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万更
“够了!”
郑献像一头暴怒的狮子, 仿佛赵柚是个无理取闹的神经病。
“不要再白费心机了,别让场面变得更难看。我之所以不喜欢你,是因为对你没那种感觉, 就算你勉强改变自己, 从款款深情变成咄咄逼人, 想重新引起我的注意,我也会视而不见, 因为我的心里已经有棠棠了。”
“她就是我的理想型,其他女人再美再好, 我也只能辜负了。”
看他这副情深义重的模样, 仿佛自己是全世界最后一个情圣, 然而落在赵柚眼里, 俨然是一只沉浸在井底的绿蛙,不知道天大地大。
大哥, 面前那么大一块镜子, 能不能麻烦照一照,对自己的气质有个清醒的认识。是什么给了你自信, 觉得我这样的颜霸会对你衷情?
男人自恋起来真的没女人什么事,原本赵柚以为会是一场斗智斗勇的综艺, 谁知才过了几招,普男就暴露了本质。
算了, 就让他把这股迷之自信留到综艺里吧,到时候再教他做人。
不过,鞋子还是要留下的, 可不能便宜了这鳖孙。
赵柚不理郑献的话,继续自己的诉求,“还鞋!”
郑献见她冥顽不灵, 面露怜悯,“你要是经济上有困难就开个价,作为曾经的朋友,只要你答应不再纠缠我,我会给你一个满意的数字。”
赵柚从包里掏出护手霜,一边涂抹一边重申,“还鞋!”
“或者你想在娱乐圈有更好的发展,我可以介绍一些资源给你。你的口碑不是很差吗,我知道一家很专业的公关公司,可以给你牵线。”
“还鞋!”
这下郑献彻底炸了,脑子一片空白,“鞋鞋鞋,就知道鞋!我特么还给你,拿去!”
他一把脱下左脚的鞋狠狠地放在洗手台上,气得手都在抖,再弯下腰脱右脚时差点被绊倒,往前踉跄了好几下。
这样气急败坏的狼狈姿态落在赵柚眼里,真是可笑又滑稽。
等两脚光着踩在厕所地板上时,郑献感觉到一股寒气从脚底直冲脑门。
现在是十二月中旬,天气已经算冷了,再加上公共卫生间一直有保洁阿姨拖洗,地面常年湿漉漉,踩上去要多难受有多难受,更不用提有洁癖的人了。
郑献这一刻已经失去了理智,把鞋还给赵柚后就气冲冲的离开,中途因为地面太滑差点摔了。
赵柚看看洗手台的皮鞋,再看看远去的郑
<献,耸了耸肩,接着涂口红。
保洁阿姨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了,看着那双鞋一愣。
这里是公共卫生间区域,男女都可以在此活动,包包和雨伞阿姨见过不少,鞋还是第一次见。
赵柚微微一笑,“阿姨,这是一个女生买给男友的,结果那渣男移情别恋,所以她扔这儿了,纯手工老字号,二手可以卖五位数,你要是不怕那男的有脚气,就拿去二手平台卖吧。”
不能因为被狗男人穿了就搞歧视,鞋是好鞋,剩余价值也要充分利用嘛。
郑献气冲冲的走在路上,周围人见一个高大帅气,穿着体面的男人光着脚,不禁议论纷纷。
室外的夜风寒气逼人,让他的理智渐渐回笼,在路人第n次聚焦他的脚时,他终于反应过来,自己居然光着脚从厕所走到人群中!
shit!
他怎么会做出这种事,那一刻被鬼上身了吗?
真恶心,一想到厕所的地面充满了屎屁尿的味道,他就恨不得把自己的脚剁了!
都怪那个该死的女人,第一次见她就出了这么大的洋相,沾上她就没好事。
郑献内心更加坚定了要全方位打脸赵柚,狠狠地和柳棠棠秀恩爱。
他给节目组打电话,要他们临时踢人,减少嘉宾人数,并连夜修改综艺剧本,把其他嘉宾都降成陪衬,只能一心一意的突出他和柳棠棠,到时候有赵柚哭的,看她还嘴硬……
“什么,录播改直播?”
