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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43 章 海棠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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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后急的想跳脚,根本不听喜玉的阻拦,执意要往里走。

    守门的内侍胆子再大也不敢拉扯太后皇上,他们非要进去,他们拦不住,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蚱。

    众人进了东宫门,直奔东三所,进入三进院迎面就碰上了几个太医。

    “臣等参见太后!参见皇上!参见皇后娘娘!”

    “阿祁呢?他怎么样了?”

    姜太医连忙说:“太子殿下无恙,只是太子妃情况不好,太子殿下心灼万分,此下不宜打扰,需要安静休息。”

    “本宫远远的去看一眼。”

    说完太后抬脚要走,另一个苏太医急忙道:“太后不可!”

    太后停住了脚步。

    “为何不可?”

    苏太医面上是为难之色,最终还是说:“太子殿下刚撒完癔症,这会儿也是刚活过来,不能受刺激了。”

    这几位太医都是宫中的门手,不会串通起来撒谎,方才内侍喜玉说的也不是假的,太子他真的担心过激痰迷疯癫过一回。

    他们再去,以现在的情况,只会让太子再度受刺激。

    “太子妃情况如何不好?能治不能治?”

    几位太医面面相觑,姜太医无奈说:“太子妃这身子难好,一直靠药吊着,好好休养应该还能活个三四年。”

    闻言太后和皇上都变了脸色,不难看出太子是很喜欢这位太子妃的,要是她死了,太子不知道该多伤心,按他现在这样迷恋痴心的程度,与之殉情也不是没可能。

    “你们都给朕听好!务必要把太子妃治愈完好,太子妃要是有什么事,你们就给她陪葬吧!”

    刚才几位太医才听了太子这样说,太子说这话他们还恐惧胆怯,皇上现下也这样说,却只是多增添了一份压力。

    他们知道太子会说到做到,皇上有可能只是嘴上这样威胁说说而已,他们多希望只是听到皇上这样说。

    “臣等必定竭尽所能!”

    不能进去东三所,太后皇上皇后折返而归,满心愁苦。

    好不容易给秦染嫣止住了血,济太医这回是真的顾不得身份了,强制要求祁台短时间内不能和秦染嫣见面,让他搬去西三所住。

    祁台也不敢见秦染嫣,把东三所的内侍宫女全部集中到西三所各打了二十棍之后,他又发疯的徒手捶断了三棵海棠树,弄得双手血肉模糊,别人去拦被他一拳揍飞。

    好不容易劝阻住太子爷,又叫太医给太子爷治理伤口。

    秦染嫣睡了好久,醒来天是黑的,有两个宫女守在床边坐着,两人都昏昏欲睡,见秦染嫣醒了,十分激动,但不敢大声说话。

    “太子妃您醒了?”

    “奴婢去唤太医!”

    一个宫女出去了,很快值夜守着的姜太医进来给秦染嫣看了一下脉。

    脉象平稳,姜太医不禁松了一口气。

    “太子妃身子孱弱,之前内脏受损未痊愈,不能动气,要宽心舒心才对养病伤好。”

    秦染嫣嗓子干,她动了动嘴小声说:“赵祁呢?”

    一个宫女小心说:“太子爷惹太子妃您不高兴了,太子爷说他没脸面来见您,怕您见着了他又生气。”

    姜太医叮嘱说:“太子妃您醒了就该先喝药了。”

    宫女去端药来,秦染嫣现在不能乱动,只能躺着喝药,这样喝药容易呛到,要小口小口的慢喝。

    没见妙鹃她们,秦染嫣知道祁台对她们实施处罚了,她愧疚不已,这是她和祁台的事,又牵连到别人了。

    秦染嫣喝了药没多久就睡了,下人急忙去西三所禀报给了太子爷太子妃醒了的消息,祁台等到三更半夜才敢安心。

    第二天秦染嫣醒来,也没有主动问起祁台哪里去了,知道他不敢来,她也不想问,下人们更加不敢在太子妃面前提起太子爷。

    秦染嫣原本是很气愤的,只是这些天想了又想,忧思愁苦,突然觉得也没什么要特别纠结的,这样的事要相互沟通解决才行。

    如此这般想开了,秦染嫣不禁又心虚起来,她当时正在气头上,她的个性又是那样的,要怪也要先怪祁台!

    五六天了,祁台都没来,秦染嫣不争气的想起他。

    祁台不是没来,只是不敢在秦染嫣醒着的时候来。

    “去把太子叫来。”

    妙鹃一听这话,脸色就变了。

    她们今天刚好大半能忍痛执勤做事,太子妃竟然要见太子爷!

    “太子妃,您身子刚好一些,现在还是别见太子爷为好。”

    秦染嫣故作生气板起脸:“我现在还使唤不动你是吗?”

