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02 章 杀头
“师姐，我身体还好吧？能出门了吗？我都要闷坏了。”
“如今是好了些了，但是不可大意，仍要静养，出门还要请示王爷。”
秦染嫣头疼不已，她知道要请示祁台的，可是请了几次，祁台不同意，她撒娇打滚也没有用，祁台是铁了心的。
“那我跟着师姐你去药房，这样可以吗？”
顾纯雪一身灰暗色的医馆服，背着一个小小的药箱。
“我要跟着你学医，师傅在宫里，我又不能出门，不能荒废了学业了，我待着也是无聊。”
“王妃，王爷的旨意，您莫不是忘了。”
秦染嫣面潮红一丝，春药的事，师姐应该也是知道了吧？
“我制药不会自己吃的，我发誓！”
顾纯雪满是不信任，秦染嫣急了。
“我说真的！比金子还真！”
顾纯雪说：“我做不了主，还得请示王爷。”
秦染嫣颓丧叹一口气，“行，请示那个死人。”
众人：
王妃！
忌讳啊忌讳！
顾纯雪走了，秦染嫣提笔写话本，正想着怎么向祁台撒娇征求同意，祁台就火烧屁股般跑回来了。
“你怎么这么急跑回来了？出什么事了？”
秦染嫣看祁台这模样，好似有了杀身之祸，赶紧跑回来收拾打包跑路一样。
祁台冒了汗，抬手用袖子擦了擦，喘气强装镇定说：“没什么事，回来看看你。”
秦染嫣不明所以，“我又没什么，你干嘛这样着急？”
祁台摇头坐到秦染嫣身旁，秦染嫣怕他看到自己写的话本，立马拿纸盖上，祁台也不敢窥探她的，挪开眼询问说：“写了那么久了，还没完？”
秦染嫣有些兴奋说：“已经到结尾了，快完了，下个月就该印刷出版了，只是我写的好像有些皇室禁忌，我怕不能出版的。”
“你不就写了家族不受用宠庶子和世家千金小姐吗？有什么皇室禁忌？”
“你只看了前面的，后面的你又不懂，有像你一样谋权篡位的情节，这样能行吗？”
祁台宽慰说：“行，什么都行，大不了当本禁书，私底下贩卖也成，我有的是法子，不叫你心血白费不得人知。”
秦染嫣闻言，心安了许多。
祁台就爱弄些禁书来，禁书虽然不能明摆着买卖，但是暗地里还是十分畅销的，基本每个读书人都会买。
“你可有不高兴？”
祁台小心问着，秦染嫣莫名其妙，“没有啊？”
“真的没有？”
秦染嫣小小翻了白眼一下，“我又不是无理取闹的人，你觉得我是吗？”
“不是不是！”
祁台哪敢说她是，心下缓和了一些紧张感。
“阿祁～”
秦染嫣抱着祁台的胳膊，眼睛亮晶晶氤氲看着他。
“怎么了？”
秦染嫣一撒娇扮嗲，肯定是有事请求，祁台也乐的享受她这副模样。
“你不让我出门，可是我好无聊啊，我想和师姐学制药治病，你让我去医馆好不好？求求你了～”
“不行！”
祁台想也没想就拒绝了，上次秦染嫣自己偷摸制春药吃，让她吃了那样的苦头，他哪还能让她去碰？
“阿祁～好阿祁～你就让我去嘛～”
秦染嫣轻轻摇晃着祁台结实的胳膊，祁台不为所动。
“你忘了你上次如何了？一点也不长记性？”
秦染嫣贴在祁台身上，“上次是我不好，我承认，我发誓我不会自己吃的，你叫人看着，我制了药，全都留给师姐处理，自己不会偷拿吃的！”
“你就让我去嘛～”
秦染嫣温唇亲了亲祁台的脖子。
“你给不给去？”
祁台摇头，秦染嫣捧着他的脸亲脸颊，“给不给～”
祁台还是摇头，秦染嫣凑到祁台耳边说了什么，祁台斜眼微妙看着她。
“果真？”
“千真万确，保证让王爷喜欢满意～”
祁台垂眸思忖，秦染嫣生怕祁台不同意，已经开始用娇白无骨的手在他身上点火。
“好不好嘛～王爷～”
