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梅开二度
“这…不太方便吧。”云亭说道。
“这有何不方便。”高阳说,“我这中宫有的是客房。”
“哦,原来是这样。”
“这样是哪样?”
高阳公主问了句。
“殿下乃千金之躯,云亭留宿恐多招非议。”云亭解释道。
“我都不介意,云公子何必在乎些闲言碎语。”
“还是不行叨扰了,恐坏了殿下名节。”云亭说了句“在下告辞。”便径直出了寝宫。
他明日就要出征前线,今日还有许多事情要交代。
看见云亭决然的出了寝宫,高阳幽怨的抱怨了声:“刚才有胆子那样,现在让留宿却不敢了,真是个有贼心没贼胆的假正经。”
云亭出了寝宫,就看见绮儿和侍卫们的异样眼神,他也不尴尬,还一个个连声搭手问好哩。
绮儿用诧异的目光远送云亭消失,才推门进了公主寝宫。
高阳独自坐在里间把玩着带血的香巾,绮儿赶紧过来关切道:“这一会儿的功夫,咋还弄出了血呢?”
高阳连忙收起手中香巾,白了眼绮儿一眼:“小孩子家家,休要胡乱打听。”
绮儿见公主做贼心虚,便吐了吐舌头,眨巴了下大眼睛,甚是俏皮。
“今晚之事,不可透露半句,不然打烂你的屁股。”高阳故作严厉的说道。
“今晚发生了什么事吗,绮儿咋不知呢?”
见公主威胁自己,绮儿立马抖起了机灵。
“休要贫嘴。”
绮儿从小便被爹娘卖入宫内,给高阳当了丫鬟,她俩一块长大,在外面二人是主仆,但在私底下,高阳一直将她看作妹妹,所以二人打闹几句,也稀疏平常。
“公主都汗透了,这衣服也有些凌乱,还是让绮儿伺候您沐浴更衣吧。”绮儿说。
“嗯。”
主仆二人进了内室,不多会儿便有宫女将沐浴的温水送了进来。
高阳站直身子,张开双臂,让绮儿为她更衣。
突然想到了些什么,随即向绮儿嘱咐道:“这换下来的衣服鞋袜先不要清洗,找个东西包起来放着。”
绮儿扣着脑瓜子,很是不解,一向爱好干净整洁的公主,今天是怎么了,留着这换洗的衣物有何用?
高阳也不知道今日这是怎么了,会生出这等怪癖的想法。
刚才云亭给她施疗之际,隔着衣物也留下许多汗渍,她这不过是在潜意识里,想留下关于那人的念想。
“难道自己沦陷呢?”高阳在心里生出奇怪的想法,“那个家伙真坏!”
不经意间,高阳又想到了刚才施疗的场景,一时之间整个身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通红。
已经帮公主褪下衣物的绮儿,看见高阳突然的变化,不由得吃了一惊:“公主你发烧了吗,怎变得这般通红?”
“你才发骚呢。”话刚说到一半,高阳就知道自己会错了意,赶紧遮掩道:“做你的事,休要乱瞧。”
这样的公主,绮儿还是第一次见到,太反常了,也不知道那忠勇伯对公主到底做了些什么。
“发什么愣呢,还不过来给我擦拭身体。”在绮儿发呆之际,高阳已经进入浴桶之中。
绮儿回过神来,赶紧帮公主擦拭,这一看不要紧,公主活脱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原本姣好的面容,更显得容光焕发,以前的皮肤就已经足够紧致细腻了,现在更胜从前,简直吹弹可破。
“公主你又变好看了,是不是被什么仙丹妙药滋润过了。”绮儿问道。
高阳在浴桶之中闭目养神,并没有搭话。
身体的变化,她比谁都有感觉。
“想不到经过那个坏蛋一番疗养,有如此神效。”高阳暗道:“这日后定要让他给自己时常施疗才是。”
……
云亭出了中宫,并没有回自己的寝宫,而是直接窜出了宫外。