赵柚在去付佳池房间的路上收到了编导的电话,通知她查看最新的流程单。
“说是投资商的意思,也就是郑总的。”
“行吧,我无所谓。”
编导没想到赵柚答应的这么干脆,除了总导演知道她是王监制塞过来的替身,其他工作人员都以为她是真正的小鱼儿。
这种事怎么说呢,有人鄙视有人同情,同为女性,编导还是挺为赵柚不值的。
她见多了娱乐圈的美女,赵柚是第一个让她惊艳的大美人,柳棠棠那种靠抖芽和小绿书的千层滤镜渲染出来的氛围美女她get不到。
网红和明星有壁,只要一同框就现原形。
这一季的几个女嘉宾在赵柚面前完全沦为素人,各有各的死角,高清镜头下一览无遗。
编导本着爱花护花的心善意提醒赵柚,“小赵,郑总的来意你清楚,为了往后的前途,你就忍下这口气,顺着他们的意,该夸的夸
<,该笑的笑,不要和钱过不去。”
郑献和柳棠棠想秀,就让他们秀,想进娱乐圈就让他们进,赵柚不过是个小公司的十八线,前不久还被贺清粉丝撕过一次,路人缘不怎么样,这时候更应该低调。
赵柚乐了,对这位好心的姐姐表示感谢,“谢谢你的好意,不过我经纪人让我自由发挥,不看别人脸色,我不会容忍他们的,该说就说,该做就做。”
编导知道美人都很高傲,仍旧苦口婆心的劝她,“那你有没有想过,气是出了,工作却丢了,得不偿失啊。你这么漂亮,哪怕柳棠棠进了娱乐圈,也妨碍不到你,观众都有眼睛。”
这句话是实话,赵柚赞同。
“正因为观众有眼睛,所以他们是真情还是假爱,不是我说了算,我只是个旁白罢了。郑献这么不留情面,非要指定我做导师见证他爱情的诞生,我必定不会辜负他的期望。至于事后他有没有本事干扰我的事业,我想你很快就会知道了。最后,再次感谢你的关心。”
的确马上就知道了,比如推开面前这扇门,问问付佳池怎么说。
“hello,付总,你尊贵的老婆阁下到了,还不快来接驾。”
赵柚一进门就演上了,不知道今天怎么了,她越看付佳池越带劲,可能是因为郑献那个衰人的衬托,导致付佳池这种出淤泥而不染的白莲花格外合她的味口。
然而小白花随时随地都在忙工作,哪怕下属已经告知赵柚来了,付佳池还沉浸在一堆文件里。
赵柚无奈的走过去在对面沙发上坐下,认真的端详起他。
都说工作中的男人最有魅力,这话确实不假,平日看起来就生人勿近的付佳池在专注工作时,更是拒人于千里之外。
完美的下颚线在思考时紧绷,修长的手指轻托着下巴,目光如炬,仿佛在进行一场无声的谈判。
好不容易等他忙完了回过神,看到正挤眉弄眼的赵柚,一时有些茫然。
“完了?”赵柚一脸调笑。
付佳池笑了笑,应道,“完了。”
赵柚发出了今晚的第一个疑问,“真正的霸道总裁到底是你这样的,还是郑献那样的?你们俩简直是两个极端,让我对霸总这个人设彻底迷茫了。”
付佳池听到她提起郑献,挽袖子的手顿了顿,招呼助理叫餐。
他走到沙发的另一边坐下,语气温和,“我应该不属于霸总一类,只是普通的集团经营人。”
听听,多么
<凡尔赛。
赵柚忍不住笑出声,“你是在夸自己脾气好,一点都不霸道?”
付佳池摇头,“除了工作,我其他各方面都很一般,谈不上好。”
这就没必要了,过分自谦就是自负了。
赵柚提醒他,“你还是诚实一点吧,你要是一般,别人都不用活了。”
一个金字塔顶端的人,可不兴这样贬低自己安慰别人。
付佳池摇摇头,把问题抛给她,“你也不用活吗?”
赵柚立刻否认,“那当然不是,我是一条自信的咸鱼。”
付佳池点头,“这不就结了,你咸鱼不妨碍你自信,我优秀不妨碍我自省,两者并不矛盾。”
赵柚恍然大悟,确实,他们还真是一类人。
拥有美貌,智慧,但又咸鱼或爱无能,人呐,就没有十全十美。
“这是我们第三次聊天,感觉话题一次比一次深刻,是不是证明我们的关系越来越好了?”
谁能想得到第一次见面时,两人竟无话可说,尴尬冷场。
付佳池挑眉,没有提醒她这是第四次,他们婚前签协议时也曾长谈过。
“说出你的要求。”他已经能熟练的捕捉到她话里的深层含义。
赵柚哈哈一笑,非常开心,“就喜欢跟聪明人说话,既然我们的关系越来越好了,那你是不是该打破一些原则,帮帮我这个名义上的老婆,让我的工作少走些弯路?”