祁台哪里受得住，他已经十几天没碰秦染嫣了，当下就抱着秦染嫣坐上他膝腿上，大掌一用力就撕毁了她的垮裤，秦染嫣只感觉身下一凉，不由轻呼一声。
两人面对面，秦染嫣没叫出声，嘴唇就被祁台堵住了，身下又传来滚烫的热，是祁台的手。
下人们已经退出去关好门了，秦染嫣挣扎的让祁台放了她，两人都喘上了气。
“你还没说答不答应我呢！手不准动！”
秦染嫣捶了一下祁台的胸膛
祁台作祟的手这才停了动作。
“你说话总是骗我，说好了往后不骗人了，你三番两次又犯，叫我怎么答应你？你个小骗子！”
秦染嫣无理狡辩道：“还不是你的错，都是你害的我！”
“我保证下次不会再有了，你再信我一次！就一次！我要是再骗你，你就打断我的腿！”
秦染嫣也觉得这样不好，可是她感觉自己好像有些撒谎成性了，她都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能改，不过她现在没有什么目的，应该不会再起什么心思了吧？
祁台摸着秦染嫣细白的腿，“我哪里舍得？”
“那你就答应我，答应……”
祁台最后也没说答应，秦染嫣被他折腾到午夜，人最后怎么昏睡的都不记得了。
第二天睡醒，秦染嫣觉得亏了，白白让祁台得逞，还请示不到同意，叫她郁闷至极。
“吃个鸡腿，这只鸡炖了两个时辰了，一早上炖到现在，软烂的很，快吃一口。”
“哼。”
秦染嫣哼了一声，耍性子扭过头，祁台拿着鸡腿凑到她嘴边，她也不张口吃。
“别闹脾气了，我让你去的，只是要被我发现你起什么心思又偷骗我，我就在床上弄疯你！”
祁台很认真的威胁，秦染嫣也不怕，笑嘻嘻张嘴咬了一口肉，边嚼边说：“有本事你就来啊！”
秦染嫣仰起傲娇不知悔过的小脸，祁台牙痒痒凑上去用牙齿咬她脸颊的肉磨牙。
祁台含糊不清说：“下次让你知道我的厉害！”
秦染嫣自然知道祁台厉害，她嘴上说不怕，心里是怕的，不过她也不担心祁台没分寸伤了她。
昨夜闹的厉害，秦染嫣今天都下不来床，在床上躺了两天才缓和。
秦染嫣最怕祁台禁欲久了，一到床上比饿狼还猛，她哪里受得住，求饶也不怎么管用，哭也不管用，祁台也探索完她的身体了，总是做到不能做才放过她，她有时候怕祁台真的忘心忘我，要把她弄死，往往后面都会生起一份恐惧。
天气晴了许久，又下了一场春雨，春天总是多雨，正是植物好萌发的时候。
秦染嫣头一回进药馆，她吃药用药都是丫鬟来拿取，对药馆是陌生的。
“师姐！”
顾纯雪正分药，秦染嫣欢快着脚步到她面前。
“来了。”
顾纯雪抬头看了看秦染嫣，神情淡淡，秦染嫣对她这样习惯了，不会多心觉得顾纯雪是藐视她。
她觉得顾纯雪也许是跟祁台久了，脾性神情都是有些像的，除去打扮身份，说顾纯雪是祁台的姐姐妹妹也不是不可。
仔细看起来，顾纯雪是有些像公主的。
“师姐，你做什么呢？”
“分药，你还认得这些药吗？”
“呃”
看来是忘了，顾纯雪有些头疼，难怪她自己熬药能熬出差错，还敢自己吃。
“先看着医书背背吧，我是不敢让你帮忙的，这些都是你要用的，出一点差错我都担待不起，你在一旁学着。”
“哦。”
秦染嫣耷拉着脑袋，学业不精，她也不敢多言。
药馆里药味重，秦染嫣闻习惯了，不觉得有什么。除了秦染嫣，药馆中还有几个少年，是学童打杂的，也是从宫中带出来的。
“师姐我来帮你看火吧！”
“王妃不可！”
妙鹃拦住秦染嫣，秦染嫣对妙鹃的大惊小怪无奈。
“看火我会的，你家王爷从前做饭我也看过火，我会坐远点，没事的，放心吧。”
众人吃惊，王爷还会做饭呢？
妙鹃有些怀疑，顾纯雪道：“让王妃看火吧，她确实会看。”
