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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第 3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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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螭咂了咂嘴,饿的很,他只能暂时挪开目光,不敢再看下去。

    越看心头越空,真怕一不小心会直接把面前的人吞了。

    上官松霞并未察觉云螭的眼神之中的异样,盛怒跟悔恨,让她越发晕眩,眼前甚至都隐隐发花。

    只听云螭嗤地笑了声:“既然是好东西,当然要慢慢地吃才有滋味。”

    才说完,他忽然转头往船舱外看了眼。

    转身要走,心头转念,抬手向着上官松霞一指。

    她毫无提防,整个人跌回了榻上。

    云螭笑道:“有不识相的人来了,师父在此好好等着我。”

    而此时,外间有声音响起:“妖孽,还不现身!”

    云螭不疾不徐地迈步出了舱,却见岸上有两个少年打着灯笼,中间簇拥着的,却是个身着黄袍的道士,瘦长脸,手中提着桃木剑。

    老道士两只眼睛紧紧地盯着船舱,看到云螭露面之时,受惊似的后退了半步。

    但这道士很快看清了云螭的相貌,他把云螭上下细看了一番,颇为意外地喝道:“少年,舱内可还有人吗?”

    云螭回头看了眼:“有啊。”

    道士皱眉道:“是何人?”

    云螭笑:“你问这个做什么?”

    这道士呵斥:“此处妖气甚重,我怀疑有妖孽在此作祟,跟你同行的是什么人?”

    明明最大的妖怪就在他面前,他反而不认得,甚至怀疑船舱中的上官松霞。

    云螭乐不可支,觉着这道士真真是个睁眼瞎,当下笑道:“你少胡说了,船中是我的……总之跟你无关,你快滚吧。”

    不料,这道士自诩心明眼亮,见多识广,看云螭欲言又止的样子,且又是这个年纪相貌,便哼道:“小少年别不识好歹,我是为了你的性命着想,你这般年纪,定然是为色所迷了……我告诉你,这世间的妖怪,最会的就是化作美人迷惑你这种不知世事的少年人了,我见的多了!”

    云螭心里笑的打跌。

    他本想把这道士即刻解决了,如今见这道士这么糊涂,也懒得动手。

    只是看了眼舱中,云螭却又玩心大起,便故意道:“你这道士,少来鼓惑人心了,那是我极喜欢之人,她是不是妖,难道我看不出来?我劝你你趁早离开,别坏人的好事。”

    老道士听了这般口吻,自是承认了船舱中的是个美人,于是一跺脚:“糊涂!等你被妖怪吸了精气,乃至于精尽人亡,就知道我的苦心好意了!”

    云螭听着“吸了精气”的说法,若有所思地挠了挠下颌:“听起来,有点意思。”

    老道士只以为这少年是色迷心窍,当下不再跟他多言。

    道士口中断喝,右手拍出几道黄符,同时脚下一跺,纵身飞向船上。

    不料人在半空尚未降落,云螭略略拂动衣袖,那几道黄符还没落下,便啪啪地化成了灰烬。

    而老道士只觉着迎面一股劲风扑来,竟让他无法睁眼,整个人给这股强劲地力道掀的倒飞出去!

    他在空中连翻了几个跟头,这才踉跄落地,不至于狼狈跌倒在地。

    老道士惊魂未定:“好个妖怪……”那两个弟子扔下灯笼上前去扶,老道士喘着粗气,惊疑道:“这妖怪比我想象中更难对付!”