付佳池笑了,“怎么,你决定走出舒适圈,从咸鱼跃升成顶流?”
赵柚摇头,“恰恰相反,我正是因为想继续呆在舒适圈,继续做咸鱼,所以才需要道路平坦一点,这样更省事儿,我可以躺得更平。”
付佳池想了想,觉得很有道理。
“你的要求我一次都没有拒绝过,无论我们的婚姻如何,我都有责任让你过上更好的生活。说吧,想我怎么做?”
“当然是……哈哈哈!”赵柚忍不住哈哈大笑。
付佳池一愣,不明所以。
赵柚笑得前俯后仰,趴在沙发上一抽一抽,等助理摆好了晚餐,她才停下来。
付佳池已经可以确定自己又被耍了,估计这位小姐又在飙演技。
果然,赵柚笑得得瑟,“有没有被打得措手不及?”
付佳池幽幽的说,“本来有一点,不过一想到是你,又觉得没什么好意外的。”
赵柚叹道,“知不
<知道我刚刚在湖边见到你的时候有多惊讶,跟你刚才差不多。”
说来说去还是对他出现在恋爱综艺附近耿耿于怀,这下付佳池真的好奇了。
“我恋爱与否对你很重要?”
他丝毫感觉不到赵柚对他的在意或占有欲,当然,他对她似乎也没有。
赵柚对他才好奇,他看到她和他的朋友那样爱恨情仇的,身为法律上的老公,难道就没有一点愤怒,是不是男人啊?
付佳池沉默不语,他不好回答这个问题。
空气中一时很诡异,赵柚后知后觉,顿悟为什么付佳池对付宁那么疏离了。
“你……真的爱无能?”
付佳池思考了一会儿,慎重的说,“准确的说,是没有完全的能力,每种情感似乎都有一点,但聊胜于无。”
食欲性、欲可有可无,亲情友情忽略不计,只有求知欲和胜负欲算正常,这也是他对谈情说爱毫无兴趣的原因,没有那个需求。
赵柚忍不住同情,“你好惨。”
虽然她也没有那些七情六欲,亲情友情也淡薄,但她是因为自己咸鱼,主动不要的。而付佳池是先天的,被动舍弃的。
就像一个忧郁患者和一个色盲,前者主观原因导致生活没有色彩,后者想感受美好却天生残缺。
付佳池不以为然,“这有什么惨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小毛病,大家都是凡人。”
糟糕,好像更惨了,付佳池最大的灾难是根本意识不到自己有多惨。
对比被他甩十条街的郑献,同样的富家公子,英俊富有,人家追求美女自己投资一个综艺,享受着紫醉金迷的热闹,而付佳池唯一能获得成就感的只有工作,连妻子和小孩也只是负担。
“唉!”
赵柚一边大口大口的吃着东西,一边叹气。
付佳池好心的说,“有什么不高兴的事可以说出来,我帮你解决。既然你觉得我可怜,那你就别可怜了。两个人在一起不能都可怜,这样也能中和一下空气里的悲伤因子。”
他越是这么善解人意,赵柚越是为他可惜。
不过他说的也对,他除了情感缺失,其他方面都是人上人,干嘛搞得悲戚戚的,说点开心的,下饭开胃。
“倒是有几件小事,首先我是临时赶鸭子上架,连衣服都没拿就被打包过来了,你给管家打个电话,让他给我寄一点。”
付佳池想了想,说,“家里的衣服估计用不上
<,你都是穿睡衣的,上综艺需要时装,我让女秘书给你置办吧。”
也对,她以前可是咸鱼中的战斗机,就连此刻身上穿的都是卡通居家服。
“最好不要买太招摇的,我目前的咖位是十八线,低调的华丽,懂?”
付佳池扫了一眼她身上大大的黄色皮卡丘,再看看自己米白色的线衫,谁招摇谁低调一目了然。
“好,还有呢?”
他这么热心,赵柚还真有点不好意思,虽然她脸皮一直很厚,但毕竟拿人的手短。
“没了,想必那个衰人也翻不出什么花样,总不能因为我不配合他们秀恩爱,就把我封杀了吧,看他有没有那个本事了。”
这话显然是说给付佳池听的,他淡淡的说,“恐怕没有。”
假如郑献能保持初心,安分守己的秀他的恩爱,没人会阻拦。万一他因为别人没有喝彩而恼羞成怒,暗地里报复,那就太想不开了。
赵柚甜甜一笑,“那就最好咯。”
两人边吃边聊,结束时快九点了,赵柚原本想给赵迪打个电话,顺便帮付宁和付佳池也牵个线,但想到小孩子睡得早,只得作罢。
“我走了,祝你出差顺利,bye!”