秦染嫣得意的向妙鹃挑眉，看吧！我会的！
妙鹃这才松开了秦染嫣，却还跟在她身边念念叨叨不停：“王妃您可得离远一些！”
竹青金君也絮絮叨叨。
“不可扇风太大！”
“奴婢来添柴！可别烫着了您！”
“王妃，脚离远一些，火爆子会弹飞出来的，别炸着您的衣服脚了。”
“王妃”
秦染嫣耳朵都起茧子了，叽叽喳喳的。
金君甚至打了一盆冷水备着，要是秦染嫣被烫着了，就赶紧用冷水缓缓。
“哎呀！我自己来！都不准说话！”
秦染嫣摆起语气和脸，妙鹃三人哑声了，秦染嫣很满意。
“师姐，这样的火候行吗？”
“火大了。”
“哦。”
秦染嫣扇了一下火，又把扇子给金君了，金君替她看，她起身又凑到顾纯雪身旁。
“这是什么？灵芝吗？”
秦染嫣看着顾纯雪拿一根黑漆漆的东西在刨片，这东西看起来似晾干的灵芝，但是灵芝有那么黑吗？这长长的一条黑的像烟熏十年的腊肉条。
“这是贵金肉，世间少有，比灵芝珍稀多了。”
“贵金肉？长在什么地方的？这么稀有。”
“至阴致寒之地，药效却是纯阳之极，应为物极必反的道理，是师傅珍藏的宝贝，我也不知道从哪里得来的，只在书上看过。”
“哇，还有这样的药呢！真是闻所未闻！”
顾纯雪有些咬牙切齿说：“世上少有呢！”
秦染嫣摸摸鼻子，有些脸热。
“我下次不敢了。”
秦染嫣对自己是很了解的，脾气大本事小，但是也不是无可救药的人。
之前她觉得吃了仙爷的药就好的差不多了，不需要再搞什么忌食，何况她忌食那么久，嘴又没有得解馋，她晚上做梦都是麻辣烫、火锅、麻辣兔头、鸭货等等，香的她睡觉都流口水，第二天睡醒被妙鹃她们嬉笑嘴角有口水痕。
她就像怀孕的孕妇，别人劝她注意饮食，不准吃这不准吃那，可是心里渴望的小火苗日月起升，越来越大，胆子也跟着大了，欲望覆灭规矩劝导叮嘱，她不吃心里闷的难受。
心里还有一个自我的声音怂恿，吃吧吃吧！吃一点点而已，能有什么事？
吃吧吃吧！吃都吃了，现在不也没事？
吃了一两回，确实没事，她的胆子更大了，直到身体受不了，悔也，晚也。
顾纯雪叹一口气，秦染嫣抱着她胳膊撒娇，“我保证！我发誓！下次不敢了！”
“真真真真！千真万确的真！”
“师姐别烦恼我！求求你原谅~”
顾纯雪还是叹一口气说：“下次再犯，我看还是给你吃一副药，把味觉给毒没了，吃什么都没味，这就好了。”
秦染嫣：
我的师姐哎！
你怎么和祁台学的同一套！
你和他也不是同出师门啊！
你和我才是！
我们不该心地善良，为病患而先吗？
“不要不要！这样一点也不好！我会听话的！”
秦染嫣摸摸自己的喉咙，难以想象没有味觉日后会是什么日子，她口味虽然清淡喜素，但是青菜也有青菜味，没有味道，她吃着绝对会难以下咽的。
为了不失去味觉，秦染嫣再度虔诚保证。
“快去看火。”
“哦。”
秦染嫣又回去看火了，自己熬自己喝。
“师姐！”
秦染嫣刚回去坐下没多久又来了，顾纯雪觉得头大，秦染嫣是坐不热板凳的那类人吗？
“什么？”
“有没有什么药，能让人减欲的？”
顾纯雪眯起眼睛，微微仰头，示意秦染嫣继续说。
“祁台那个死鬼，太能折腾了，我给他减一下。”
药馆陷入沉寂，这话信息有些大了，秦染嫣臊红了脸，不过为了自己能消停一下，还是继续说：“我肯定不会害他的，就是让他节制一些，有那种药吗？”
顾纯雪点头说：“有的。”
秦染嫣还来不及高兴，又听顾纯雪说：“给了你，我要杀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