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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不走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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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街上人来人往,却没人注意到,他们所路过的巷子内的动静,纵然刚刚还有不少人侧目,可此时,巷子里突然消失的身影,异常的安静,却没有一人怀疑。

    只因为,消失,是那几个拐子的常用手段,若不是此处官府的官匪勾结,不作为,恐怕也会有人敢上前阻止。

    将视线放到小巷里,本该消失的人都还在,夭夭周身散发着诡异的气息,周围的空气更是因为这股气息而扭曲,丝丝缕缕暗红色的气息更是将这一片包围,形成一个隔离阵。

    她一手把玩着手里的一节手指,一手撑在一人背上,翘着二郎腿,看着眼前痛苦哀嚎的三人。

    “怎么样?还来?”

    她仔细的观察起了手指,却是用眼角余光看着几人的痛苦样,悠闲得意的姿态,鬼魅,却让人挪不开眼。

    “啊,啊!”

    那几个大汉,纷纷磕头求饶,一个被挖了一只眼睛,一个被扯下了一整条手臂,一个被卸下了一条腿,这三人也皆被拔了舌头,说不出一句话。

    “不会说话啊?!”

    夭夭突然夹着手指头用力掷出,猛地刺入了本来被挖掉一只眼的大汉,她表情诡异扭曲,眼里是撑不住的疯狂,似要将她内心压抑的全发泄了。

    四个大汉怎么都没想过,一个不到四岁的娃娃会这么邪门,她的阵法一开,不仅血脉不能运行,就连灵力都感受不到半分。

    什么?你要问那第四个人,那个瘦猴在哪?

    不好意思,他正被夭夭坐着,已经死了,他的头,被夭夭用诡异的姿势绞杀。

    谁让他犯贱,因为受不了夭夭的一句,“你不行。”

    而强出头,甚至还想对她一个三岁小孩动手。

    双眼带来的痛苦,直接让那个大汉疼晕了过去,其他两个大汉吓得脸色苍白,全身更是止不住的抖。

    “啊啊啊!”

    他们磕的更拼命了,地上都被磕出了裂纹,他们额头疯狂冒血,血流满脸的样子,任何一个人来看都是面目狰狞。

    夭夭嫌弃的看着他们,本来应该可爱的肉肉脸,此时说不出的可怕。

    最要命的,是他们在磕头的过程,因为太用力,地上血泊里的血水,溅到了夭夭洗得发白的小破鞋。

    “咦?”

    夭夭头一歪,摆出一个可爱的疑惑表情,手一抬,丝丝血气,被她吸附运于掌间,慢慢的空气里的血气被吸完,随后就是吸血水。

    她自己略过地上的血水,朝着那两个磕头的就开吸,混着血气一起,那味道,腥到人想吐。

    嗅觉灵敏的她,是一点都受不了,于是就放弃了想折磨的想法,手放下,深深的叹气,低着头,一副算了放过你们的样子。

    好不容易从她手里挣扎下来的两个人还真的以为夭夭放过他们了,直接抓起自己被卸下的腿和手,连滚带爬的往巷子外跑。

    刚跑两步。

    砰!

    两声沉闷的爆炸声响起,那两个大汉停住了脚步,一秒,两秒,砰砰,两人齐齐倒地,而他们的脑袋已然不见。

    刚刚炸开的便是他们的脑袋,血水混着脑浆炸得四处都是,而夭夭,只低着头一直笑。

    脑浆血水并没有沾到她半分,就连刚刚的小破鞋也被她擦干净了,她抬头,笑得一脸兴奋,肉肉的脸,圆而媚的星星眼,让她看起来,诡异又可爱。

    “我让你们走了吗?”

    并没有人回她,她不开心了,也止住了笑容,从瘦猴背上站起来,走向了晕倒的大汉,她每走一步,血水自动退让。

    “还喜欢吗?”