这第一站便先来到了秦淮河上的云烟阁里。
此刻将近亥正时分,云烟阁里依旧灯火通明,顶楼的房间也亮着灯光。
云亭飞檐走壁,还是走的窗户。
进入陈媛媛的闺房之中,屋里就陈大家一人。
屋里早已备好了满桌的酒菜,陈媛媛却在桌前单手拄腮,睡着了。
香闺之中灯明几亮,暗香浮动,烛光倒映倩影,云亭看着眼前等候的佳人,这不过几日未见,仿佛消瘦了几分。
云亭顿生怜惜,用欣长的手指,轻抚佳人脸颊,却不小心将佳人惊醒了。
“云郎,你来了。”
看见云亭的到来,陈媛媛非常欢喜,立马就抱了上来。
“等久了吧?”云亭轻抚佳人后背说道。
“只要你能来,等多久都是值得的。”
看见眼前的傻女子,云亭心里又多生了几分怜惜之意。
两人腻歪温存一番,陈媛媛就拉着云亭在桌前坐下,帮他斟酒夹菜,宛如一派小媳妇模样。
“云郎这次来,定要多陪媛媛几日。”陈媛媛双手托腮,看着云亭说道。
“此番前来,特地是向媛媛辞行的。”
云亭还没说完,就只见陈大家双眸里快要噙出泪水来了。
“云郎是不是不要媛媛了?”陈媛媛顿时慌张幽怨的看向云亭,哭成了泪人。
“媛媛不要瞎想,此番我西梁遭四国合围,我答应陛下明日就往边境御敌。”
见陈媛媛会错了意,云亭赶忙解释,还不忘拿出手帕,为她擦拭泪水。
“那我也要与云郎同去。”
见云亭并不是要抛弃自己,陈媛媛才转悲为喜,随即说出要与云亭一同奔赴前线的想法。
云亭见她这般,甚是怜爱,一把将她拉入怀中安慰道:“边境苦寒,你一个女儿家怎么受得了。即使你愿意随我到前线吃苦,我还舍不得呢。”
见云亭是在担忧自己受苦,陈媛媛十分开心,她一边在云亭胸前画着圈圈,一边说道:“只要有云郎在的地方,哪里都不苦。”
陈媛媛是个识大体的女人,刚才一番话语不过是道出几日以来的思恋罢了。
她明白自家男人,是个做大事的人,自己不能拖他后腿。
况且她也是这西梁的一份子,明白家国大义,不应被儿女情长左右。
即使不能同情郎一起出征前线,她也该在后方为他默默祈福守候。
几杯黄酒下肚,这次前来便就对陈媛媛做好了交代。
陈大家陪云亭喝了许多,此刻已经是醉眼迷离了,她痴痴地盯着情郎,双眼紧闭,俏唇凸起,只待眼前之人过来采摘这娇艳欲滴的花朵。
云君子会意,便将一张大嘴堵了上去。
许久,唇分,拉丝。
看着怀中媚眼如丝的佳人,云亭早就长龙出海了,正待展开第二轮攻势之际,陈大家单指封住云亭正欲前来的大嘴说道:
“我已经跟妈妈讲好了,再在这阁里待些时日,我就给自己赎身。”她说着便朝云亭怀里拱了拱,娇羞的说道:“到时候你可要养我。”
面对佳人的托付表白,云亭坚定的回答道:“到时候我来养你一辈子。”
他转眼想了想,接着说:“等我凯旋还朝,到时候便将这云烟阁买下来,你来做这阁里的主人,到时候想在台前或幕后,悉凭媛媛的意思。”
见情郎要买下整个楼子送给自己,陈大家很是欢喜,随即闭上明眸道了一句:“吻我。”
再一轮的交锋,二人皆是十分的主动投入,陈媛媛在云亭怀里作水蛇扭动,后者本就在中宫里差点磨出了火星子,此刻便是一点即燃。
……
(迫于沈河大人官威,特将此段隐去)
云亭整理好衣服,便告辞出了云烟阁。
眼见快要到子时了,他还须前往望北楼交代一番。
来到望北楼,这里依旧是一片热火朝天,夜市的生意依旧十分的红火。
伙计们见来人是云亭,纷纷跟他打着招呼,云亭一一抱拳回敬之后,就去了楼上,这回径直朝着澹舒的房里走去。
来到房前,里面已经熄了灯,云亭正欲推门,却发现门从里面反锁了。
这难不倒藏境巅峰修为的云亭,他操纵真气,将门栓从里面拉开,便推门而入了。
