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2章 帅不过三秒
“有我在,怕什么?”
秦歌舒的存在,叫有些人惧怕,自然也会叫一些人安心。
就如眼前的安伯和安婶,有了秦歌舒的这句话,心都放回了肚子里。
一起将满地狼藉收拾起来,安婶这才注意到郁云。
“哎哟…”了一声,惊愕道。
“这怎么还伤着脸了?瞧瞧多俊的脸,怎么下的去手的!”
郁云轩这张脸生的实在是俊俏白皙,尊贵如宫里的永睿公主都对他恋恋不忘,上到八十来婆婆下到八岁小孩儿,都对这张脸没有抵抗力,可偏偏被几个不长眼的小喽啰一拳给打破了相貌,实在叫人痛心惋惜!
那郁云轩还很配合的苦着一张脸,稍稍一扯嘴角便“嘶…”的一声,倒抽一口凉气,捂着脸颊,依旧温和道。
“没事大娘,一点儿都不疼。”
“还是上点药吧,这么漂亮的脸蛋,破了相就不好了。”
“嗳,那还得劳烦歌舒姑娘。”
他心想着,我是因为你才受的伤,那你怎么也得负责到底吧?
秦歌舒却只是轻哼一声,连一记白眼都懒得丢下,将东西稍稍收拾一番,便拍手道。
“回吧。”
而后便率先大步而去。
安伯安婶稍稍收拾一番东西也跟着小跑了去。
倒是郁云轩,略微犹豫片刻,眸色幽深,藏着旁人不易察觉的情绪,不一会儿便抬起修长腿儿大步跟去。
不多时,一行人便回到了升冉帮的大本营。
一行人连忙跑来迎接,见着抱着东西回来的安伯安婶都是一愣。
“这…这怎么回事?”
“说来话长,不急着说。你,跟我进来。”
指了指郁云轩,秦歌舒率先进入前厅,让郁云轩跟着进去。
看着眼前偌大帮会,郁云轩颇有几分意外,这个女人,到底有多少叫他意外的事?
那些税银,会不会就藏在这里?那么多税银,她一个人绝对搬不走,必然是有帮手的,那么,这些人是否也参与其中?
更重要的是,这些人里,男女老少皆有…
这到底是一个怎样的帮会?秦歌舒又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人?
说她狂霸,却又有温柔细心的一面,说她自私自利,却对老人又这般偏袒。
可真是一个叫人琢磨不透的矛盾综合体。
越是了解她,越是接近她,郁云轩便发现,自己对她的兴趣越是浓厚,她就像是一个充满神秘的宝藏,每揭开一层面纱,便会带来不同的感觉,吸引着他继续不停的去揭开下一层。
跟着秦歌舒进入了前厅,只见桌上放着两瓶白玉瓷瓶以及两盒膏药,而秦歌舒则摇晃着腿儿坐在椅子上,手里正捧着一杯茶浅浅抿着。
见郁云轩进来,也只是掀了掀眼皮子,随手指了座儿,道。
“随便坐。”
郁云轩犹豫一下,上前几步,与秦歌舒拱手,道。
“秦姑娘,那些人还会来找麻烦的,咱们还是早点应对吧。”
“恩。”
微微一应,秦歌舒手上动作不停,将茶盏放下,摘了一个毛帕丢入铜盆里,热水瞬间将帕子湿透,她对着郁云轩招了招手。
犹豫片刻,郁云轩这才上前,只见秦歌舒手儿一抬,便将热气腾腾的帕子摁在了他受伤的脸颊上。
“嘶…”
轻呼出声,他抬手摁着帕子,连连后退几步。
其实,以郁云轩真正的身手,那些小流氓别想真碰到他分毫,之所以这么做,无非是为了取得秦歌舒的信任。
“我还怕他们不来呢。”
秦歌舒回道,言下之意,她根本不是怕那几个小喽啰,更不是怕他们身后靠着的腾蛇帮,纵虎归山的目的,是为了让这几只只会亮起爪子的小野狗将身后真正的大老虎给撩出来。
让对方主动出现在自己面前,总好过秦歌舒自己找去。
自然,在场所有人,都没能猜出秦歌舒内心真实想法,包括郁云轩。
他抬手捂着热帕子,帕子压着被走青了的脸颊,然后才在离秦歌舒最近的椅子上坐下。
“你说你,好端端的一个富家公子哥,来这鱼龙混杂的地方做什么?”
东巷坊是京城出了名的脏乱差的地方,一般人根本不会来,秦歌舒不过也是阴差阳错才找到了这里。
这里,有着人性最黑暗的一面,那些为了活下去将儿女变卖的人大有人在,这里,也有着人性最贪婪的一面,赌场里的骰子牌九流水般的将银子卷走。
这里,也有着乾国最大的两个帮派,明争暗斗,暗流汹涌。
秦歌舒是想不明白,他一个好好的世子,一个只知玩乐享受的公子哥,没事跑到这里来做什么?寻求刺激?
只听他轻咳两声,道。
“我…我来寻人。”
“哦?”
原来是为了寻人啊,那来这里就情有可原了。
此刻的秦歌舒根本不知,自己就是他口中要寻的那个人。
“可有找到?”
“差不多了。”
他微微一笑,想要扯出一抹帅气养眼的笑容来迷迷人,可没想到,这人还没迷到,嘴角便因为扯动了弧度而轻轻的“嘶…”了一声。
呵,当真是帅气不过三秒。
“喏,上了药就继续去找吧。”
说着,秦歌舒将瓷瓶微微一推,示意他自己上药。
郁云轩微微一愣,捂着脸颊好一阵哭笑不得,自己这地位,就这么低下么?
并没有直接借过瓷瓶,他道。
“伤在脸上,我看不见,能不能请秦姑娘代劳?”
秦歌舒抬眸瞧了他一眼,丝毫没有怜悯可惜的意思。
然而在郁云轩期盼的眼神下,终究是无奈一叹,败下阵来,道。
“等着。”
而后起身,转身入了内堂,就在郁云轩疑惑她去了哪,要做什么的时候,不多时,便见秦歌舒端着个铜镜回来。
“咚…”的一声放在了郁云轩跟前的桌面上,挑了挑下颚,道。
“照着吧,上药方便。”
“你…呵…是让我自己上药?”
微微一愣,郁云轩好一阵哭笑不得,捂着微微有些高肿起的脸颊,心里哀叹,这一拳,算是白挨了。
“要不然呢?你又没伤着手。”
双标这个词,在这个时代尚没人理解是什么意思,然而,秦歌舒却已经在不同的人身上实行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