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消失的他
下午时分张琦来到病房，谁都没有说话。
“结束了吗”，陈默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将一个削好的苹果递给他，陈默接过苹果，张琦反手将水果刀狠狠刺在陈默大腿，顿时鲜血染红床单。
轻轻拨开紧握着水果刀的手，自始至终陈默都带着极致温柔的眼神，微笑着。
食指沾上鲜血，在张琦脸上画出小猫的胡须：“可怕的不是黑暗，而是在黑暗中迷失的自己”
“这是我欠你的，也是我需要付出的代价”
食指轻轻点在张琦鼻尖，腿上血流如注，脸色逐渐苍白。
推门进入的护士见状连忙上前拉开张琦，捂住陈默的伤口。
焦急的叫来医生，张琦依然坐在陈默床边，死死盯着他，什么也不说。
如果说之前的张琦的眼神是温柔惬意的温泉，现在的她就是阴冷刺骨的寒潭。
“不回去吗？晚上梦境还是会来”
脱掉脚上的高跟鞋，张琦爬上床，躺在他的怀中，紧紧抱住。
仰头咬住他的唇，陈默微微皱眉，一丝鲜红的血缓缓流下，心满意足的张琦躺在闭眼不动。
陈默站在鲜红的血水中，对面则是孤冷的张琦，“能主动入梦啦？”
“真好呀，可以自主控制”
破开一个肉球下面是通往八楼的通道，陈默率先跳入。
“果然是办公层”，灯光明亮的行政办公层，空无一人。
远处的门上三个血色大字“院长室”，轻轻敲开门。
门卫传来温润的声音：“请进”
入门一个客厅摆放着三围的人皮沙发，骨架支撑，浴缸中鲜红的血液游动着几条腐烂的龙鱼。
一颗新鲜的头颅被削掉头盖骨，脑浆清晰可见，上面插满了盛开的彼岸花。
院长身前的办公桌六只大腿就像是被风干石化一般支撑着，桌面是用大小不一的躯体涂满树脂形成的组合体，半面解剖，打上油很是光滑透着倒影。
桌上三杯散发着热气的脑髓茶，“陈先生请坐”。
陈默上前拉开一个人形椅子坐下，张琦半个身子侧身坐在陈默腿上。
“好奇她为什么还会入梦？”
院长拍了拍手，贺云缓缓走进办公室，走到院长身前，弯下腰，任由院长吸食他的血液。
不多时便被吸成肉干落在地上，“说了不该说的话就需要接受惩罚”。
“您呢，陈先生准备接受什么样的惩罚？做错事选错路都需要付出代价”
“我只想知道怎么把她送出梦境”，陈默抱着转过身子靠在怀中的张琦拿起桌上的茶喝着。
“很简单，只需要她一点一点的碾碎你，然后吃下你的血肉就可以”
怀中的张琦身体微微颤抖，轻轻拍了拍她的腿示意：“然后”
院长向后完全靠在椅子上，享受着人形椅的按摩，微笑着惬意说道：“然后嘛再让你碾碎她，然后吃下她的血肉”
“该经历的必须要经历，不然怎么成长呢，对吧，陈先生，这一次的你会怎么选呢”
“当然了整个过程只能从脚趾开始，要让对方一点一点的看着你把她碾碎吃下呢”
“直到吃完大脑，吞下她的眼睛”，“真是太完美了”。
看着沉浸在陶醉中的院长，陈默没有说话，而是侧过头看向张琦。
含住她的手指：“别怕，让这场闹剧快些结束吧”
幻化出斧头递给张琦，躺在办公桌上，闭上双眼。
张琦半蹲在办公桌上，温柔的抚摸他的脸，柔情似水的说道：“看着我”
睁开双眼，看着慢慢走到脚边，举起斧头砸向脚趾的张琦，陈默始终带着温和的笑容。
似乎被砸中慢慢碾碎的人不是他，看着陶醉在其中细细品味陈默碎肉的张琦，她并没有着急砸，而是一点一点的碾碎，一点一点的品味。
陈默全程都没有哼一声，而是一直宠溺的看着张琦。
抱起只剩下头颅的陈默，张琦深情的吻了上去，缠住陈默的舌头，一点一点的用咬住磨碎咽下。
她是那么的温柔，那么的美丽，扣下陈默的眼珠放在桌上，掀开他的头盖骨，慢慢吸食着他的脑子。
脸上带着别样的满足，面色潮红。
拿起他的眼珠，缓缓吞下，清晨八点陈默醒来。
怀中的张琦笑颜如花的看着陈默，翻身按住陈默，深情的吻了上去。
任由张琦折腾，一点也不反抗。
似乎是吻够了，她起身拿起桌上的钢笔，反手插在陈默的另外一只腿。
他依旧温柔，摸了摸她的头温和道：“没关系，这是我欠你的”
轻轻吻了一下陈默的额头，张琦离开病房，陈默再次被抢救。
所有的医护和警察都在问，而他的答复是：“梦醒，为了清醒自己扎的”
傍晚张琦穿着一身白色的连衣裙，躺在陈默怀中，手指轻柔的在他的胸前画圈。
“我的肉一定很嫩，一点都不许剩下，知道吗？”，再次吻上他咬破嘴唇品味他的鲜血。
看向正要爬上办公桌的张琦，在身后抱住她，转过她的身体，一只手揽着腰，一只手轻佻的捏住她的下巴，面带微笑吻住。
这是陈默第一次主动吻住张琦，她的眼角流下两行清泪。
清晨醒来，她习惯性的转身拥抱，猛然坐起，看着空荡的病床。
“陈默，陈默”，张琦焦急的在病房寻找，哭泣着在医院中见人就问：“见到他了吗？他在哪儿？他去哪儿了？”
“骗子，骗子，大骗子”，她无助的蹲在走廊上放声哭泣着，所有的医生都不知道陈默去了哪里。
去到警局询问依然是一无所知，陈默就像是忽然消失一般，不管张琦怎么央求警局的人都是闭口不言。
张琦对于陈默来说只是一个心理医生，所以他的报案他的要求并没有人答应或是立案。
陈默就这样人间蒸发消失在了她的世界，那天以后她再也没有入梦，不管怎么对自己催眠都无法入梦。
陈默的卧室里，张琦呆呆的看着二人的合照，双手抱膝蜷缩在床头，“你到底去哪儿了”
“你说过醒来就能看见你的，骗子，凭什么你可以那样做，凭什么又一次那么自私”
“凭什么不征求我的意见，凭什么可以为我做主，骗子，笨蛋，你给我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