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3 章
今时不同往日,我若要反抗(),别的不说10()_[((),高低能给这货一百个嘴巴子。
然则我没有,不是我不能,而是我不想,不,不是我不想,而是我懒得跟他一般计较。放宽心态,就当做了一次大保健,我不亏。
我都这么放宽心态了,他反倒是不干了。我正舒服着呢,他把挑子一撂,松开我,坐起身,良久不语。
我:“……”谁懂啊。
就是那种冬天在冰冷冷的房间里的暖烘烘的被子里睡得正香,突然被子被人一把掀开了的感觉。冷到我黑化程度直线上升。
但我当然不可能求他把被子还给我,就继续闭着眼睛躺在原处,和他僵持,看谁犟得过谁。
过了不知多久,他声音硬邦邦地说:“这日子过不下去了。”
大哥,你是只顶天立地的麒傲天男主角,能不能不要一开口就像个乡野怨夫?
“你不认自己是阿宝,那个麒御又死赖在我体内不走,这日子你说怎么过得下去?你说。”他悲愤道,“谁家都过不成这样。”
我这儿正盘算着毁天灭地诛杀神佛呢,你跟我来这套。这话不是我不想接,而是我实在接不住啊。我只好继续装死。
又僵持了一阵,他趴回来,扒着我,声音软了几l分,道:“阿宝,我想了又想,你刚刚虽不迎合我,却也没推开我,是否你的心中也有几l分是愿意的?先前在于彦那个时候,你全然不记得时,就是很利索地拒绝我。”
哦,你知道啊?我还以为你不知道呢。那你还在这儿说个什么劲儿?继续啊。
我当然不会把这种尴尬死的心里话说出来,只能暗自祈祷他能有点脑子。
“阿宝,你不愿意,我不会强求。”
他的声音越来越软,颇有又要开始跟我玩心眼儿、泡绿茶之势。我敢打赌他已经把要不要变狗来引诱我这个主意反复思考过十遍了。
“自从……你便一直郁郁寡欢。看你这副模样,我心中总有股不安。”他轻轻抚着我的额发,“我一定会诛杀婴勋为你母亲报仇,你不要胡思乱想,好吗?”
不好。
我翻了个身,背对着他。但他马上就从我身后拥抱住了我,脸贴在我后脖颈上,痒痒的,真烦啊,出去打听打听,谁家麒麟这么大了还这么粘牙。
“阿宝,你应我一声。”他催促道。
我想了想,应了一声,翻身回来,睁开眼睛面对着他。他顿时喜色浮现,却不敢表现得太明显,期待地看着我。这样子怪纯真的。
“睡不着是吧?”我问他。
纯真顿时被污染,他开始眼色迷离,压着嗓子装性感,低低地气泡了一声:“嗯。”
我坐起身,十分无情地对他说:“那谈谈如何尽快抓住婴勋带去泰山祭坛破阵取骨吧。”
他一秒间坐起身,跟身下安了个弹簧似的。紧接着他声音一沉,这回不再是气泡,就是认真:“槐玉,我——”
() “你能不能别切换得这么自如?”我不耐烦道,“我跟楼起笙说话呢,让他出来,以后我没叫你你别出来,一点都没礼貌,这是楼起笙的身体。”
“你不是自称于彦,也不是列新雁吗?这是列新雁的身体。”麒御竟如此反驳我。
我不由得勃然大怒:“要你管?退下!让楼起笙出来!”
他见我发怒,悻悻然地换了楼起笙出来。楼起笙一出来就说:“虽然我讨厌他,但我与他在此事上意见一致,那祭坛邪门得很,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我私下与他谈过,虽然不知道我是如何得以瞒过神界耳目转世投胎,但既然木已成舟,且我天资卓越,并无什么天生缺陷,说明麒御魂魄的绝大部分都在我体内,不止泰山祭坛,其他各处遗骨祭坛里残魂必然所剩无几l。”
“原本便是头骨之处的残魂最盛,如今却依附在我身上离开了祭坛,那头骨对他而言实则已经意义不大,其他遗骨同样。即便不取遗骨,让阵法继续往遗骨引注因果,效用也都微乎其微。”
“我知你想为我收敛遗骨,可我是麒麟,麒麟本就不像人类那般在意身后葬仪,何况此事还有些复杂,那就不必横生波澜。”他恳切道。
“原本我们就要找婴勋报仇,顺便的事而已。”我说。
“婴勋一定要找,但不必再去泰山祭坛。”他说,“杀掉婴勋后,我们继续寻找那神秘的丹书符册下落。”
我正要与他争辩“反正你们一时半会儿没有丹书符册的头绪,不算浪费你们的时间,去个泰山怎么了,实在你不想浪费时间,我自己去”,话到嘴边,想了想,吞回去了。
“你让我再想想。”我说完,躺回去,闭眼睛。
他不再说话了。
我太了解他和麒御了。
若是别人的尸骨,或许还有些讨论商议的余地,可那是他们自己的遗骨,无论是麒御自作主张背着我直接就干,还是楼起笙会迂回地先用糖水泡一泡我,总之最后结果一样,就是听他们的。
他俩的想法归根结蒂是一样的,就是觉得那是他自己的骨头,他有绝对的处置权,就连我也没有置喙的余地。
所以我懒得跟他们掰头。不是只有麒御会先斩后奏(对不起说错了,他斩完根本不奏,笑死),我也会。
于是,当天晚上我就跑路了。
虽然按理来说我应该难以在楼起笙的眼皮子底下逃跑,可我是什么人?我可是有系统的天选之人。他是麒傲天了不起啊?我的外挂也不轻!
“宿主,你真的会把这十万积分还给小康的吧?这可是小康兢兢业业攒了好久好久的积分,出于绝对的信赖才借给宿主的哦。宿主不要让小康对人性失望哦。”
嗯……我用了十万积分兑换鸟悄儿跑路。这十万积分是向小康借的。
“没有不还的意思,但我确实觉得你留着这么多积分也没用啊。”我说。
“谁说没用?”小康闻言略有激动,“宿主不要瞧不起系统!我们也有消费渠道的。”
我黑化过头,无情戳他伤口:“你消费渠道的背后的老板是谁你知道吗?”
不料它刀枪不入,闻言不假思索道:“主脑啊。”
“所以你兢兢业业给他打工,赚到积分,又去他那里兑换奖励?你要不再仔细想想?”我提示它。
它思索了很久,说:“就像宿主现在从我这里借积分,事后要还给我积分,而此刻还把积分转给了我……吗?”
我不说话了。它这就不是要好好说话的态度,根本聊不下去,天都被聊死了半夜还能在棺材里坐起来说句“不是,它有病啊?”。
不说这些了。
我来到了真炁宫的遗址。时移世易,几l千年的漫长时光,真炁宫已经只剩下几l处看不出来的断壁残垣。而在断壁残垣之外的地上,无论几l千年前是什么,如今已经建立起了新的筑物。
我没有心思多看,径直来到了我前前世的母树面前。
这棵树不知在什么时候被什么人施法隐匿了存在,需要经过一点手段,解开三个机关难题。但这根本难不倒我。
此刻,我仰头良久地望着它。它好像比槐玉记忆里更旺盛了,看来这些年人类的恶意源源不断,很好地滋润了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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