    “太子妃”

    妙鹃煞白了面色,“太子妃您别动怒,奴婢这就去!”

    “金君你好好看着太子妃,我去唤太子爷来。”

    “是。”

    祁台这几天愁苦的不行,手伤了发痛都不比得上这心中闷愁来的难受。

    “太子爷,太子妃那边的妙鹃来找您,说是太子妃要见您。”

    祁台一下子从凳子上跳了起来。

    “什么!她要见孤?”

    “你让妙鹃进来说!”

    “是!”

    很快喜玉带着妙鹃进来了。

    “太子爷!”

    妙鹃先行了礼又道:“太子妃要见您,请您去青树馆一趟。”

    “她要见孤?她生气吗?”

    妙鹃也说不准,为难说:“太子妃看着脸色平淡不像有气的模样,许是多日不见您,想您了。”

    祁台沉默一会儿忽然大声道:“扯谎!她肯定是找孤算账的!孤不能去!”

    “可是太子爷,太子妃她”

    祁台最后还是去了,他怕不去秦染嫣又多想生起别的气,他是进退两难,走到门口,他小心翼翼往里探头。

    金君看到太子爷来了,立马退到一边站候着。

    “我要进去了,你恼不恼?”

    祁台是真的怕了,走一步都要问她一下,生怕哪一点没做对她生起气来。

    “你进来吧。”

    “我真的进了?”

    “快点。”

    祁台咬牙进去,走到床边他又问:“我要坐下了,你恼不恼?”

    秦染嫣咬了咬唇,有些哭笑不得。

    “你不必这样,我想和你好好说话。”

    祁台听得心惊,坐都坐不下了,想转身直接逃离,这果然是来扯账的,问题是他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这些天苦思冥想都想不出个所以然。

    “我承认,我之前是骗过你很多次,但是你不是都原谅我了吗?如今又翻起旧账我也认了,只求你给个痛快,我上刀山下火海也情愿去做,你别拿自己的身子动气,我受不起!”

    祁台直接跪下了,秦染嫣撑着身子要坐起来,祁台连忙去扶着她,两人坐在床上面对面,祁台有点不敢看她,别开了眼。

    “对不起,是我错了。”

    秦染嫣瓷白修长的手抚上祁台的脸,扭过他的头让他和自己对视。

    没想到秦染嫣会这样说道歉,祁台连忙说:“不不不!是我不好对不起你!”

    秦染嫣有些不好意思,侧着头朝外说:“你们先出去一下。”

    “是!”

    下人们退出去关上了门,秦染嫣这才继续说:“你知道我为什么生气吗?”

    祁台轻轻摇头,手环上了秦染嫣的腰。

    “不知道。”

    “你为什么看我写的话本?”

    祁台一愣,他没想到是因为这个。

    “你怎么知道的?”

    祁台不由心虚,更加痛恨自己了,害得秦染嫣变成这样。

    “对不起,是我混蛋!我以后不敢了!真的!我保证!”

    秦染嫣一直强调不让他看,他还是趁她熟睡偷偷看了,他知道秦染嫣在写她和他的故事,他忍不住想去看,他很小心了,秦染嫣怎么会发现的?

    “原本我是不可能发现的,毕竟你看了放回去,头发也系上了,位置也摆回去了,我一直没发现。”

    “我从树上摔下来之前,你出了远门,那些天都是小花在陪我,你不在,我又写了一大段。院子里的爬藤花开了一些,我摘了一朵夹在书里风干,可惜技术不到位,弄烂了,只有一片小花瓣成功风干,我夹到封面好好压着,一直没动,怎么就没了?”

    “你收拾书案桌的时候我亲眼看见是没翻开过的,没有人去动,肯定是你偷偷看了,以为那是不知道从哪里飘落进去的,然后拂去的是不是?”

    祁台被说的抬不起头,他记忆力好,确实记得那片小小的红白花瓣,他以为是风吹乱入,随手就弄掉了。

    祁台懊悔不已,大意了,他明明注意到了头发,怎么注意不到花瓣呢?

    该死!

    秦染嫣怕他偷看自己发现不了,会在本子上邦一根头发,这个难不倒他,他很容易解,位置拿了放回去也是一模一样的,只是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这次是真的栽跟头了。

    “我知道错了!我不该看你的话本子!你就原谅我好吗?我发誓我下一次不会再有!不然就入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翻身!”

    秦染嫣连忙捂住祁台的嘴,他知不知道十八层地狱有可能真的存在?

    “瞎说什么?我原谅你就是了。”

    “真的?”

    秦染嫣点头。

    “这也不是我生气的原因,我只是”

    “只是什么?”

    祁台来不及高兴,一下子又提心吊胆起来。

    “我只是觉得,我和你在一起了,你是喜欢我爱我尊重我的,没想到你一点也不管我的想法,一点也不尊重我,在你眼里我算什么?”

