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00 章 是什么病?
天还冷,做床事,祁台也还是让秦染嫣穿着衣服,但是他也不可能放过秦染嫣的两团肉。
自从秦染嫣身体好了之后,祁台就琢磨着做一些从前不能做的姿势,秦染嫣本来就不耐受,更加受不了这些刺激的。
“不行了不行了,放过我”
秦染嫣抽噎的求饶。
祁台还没过瘾呢,但是顾及秦染嫣的身体,也不敢放纵,差不多就收场了。
去洗浴了一番,秦染嫣在浴桶中就睡着了,怎么回床上的都不知道。
住了几天王府,秦染嫣已经渐渐习惯了,王府中的大花园,每天都有花匠打理,秦染嫣最常去大花园。
祁台带着秦染嫣去山里捡过好几次蘑菇,北方蘑菇种类不多,找起来困难,采集的少,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秦染嫣去了几次,就没兴趣再去了。
出了宫门,秦染嫣以为住偏远一些的地方会清净许多,祁台也这样说,但是楚王府的门槛都要被踏平了,每天都有人上门拜访相邀,不是朝廷官员大家子弟,就是内眷夫人官家小姐,男的找祁台,女的自然找她。
秦染嫣不想见就推脱说身体不好,但是也拦不住别人每天写拜帖来。
一些公主也常来,秦染嫣避无可避,也只能开门迎接。
她不光心烦别人上门拜访,也害怕别人写帖子相邀。
祁台不让她接客赴邀,秦染嫣觉得别人大老远来,有时候相处和睦的,有好感的,不该拒之门外。
比如像扬小娘,三番几次前来,她都是闭门不见,叫门卫打发走的。
秦染嫣和那么多夫人小姐相处过,话聊的多了,也多多少少明白,扬小娘和永宁侯府的小姐曲颜殷不对付,人家不去招惹她,她反倒是急着要去对付人家。
虽然七皇子和曲颜殷可能会成就一份婚姻,但是现在八字还没有一撇,曲颜殷和七皇子就是陌生人,扬小娘便急的一入顺安不久便去和曲颜殷耍身份显孩子,叫曲颜殷一个未出阁的女子难堪。
如她所愿,永宁侯府如今是和七皇子避嫌的,听那些夫人小姐秘密说,好像曲颜殷对七皇子并不感冒,因为扬小娘的恶意对待,害永宁侯府伤了些脸面,曲颜殷对七皇子是有讨厌的成分在的,毕竟好端端被他的妾室造谣对待,说痴心妄想这种话,让别人看笑话,谁能不反感?
秦染嫣问过祁台,祁台分析了局势,如果七皇子能和曲颜殷成婚,拉拢永宁侯府,那他们的权利角逐就会拉大,因为秦王那边也有意拉拢永宁侯府。
秦王早已娶了正室,自然不能再娶曲颜殷,但是同他一个阵仗的吴王赵镇还没娶妻,吴王也和永宁侯府的人走的近。
永宁侯府早前是武将出身,后来又出了文官,如今在朝中,文官武官皆有重要人员,树大根深。
秦染嫣虽然烦去应付别人,但是她对赴邀还是很积极的,毕竟在楚王府中,她的吃喝都有限制,去赴拜贴约就能吃好吃的了!
她是背着妙鹃她们偷偷吃的,出了宫门,妙鹃她们就不再是宫女,变成了丫鬟,秦染嫣和她们一刻不分离,要不被发现偷偷吃,还是很有挑战难度的。
不过这也难不倒她,人非草木,肯定有乏累的时候,她在这时候差遣她们去干点活,转移一下注意力,然后快速了当塞几口。
这样的计划,不能每次都成功,毕竟在别人家,吃相难看也不好,秦染嫣也要注意尺度,尽量不让别人发觉。
有时候去人家只摆茶水点心,她心里失望,面上也不表现出来。
不过也还有别的办法,那就是挑快到饭点的时候去,人家肯定留她吃饭,每次都是盛菜佳肴。
长公主家的厨子,做的菜比御厨做的还好吃,每次长公主下拜帖,秦染嫣都会留肚子去。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
乐极生悲,这夜她就遭殃了。
午饭她是从长公主府吃了回来的,这次她支开丫鬟们去了许久,吃的禁食多了,睡到半夜,她感觉很热,觉得是盖被子捂的热了,毕竟现在天气暖了许多,人们都穿起薄衣服来了,秦染嫣却还在穿秋装。
掀开被子露出上半身,可是还是热,从内至外的热,有点像中春药那时,秦染嫣渐渐清醒,体内温度越来越高,像五脏六腑着起火。
秦染嫣翻动了几下身子,祁台也醒了,他迷迷糊糊揽住秦染嫣的腰,秦染嫣觉得祁台身子贴着她,叫她更热更难受,忍不住伸手推了推祁台,祁台像座山一样,秦染嫣丝毫推不动他。
“阿祁”
秦染嫣难受的叫祁台,祁台立马就清醒了。
“怎么了?要起夜如厕?”