进入内室,顿感一阵芬芳扑鼻,云亭在心中暗道,自家小蛋蛋的房间就是香。
澹舒闺房的每一处构造,他都了然于胸,云亭径直朝着澹舒的绣床窜去。
他脱掉外衣,不知怎么滴就滑入被子里,从身后抱住了澹舒。
澹舒被他的动作惊醒了,还以为是遇见采花贼了,正要大声呼救,却被云亭一声“小蛋蛋”给打断了。
这三个字天下只有一个男人知道,那就是云亭。
“是弟弟吗?”澹舒停止了挣扎,试探性的问道。
“没错,是我。”
得到肯定答复之后,澹舒很开心。
她扭转身体,换了个姿势,与云亭正面相拥。
“吃饭了么?我让娘亲给你做好吃的。”澹舒问道。
“吃过了。”云亭又补充道:“但没吃饱。”
“那你等着,我这就去喊娘亲给你弄吃的。”澹舒说完,就要起身下床。
“不想吃别的,现在就想吃你。”云亭一把拉过澹舒抱得更紧了。
澹舒此刻只穿了一件真丝薄衫,她身姿曼妙,凹凸有致,云亭环抱着她的大手,早就在各处游走开来。
他信马由缰,
如此这般,这般如此…
就那不多时的功夫,怀中的佳人,便娇喘连连,呼吸变得急促起来。
“小蛋蛋,我想你了。”云亭深情的说道。
“我也想你了,弟弟。”澹舒被他撩拨的动情了,说话的声音堪比蚊虫在叮咬。
云亭正欲加大动作之时,却被澹舒叫停了。
“弟弟不要,今天不方便。”澹舒双手扯着云亭的衣领,将头埋入他的胸膛,声音变得更更小了。
原来是亲戚串门了,这可真是个不幸的消息,云亭只能放缓攻势,专攻上路了。
“小蛋蛋,我要离开一段时间了。”云亭对怀里的澹舒说道。
“嗯”
“你就不问问我去干什么吗?”云亭知道澹舒从来都是乖巧懂事,对于他做的任何决定,都选择无条件的支持。
无论离开多久,她都愿意等着他。
“娘亲说过你是做大事情的人,我不能拖你的后腿。”澹舒乖巧的说道。
“我要去抢回原本属于你的东西。”云亭轻抚怀里的可人儿说道。
“你要去姜国吗?”澹舒担忧的问道。
“对,明日我就要随西梁大军到姜梁边境御敌。”云亭说,“等时机成熟后,我便会借助西梁的力量帮你复国。”
“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澹舒说,“比起复国,我更希望弟弟你能平安快乐。”
都说懂事的女人,最值得珍惜。男人爱江山而不顾美人的例子比比皆是,不曾想,在澹舒心里,眼前人比江山的分量更重。
云亭将怀里乖巧懂事的女孩又抱紧了几分,他深情且坚定的说道:“是你的就是你的,他们若是不给,我就给你抢回来。”
澹舒知道云亭不是在信口开河,与他相遇的这六年里,是她人生中最快乐的时光。
他对自己许下的承诺,从来都没食言过,她相信这次也不会例外。
离别无需伤感,只不过是为了更好的重逢。
云亭此次出征前线,澹舒也只能在后方为他默默牵挂,等待情郎得胜归来的那一天。
本就春宵苦短,二人也不再伤感道忧,珍惜眼前片刻的相聚才是正道。
眼看情郎即将远离,澹舒想着是该做些什么的时候了,将这快乐的时光留住。
她主动吻上云亭的双唇,将他原本留在自己圣女峰上的大手按压的更紧了。
她动情的扭动着娇躯,势要将这团烈火烧的更加猛烈一些。
“你不是…那个来了么?”云亭见她这般,赶紧将她轻轻隔开,深怕自己会把持不住,擦枪走火。
澹舒没有搭话,而是开始挪动了那原本按压云亭大掌的小手。
(这一段作隐,提示词jiao龙潜海、口衔天宪、各位看官自行脑补)
这一夜,两人相拥而眠,睡得很沉。
(应沈河大人的指示,这章只能删了又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