等秘书把衣服和日用品送来后,赵柚挥挥手,拎着包潇洒的走人。
“早点睡,祝你录制顺利,bye。”
付佳池站在楼上目送赵柚远去,直到她的身影在黑夜中彻底消失。
他们每一次的相逢和离别似乎都很普通,明明还是陌生人,却过起了老夫老妻的生活模式。没有美化,没有客套,互相把不那么完美又无比放松的的一面展示给对方,结果歪打正着,相处起来竟然出奇的愉快。
“boss,是定明天的票还是?”助理拿着行程表询问。
付佳池收回目光,淡淡的说,“我自有安排。”
……
第二天。
《恋爱循环》发布会在爱月湖的岸边举行,几十家媒体受邀采访,还有圈内名人助阵,可谓排场十足。
本场的焦点人物郑献和柳棠棠一出场就引发阵阵尖叫,不少业内暗暗怀疑是不是请了水军,毕竟他俩虽然偶尔出现在娱乐新闻,但依然是素人。
导演环顾一周,笑着说,“今天临时改了活动场地,估计有不少朋友们迷路了,等人齐了就开始。”
场下一群人附和,虽然临时换场地很麻烦,但节目组周到贴心,
<各式甜点和饮品敞开供应,大家也不好有怨言。
“这是我们1号女嘉宾的主意,因为今天是周末,爱月湖游客很多,十二点是桥上挂许愿锁的高峰期,各地的有情人来一趟不容易,不能因为我们嘉宾的爱情,就耽误了大家的爱情嘛。”
众人已经猜到1号是谁,嘴上却跟着起哄,你一句我一句,把现场气氛炒热。
“哇,这位1号真是善解人意,这么识大体,想必人也非常美貌吧。”
“都说相由心生,能够推己及人,成全大爱,这位1号的格局是真的高,就是不知道她是谁,我们都想认识一下。”
导演哈哈大笑,指着旁边笑魇如花的柳棠棠说,“喏,就是这位人美心善的棠棠小姐了。”
“咔擦咔擦……”
一阵快门闪过,娱记们迅速记录下了女主角身份揭晓的瞬间。
柳棠棠落落大方的微笑,和含笑看着她的郑献对视一眼,向前方鞠了一躬。
“其实,这是我们几个女嘉宾一起做的决定,不只我一个人,节目组也很配合,大家都很nice。”
几个打酱油的女嘉宾原本做好了当背景板的准备,听到柳棠棠主动cue她们,不禁又惊又喜,来了一波商业互吹。
导演见状,让主持人走流程,“人应该都到齐了,那开始吧……”
眼尖的记者发现少了一个人,立刻插话,“不是有两位明星导师吗,另一位没来?”
导演皱眉,发现确实少了一个人,还是那个身份尴尬的人。
主持人打圆场,“还没到时间,那位导师应该在路上吧。”
记者们大多知道内情,知道这档综艺的爱恨情仇,于是立马添油加醋。
“导演,其他嘉宾和导师一开始就官宣了,而最后这位女导师直到昨天才发了一张海报确定,是不是有什么隐情?或者惊喜?”
“是啊,这个叫赵柚的艺人好像名不见经传,难道只是个烟雾弹,实际上来的会是位大咖?”
柳棠棠看了脸色不自然的郑献一眼,状似无意的说,“这位导师确实称得上大咖。”
记者们立刻追问,“是谁啊?当红小花z?演技派青衣c?还是话题女王s?”
导演的表情有些微妙,大家明明对今天的流程一清二楚,还一个个揣着明白装糊涂,尤其是柳棠棠,一开始他还真以为她是个温柔纯真的女生。
“各位说笑了,我们节目的焦点是素人,导
<师不能喧宾夺主,另一位只是个小新人,叫赵柚。”
记者们表面上纷纷失望,实际却继续拱火,生怕热闹不够大。
“哦,那太遗憾了,少了很多看点。不过这个赵柚还真是特别新,都没听说过,有什么作品吗?”
“听说之前参加过企鹅的运动会综艺,结果和人闹矛盾,被一剪没了。也不知道算是出道了,还是没出道。”
有人故意问柳棠棠,“那这样说,赵柚也是半个素人,你刚刚说她是大咖,是何用意?”
