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力量变化
粗糙的指尖恋恋不舍的离开那处柔软,最后为姝熙拢好衣服。
冬日寒冷,哪怕屋子里已经供上了炭火,依旧会从窗缝钻进来凉意。
也不知道容云惑从哪里变出了狐裘斗篷,浓郁蛊惑的曼陀罗香从姝熙的头上笼罩下来。
将她包裹的严严实实。
姝熙伸手抚了抚油亮的狐皮,是千金难求的料子,惯是符合死对头的品味。
除了富就是贵,奢靡之气显露无疑。
银白色的狐裘斗篷,金线绣着曼陀罗花纹,内衬上还绣着淡紫色的琼花。
一串一串,精致又栩栩如生。
容云惑摊开被子钻了进去,看到将狐裘包裹的姑娘也揽进了怀里。
少女特有的馨香充斥在青色床帐里,是她最喜欢的紫玉琼花。
他怎么着也是个正经男人,在这种场合下难免会有些心猿意马,他努力克制着自己的冲动,顾及着小姑娘身上的毒。
将她卷进狐裘,省的总在不经意间让他产生冲动。
“镜云长公主很好,你不要动她。”
姝熙想到容云惑刚刚提到的长公主,眉宇微微拧起。
阿云姐姐对她很好,自从她来到这里之后,处处体贴关心。
就连这屋子能有如今的模样也多亏有了阿云姐姐帮忙。
要不然她还是住在破落院儿的小可怜~
“呵呵,才认识几天,值得你如此相护。要不是他多管闲事,你根本就走不出我的封地。”
男人语气不屑一顾,但总能让人闻到明晃晃的酸味。
他明显是属于自己吃自己的醋。
当初一边下令追捕,一边儿又变成另一个人去解围。
生怕自己的两道人性不够分裂……
“你这个人总翻旧账有什么意思,如今我人都在这儿了,你还想把我抓回去是怎么着?”
姝熙一想起当初东躲西藏的时候就觉得气愤,小手从狐裘卷子里伸出来,恶狠狠的拍了拍他硬实的胸膛。
容云惑对于胸前挠痒痒的力道浑然不在,正好她送上门来,他反应迅速的捏住她的小手,朝着他的衣襟里面伸进……
“呵,本王倒是想。”
他说的可全是真话,要是能现在将怀里的小姑娘套个麻袋打包带回自己的王府,省得他如此折腾。
既要夜探香闺,还要男扮女装。
为了抱得美人归,他可算是豁出去了……
“那你做梦想去,梦里美,那里什么都有。”
姝熙抽了抽自己的小手,发现被攥得很紧,算了随他去吧。
被他占的便宜还少吗?
“……”
他可不想做梦,做梦可没有软软的小姑娘啃得香……
“你来找我还有什么其他的事情吗?”
姝熙窝在银色狐裘里,外面是男人温暖炽热的怀抱,再往外是厚厚的被子。
一层层的将她包裹住,确实是冬日里难得的温暖。
她也不介意享受一下~
“有一件事,林清风死了。”
容云惑刚刚想着占便宜,差点忘了正事。
宴会结束差不多一个时辰,隐卫就来汇报情况。
林清风摔死了,就在离开宴会不久,路过姻缘桥的时候。
“他喝了那么多烈酒,酒后猝死也是难免的。”
姝熙不以为然,一个小小的世子,死了就死了,跟她说什么。
“不是猝死,是被你说死的。”
容云惑的脸上消散了之前的玩味,变得认真严肃。
他说的可是正经事。
“你狗嘴里吐不出人话是不是?什么叫被我说死的,明明是喝酒喝死的。”
姝熙没好气儿的拍了他一下,她又没瞎,他喝了那么多的烈酒……
“……信不信我先将你这张小嘴堵上!”
粗糙的指尖重重的按压在她胭脂色的软唇上,威胁的意味十足。
居然敢说他是狗嘴?
变相的骂他是狗?
国师大人如今是变得越来越接地气了,以前骂人都不吐脏字,优雅淡然的将人贬得一无是处,如今说话都粗鲁了些。
不过这样子也是一个蛮可爱的小姑娘,蛮横的可爱……
“……你说话就说话,少动手又动脚的。”
“林清风真的是被你说死的。”
容云惑叹了口气,他其实也很不想承认这个事实。
这件事如果真的和姝熙有关,那说明什么?
她和言灵一族之间的纠葛只怕会更深……
“你除了这一句还有没有别的,那你说说他是怎么被我说死的?”
容云惑见小姑娘一脸的不信,将隐卫汇报的过程又仔细的跟她说了一遍。
“本来林王妃已经特意请王都里有名的神医开了解酒药,他当时喝完之后 脑子已经清醒的差不多了。
结果走在朱雀大街的姻缘桥上,迷迷糊糊的自己绊倒了自己,从姻缘桥的上百台阶下摔下来。
如你所言磕的鼻青脸肿,最后莫名的掉进桥下湖里,淹死的。”
“就这?你凭什么说跟我有关系?万一是仇家暗杀呢?”
姝熙嘴硬的反驳,但是脑子却在飞速的转动。
她想到了下午被登徒子拦路时说出的气话……
不对呀,她往常这般也没有要人的命啊?
她的力量开始变化……?
“你觉得如果是暗杀的话,我会不知道吗?”
容云惑将一切摊开摆明,他已经可以确定,林清风的死跟怀里的人一定有关系。
“那你就把原因归咎在我头上不觉得荒谬吗?”
姝熙还在试图的甩锅,将原因推到其他地方。
她自己的秘密自己都弄不清楚,跟他说有点太冒险了。
虽然容云惑对她并没有恶意,但……以防万一。
“换得上别人自然是荒谬,但换成你……就是合情合理。”
他有多少次因为她这张嘴变得倒霉透顶,他可是悉数家珍 历历在目……
每一笔账他都暗自记下,到时候一定讨回来……
“你怎么偏生就盯上我了……
我现在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弱女子,弱不禁风的那种,而且还深重剧毒。”
姝熙甩不开嫌疑,又开始装柔弱。
身中剧毒让她如今就是货真价实的弱不禁风,伪装起来也更加自然。
“世上有幸做本王死对头的人,怎么会是简单的角色?如果不是当年紫云台的一场变故,再加上深重剧毒让你的武功尽废……”
容云惑不肯罢休的一点点逼近,姝熙也变得不耐烦,言语间变得更加粗鲁娇蛮。
“你烦不烦?老子现在都不是国师了!
更不是你的死对头了!
你的眼睛能不能盯别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