    她走到那个人身边,蹲下,用自己细嫩的小手抓起对方粗糙的大手,就往自己白白嫩嫩的脸上伸。

    就在要碰到她自己脸的那一刻,她小手一用力,咔嚓,那大汉的手腕断了,一整个手掌无力的垂下。

    在断的那瞬间,他是真的受不了疼痛,身体止不住的抖了一下,他早在刚刚那两个人逃跑的时候就醒了,可是他听到了那个沉闷的爆炸声,他害怕,他不敢起,只能继续装晕。

    “想让我放过你就起来哦。”

    夭夭甜甜的声音在他耳畔响起,既可爱充满诱惑的声音和充满诱惑的条件,他动心,可现实告诉他,这不可信。

    不受控制的,他吓尿了,浓烈的尿骚味扑鼻而来,他身下散开的温热让他心里一惊。

    几乎在闻到味道的瞬间,夭夭就猛地起身,愤怒的发了狠,只一个眼神,那人的全身都爆开了,爆开的血肉骨髓脑浆都好像有生命般,自主让开了道,绝不碰到夭夭一点。

    “恶心。”

    只说了这一句,她就无趣的撇撇嘴,打了个大大的哈欠,瞬间她身上气息变换,一股不入世俗,却看透世俗的飘渺气质由内而外的散发出来。

    她淡定的看着满地狼藉,手一挥,解除了周身结界,而这些狼藉全部随着她的挥手消散在空气中。

    结界刚破,天空便射来一丝金光,以肉眼不可见的程度,刺入了夭夭识海,将她这些日子好不容易恢复了一点的记忆重新封印,将她识海里那好不容易破了一点的裂缝也给补上了。

    可夭夭什么都不知道,她只知道自己脑袋很痛,很晕,她完全忘记了刚刚被拐后的全程。

    只记得她要找哥哥,有一堆大叔围着她把她带到巷子里,至于现在怎么回事,她完全不知道。

    而且莫名的,她觉得身上更痛了,本来还恢复了一点的伤,大部分全裂开了,耳后也一阵熨烫,她的小莲花标志在发着细微的金光,似乎在与什么对抗着。

    “嘶~要找哥哥……”

    她捂着疼痛的脑袋,跌跌撞撞的又走在了街上,街上有刚刚见过她被拐现场的人,不由的对她多看了一下,也有人上前问她。

    “小妹妹,你没事吧?快回家吧,这不安全。”

    一个大哥哥背着买回家的一篮筐菜肉,出于好心的提醒夭夭,看着她身上的血迹,就知道她经历了什么。

    纵然那时候他再想帮忙,可他只是个凡人,他也有家人,他不富裕,他需要生活,所以他并不敢参与太多,只能出于好心的提醒一句。

    “谢谢,我要去找哥哥。”

    夭夭温柔的笑笑,眼里是清澈的,一双黑眸似可以看透一个人一般,大哥哥不由的有些心虚,有些害怕,也就施施然走了。

    夭夭见他走了,不意外,也不觉得有什么,路上这样奇怪的人已经有好多了,来来回回她也就习惯了。

    她不知道走了多久,也不知道拐到了哪里,只知道太阳从头顶,变成了身后,身上也没那么疼了,只是这肚子吧,已经不知道叫多少次了。

    就在她没什么力气继续走下去的时候,她看见了一个熟人,闻到了一个熟悉的味道,那个怪叔叔的味道,还有那个送她兔灯笼的姐姐。

    几乎是在看见他们的第一时间,她就亮着眼睛小跑过去,走近后。

    “姐姐,请问,有看见我哥哥吗?”

    稚嫩清灵的声音响起,夭夭站在秦琳腿边,充满希望的看着这个姐姐听到声音,一直看来看去,就是不低头。

    “姐姐,我在这里。”

    后面的事情,就是烈烊回头看见她,把她带回去了,而顾北辰套路兔灯笼的计划,也成功泡汤。

    随后的事情,便是烈烊回头看见了她,过来带她回了业火阁。

    烈烊坐在椅子上,若有所思的听着夭夭叙述完,这次他并没有选择责怪,而是眼神暗了暗,手轻轻一挥。

    夭夭以为是叫她的,便快速擦擦脸上的泪,笑着站起来,而她身后,无声无息的显示出一个人影。

    “查。”

    烈烊轻轻开口,做了个口型,并未出声,人影随着口型而消失,夭夭一过来,他就闭了嘴,嘴角微勾。

    “忆梦,先去沐浴,我让人给你准备药浴。”

