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 你可不能见死不救
“可都这样了,我阿娘该还的也都算还清了吧?就请舒姐姐,给我阿娘留一条生路吧……”
秦玉好嘤嘤哭泣间,一大摞话便说了出来,期间伴随着抽噎哭泣,竟也能断断续续的说完整。
“呵…玉好妹妹这么大一顶帽子扣下来,我可受不起呀,姨娘能有今日,那都是她自己的功劳,跟旁人有什么关系呢?”
少喵的往她脑袋上叩屎盆子,她这两天是精神不济,可并不是痴傻,能任由别人捏扁搓圆!
“爹爹…阿娘现在命悬一线,我只是想请舒姐姐出面请神医来救阿娘,可舒姐姐一直推脱,也不知是什么用意,难道真想看着阿娘死吗?”
“起来,你舒姐姐不是那等薄情寡义之人,她一定会请神医来的,是不是,舒儿?”
后半句,对着秦歌舒说道,已然带了几分警告,仿佛秦歌舒要是敢不答应,便立即会将她收拾了一样。
冷眼瞧着这对一唱一和的父女,嘴角扬起三分冷然弧度。
可惜了,这对父女不去演戏,颜值是戏剧界的一大损失,这双簧唱的多好?
秦歌舒还没说话,一旁的莫莺儿都忍不了了!直接怒道。
“真是好笑!”
“你们是没长眼睛,没看到歌舒也病着?脸色苍白,手脚无力,连床榻都下不了,她要是能去请神医来,还用得着你们在这里相逼?早就去将人请来了!”
要说这莫莺儿也真真是个戏精,帕子一甩,一摸眼角,哭唧唧道。
“她这一脚都迈入鬼门关了,也不见有人关心她一句半句,非要将她逼死?成…我这就修书给我爹爹,让他进宫请陛下恩允太医来。”
“使不得,使不得…”
秦正一愣,连忙摆手道。
且不说家丑不可外扬,这要是去宫里惊动了陛下,臣子家事还惊动陛下,这等大过,他可担不起。
床榻上的秦歌舒原本不想配合,可看莫莺儿装的那么专业和用力,她都不忍心不配合了。
假意捂唇,轻咳出声。
“咳…咳咳…”
“瞧,秦伯伯,手心手背都是肉,您怎么能忍心的啊…”
言说着,她一下扑到秦歌舒跟前,挥着帕子嘤嘤垂泪,那模样,简直跟秦歌舒真要不行了似的。
“舒儿…你…”
“咳…咳咳咳…”
秦正想要说些什么,然而被秦歌舒这一阵猛烈咳嗽打断,她咳的厉害,仿佛真要咳出些什么来,叫秦正一阵犹疑,而后才挥手道。
“叫大夫来!快去叫大夫来!”
“爹爹,阿娘那怎么办?那神医…”
“神医不是谁都能请的来的,舒儿身子不痊愈,如何能去请神医?”
原来请大夫来瞧她,打的却是这样的算盘?
秦歌舒心里并没有丝毫不悦或是冷意,只因为,她对这些人根本没抱过希望,既不期望,又何来的失望?
她只觉好笑,笑秦正的偏颇,笑秦玉好的装腔作势。
微垂着凤眸,她掩唇,状似虚弱,道。
“姨娘病情如何?”
“你还知道关心?”
“你自己都这样了,还关心别人死活?”
秦玉好和莫莺儿几乎同时说道。
莫莺儿一脸的恨铁不成钢,失望极了。
“大夫说是阴邪入体,惊吓过度,导致病灶发作,若再有两日还不能醒来,那…那就危险了呀…”
秦玉好急切又担心的说道,言语间竟带了几分软糯哭腔,难不成还是真的?
秦玉好可装不出这么像。
“舒儿,你姨娘现在的情况真的很危险,你看你能不能…能不能去请一趟?”
秦正虽犹豫,却还是问出了声儿,对上秦歌舒那双黑白分明的星眸,喉结翻滚,一时间竟有些不敢直视。
只听她轻笑一声,嘴角溢出丝丝苦涩。
“爹爹是要我拖着这残破病躯,去为姨娘请神医?”
“不…不…你可以不用自己去,你告诉我在哪,为父派人去请。”
秦正连忙摆手道,安抚着秦歌舒。
然而秦歌舒很显然并不吃他这一套。
微微闭着凤眸,偏头至别处。
莫莺儿知道,是该她表演的时候了。
“秦伯伯这是要歌舒的命啊!”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是她亲爹,怎么会就要她的命了?”
秦玉好也一阵恼怒,怎么哪都有这碍事讨厌的莫莺儿啊!
当即愤愤跺脚,道。
“我们家的事,哪里轮得到你这个外人指手画脚!一边待着去!”
“罢了…罢了…既然秦府不能好好待她,我这就将人带回莫府与我作伴。”
“莫姑娘,我念在你父兄的份上,对你礼让三分,你可别太过分!”
秦正一听莫莺儿要将秦歌舒给带回去,当即耐不住了,直接呵斥不留情面的呵斥道。
莫莺儿也是个敢刚的,直接护在秦歌舒床榻前,道。
“秦府这般作践嫡女,传出去还要脸面不要?”
“那也是我们秦府的家务事,轮不到外人来插手。”
“你们父女两一唱一和的,分明是要将人给活活逼死!还能要点脸么?”
要不说莫莺儿与秦歌舒这两人臭味相投呢,连呛起人来都一样,丝毫不留情面。
她直接抬手,召来下人,道。
“收拾几样东西,我要带秦大小姐回府小住几日,将养身体。”
“我看谁敢带人走!”
秦正怒喝出声,沉着虎眸,道。
“莫姑娘,秦府还有家务事要处理,今儿不便招待可人,你请回吧。”
“回?我怕我这一回,下次再来可就见不到人了,毕竟,当着外人的面都敢这样作践人,我这前脚一走,你们还不知道要怎么逼死秦歌舒呢!”
“逼死她?就她这性子,谁能将她逼死?”
秦歌舒那什么火辣性子,府里上下谁不知道?
如今又来一个莫莺儿,这秦歌舒还真是会攀高枝,攀的虽然都不是王孙贵族的公子哥们,却是那些个公子哥们都捧在手心里疼着的小祖宗!
从头到尾,秦歌舒神态奄奄,靠在床头,时不时掩唇轻咳,垂着头儿,掩下薄唇嘲讽浅笑。
心道“这莫莺儿,可比秦府的那些个人有趣多了。”
“爹爹…我去…”
忽而,秦歌舒软声响起,哪似平日里的嚣张冷傲,倒多了几分惹人心怜的凄楚。
“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