    话虽如此,他的眼睛却仍是盯着船舱。

    原来刚才云螭只是稍拂袖,并没怎么动作,这老道士一心以为真正的妖在舱内,哪里会在意他。

    云螭懒得再跟他多言:“你赶紧滚吧,再呆下去就指不定如何了。”

    他可不是个好脾气有耐心的,只是因为这道士的本事过于低微,对云螭来说,就像是猛兽看到一只极小的虫豸打眼前过似的,根本不入眼,懒得取其性命而已。

    道士咬牙切齿,桃木剑一横,便要念诀:“我今日就要看看这妖孽的真形……”

    云螭呵呵一笑,漫不经心地打了个响指,一点妖火幽灵般闪现。

    这道士还没反应过来,眼前便凭空多了一簇火苗,刹那间,他下颌的长髯被烤的松脆,有一缕竟燃烧起来。

    道士大惊失色,哪里还顾得上降妖伏魔,只赶紧后退,又伸手去灭火。

    可那妖火如附骨之疽,不离左右,道士手忙脚乱,如同被野狗追着似的,呼呼喝喝,跳跳窜窜地跑远了。

    云螭看的好笑:“不自量力,三脚猫的功夫也出来现眼,到如今不死是你命大……”

    他说着迈步进船舱内,谁知一抬头,竟见灵光索落在地上,而原本被死死捆住的那人,却已经不见。

    看着空空如也的舱内,云螭的心顿时凉了半截。

    他想不通上官松霞是怎么消失的,早在她先前昏迷的时候,他已经在她身上下了禁制,而她原先跟赤云子跟白石真人那一场,原本已经是强撑而为,如今真力匮乏,元神虚耗,就算尽力调息,也无法在短时间内恢复如初。

    所以秀骨剑竟感应不到上官松霞的灵力,也无法被她召出来。

    何况又有灵光索捆着……怎么竟还能跑了?

    云螭看着地上的灵光索,眼中透出几分恼怒,那索子似有感应,原地瑟瑟发起抖来,云螭一脚将它踢的飞起,骂道:“没用的东西!连个废人都捆不住?”

    灵光索给他踹的落在榻上,鬼鬼祟祟地缩在被子底下,云螭将它捞出来,在手中胡乱拽了几下,塞进袖子里。

    出了船,云螭纵身而起,运用灵识向周围搜索,终于察觉一点熟悉的气息,正向着东南方向而去。

    先前上官松霞在船舱之中,听那老道士把自己误会成妖魔,倒不觉着恼怒。

    她认定如今落到这般境地,是她咎由自取,这般心境下,反而能够心绪平静。

    上官松霞毕竟是灵光索的旧主,只要她静心细想,要解开也是容易的。

    只是内力全无,就算解开也是一筹莫展,逃不脱的。

    幸而那老道士为除妖孽,曾打过几道黄符。

    那符咒虽说对云螭无用,但毕竟也是道家的灵符,自有法力凝聚。

    上官松霞顺势借法,用了一个“遁”字诀,就在云螭击退老道士、无暇他顾的瞬间离开了船上。

    但就算暂时脱困,只要云螭追来,自己仍是在劫难逃。

    她不知道云螭究竟是什么来历,但这诡异的少年,着实让她心惊。

    别说是现在失了功力的上官松霞,就算是功体完好无损的她,也未必就能胜得过对方。

    所以在离开船上之后,她便又甩出一道灵符做替身,往相反的方向而去,希望能瞒得过云螭的耳目。

    夜色渐深,荒郊野外,格外瘆人。

    上官松霞停了步子,靠在一棵大树下,她很久没像是今夜这般狼狈了,浑身发热,额头上有些痒痒的,抬手一擦,才知道是出了汗。

    长吁了一口气,上官松霞抬头,偌大的树冠在夜风中微微摆动,头顶的月光从斑驳的树影中洒落。

    就在这时,隐约有脚步声响,上官松霞只怕是云螭追来,急忙隐藏身形。

    片刻,不远处灯光闪烁,原来是几个人簇拥着一顶轿子正自经过。

    她见并非云螭,这才松了口气,正要等那轿子经过,偏在这时,轿中有个声音道:“停。”

    轿子停在原地,有个人从内走了出来,环顾周围,突然看向上官松霞藏身之处:“是什么人?”

    上官松霞没想到这人竟能察觉自己所在,而他身旁的那些看似是侍卫般的,仿佛也要冲过来查看,当下道:“过路人。”

    那人沉吟了片刻,突然道:“敢问,是松霞君吗?”