“不是。”
“做噩梦了?”
祁台轻轻拍了拍秦染嫣的后背,秦染嫣突然小声哭了出来,祁台吓一跳,连忙叫人掌灯。
“嫣嫣你怎么了?别哭别哭!怎么了你和我说!”
“王妃您怎么了?”
凤环今日守夜陪睡,她虽然和妙鹃一个班,但妙鹃不用守夜,白天都是要执勤的,仔细说来,是她自己一个班,但是出了什么事,肯定要叫妙鹃来。
凤环急忙点了灯,挂起了帘帐,祁台坐了起来,秦染嫣哭的大声,一手揪着胸前衣襟,一手捂着肚子。
“我好痛!”
“哪里痛?”
祁台只听她喊痛,有些束手无措,扭头冲凤环道:“快去请太医来!”
“是!”
风环小跑出了主卧,不一会儿就回来了,妙鹃也跟着满脸着急进了主卧,连金君竹青也不敢睡赶来了。
“呜呜痛”
祁台慌急问了几遍,秦染嫣只哭着喊痛,也不说哪里痛,让他抓心挠肝的着急。
“哪里痛?是肚子痛吗?来月事了吗?”
“是胃痛?难道吃了什么不好的?”
“胸口痛吗?还是喉咙痛?”
祁台伸手去碰秦染嫣的肚子,想着给她揉揉,秦染嫣尖叫一声,哭的更厉害了,祁台不敢再碰她,心都要僵硬住了,急的大叫让人请太医来。
太医在宫中,来回一趟也是要时间的,凤环已经叫喜玉去了,这才过去没一会儿,不可能立马把太医带回来。
“顾纯雪,把她叫来!”
祁台话音刚落,顾纯雪就来了,她提着个药箱,步伐急切。
“王爷!”
“快给她看看!”
“是!”
顾纯雪是跟着祁台一起出宫的,虽然她是太医院的人,但祁台请旨放个人,不是什么难事,何况秦染嫣身子不好,要个太医也算合情合理。
顾纯雪虽然资格不够老,但医术不算差的,宫里太医多,少了她一个也不打紧。而且她是祁台的人,这件事在五年前就曝光于众了。
当时顾纯雪和覃一手冒死解救出祁台,所有人都大做文章一笔,说顾纯雪是安排在太医院谋害天子的,济老大夫也被连累,差点命丧九泉之下。
“师姐!我好痛!”
秦染嫣哭的凄惨,像产妇生子般,捂着肚子揪着衣服。
顾纯雪每天都来给秦染嫣把脉,知道她的身体情况,肯定不是有孕小产的。
“好好,我知道,你先别哭,我看看!”
顾纯雪拧着眉给秦染嫣把脉,这一探脉差点没把她吓死,脉象全都乱了,她心也跟着乱了。
她完全把不出病情,咬紧牙一直摸着脉,祁台急的问了几遍情况,顾纯雪不知道怎么回答,哑了声说不出话,祁台恨不得踹她一脚,恨她没用,但又怕打扰她看病。
“济太医来了没有!快去看看!”
祁台慌的厉害,拳头握了松,松了握,他都怕控制不住自己发疯。
秦染嫣忽然停住了哭声,祁台猛的一惊跳,生怕秦染嫣有什么。
秦染嫣擦了擦眼泪,好奇怪,不知道为什么,一下子就不痛了,难道好了?
可是她还没治啊!
“嫣嫣!你怎么样了?”
“王妃,你还好吗?”
