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8 章 这才多久?
秦染嫣太专注了,没发现窗户被撬开,有人溜进了房间里。
忽然手里一轻,毛巾好像被谁夺去了,秦染嫣还来不及反应,就被人用一块布捂住了口鼻。
秦染嫣挣扎了没两下就失去了意识。
祁台去关好窗,重新洗了毛巾给秦染嫣擦拭身体上药,给她换上衣服,披上防风斗篷将她娇小的身躯包裹住。
小萱把府邸的丫鬟全都遣散了,祁台走到门口开了一条缝。
“殿下,没人,可以走了。”
祁台回去把秦染嫣抱起,小萱打掩护,祁台运用轻功直接脚踏房檐瓦顶飞出了衙官府邸。
小萱进入房间,把两个大木箱子拎起,出门又关好门,避开人,飞跳上屋檐房顶离开。
府邸内灯火通明,衙官还是第一次接待这等贵人,有了太子妃住寝,内院男人便不能入内,衙官只能吩咐妻子去询问招待。
衙官夫人十分紧张,隔三差五就来问话,生怕太子妃会有什么不满意的。
戌时一刻太子妃就开始屏退众人,独自在房间里擦拭身体,如今都戌时三刻了,怎么还没结束?
跟随太子妃的丫鬟也不知道哪去了,没人守门,衙官夫人来了两次,敲门房间都没人说话回应。
衙官夫人怕多打扰太子妃会生气,又怕出了什么意外,急忙去告诉了衙官。
衙官不能入内院,忧虑思索一番后,让衙官夫人去再问,如果还是没有回应,那就强闯进去。
太子妃生气事小,要是出了什么事,他们可就完了,这严重的后果他们担待不起。
衙官夫人又去敲门,还是没人搭理,强闯进去,房间里根本就没人。
窗户上有一支箭钉了一张纸。
斩立决
衙官夫人急的大叫,衙官府邸瞬间乱作一团。
衙官听闻消息,急火攻心,直接晕了过去。
两百名护送官兵也惊慌恐惧不已,太子妃被掳走了,生死不明,他们也不可能有命活了!
这可是诛连九族的大罪!
消息连夜传回图腾县,赵彦原本想第二天去停良县,那边的粮食问题棘手。半夜被吵醒告知太子妃出事的消息,他差点没吐出血来,急忙调集附近各县五万官兵去山连镇。
当夜,京都顺安皇宫内,御书房里皇上已经批阅了几个时辰的奏折,夜深了,他处理完最后几本便准备安寝。
门外忽然传来急报,把他困乏疲倦击退,这么晚来急报,他怕是边疆传来不好的消息。
内侍总管公公孙途看了看皇上的脸色,立马扬声道:“进殿禀报上奏!”
来人进了御书房,急急跪拜双手举着奏折。
“小人曹王从官参见皇上!曹王有紧急上奏!”
孙公公走下去接过奏折,转身还没跨步,门外又有人高声道:“五品巡抚瑶容醒传奏燕州紧急上报!”
赵臻皱眉,燕州这是出了什么事?
“进殿禀报上奏!”
孙公公又高声道。
一个墨黑色驿站常服官员进殿跪拜。
“小人参见皇上!瑶巡抚有紧急上奏!”
孙公公连忙取了奏折拿去给皇上阅。
瑶巡抚怕飞鸽传书有误,安排了妥当的官船送奏折。
曹王在京都有眼线,直接飞鸽传书送往顺安,无纰漏抄写进奏折上奏皇上。
曹王发出的消息比瑶巡抚晚,但上奏比瑶巡抚快一步!
赵臻打开奏折一看,是太子的消息,皇兄没有死!
“来人!孙途!”
赵臻激动的站起来大喊。
“皇上,您有何吩咐?”
孙公公弓腰询问,不知道奏折上写了什么,竟让皇上如此激动。
“快拟旨!不!宣口谕!命太师、太保、大都护、云麾将军带两万护军南下燕州,立刻马上!务必要把太子和太子妃带回京都!”
御书房内侍宫女错愕惊诧,太子殿下和太子妃?
在燕州?
“是。”
孙公公忙步出了御书房,调动宦官马车出皇城去传旨意。
“小德子!”
“奴才在!”
御书房内侍宫女有十二人,对应十二时辰,内外站岗服侍。
“立马去备官船!日夜不能停,要最快的速度赶往燕州!”
“是!”
一夜内,皇宫沸腾,太后辰醒听到消息,早饭都没吃,急匆匆来了御书房问情况。
“阿祁有消息了?他还活着是吗?”
太后哽咽急问,失态哭泣。
“母后,皇兄确实有了消息,在燕州的图腾县!”
赵臻一夜兴奋激动没睡,现在还缓不过来,连忙扶着太后去坐稳。
太后拉着赵臻的手,拿丝绸手帕擦泪焦急问:“阿祁在燕州做什么?快叫他回来!”
“母后,皇兄他是在燕州找皇嫂才显露行踪,十四弟和瑶巡抚皆来了加急奏折。”
“快拿给本宫看看!”
“小羊子!”
小羊子立马去把赵臻一晚上来回看了无数遍的两本奏折拿去给太后看。
“太后请过目!”
太后手发抖的打开奏折,快速看了一遍。
“阿祁新找了个女子成婚了?还很恩爱?”
太后有些不敢相信,不过知道赵祁过的好,她就安心了一些。
太后来来回回又看了几遍奏折。
“母后心切皇兄,不必担忧,如今知道了皇兄的消息,朕已经命皇兄从前的几个亲信大臣前去召回了。”
“他能回来吗?”
太后泪流难止,赵臻也担心,他安慰道:“皇兄多年不归,想来是怨恨我们,不过那几位大臣去劝说,加上归还皇位,皇兄大抵是会回来的,母后别太难过忧心。”
太后攥着奏折不愿放手,皇上让人送太后回宫歇息用膳。
秦染嫣醒了,睁眼身处一个陌生的房间,身旁是闭眼安睡的祁台。
秦染嫣闭眼深呼吸一口气,她就知道祁台不是真心想放了她。
这才多久?
一天都没到,又着他抓了。
“醒了?我去打水给你洗漱。”
祁台神色没有异样,像往常一样,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
秦染嫣沉默,祁台打水来给秦染嫣洗漱,然后搬桌子到床边,李木清端上饭菜,吃早饭。
早饭丰盛,秦染嫣简单吃了一点,祁台哄她再多吃一些,秦染嫣看着祁台,冷声问:“你就不给我个解释?”
祁台放下筷子,认真道:“没什么好解释的,我就是这样出尔反尔的人,你想要离开我?想都别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