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诡异的毒
姝熙上去将白玉枕拿了起来,仔细端详着上面的香味,味道似曾相识的熟悉,她应该是在容云惑那里闻过。
可,容云惑那里的全是罕见的毒药……
所以——
玉枕里被人安放了悄无声息的慢性毒药,而且是毒性强烈的那一种。
看来,白灵素比想象中更加不欢迎她的到来。
不过,没关系,她并不在意……
相反,白灵素越不希望她留下来,活下去,她身上的秘密也就越显眼。
来日方长,总会有机会将背后的事情通通挖出来的。
姝熙取出一边的竹签,透过枕头的镂空,仔细的拨弄着,最后弄出一颗圆圆的小小的黑色的颗粒。
上面带着浓郁的异香,一看就是毒香的来源,指尖轻轻一挥,小小的黑色颗粒就被扔到了茶杯中。
遇水即化,无色无味般消失……
“小姐,这枕头是有什么不对劲吗?”
挽月看着她放着满箱子的东西不看,唯独抱着怀里的枕头不松手,还以为枕头有什么异样。
“没有,刚刚好呢!”
姝熙抬起秋水眸不经意的看了她一眼,透过挽月真诚的眼光,一眼看穿她的心底。
没有什么乱七八糟的花心思,还算不错,暂时可以留在她身边……
至于手里的东西……
姝熙将它放进了卧房的床上,里面还剩着一点残毒,却不致命。
尤其对于她这种已经深中剧毒的人来说,无关紧要。
挽月收拾好了院落,姝熙回到自己的房间倒头就睡,浑然没有察觉某人正不经意的朝她靠近。
血红的身影慢慢出现在女子的卧房里,妖异的男人冷厉的眼睛微微眯起,第一时间就察觉到了枕头的异样。
闻着空气中微不可察的香气,他的神情越发的冰冷起来。
玉枕看上去平平无奇,里边却放着了慢性剧毒,毒性强,而且会在潜移默化中吞噬生机。
让人毫无征兆的死在这香气里……
秋水枯,顾名思义,望穿秋水,油尽灯枯,此毒隐秘罕见,如果他不是摆弄毒蛊的高手,怕也不会认得。
看来,凌安侯府也有高人……
不过很明显,枕头里面的毒已经被姝熙扔得七七八八,只剩下一点残留的余香……
她平日里专门去他的药房顺手牵羊,看样子也是有点长进的,最起码不会再毫无防备的中毒,然后弄得自己奄奄一息。
他从袖子里取出一个小瓷瓶,碧绿的小虫子从瓶口探了出来。
随着容云惑的动作,闻着淡淡的香气,一点点顺着玉枕镂空的缝隙钻了进去,要是再找寻什么好吃的东西。
能令容云惑随身携带的怎会是简单之物?
碧水金,一种奇特而又诡异的蛊,以剧毒为食,吸收的毒素越多 释放的香气就越浓。
容云惑千算万算没想到,本来是想将她放置在安定的地方,乖乖的等着他办完事,接她回家。
没想到,凌安侯府竟然也有这样的下毒高手,无声无息间人性命。
他将姝熙留在侯府的目的就是为了保证她的安全,毕竟他做的事太过危险。
但如果像今天这样,会出现一些意外的东西 危及到姝熙的身体,他也绝不会纵容。
容云惑再度将手里的白玉瓷瓶放到枕头旁边,将碧绿的小虫子收回来。
为心上人驱散最后一点残留毒香,体贴的为她揣好被子,静静的盯着她熟睡的容颜,难得看到乖巧的她。
他有更危险更复杂的事情要做……
侯府有人下毒又如何,还能有她体内的弥消绮罗毒不成,至于那些废物点心的花招,怎么会难倒曾经的少年国师。
如果有人背地里不停的搞小动作,那估计凌安侯府以后就热闹极了……
双指微微用力,点中床上少女的昏睡穴,让她彻底陷入梦境,暂时无法醒来。
驾轻就熟的解开她的衣服,露出雪白如玉的肌肤,容云惑盯着她的心口,眼里微染欲色。
轻轻的触碰……
他也就能在她睁不开的时候肆无忌惮,否则迎来的绝对是针锋相对的“诅咒”。
玉枕的毒刚好提醒了他,指尖染血,涂抹在她的心口,画出诡异的符文,而她体内的雌蛊渐渐苏醒……
隔着皮肤吸取他的血液,蛊虫的牙齿隔着薄薄的雪白肌肤啃噬容云惑指尖不断流出来的鲜血。
贪婪渴望的想获取更多,只有这样,它才有更多的精力压制姝熙体内的剧毒……
也只有这样,他才不会因为姝熙而分身,弥消绮罗本就不好解,她偏偏逃婚作死一样不差,彻底打乱了他的计划。
疼死她也活该!
男人眼角划过不解气的凶狠,又偏偏对她束手无策,只能将毒药发作看作解气,偏偏又不舍得她受太多苦。
他但凡能找出法子治她,绝不会像如今这般进退两难,又头疼又纵容。
姝熙生来就是克他的!
容云惑凝望着她的心口,看着血迹一点点被内里的雌蛊吸收殆尽,缓缓的为她系好衣带。
幽馨的体香弥漫着床铺,对他而言,是致命的诱惑,克制自己的冲动,棱角分明的下巴眷恋的蹭蹭她……
莲香安抚着他,直到恢复平静,他才悄然离开,临走前瞥了一眼桌上无色无味的水,不知道她打算怎么反击呢!
整夜沉睡的姝熙带着一身细汗醒来,昨夜她做了个噩梦。
她梦见她居然真的和容云惑成亲了!
从小到大,她的每一场梦都有着特殊的意义,甚至可以看作是一场预言梦。
她曾梦见过三年大旱,土地干裂,露出深深的缝隙,也曾梦过洪水,冲垮了无数的村庄农田。
最后旱涝天灾如期而至。
她几乎每个月都会做一次梦,要么是空空如也,要么梦里发生的事就一定会成真。
她不会真的要嫁给容云惑吧,洞房也太惨了……
奶白的肌肤遍布青紫的痕迹,甚至还有撕咬的红痕,以及……
刚醒来的少女 一想到梦里的画面,耳垂不自然的涌上胭脂的浓红。
此时,她只能碎碎念的祈祷,都是假的,梦里一切都是假的……
至于有没有效果就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