    说完他先出去了,不久就有人端着沐浴桶小号那种,还有人端着水壶添水使水温,随后便有人想来伺候夭夭洗澡,可被她拒绝了。

    她不适应别人伺候,而且她喜欢水,因为她的地莲妈妈就在湖中心,她曾试过下水,可她能力有限,游不过去,也太矮,够不着地莲释放灵力的范围。

    屏风后,小号木桶也已经有夭夭小小身体的一半高,她轻轻脱去衣服。

    在脱的过程中,衣服还有因为血液干涸而粘在身上,卡住脱不下来的情况,可她没办法,最后干脆就穿着最后一件里衣。

    她踩着木梯,慢慢爬了进去,温热的药水接触到皮肤的一瞬间,立马带来了一股温暖热烈的感觉,让夭夭舒服的抖了一下。

    白白嫩嫩的皮肤被温热的红红的,脸上也是红彤彤的,可在触碰到伤口瞬间,药水就好像沸腾了一样,甚至她可以感觉到药水在不要命的往她伤口里钻。

    一瞬间带来的刺痛让她尖叫了一声,立马收回了一整条小萝卜腿,可她的叫声并没有引来任何关注,仿佛门口站着的人早已经预料到了。

    她也就只能,自己咬咬牙,一不做二不休的一股脑直接坐了进去,药水瞬间没过了她的全身,刚好在她的心脏处。

    刹那间,全身那剧烈此起彼伏的刺痛让夭夭死死掐住了自己的手掌肉,冷汗一滴一滴的流入药浴中。

    好不容易抗过了这刺痛,随后便是由内而外的温热,带着一丝丝麻麻的感觉,说不上舒服,更多的是加剧了刚刚刺痛后的后劲。

    而热水带来的缓解伤痛的作用微乎其微,夭夭的身上也在随着时间推移一点点出汗,慢慢的,出的汗越来越黑,越来越臭。

    过了半个时辰,夭夭沐浴好了,那一盆药浴也成了黑水,她身上的伤得到了缓解作用,可要好还是要一段时间。

    烈烊进去,就看见夭夭身上湿答答的,居然还想把衣服套上去,于是有些不悦的走过去,轻声道。

    “忆梦,背过身去,把衣服脱下来。”

    他边说这话,边把面具脱下,脸上又重新染上了开朗温柔,那双还带着疤的眼里满是心疼。

    夭夭听见烈烊来了,又想到各种委屈,泪水再度在眼里晕染,她忍着泪,用力的点头,背过身,小心翼翼的脱下衣服。

    烈烊一眼就看见,衣服上还没泡散的血迹,虽然现在已经没粘在夭夭身上了,可还是预想得到刚刚的情况。

    “疼吗?”

    他从芥子袋里拿出金创药,小心翼翼的涂着,关心的问了句。

    “哥哥…疼……呜呜……”

    夭夭被这么一问彻底绷不住,她的哥哥,又变回来了对吧,这一刻眼泪如断了线的珍珠,一直滴一直滴,可它是无声的。

    夭夭生怕自己又把哥哥哭走了,她努力忍着,这段时间太频繁的哭,让她的眼睛充血发红,还肿了些,看起来心疼又好笑。

    “你怎么……多了那么多伤?”

    灯光很亮,他看的很清,夭夭身上,多了好几处伤,淤青最多,随后是各种刮伤。

    夭夭被问的愣了一下,她自己也不知道,于是哽咽着声音,很老实的说,“我也不知道,哥哥。”

    烈烊皱眉,并没有追问,而是在给夭夭上完药后就哄她睡觉。

    “哥哥,不走好不好……”

    夭夭窝在被子里,小心翼翼的探头,手紧紧抓住烈烊的衣角。

    “好。”

    烈烊心里一阵沉闷的剧痛,曾经,他也对那个人说过这句话,他也这么回了,可……为什么要食言呢?

    得到烈烊的肯定,夭夭再也抑制不住疲惫,困意不可抑制的来袭,她便沉沉的睡去。

    烈烊一直坐在床边,看着夭夭,眼里复杂更甚,心里又一次的想着,自己是不是太严格了。

    而脑中,却一直回忆着,那段让他一直珍惜的记忆,嘴角总会因为记忆中的人,忍不住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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