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打一巴掌给个枣
奶嬷嬷可是庄氏手底下的能人。是有大用的!今儿便被秦歌舒这样给除了!实在不甘!
“德儿,那老东西虐待你,你怎都不跟你母亲说?”
秦正这一问,实在是多问的!
秦维德能没说过?只是庄氏哪次放在心上了?
日子久了,庄氏不在乎,他也就不说了。
在庄氏眼里,他这个哑巴儿子,还比不上一个有用的老嬷嬷!
小家伙低下了脑袋,往后缩了缩,秦正这心里更不是滋味了。
这大女儿跟他似仇人一样,养在身边的儿子跟他又不亲近,被下人虐待都不跟他说。
秦正忽然觉得有些疲倦,抬手扶着额头,摆了摆手,这一晚上的闹剧,闹的他心绪不宁。
“罢了,都回去歇着吧。”
“歇着?事情解决了,父亲就要回去歇着了?”
秦歌舒冷哼一声,她可不打算轻飘飘的就将事情揭过去,否则,她脸上的这巴掌不是白挨了?
至于那个奶嬷嬷,是她自己罪有应得,活该有如此下场。
“你别蹬鼻子上脸,父亲都没责你将阿弟带出府去,你可知,阿弟这么多年都没出过府,今儿你是将人带回来了,这要是万一有个三长两短,你担待的起?”
当即,秦玉好愤愤道,手心紧握着帕子,要不是秦维德那吃里扒外,胳膊肘往外拐的东西不争气,今晚还能有秦歌舒好果子吃?
“噢?父亲打我这巴掌,原来是担心我害了他啊。”
嗤笑声声,带着几分讥讽,叫秦正面上挂不住。
“原来父亲先前与我说的,都是骗人的,呵…什么与家人亲近,什么和睦共处,如今我是和睦了,反而却叫你们猜忌上了,罢了…”
嘴角泛起丝丝苦涩,转身时,留下一抹落寞背影。
“我终究是融入不了…”
声声凄凉,刺入人心,秦正这心里颇不是滋味。
她只是带德儿出去玩了,是他误会了。
可道歉的话如何说的出口?
大家长当惯了,架子也大,哪可能跟小辈轻易低头?
直到秦歌舒身影消失在寂静夜幕中,秦正才叹息一声。
“爹爹,她这话说的未免也太寒碜人了,谁还污蔑了她不成…”
“闭嘴吧你!”
“我…”
秦玉好可没想到自己这话惹的秦正怒喝。
“你要是闲着没事,就在院里多做做女红,少说点话。”
“爹爹…”
秦玉好委屈极了,一双水眸瞬间湿润,委屈兮兮的瞧着秦正,却见他一挥袖,抱着秦维德便大步离开,一边吩咐道。
“送些药膏去瑞安居,再送些绸缎首饰过去,那丫头,就是倔,跟她娘一个样。”
吃亏也就吃在这犟脾气上,但凡她能服个软,也不至于如此。
秦歌舒离开的那番话,根本就是故意说给秦正听的,她不在乎秦正对她的感情如何,但秦正,永远亏欠她这个女儿。
她刚回到院子,管家王叟便送来了布匹绸缎和一些首饰,陪着笑道。
“歌舒小姐您也别怪老爷,老爷是急上了头,这才失手伤了您,这事啊,揭过去就算了,莫要闹到老夫人那去,你们父女不合,老太太这心里也不舒坦不是。”
这话说的倒是一套一套,秦歌舒将装着药膏的瓷瓶执在手中把玩,挑眉扫他一眼,轻笑一声,道。
“我知道了,你走吧,我要歇息了。”
“那老奴就先告退了。”
王叟走后,梅香立马打了盆热水来,拧了干净的帕子给秦歌舒擦拭脸颊红肿,心疼道。
“老爷这下手也太没个轻重了,小姐,奴婢瞧着都心疼…”
“摊上这么个爹,嘶…能有什么法子?”
将热毛巾压在脸颊上覆了一会,舒服了些,才让梅香细细给她上了药,道。
“这事就不要告诉祖母了,省的叫她担心。”
“就算奴婢不说,您脸上这伤也瞒不住啊。”
“我自有办法。”
这动静闹的那么大,哪是秦歌舒想瞒就能瞒着的?只不过,老太太见她没话,也就没主动提及,背地里叫佟嬷嬷去敲打了秦正。
柴房里还关着原本伺候秦维德的奶嬷嬷,被老太太亲自提了来,一五一十的将自己都做了些什么,贪墨了多少银两全部交代了。
在庄氏回来之前,将奶嬷嬷给料理了,赶出府去都是便宜了她,直接将她送入官府,后半辈子吃牢饭去。
老太太这一手段,雷厉风行,秦玉好知道了也只能干着急,秦正更不想惹母亲不快,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随她老人家处理去了。
待脸颊上大好,秦歌舒才去给老太太请安。
林府那厢知道秦歌舒回来了,递了帖子来,请她过府,秦歌舒这才想起来,自己还收了个小徒弟,这些日子都给忘了。
陪着老太太用了午膳,便骑着疾风出府。
出府前遇着秦维德,小家伙眼巴巴的瞧着秦歌舒,心里愧疚,想要上前却又不敢,眼睁睁的看着人骑马出府,身影很快消失在了眼前。
林府里,好些日子没见的林果儿,迫不及待的想要在秦歌舒跟前露上一手,却没想到秦歌舒牵了匹宝贝马来,又惊又喜。
忍不住想要上手摸去,口中赞叹。
“这匹马好生眼熟,舒姐姐,你哪里得的?”
“路上捡的。”
秦歌舒随意一句,敷衍极了,端了茶盏轻押一口,挑眉问道。
“会骑马么?”
林果儿摇了摇头,小巧脸上带着几分雀跃。
“我可以试试吗?”
“我没意见,它不肯。”
指了指高傲甩着脑袋的疾风,那双墨黑瞳孔中都带着桀骜不驯。
到底是物像主人形,这疾风,与秦歌舒根本就是一个性子。
“这马还不让人碰?倒是稀奇。”
“万无皆有灵性。”
“还是舒姐姐厉害。”
“莫嘴甜,先过几招,我瞧着过关了再教你几招。”
“不急不急舒姐姐,我听说那日簪花会上,你一舞惊鸿,可是真的?都是祖母,不让我去那样的场合。”
林果儿惊叹追问,又有些失落,没瞧到秦歌舒那被传颂的舞,若不是那日秦歌舒走的早,簪花大会的魁首必然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