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这个家迟早得散
早上
小区门口早餐店
陆瑜纠结许久，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久到沈钰困得眼睛都快闭上了他才蹦出一个字：“我……”
沈钰猛然惊醒，抬起头：“什么？”
陆瑜破罐子破摔，一口气全说出来：“我想去参军，来问问你的意见。”
沈钰脑袋上冒出一个大大得问号：“我的意见？”
陆瑜点头：“是。”
沈钰顿时明白陆瑜为什么一大早约她出来吃早饭，吃完了却干坐着一动不动了，原来是这个原因。
沈钰伸了伸懒腰，清醒不少：“两年义务兵？”
陆瑜：“不是，最少五年，长的话可能十二年。”
沈钰：“去吧，爸爸支持你，爸爸以你为荣。”
陆瑜屈指敲一下沈钰的脑袋，紧绷的那根弦终于松了：
“你确定不阻止我吗？许淮跟我打赌说你要是反对我去参军，他就倒立吃屎。”
沈钰犹豫一秒：“怎么说呢，我还要跟许淮亲嘴，他吃不就相当于我吃？还是不了，婉拒了哈。”
陆瑜突然说一句：“谢谢。”
沈钰拍拍陆瑜的肩膀，将自己不能实现的梦想交给他：“瑜哥，那条路我走不了，拜托你帮我看看沿路的风景怎么样。”
陆瑜重重点头：“好。”
沈钰感觉没吃饱，肩膀撞一下陆瑜：“再给我买两个卤蛋，我还没吃饱。”
陆瑜去买两个卤蛋一杯豆浆，卤蛋剥开蛋壳放进沈钰面前装包子的盘子里，吐槽一句：
“天老爷，你都吃六个包子了，你是饕餮吗？我都才吃四个包子。”
沈钰被噎得邦邦捶胸口，话都说不出来。
陆瑜给豆浆插上吸管，递过去：“慢点，我又不跟你抢，你要是嘎在这里我还不好跟许淮交代。”
沈钰喝两口豆浆才缓过劲来：“细狗。”
陆瑜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竟然听到如此歹毒的形容词：“你说什么？”
沈钰补充道：“细狗吃得都少。”
“你看我都吃六个包子，你才吃四个，你不是细狗谁是细狗？”
陆瑜为了证明自己不是细狗当即把外套脱了，毛衣袖子撸到肩膀，抬臂展示自己的肱二头肌。
“看到没，这是什么？这是男人的力量！”
沈钰捏一下：“手感不错呦。”
刚夸完就冷不丁补一刀：“细狗。”
陆瑜破防了：“我要杀了你。”
沈钰把另一个卤蛋塞嘴里，拿起豆浆就跑，边跑边挥手。
拜拜喽。
陆瑜唇边绽放一抹笑容，穿好衣服打车回家。
真好，我们还是朋友。
……
得知陆瑜要去参军后江城第一个发出尖锐爆鸣声。
“以后要是有人要真实我怎么办？你别走，我不能没有你，瑜瑜，你不要丢下我好不好？”
江城抱着陆瑜的腿就是一顿鬼哭狼嚎，全然不顾过往路人好奇的目光。
陆瑜摸遍了身上都没找到刀，拿出打火机：“再不放开我就采取强制措施了。”
江城的眼泪来得快去得也快，爬起来：“什么时候走？”
陆瑜：“大概三月份吧，还早。不一定能去，万一体检政审没过我还是得继续做假账。”
江城：“哦，还有两个月，快了。沈小钰，许淮什么时候回来？”
沈钰：“不出意外的话，下周二。”
江城跟个拔x无情的渣男一样，一屁股把陆瑜撞飞：“你赶紧滚吧，我要去投靠许少爷了。”
陆瑜差点摔一跟头，捂着被撞疼的屁股：“老子杀了你。”
江城扎个大马步，不小心扯到裆，又缩小步子：“咏春，江城！”
陆瑜单手背在身后：“武当，陆瑜！”
俩傻子又打起来了。
秦朔把沈钰拉到一边：“好像当兵前两年没有假期，等许淮回来我们几个好好聚一聚，就当……”
沈钰莫名其妙唱起来：“我送你离开，千里之外，不要再回来——”
秦朔：“正常点。”
沈钰立正敬礼：“收到。”
秦朔：“……”
完了，就他一个是正常人。
这个家迟早得散。
……
早上八点
沈钰穿着小丑鱼睡衣下楼买早餐。
远远就看到小区门口站着一个人，背影很熟悉。
沈钰悄无声息地靠近，猛地一跺脚：“嘿！”
正在低头看消息的许淮被吓得浑身一抖，手机差点掉地上去，咳一声清嗓，声线清冷：
“许淮让我来接你。”
沈钰握着许淮的手，冰凉的掌心染上他温热的体温，十指相扣。
“没关系，我们悄悄咪咪的，瞒着你哥就行了。”
许淮眼里荡出笑意，牵着沈钰的手一起去早餐店：“我很好奇，你是怎么分清我和许霖的？”
沈钰：“很简单，一眼就可以区分，我形容不出来，姑且称之为感觉。”
许淮：“感觉？”
沈钰：“嗯，说不清楚，反正看一眼就知道了。”
“认错了也没事。”
沈钰晃了晃两人紧握的手：“许霖会在我碰到他之前砍死我。”
走进早餐店。
沈钰：“老板，一笼鲜肉一笼酱肉，两杯豆浆，两个卤蛋。在这吃。”
许淮拿出湿纸巾擦拭凳子让沈钰坐里面，擦完凳子又擦桌子，最后拿一张新的湿纸巾给沈钰擦手。
许淮没有洁癖，但高一亲眼目睹一个中年男人在餐馆桌子上吐了两口浓痰后他随身都会带几包湿纸巾擦拭桌凳，不然心里膈应。
沈钰把卤蛋剥开，蛋黄自己吃掉，蛋白递到许淮嘴边，动作非常自然，已经养成习惯：
“怎么提前回来也不跟我说一声，我被窝里的一米八腹肌男还没藏好呢。”
许淮张嘴吃掉蛋白，咽下才开口说：“公司的事情处理好我就坐最近一班飞机回来了，昨晚上到的，想着太晚了就没打扰你。”
“你想我吗？”
“每一天都在想你。”
“想我就打钱，还是之前那张卡号。”
“……小钰，你是懂破坏氛围的。”
“耶！”
吃完早饭，沈钰邀请许淮去她家看猫翻跟头。
许淮：“？”
沈钰：“好吧，我家里没猫，我就是想摸你腹肌。”
许淮抿唇，脸颊微红：“小钰，你能不能稍微矜持一点。”
沈钰果断摇头：“我的输入法打不出矜持这两个字。”
许淮内心挣扎好一阵，问：“阿姨在家吗？”
沈钰笑盈盈地拉着许淮进小区：“不在，快走快走，我等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