    上官松霞大为意外,扶着树身看过去:“阁下何人?”

    幽淡的灯影下,那是个中年儒生打扮之人,头戴文士巾,斯文清秀的样貌。

    上官松霞觉着这人有几分眼熟,而对方看见她的瞬间,已经疾步走了过来:“真的是松霞君!我还以为我听错了……”竟是惊喜交加的语气,说话间已经到了跟前。

    “你是……”上官松霞疑惑地望着对方。

    那人止步,笑看着她:“三年前,在敬天宗,曾跟松霞君有过一面之缘的。”

    上官松霞凝眸,又想起先前云螭说船在雁江,她突然一震,想起一个人来。

    “你是……芳州散人?”

    那人见她记起来了,脸上笑意越发盛了:“我还以为,松霞君不记得在下了呢。”

    雁江旁的芳州山庄,庄主亦是个修道之人,人称芳州散人。

    上官松霞跟他见过一两次,没什么交情。甚至都不大记得此人的样貌,只知道名号而已。

    却想不到竟在这里相遇,而且对方竟记得自己,且只凭着她的声音就认出来。

    芳州散人盛情相邀,道:“我那庄子只在不远,松霞君若无他事,且暂时歇一歇脚如何?”

    上官松霞虽然也很想找个避难所在,但她心里有数,云螭莫测高深,性情难测,万一给他察觉自己在芳州散人这里,连累了无辜之人,岂不造孽。

    于是道:“不必了,我另有去处。”

    芳州散人将她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恕我多言,松霞君的气息紊乱,是不是遇到什么难处了?你在别的地方倒也罢了,既然来到雁江,大家同修,我岂能坐视?松霞君若还看得起我,不如且让我尽尽这地主之谊。”

    上官松霞见他如此坚持,只得明说:“我确实遇到一件难事,并不是要拂逆散人之意,只是怕留在此处,会给散人带来麻烦。”

    芳州散人摇头笑道:“松霞君这便见外了,试问,假如是我落难,松霞君会置之不理吗?何况,我对松霞君仰慕已久,平日里请都请不来呢。如今择日不如撞日,岂非天意?”

    上官松霞见他这样盛情,心想自己还需要时间调息恢复,不如别在这空费口舌,于是道:“既然如此,就多劳散人了。”

    芳州散人呵呵一笑:“求之不得。”

    这芳州散人似是诚心诚意,把轿子让给上官松霞,自己随行,一刻钟左右便到了庄院。

    这庄院颇为气派,院落深深,芳州散人陪着上官松霞进了内宅,又见她脸颊不佳,越发嘘寒问暖。

    他道:“我也练了些丹药,虽比不过松霞君的紫云丹,却也有益气补元之效用。”

    说着便叫小童去取了一个匣子,郑重双手呈上:“松霞君若不嫌弃,可以拿去用。”

    上官松霞看了看匣中的丹药,嗅到那些名贵药材的气味,却也算是上品。

    她虽嘉许芳州散人的心意,但她向来不是个习惯跟人打交道的,也不想耗费时间在寒暄上,只道:“有心了,我要打坐,先不奉陪了。”

    芳州散人微怔,却不以为忤,忙笑道:“好……只是,松霞君若有别的需要,只管吩咐。”

