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里,从来都没住过新人
纪祁安好像意识到自己是在做梦了。
好像回回妻主的出现,都是没有表情的。
可是妻主怎么会没有表情呢?
慢慢他感觉周遭的冰雪开始融化了,地上甚至长出了绿芽。
没有之前那么冷了,他慢慢的活动一下自己被冻僵的身体。
祁知沐看到纪祁安刚才僵硬的身体缓和下来了,知道自己的温度是有用的。
“妻主,妻主。”纪祁安一睁开眼睛就看到了祁知沐。
可是他以为自己还在做梦。
妻主现在应该在行宫才对,怎么可能会出现在他身边。
“又是梦啊。但是比刚才强,至少不是噩梦。”
“原来刚才是做噩梦了啊。”
“这个梦怎么这么真实。”
纪祁安想伸出手摸摸祁知沐,但是却发现手被禁锢住了。
“摸都不让摸。哼,又是个噩梦。”
“让摸,让摸。”祁知沐松开禁锢着他的怀抱,用手牵着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脸上。
“好真实,嘿嘿。”
“当然真实了,以为这不是梦啊。我的小祁安。”
纪祁安缓了好久才意识到不是梦,他喜极而泣。
“妻主,真的是妻主。”纪祁安紧紧地抱住祁知沐的脖子,不想撒手。
祁知沐回抱住他。
“可还有哪里不舒服的?”她摸着小家伙的体温现在温暖一些了,但是还是跟正常人的温度不一样。
摸着他的皮肤凉凉的,而且摁下去,好久都回弹不上来。
好像失去了弹性。
“没有不舒服的地方了”
纪祁安没有实话实说,他现在的手指和脚,因为长时间的低温而蜷缩,现在还是不受使唤的地步。
“可是我看你不像是没有事情的样子啊。”祁知沐关切的打量着纪祁安的上下,总觉得有哪里不一样。
皮肤根本就不是常人的颜色,而且她能清晰的看到躺在纪祁安白皙皮肤下的的血管是青紫色的。
感觉血液好像静止了一样。没有在流通。
祁知沐索性把纪祁安的手拿起来仔细看了看。
肉没有弹性,蜷缩的样子真像是~
“你能把手指张开么?”
纪祁安努力伸了伸,但是只能稍微让手指的减少一些弧度。
“你是不是生什么大病了啊?”祁知沐心中警铃大作,起身就要吩咐下人去请郎中,但是被纪祁安拦住了。
他怕让祁知沐知道他用心头血喂她的事情。
其实也不是很有必要瞒着,之前他不让妻主知道,是怕妻主知道之后就不会喝他的血了,而现在,他是怕妻主会认为她欠他的,那他俩之间的羁绊从单纯的感情变成有目的的还人情。
他不想和妻主变成这样,也不想让妻主为难。
他就是太知道妻主是个什么样的人了,所以哪怕伤害自己也不能让她知道。
“没事的,就是冷的太久了,暖和回来就好了。”
纪祁安佯装可怜兮兮的样子,把两只手都伸了出来。
“妻主给捂捂就好了。”
这样就可以转移妻主的注意力啦吧。
祁知沐却神色沉重的看着他。
她现在觉得小家伙有东西在瞒着她的感觉尤为强烈。
见祁知沐没有动作,更是身体一软,瘫在祁知沐的怀里。
“奴家很冷,妻主都不给暖暖么?”
祁知沐觉得这小家伙撒娇的手段真的越发炉火纯青了,但是她真的很吃这一套。
刚才的顾虑被抛诸脑后,祁知沐穿起来外套,然后把人结结实实塞进怀里。
妻主的身体真的很暖和,纪祁安趴在祁知沐怀里满脸通红的想。
祁知沐其实没有忘记昨天那个人的话,她其实想了一早上。
她确定的是自己喜欢纪祁安,那纪祁安喜欢的是不是她这件事情重不重要?
答案是:很重要。
她不想当替身。什么替身文学,跟老子滚远点!!!
可是现在好像也没有什么选择的余地,直接坦白说自己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那以后小家伙怕是要绕着她走了,怎么可能还会贴在她身上,要她抱。
那她能不能彻底顶替她,让纪祁安爱上现在的自己?
机会很渺茫吧,毕竟她现在的存在就是占了别人的。现在还要鸠占鹊巢,抢人家夫郎。
祁知沐看着怀里的人,有些不知所措。
自己哪一天是不是也会离开?然后原主又回来了,人家两人又好好过上了日子,自己充其量就是人家爱情的保鲜剂。
纠结,甚至有些痛苦。
她真怕怀里的人儿从未属于过她。
她吃醋了,很吃醋。
可还是把衣服盖好,只让纪祁安露出来了一个脑袋。
半晌过后,祁知沐摸着纪祁安的体温好些了,捏了捏他的小手,也软乎了。
“现在试试呢?”
纪祁安伸了伸手指,这次可以完全张开了。
真像个瓷娃娃,稍有闪失,就会有裂痕,祁知沐心想。
“那妻主为什么这么早会来接奴家啊,这个时辰妻主不是应该~”
这小嘴里说的话越来越酸。
“我再晚点来,你就要冻死了。”祁知沐弹了一下纪祁安的额头。
“所以妻主还是在意奴家的。”
“不然呢,认为妻主是那种有了新人,就忘了旧人的人?”
“也~也不是!”
纪祁安心虚的低下头。
“可~是~没~有~新~人。”祁知沐严肃的,一字一顿的,认真的说道。
她迫使纪祁安看着她的眼睛。
“啊?”
纪祁安好像是被妻主的这个反应吓到了,有些没反应过来。
然后祁知沐慢慢凑近纪祁安的耳边轻声说到:“我说,我的这里,从来就没有住过新人。”
她拿起纪祁安的手放在自己胸口上。
她故意加重语气,让气息在纪祁安的耳边吹过。
纪祁安一下子就听懂了,脸上是止不住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