    “是暖床的工具?是消遣的小女人?还是只要哄哄或者吼吼说几句我喜欢就能到手的便宜货?”

    秦染嫣忍不住颤抖着声音,染上了哭腔。

    “你根本不管我想什么,你只要你喜欢是不是?”

    祁台急了,慌忙解释:“不是!不是这样的,是我错了!你千万千万不要这样想!是我做事欠考虑,我本意并不是这样的,你不要多想!”

    “我怎么会看不起你,觉得你是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人呢?我追了你多久你不是不知道,我知道我混蛋,做了很多对不起你的事,也知道你有多恨我,但是我真的不会那样想你,我爱你,怎么会不顾着你呢?我脾气不好性子怪,你不要跟我一般见识好不好?”

    “那你为什么要看?你是觉得被发现了也会没关系,反正我是那种打一个巴掌给一颗甜枣就会好的女人不是吗?”

    秦染嫣扑进祁台怀里小声哭,祁台赶忙又解释:“不是不是!不是这样的!我错了我承认!我该死!我不敢说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笃定你不会发现而已,我其实也怕你发现了,但是我还是壮着胆子做了,你生气就来惩罚我,何必拿自己身子来闹,这怎么值得?你不是最不想吃亏吗?”

    秦染嫣又哭又笑说:“你混蛋!我吃亏还少吗?”

    一说这个又想起上次口误那件事,当时她说那话想想就脸红。

    “好好!是我混蛋!你别生气了!我知道错了,我那天不该拿那样的语气和你说话。”

    秦染嫣也反悔说:“其实还是我不好,原本说好了以后遇到事情要跟你说,可是我在气头上总是自己憋气自己窝气,这些天折磨我也折磨你,我觉得一点也不好。”

    “我一个人睡好冷,你晚上回来陪我。”

    大夏天的,也只有秦染嫣敢说冷了。

    “你不恼我了?”

    “不恼了。”

    祁台一颗心像漂浮万年才找到陆地一般,终于稳定了下来。

    “嫣嫣你真好!”

    祁台捧着秦染嫣的脸吻了吻。

    “你的手怎么了?”

    秦染嫣一直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祁台来了也只想和他快点说开和好,这会儿才注意到祁台双手都缠着纱布。

    祁台收藏起自己的双手。

    “没什么,不小心被烫到了而已。”

    “你弄什么被烫到?给我看看!”

    秦染嫣觉得自己很失职,她总是责怪祁台只想着他自己,其实她也是一样的,她也是只想着自己,不然怎么这个时候才发现祁台身上有伤?

    而且在手上那么明显,她又不是睁眼瞎,只是她只顾得自己而已,这就是最好的证明。

    祁台怕躲掉了秦染嫣又生气,只能给她拆开看。

    “这是烫伤的?”

    秦染嫣看了伤口可不信。

    祁台如实说:“是我捶树捶伤的。”

    不用多说秦染嫣也知道,这是那天师傅赶他走他跑去发疯捶伤的。

    “你怎么那么傻,总劝我不要生气就伤自己的身体,我可没主动伤自己的身体,你才叫人操心,万一把手给弄坏了,我看你还怎么做孽!”

    祁台欢喜说:“没手我也行。”

    秦染嫣忍不住捶了一下他的胸膛,又帮祁台把纱布绑了回去。

    祁台能搬回来住别提有多高兴,几位太医见了却脸色不好,但也没有说什么,太子非要,太子妃也愿意,他们操心也是白效力,毕竟胳膊拧不过大腿。

    只有济太医还天天唠叨。

    秦染嫣养了十几天能下床出门了,她来京都那么久一直待在东宫,还没出去过呢。

    只是祁台有意不出门,也不放人进来,太后皇上后宫的妃嫔前朝的大臣官员内眷这些多有来求见拜访,祁台通通不见。

    按祁台的想法就是,等天下大乱他再出门,现在要搞一个假消息传出去,说他被囚禁了。秦染嫣不懂他要做什么,反正她也不是非要出东宫不可,东宫那么大,也有很多好玩的。

    其实也没什么好玩的,她不能跑不能跳,不能风吹日晒的,只有和祁台待在一起才开心高兴,能玩的东西也不可描述。

    秦染嫣对祁台很纵容,基本都会满足他的要求,因为她知道她时日不多了。

    祁台让人找了好多算命的大师给秦染嫣算命,大差不差都是说她生不逢时。

    按秦染嫣自己的理解是,她这辈子原本就是要投胎到古代的,只是阴差阳错生去了现代,然后长大了又被调了回来。

    可是她这一世的父母亲呢?

    不可能平白无故生出来吧?

    也不是这样说,她生错了地方,所以这个世界没有她,所以她是没有父母亲的。

    可是她没有父母亲,在这个世界上她有什么身份,没有身份这样也算存活于世一辈子?

