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沉默的羔羊
离回到家还有一半的路程。
佳怡和小敏的手机都联系不上，全在王斌的控制当中。
他抓住佳怡的手指解锁，发了条短信给我：睡午觉了，你好好工作，晚点再聊吧~
末尾还加了个可爱的小表情。
如果不是有云监控，我可能还傻傻地蒙在鼓里。
发了语音回去警告，但他没再看手机，狂妄地把自己推向犯罪的深渊。
我的大脑一片混乱。
就连报警的反应，都迟了好些。
小敏的手，已被王斌征用，成为他娱乐的玩物，身体微微颤抖，任王斌大力把握。
这些，都发生在佳怡的面前，毫不避讳。
仿佛是故意对佳怡进行心理冲击，以满足他个人扭曲的思想。
佳怡抓起茶几上的东西扔了过去，大声呼喊威慑。
此举惹恼了王斌，直接走过去，对着佳怡就是两个大耳光，脏东西肆无忌惮地玷污着她的视线。
“他妈的贱货，我早就想弄你了，爱管闲事是吗？我跟我的狗玩，关你们什么事？非得多管闲事害我跟小敏离婚！别以为我不知道，李永政早就玩过我老婆了！”
他堵住佳怡的嘴，继续无理指责：“你们三个现在一起玩得很过瘾吧，李永政那小子有什么好的，他玩我的，我也玩他的才公平。别着急，好好看着，看小敏有多快乐，一会就轮到你。”
王斌开大音响，又向小敏而去。
他轻蔑地说：“林佳怡不是你的好姐妹吗，让她看看你真实的样子，不是早让你教她了吗，教到现在都不会，那就亲自示范给她看啊，以前不是说过要带你姐妹一起开心吗？忘了？”
“不要，我不要……”小敏虚弱得像个病人。
王斌大声训斥道：“你有说不要的权利吗！”
小敏吓得愣住了，脸被鞭打而不知躲避。
王斌得意不已。
大概他以为自己有多了解女人，以为有本事能再次攻略小敏。
确实，小敏对他有心理障碍。
我后悔没有选择最强硬的处理方式，没有把王斌送进去。
小敏，别听他的，反抗他，不要再任他欺负了！
面对这样一个牲口，还是和我有过节的牲口，不能侥幸地认为他会保留不触犯法律的理智。
他的最终目标一定是染指佳怡、报复我。
超速开着车，面前的路突然间模糊。
脑海里想的只有一件事，赶快回家、赶快回家，再晚就来不及了！
拥堵的街道路段，我就好像在进行着生死时速，用所有能想到的办法，阻止悲剧发生，但思路是混乱的，除了踩油门，没有更好的办法。
车子又开出一段。
视线不停地切到手机屏幕：王斌，正在对小敏进行实质性的侵犯，而双腿无力支撑的佳怡，只能被随意摆弄，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幕，绝望地等待厄运降临到她身上，无计可施。
王斌，故意把小敏带到了佳怡旁边的沙发上去，行龌龊之事，肢体故意触碰佳怡，几次三番伸手去强摸，佳怡只能奋力却苍白地反抗。
小敏一动不动，无从得知她的状态，她没有任何明显的反应，就像失去了灵魂的“用具”。
我气得咬碎牙槽。
王斌再次征服了小敏，魔爪还不断伸向佳怡。
佳怡没有办法动弹，就像待宰的羔羊，被王斌掐住脖子，伸手到衣服里、大腿上，强行催情、肆意妄为……
画面如同幻灯片。
卡了？
我不停看去的云监控，偏在这时候卡住了，我慌忙中伸手去操作，试图唤醒它。
视野忽暗。
注意力分散，不觉偏离自己的车道。
砰。
车祸，发生不小的撞击。
一辆五菱宏光与我的车相撞，车头顶到了一起。
在隧道里。
这一撞，让我一下子宕机了。
对方司机透过车窗抢先指责：“怎么开的车，眼睛瞎了么？路是你家的？我好好开我的道，你干啥呢一路别过来……”
他边骂边下车，敲了我车门，要与我理论。
我别的他，他没让，撞的我。
听动静，十几万少不了，多了说得几十万，走保险会好点。
我下了车，满脑子不清晰，根本无心处理这破事，看了眼他车子剐蹭到的地方，撞瘪了，但没有人员的伤亡，没有人员伤亡。
我打断他的话，说：“行了行了，私了吧。”
他说：“这也私了确定吗？挺严重的，还是走保险吧，我肯定没责任啊，让我赔也赔不起，你还得赔我修车费，撞成这样，起码……”
我拿了张名片给他，冷冰冰地说：“你直接去修，多少钱我再转你。”
“啊？啥意思，酒驾了？”他给愣住了。
“我有急事。”
说完我心烦意乱地回到车上，再次启动，没再有一点耽误，顶开他的五菱宏光，又结结实实地划了一道才开出去。
顾不上那么些了。
边开车又去操作手机，重新启动云监控app。
视频再度高清呈现，场面却发生了轩然剧变。
小敏跟佳怡抱在一起。
佳怡的衣服被扯掉了，光洁的上身，有了些被掌掴虐过的通红，她抱着抱枕，和小敏两个人的脸上，既有惊慌，也有愤恨。
旁边。
王斌捂着裆部，浑身发抖，翻滚挣扎，嗷嗷叫唤，地上，有一滩鲜血，还有一条血红的肉。
再看回去，小敏捡起剪刀。
她瞳孔睁大，眼里充满了血丝，一步步地向王斌走去，手里拽紧的剪刀，扎了下去……
“啊，操，你疯了！你就是我的一条狗，怎么敢……啊”
王斌翻个身想爬起来。
小敏脸上勾起了古怪的笑，好像从未有过的痛快，再次拿剪刀刺向他。
佳怡正往那边爬去，可她的身体状态，太无力了，根本阻止不了什么。
我心里隐隐察觉不妙。
情况如何，我总是还带有一丝理性和底线的分寸。
如果小敏先前的反抗可以认为是正当防卫，可以用监控资料辩护，那么现在这两下，就很有可能算防卫过当了，事情变得复杂，如果出人命，那等待小敏的会是牢狱之灾。
……
几分钟后，百米冲刺的我，推开家门。
小敏已经扶佳怡坐回沙发上，她自己坐在地上，剪刀已经放下，神情淡然，看到我，还释然地笑了一下。
王斌瘫在露台边，失血很多，手里拿着个扫把，奄奄一息。
场面，很混乱。
我走向惊惶无措的佳怡，对她说：“对不起，我回来晚了，他有没有伤害你！”
佳怡说：“我还好，你快看看小敏。”
我走向小敏，她的样子像魔鬼，她的神情却是阳光的，宛如拨开云雾见青天。
她笑着叹了口气：“他死了没？我刚才害怕极了……永政哥，我要坐牢了是吗？不过我不后悔……你放心，佳怡她没事，没有被这个畜生进入……可以保护到佳怡，我很开心……”
我的心里一阵酸楚。
近乎承诺的语气，对小敏说：“对不起，我来晚了，我不会让你坐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