    在散人退下后,上官松霞盘膝,此刻总算是察觉自己身上仿佛给云螭下了禁制,内息竟无法调和,怪不得先前自觉身体沉重。

    上官松霞暗暗着急,凝神守一,想要冲破禁制,几次三番,毫无功效,而她的脸色已经转红,细汗顺着鬓边缓缓滑落。

    她一门心思在此,竟没留意到有一双眼睛暗中盯着她看了许久。

    芳州散人看着灯影下正打坐的美人,他做梦也想不到,上官松霞竟会从天而降便落在他的面前。

    最初照面的时候他就看出了松霞君的不妥,只是因知道上官松霞的能耐,怕自己看错了,不敢造次。

    直到进庄院的时候,他总算确认了,虽不知上官松霞到底出了何事,但现在的她,跟个凡夫俗子没什么两样,毕竟连走到内宅,都有些气息不定呢。

    对他而言,简直是天赐良机。

    他看的情难自持,几度犹豫,终于转身来到里间。

    到了一处书柜旁,扭动机括,面前便出现一处暗门。

    芳州散人闪身进内,里间便传出一阵铁链抖动发出的响声。

    夜明珠的光芒下,只见这密室之中,竟拴着一个身段曼妙的女子,但细看,这女子却生着一双狐耳,还拖着一只毛茸茸的尾巴。

    大概是听见暗门打开,这半人半妖的女子拼命向后躲。

    芳州散人走到跟前,缓缓解开衣带。

    那女子本是瑟缩发抖,此时忽然抬头看向他,鼻翼闪动,仿佛在嗅着什么。

    芳州散人见她如此,便道:“今天还算乖巧。”上前,粗鲁地将她揪住摁倒。

    狐女并不挣扎,只是睁大眼睛看着他。

    芳州散人觉着有些怪:“你望着我做什么?”

    狐女眨了眨眼,脸上浮出几分笑意:“他来了,他终于来了……”

    芳州散人动作停住,揪住狐女的头发:“你说什么?”

    狐女美艳的容貌几乎给他揪扯的变形,但她却笑的极为开心:“我说过的,妖皇一定会来的,你死定了,你……”

    她还没说完,就给芳州散人揪着头发往墙上撞去。

    狐女挣扎了几下,满脸是血地昏死过去。

    上官松霞静坐了半个多时辰,非但并未冲开功禁,反而更耗费了力气。

    睁开双眼之时,才发现身前多了个人,正是芳州散人,他也不知何时来的。

    而室内散发着一股奇异的香气,仿佛又带点古怪的微甜。

    上官松霞并不喜欢这股气味,又觉着芳州散人来的悄无声息,便淡淡地问:“散人可是有事?”

    “我只是担心罢了,”芳州散人原本眼神沉沉地望着她,闻言便忧心忡忡地:“松霞君,到底发生了何事?是否有我效劳之处?”

    上官松霞要起身,可内息不稳,只能仍是坐着。

    她不想跟芳州散人解释更多,而且也不是三言两语能说清楚的,便道:“无妨。”

    芳州散人却自顾自道:“其实我也听说了,绮霞峰遭遇大变,只是没想到竟会这般严重,连松霞君你都……唉,你很不必瞒我,我看得出你受伤颇重,若我有什么法子能够相助就好了。”

    上官松霞见他这般诚恳的,便道:“多谢。”

    “谢什么,”芳州散人微微俯身,抬手在上官松霞的肩头轻轻地抚落:“我的心意,天日可鉴,只恨不能为松霞君解忧。”

    上官松霞觉着他的这句话略怪,也不喜他的随意碰触:“不劳操心。”

    芳州散人突然像是想起什么来似的:“说起来,有一个法子。”

    望着面前那双带着疑问的明眸,芳州散人笑道:“若是双修的话,自然是最快的法子。”

    上官松霞实在想不到他会在此刻提起这个,脸色冷了几分:“不必。”

    芳州散人道:“松霞君,何必执拗,我们既然都是同修,自然是守望相助,你的功体受损,若要修补、恢复如初,自然是双修最为快捷。”

    上官松霞已然皱了眉,明显地不悦:“我说过了,不必。”

    灯影幽暗中,芳州散人原先还算儒雅的相貌突然多了几分阴森。

    他呵呵笑道:“松霞君,何必这么不近人情呢,我同你双修,也不算辱没了你。”

    上官松霞索性不搭腔,垂眸屏息。

    芳州散人看清了上官松霞的冷淡决然,挑眉道:“再说了,以你现在的情形,还有什么别的选择吗?”