众人七嘴八舌问,秦染嫣吸吸鼻子,摸了摸身体胸膛腹部。
“好了,不疼了。”
祁台见她情况好转,松了一口气,顾纯雪不敢有懈怠的,又探她的脉,脉象稳定了下来,她隐约把出五脏六腑热浮之症。
大家还没来得及放下悬着的心,秦染嫣又犯起咳嗽,祁台心又恐慌起来,他最怕秦染嫣咳嗽了。
秦染嫣只是轻轻咳嗽两下,此时此刻,她并没有感觉哪里不舒服的,一切都好,仿佛刚才的痛苦都是幻觉。
“王妃您今日出去,吃了什么了?”
秦染嫣心虚的摇头,“没、没吃什么。”
祁台脸色黑了下来,“妙鹃!你们是怎么看的人!眼睛不管用本王就挖了拿去喂狗!”
丫鬟们扑通跪了下来,“王爷饶命!”
祁台抬脚要踹人,秦染嫣连忙挣扎起来拉住祁台的手。
“不要!”
“不是她们的错,是我支开她们吃的,我和皇姐说我不忌食了,她看我每次都喜欢吃辣的,就叫人做了很多,我都是支开她们偷偷吃的,她们也不知道。”
“你不要罚她们,我知道错了,我咳咳错了咳……我不敢了,我下次改咳咳”
祁台连忙把秦染嫣扶躺下,怕她着急又引起情况不好,赶忙说:“不罚她们!我不会对她们怎么样!你别着急!好好躺着!”
秦染嫣怕祁台打人,一直拉着他的衣服,不让他离开。
秦染嫣以为疼过一次就好了,等内脏又发热起来,秦染嫣哭的后悔不已,可惜后悔也晚了。
“祁台对不起。”
秦染嫣觉得自己怕是又要死了,真是对不起祁台,对不起别人,按她这样不听话的,死了也干净。
祁台眼睛红成一片,“嫣嫣乖,别说话了,是我不好,没有照顾好你。”
祁台没有怪秦染嫣不听话偷偷乱吃东西,只怪自己没有照看好她,明明只要他一句话,秦染嫣就出不了王府。
祁台有万分的苦绪错罪,也不会往秦染嫣身上带,只会贴在自己身上。
“啊啊,好痛……我是不是要死了,我死了”
祁台喉咙发涩,眼泪都要流出来了,他哽咽温柔呵斥,“别说这种话!”
她知道不知道,她真的死过两回了,这次再没了,他都不知道有谁会来救。
喜玉快马加鞭把一众太医带进楚王府,济太医进屋第一件事,先把祁台赶了出去,毕竟他发疯没人拦得住。
太后皇上等人也被惊动了,午夜时刻,宫里宫外的百官亲王都得了消息,纷纷赶来人。
人多嘈杂,怕有刺客行凶,御林军把楚王府里三层外三层团团包围住,要进楚王府,不管是谁,都要搜了身,确保没毒药兵器方可入内。
“师傅,我吃了酸菜辣椒鱼、辣炒鸡肉丁、黄鳝条羊肉煲”
秦染嫣一边哭一边报菜名,济太医气得牙痒痒,恨不得咬死她算了。
祁台站的直挺挺的就守在门外,耳朵贴着门,听里面声音,谁来和他说话,他都不理,连七皇子上前询问,他也似没看见。
长公主得知是她府上饭菜的问题,腿都软了,瘫坐在太师椅上,脸白的像鱼肚皮。
屋内隐隐约约传来秦染嫣的哭声和济太医的训骂,祁台急的不行,怕秦染嫣被骂心中难受,会加重状况,但是一想济太医在,他肯定有把握,不然不敢在这样的情况下教育训骂秦染嫣。
折腾了许久,太医们出来了,秦染嫣喝了药,情况好转了许多,但是还要观察,太医们今晚是走不了的。
得知事态好转,太后皇上七皇子想和祁台说句话劝导问候,祁台直接闪身进了主卧,他们也不好跟进去,只能回去了。
长公主都走不动道,是被人搀扶着回公主府的,驸马在王府外等着,见长公主如此狼狈模样,急着询问,长公主有气无力摇头,上了马车回到公主府寝室,她才慌怕的哭出声来。
驸马此时才得知情况,人心也沉了下来,又安慰长公主许久,丫鬟们侍奉她入睡。
济太医没去西厢房睡,而是逮着顾纯雪问学识。
“阿元你把了王妃的脉了吧?是什么病?”
顾纯雪知道这是师傅在考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