吗？还担心我敌不过半成型的尤渺？”渊尽可能安抚对方情绪。
“可你也不全…”渊慕泽伸手揽过他的腰。
“我有队友，他可有不起。”渊直接跨坐在他腿上，和他面对面。
“莫征和芦屋不是人？”渊慕泽挑眉。
“在我眼里不是。”渊笑出声。
“别掉以轻心，不知道莫征动了什么手脚。”渊慕泽温柔提醒。
“知道了老妈子，比我哥还能念叨。”渊脸上不以为意，心里却涌上一股暖流。
“我不念叨的那天，你该哭鼻子了。”渊慕泽眉眼弯弯，黑眸柔情似水。
“为什么会有那天？你要抛弃我？你个负心汉！”渊佯装生气。
“不管你扔多少次，我都能找回来。”渊慕泽温软的唇覆上对方扬起的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