    “你,这是何意。”虽然对方话中的意图已经很明显了,但上官松霞还是不肯把芳州散人想的这么歹恶卑劣。

    芳州散人紧紧地盯着她,不知不觉舔了舔嘴唇道:“傅相追了你那么久都不能得手,今日让我遇到,便是我同松霞君的缘分,松霞君又何必推拒呢。”

    上官松霞窒息,眼中是冷冽的怒意。

    她不是因为芳州散人想做什么而惊心愤怒,却是因为突然看到这人的真面目竟是如此。

    怪不得傅东肃当初曾竟说过,此人不可深交。

    上官松霞冷笑:“我若不答应呢?”

    芳州散人盯着她的脸,叹道:“松霞君天生丽质,哪个男人看了不动心?我自然也有怜香惜玉之意,何况这么做也是为了你好……”

    “不需要!”

    芳州散人敛了笑:“你以为,这会儿还像是从前,你说一不二的吗?”

    上官松霞抿了抿唇,她看了眼对方的脸,便转开目光。

    她不能再多看一眼,因为这张脸竟是无比丑恶,她难以想象,这人居然还是个修道者,简直玷辱了“道”这个字,令她耻为同修。

    芳州散人俯身,不由自主靠近了些,贪看眼前之人清丽绝伦的容色。

    因为天生的清冷,反而更引得人心里发痒,他吞了口唾液,眼神之中的邪念一涌而出:“不打紧,等你知道了此中滋味,恐怕还要求着我呢。”

    他想的迷醉,整个人都因为突如其来的兴奋而有些发抖:“傅东肃若知道了我成了你的道侣,不知会怎样……”

    上官松霞不理不睬,却觉着那股令人不舒服的甜香越发浓了,甜腻之下,隐约还有一点兽类的骚气。

    她有些奇怪地看向芳州散人,虽然是个走邪路之人,但毕竟是修道者,身上怎么会带有那种气味。

    上官松霞只是一瞥,芳州散人只觉魂都要给勾走了,他舔了舔唇,迫不及待地探手要抱。

    他观察了很久,方才也近距离地细看过,知道上官松霞这时侯绝不是自己的对手,她甚至不太可能有反抗的力气,如待宰羔羊一般。

    不料,手还没碰到人,眼前一花,竟是上官松霞出手。

    纤纤素手打出的正是金刚印,不偏不倚,直接撞在芳州散人的喉头!

    芳州散人隐约听见“嘎”地一声,喉骨似乎给打碎了,他虽号散人,且会道法,但毕竟还是肉身,这一击非同小可,他整个人猛地一晃,遽然往后倒下!

    上官松霞咬牙起身,向着地上的芳州散人啐了口:“无耻败类。”

    入夜的庄园,死寂一片,连先前伺候的奴仆也不见了踪影。

    才走到门口,身后是芳州散人的声音响起:“松霞君,你以为你能走得了吗。”

    上官松霞无法置信,回头看向芳州散人。

    却见他不知何时已经起身,目光幽幽地盯着她。

    松霞君暗惊,虽然她功体未恢,但毕竟武功还在,方才那一击,她拿捏良久,又是正中要害,对付一个凡人绰绰有余。

    芳州散人纵然不死,也不会这么快醒来,还竟若无其事一般。

    “好险啊,”芳州散人的笑容有些诡异,他摸了摸自己的喉结:“如果松霞君此刻还有道法在身,方才我只怕就给你打的魂飞魄散了。”

    上官松霞一震,鼻端那股甜腻令人不适的气息更浓,她心中有个令人不安的猜想:“你做了什么?”

    芳州散人双眼直勾勾地:“等你成了我的道侣,我自然让你知道。”说话间抬手一招。

    上官松霞顿时觉着有一股大力引着她,竟朝着芳州散人跟前掠去。

    虽然百般抗拒,却仍是身不由己地被牵引的步步靠近,上官松霞牙关紧咬,唇边已经有血渗出,那张丑恶的脸却越来越近。

    就在她以为无可转圜之时,那吸着自己的气劲陡然消失。上官松霞往后跌去,但却给一人牢牢地拥入怀中。

    耳畔,是那个熟悉的声音:“师父可真是不乖,怎么不听话到处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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