这个问题有指责柳棠棠故意搞事的嫌疑,郑献不悦的看了一眼那个记者。
柳棠棠不慌不忙的说,“因为赵导师好像三年前就签约了经纪公司,也拍过一些杂志和写真,综艺虽然没有镜头,但也参加过,演艺经验比我们素人还是要丰富很多的,相比起来,在我心中绝对是大咖了。”
有人立刻附和,“那确实不是素人了,不过这位前辈出道三年,归来仍是新人,是什么原因呢?”
台下不知情的人也小声嘀咕,对这位事多又迟到的导师非常不屑。
“杂志和写真都拍过,却没有激起任何水花,该不会是照骗吧,昨天那张官宣海报还挺惊艳的。”
“估计是了,娱乐圈虽然帅哥美女如云,但都是包装出来的,真正的大美人屈指可数,不红就只能是长得一般了。”
柳棠棠柳眉轻蹙,状似苦恼的说,“可能是她不想吧。”
台下爆发出一阵哄笑,这个赵柚虽然人还没到,却为大家提供了不少笑料。
她为什么签约三年,归来仍是新人呢,原来是她不想啊!
导演看大家把焦点都放在赵柚身上,赶紧拉回正题,“下面让嘉宾们自我介绍吧,女士优先,1号女嘉宾大家都认识了,那么……”
台下忽然传来一道懒洋洋的女声,“我不认识。”
人群的对面缓缓走来一个人,让在场所有人都呆住。
赵柚一身驼色大衣搭配褐色衬衣加黑色破洞牛仔裤,脚踩长筒靴,潇潇洒洒的出场。
她长腿一迈,轻松的上了台,黑色的长卷发随风飞舞,正红色大红唇衬得肌肤洁白如玉。
这身御姐look在其他女嘉宾清一色甜美礼裙的衬托下,更显酷帅性感,让现场所有记者忍不住大呼“ol girl”。
哪怕他们收了钱来捧柳棠棠的场,可人对美的追求天然挡不住。记者们纷纷举起相机,记录下赵柚完美的
<倩影。
刚刚嘲笑赵柚红不了是因为长相一般的人被迅速打脸,默默的在心里为她的颜值点了赞。
有人后知后觉,“柳棠棠说她不红是因为不想,我觉得还真有可能。”
柳棠棠脸上仍挂着甜美的微笑,不让自己有一丝一毫的懈怠。她暗暗观察郑献,发现他也像众人一样直愣愣的盯着赵柚的脸,手里的话筒顿时要捏不住了。
赵柚昨天和付佳池吃饭唠嗑到深夜,错过了节目组的私人饭局,嘉宾们没见过她的真容。此刻见到本尊,哪怕她名声再差,也不得不承认她真的好美,一出场就把原本众星捧月的柳棠棠比了下去。
柳棠棠忍着气上前,热情的说,“小赵导师,你终于来了,大家都等了半天了。”
“哦?”赵柚看她一眼,似笑非笑道,“你在暗示我迟到了?”
柳棠棠低下头,仿佛自己说错了话,向郑献递了个求救的眼神。
这场面落在郑献眼里就是赵柚蛮不讲理,明明是自己错了,却反过来怪别人不该提醒她。
他没好气的说,“你确实迟到了,不用推到别人身上,大家都看见了。”
赵柚懒得和他废话,直接把手机调成了语音报时。
“现在是下午一点零七分。”
她看向柳棠棠,“我迟到了?没有啊,流程单上写的是下午一点半召开发布会,我提前二十几分钟到场,难道不应该表扬?”
众人的表情都很精彩,确实,人家严格按照流程来,是你们自己在那儿聊嗨了提前开始,没道理反过来怪别人。
柳棠棠不再辩驳,委屈的说,“都是我的错,我之前看到一些不好的言论,担心你再被黑子抓到把柄,所以着急了点,希望小赵导师不要生气,冬天容易口干舌燥,你注意一下嗓子,节目还需要你的倾情参与。”
她这么低眉睡眼,原本站在赵柚那边的人又于心不忍了。
郑献更是气的要上前理论,被柳棠棠悄悄的从身后拉住。
从美貌冲击中清醒过来的一些人想到了赵柚的种种传闻,不禁为柳棠棠打抱不平。
“赵柚,听说你每到一个地方就和同事产生矛盾,综艺被一剪没也是这个原因。柳棠棠只是担心你来晚了影响不好,传出去对你的名誉更加雪上加霜,你何必这么咄咄逼人呢。”
赵柚扫了一圈众人,故作惊讶道,“原来她是为我好,我有点受宠若惊啊。既然这么关心我,为什么她提议临时换场地却没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