    成为太子妃入皇家族谱配享太庙?

    秦染嫣想不明白,只能听天由命,只是她自己隐隐约约感觉到自己是活不久的,可能是仙爷的话一直在影响她,反正她心底是觉得自己逃脱不了早亡的命。

    祁台的计划不知道要坚持多久,八月十五中秋节那天,宫中来了好几波人,大有太子殿下太子妃不去就创死在东宫门口的架势。祁台也不惯着他们,提刀就砍了一个人头挂在东宫门口,这下子就没人拿誓死求见的架势来闹了。

    谁人不知道,太子刀下无情。

    这事祁台不让下人传到秦染嫣耳里,但秦染嫣还是听到一些风闻,她也不去问祁台,怕祁台追责。

    祁台的疯劲她不是没见过,她从前无法接受,现在却觉得他这样很好,起码能护住自己,在这个封建时代,本来比的就是兵器拳头和智慧冷血。

    她走了希望祁台能一直有勇有谋,自己拼出一片天,自己好好活到老死。

    秦染嫣也不确定自己还能活到什么时候,她有一种强烈的直觉,仙爷比的ok,是三年的意思,因为三个月早就过了,一辈子不长,三年不多不少。

    已经过了一年了,时间真是快啊!

    古代节日多,早起都先看看日子,有避讳的就注意,几乎每天都有人来东宫门口求见,或者传话送拜帖。

    秦染嫣渐渐的也习惯在东宫里面待了,她本来就宅,习惯一处便不想挪动,祁台每天都有事忙,但忙不久,通常两三个时辰就解决完了,然后剩余时间便能陪着她。

    北方现在是秋天,树叶发黄,东宫里的海棠树结满了果子。

    海棠树很高,下枝叶都被修剪得整整齐齐,果实在上面,秦染嫣人矮,摘不到,就让祁台蹲下,然后她由宫女们扶着跨上祁台的肩膀,祁台就会驮起她,她便能亲自摘到海棠果了。

    “你知道有一句诗是怎么形容海棠的吗?”

    “什么诗?”

    “传闻有一个白花花的老头色心不减喜欢一个年轻女子,然后有人写,一树梨花压海棠!”

    “听起来确实可笑。”

    秦染嫣摘了好多,但是她吃不了,只是享受采摘的过程而已。

    金君拿篮子装好秦染嫣摘下的海棠果拿去厨房,秦染嫣接过妙鹃递过来的手帕擦了擦手,和祁台牵着手回青树馆。

    “入冬北方是不是要打仗了?”

    “嗯。”

    “这回要打多久?”

    “不会很久,今年外匈国多下雨,粮食比较充裕,会有骚动,但不是饿急了眼不会动干戈的。”

    “那还好,不过这样说来,岂不是每年都要看他们粮食情况做准备?这样也太提心吊胆了,俗话说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只可惜没有除之一劳永逸的办法。”

    “千百年北患一直难消,会有办法的。”

    回到青树馆坐下休息,秦染嫣还在说:“你觉得文官武官哪个重要一点。”

    “武可定国,文可安邦,缺一不可。”

    “可是定了国就是文官掌管天下事了,所有朝廷腐败都是宦官与文官勾结欺上瞒下。不过武官也不全是有优点的,有些人只会蛮力,没头脑死的快,最烦的是和他说话无法沟通,牛头对马面,这种人思想比较单一,很容易被别人洗脑然后被当枪使。”

    “洗脑是什么?“

    ”洗脑的意思是,我一直向你说一件事,想尽办法让你认同,然后让你完全相信,甚至因此对抗全世界,像中了毒瘾一样,别人难来救你。”

    祁台了然,问:“你饿了吗?该吃晚膳了。”

    秦染嫣摇头,“等会儿吃,刚吃了两个海棠果,吃不下饭。”

    祁台摸摸秦染嫣的肚子,“你是小鸟胃,可愁死我了。”

    “那你是什么胃?牛?猪?驴?”

    祁台:

    宫女内侍们都憋着笑。

    祁台一个眼神扫过去,他们立马变了脸色,个个都正经。

    秦染嫣解围说:“好久没喝甜茶了,你明天忙完了,我们一起煮,秋天适合烤番薯,我们明天也烤一些来吃吧?”

    “好,都由着你。”

    祁台宠溺对秦染嫣说。

    “好久没听你唱歌了,快!给本宫凑一曲,表现得好,本宫赏你好的!”

    秦染嫣调戏的摸了摸祁台的胸膛,祁台身子立马就热了起来,想压着秦染嫣亲一顿。

    秦染嫣怎么可能让他如愿,还没表演呢!

    “这位公子,请注意行为,这里是公共场合,公序良俗要遵守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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