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1回 上头
想到这里，柳窈有些后悔一时脑热给渠与宋准备礼物了。
拎着礼物回到家里之后，她又考虑一会儿，最后还是把东西藏到了衣柜的抽屉里。
还是不送了。
他们本身也不是男女朋友，这个节日送礼物没什么必要。
不过柳窈心情不是很好，晚上也没胃口吃饭，洗了个澡就恹恹地躺到床上了。
老实说，她不是很喜欢自己现在的状态——她一直是很理性的人，当初年纪小的时候跟陆凛山谈恋爱都没有过这种患得患失的感觉。
现在她跟渠与宋都算不上谈恋爱，但是却总是这么胡思乱想，甚至还影响了日常生活。
柳窈想跟渠与宋做个了断，但又觉得这不是她单方面能断的。
渠与宋对她很上头，她感觉得到，但她不觉得那是因为爱情，也不觉得他这种上头感能维持很久——人对于自己没得到过的东西总是有一种执念，祛魅也是需要时间的。
算了。
就先这样下去吧。
一切等渠与宋腻了再说，他说结束的时候，他们就各自从对方的生命里退场。
至于她，潇洒一点儿想，没什么走不出来的。
给自己一段放纵的时间也无可厚非，就当工作生活压力大时的消遣，只要想清楚要承担的结果就好了。
——
柳窈晚上有点儿失眠，后半夜才睡着。
周六不需要上班，她关了闹钟，拉着房间的遮光窗帘，一直睡到了午饭时间才堪堪睁眼。
连着二十多个小时没吃东西，柳窈的胃又有些不舒服，于是她拿起手机开始选外卖。
她周末休息的时候也很少自己做饭，近期也就是渠与宋住的那几天做了两顿。
一个人根本懒得动。
柳窈在经常点的外卖店里选了一份云吞面，正准备输密码结账的时候，忽然听见了客厅有开门的动静。
柳窈顿时警觉，拉开旁边的抽屉抄起电击棒往外走。
她蹑手蹑脚地将卧室的门开了一条缝，探头往外看，正好碰上了走到主卧门口的渠与宋。
两人的视线就这么撞上了。
柳窈看到渠与宋的时候，眼皮跳了两下，下意识地以为自己是睡多了产生幻觉了。
柳窈诧异之际，渠与宋已经推开了主卧的门。
他一低头，正好看见了柳窈手里的防狼棒，噗嗤一声笑了：“这是要电我呢？”
听见这道熟悉的声音，柳窈终于可以确认自己没有出现幻觉。
她回过神来看着面前的男人的，“你什么时候过来的？”
“飞机刚落地就来了，”他指了指客厅，“行李箱还在外面呢。”
柳窈：“你那边的工作处理好了？”
渠与宋：“嗯，想你呗，熬了几个夜忙完就赶紧来找你了。”
他一脸笑意地说完这句话，又凑近她问：“怎么样，感不感动？”
“下次不用这么赶，熬夜对身体不好。”柳窈将电击棒放回到抽屉里，拿起手机，“你吃午饭了么，我在点外卖。”
渠与宋看了一眼卧室的景象，眉头一皱：“你又没按时吃饭？”
看柳窈这样子就知道她早上又睡过去了，直接跳过了那顿饭。
柳窈也没有否认，“睡了个懒觉。”
渠与宋：“我去给你煮个面吧。”
柳窈：“不用，家里什么吃的都没有，先点外卖吧，晚上再说。”
因为柳窈这句话，渠与宋只能先按她的安排做。
点完外卖之后，柳窈就去洗漱了。
渠与宋去厨房看了看，一打开冰箱，果然只看到了几瓶水和一盒草莓。
厨房里头也没什么其它吃的，面包都没了。
不用问也知道，他走的这几天，柳窈根本没在家里做过饭。
渠与宋刚“视察”完不久，柳窈就洗漱完过来了。
“你这几天都外面吃的？”渠与宋抬头问她。
柳窈“嗯”了一声，“我一个人很少在家做饭。”
渠与宋：“那我以后得天天监督你了。”
柳窈笑了一下，只当他开玩笑，没当真：“你怎么这么快过来了，成缆这边需要你一直跟着么？”
“刚才不是说了么，想你了就来了。”渠与宋一边说一边走到了柳窈面前，很自然地把她拉到怀里，低头亲了一口她的脸。
柳窈没躲，渠与宋便埋头去蹭她的脖子。
蹭了两下，又笑着说：“好香。”
他平时总喜欢这样说话，柳窈早就听习惯了，她脸皮厚，也不会因为这些调情的话害羞。
过了十来分钟，外卖也送到了，两人坐在餐桌前一起吃午饭。
渠与宋看了一眼腕表，“一会儿吃完饭出去逛逛？”
“你赶飞机不累么，”柳窈说，“也没什么好逛的，你要买东西么？”
“超市。”渠与宋看了一眼冰箱，“不然咱俩这几天吃什么？”
柳窈咂摸了一下渠与宋的话，“你没订酒店？”
听他这意思，这次出差又要在她这里住了。
“你想收钱的话，我按酒店的价格折给你？”渠与宋跟她开玩笑，“双倍也行。”
“那倒不用。”柳窈拒绝了，“你能住习惯就好。”
“何止习惯，还很享受。”
柳窈：“你这次待几天？”
渠与宋：“怎么，我这刚来你就盼着我走呢？”
柳窈：“没有，随口问问。”
渠与宋：“那是想让我多留几天，舍不得我走。”
柳窈被他自恋的话弄得无奈了，摇了摇头，索性不问他了。
不过这没有影响渠与宋的对话热情，他后来一直在主动跟柳窈找话题聊天。
两人聊着天吃完了外卖，渠与宋去收了一下行李，柳窈去换了一下衣服，之后便一起出门了。
公寓附近就有个超市，他们也没走远，打算买了东西就回去。
渠与宋不会选肉，柳窈便单独去了肉类货架那边选，渠与宋留在生鲜区的另外一边买水果。
渠与宋这边刚把一盒车厘子放进购物车里，忽然就听见身边有人喊他的名字。
渠与宋下意识地转头看过去。
对面的女人看到他之后，异常惊讶：“真是你啊。”
她看了一眼购物车里的东西，真看不出来，渠与宋还会逛超市呢。
在这里碰见洛茗，渠与宋也挺惊讶的：“你怎么在海城？”
洛茗：“我出来跟朋友玩儿，你呢？出差吗？”
……
柳窈选好牛肉，折回去找渠与宋。
走近的时候，正好看到他推着购物车跟一个女人聊天。
于是柳窈又返回去选了一盒牛排，一直到两人分开，才去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