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戏开场了,看客也该有。
阳光透过外面照射进过堂里,阴暗与光明泾渭分明,即使是白天众人依旧觉得阴暗。
萧信被摆放在地上,身上没有盖着白布,右手臂强行被掰折了,听人说好像是当时有人看到他手里有源晶,抢的时候弄折的。
衣服也有些破碎,甚至是有些好布料还可以看的,都被一些在附近做小工的人给割走了。
他整个人展现出一种极为落魄的样子。
于江成吩咐其他人:“你们去找些香料放在他旁边,不要找那种过于香的,要拿些那种自然一点的。”
萧信身上的味不太好闻,于江成因为多年经验见过许许多多的人,早就习惯了。
他担心于明会不喜欢,于是就吩咐其他人找些香料盖盖他身上的味道。
等到其他人都不在后,小心翼翼的拿出紫金令牌擦擦,看着它笑了出来,另一只手拿出来萧信的橙铁令牌。
他发觉到了问题,这块紫金令牌能明显散发出不属于自己的气息,这很容易就能让人辨别。
可是这块不一样,他不论谁拿着都是一样的气息,这就说明了这块令牌压根没有识别的能力。
他很敏锐的猜到:“我就想嘛,家主为何还要派人过来拿走令牌,原来这块令牌是谁拿着都可以啊!”
估计有两方面的问题,一方面涉及到了面子问题,只要拥有令牌的人都可以发现,这就会让人想到他身上。
而且这块令牌要是流落出去,还不容易找到,那人要是拿着它去外城骗人,到时候丢的可是于家的脸。
还有一方面是,备用计划,一个人不行,就可以不需要再造一块,还可以防止令牌过多或者丢失问题。
于江成呵呵一笑,收回橙铁令牌与紫金令牌,满眼笑意的看着底下的人:“唉!萧信啊!你可帮了我大忙了,幸亏你死了,你要是没死,我还要继续处于尴尬地位呢。”
像那种一人服侍两主的日子,可真是难受,跟谁都会得罪人。
很快仆人们拿着香料,香粉,还有一些用了祭祀的香,甚至还有人拿了块白布。
他们摆放好位置,点燃香,有的人准备给萧信盖上白布。
于江成出声制止:“这布,我可没吩咐过,没说的事不要多做,放一边去,谁让你们做的。”
仆人们一时间说不出话来,只得跪地求饶,于江成冷眼一扫而过:“都给我滚下去,每人都打十棍子,重的长长记性。”
“多谢老爷。”
“多谢老爷。”
“多谢老爷。”
于明缓缓走来了,吃饱喝足了,精神也恢复了不少,至于于江仙,她换回来了自己的衣服。
一来就闻到了心旷神怡的香气,于明心神安定不少,看到了地面上的粉末,还有点燃的香。
“于江成做的不错嘛。”于明心里对这位夸赞连连。
于江成看到于明后询问下一步如何做:“少主您的吩咐已经完成了,这里是那块令牌,不知下一步如何做。”
说完从怀里取出那块令牌,递给了于明,橙色间夹杂着显眼的金点,给它增添了一些尊贵气质。
于明走近接过,仔细的看着,这件令牌给人一种就好似残次品一样,于明用手指在纹路上移动。
“这块令牌的纹路真怪,橙铁令牌的纹路下面还有一层更隐蔽的真金令牌的纹路,不过很细微,甚至背后还有着紫金令牌的特赐二字。”
一时间于明也敬佩于柯了心里想着:“能为了我做到如此地步,我这位父亲也算是绞尽脑汁啊。”
不过现在它在自己手里,主动权该由自己说的算了。
于明用力的握住了那块令牌,心里的计划已经要开始施展了。
于明吩咐道:“把这具尸体给烧了,然后在找一位易容术厉害的人过来,让他代替萧信,哼哼,我要亲自主导这场戏码。”
在场所有人都是没反应过来,可是等反应过来后就后悔自己居然没有想到这一点。
既然他想要这出戏,那就让我来演,一切由我来做,你只需要静静观赏就行了。
结尾结局我来完成。
于江成心里想着:“这计看似很儿戏,可是却是对家主计划最有力的反击,只要结尾让扮演者拿着令牌仗势欺人并怒骂一些不该骂的人,到时候其他人就会对这类人产生抵制了,就算没有也不敢跟随附和了。”
于江成赶忙说道:“此事我必定不负少主期望。”
哪知于明却说道:“不,这一场戏,我才是主角。”
于江仙暗自琢磨一下然后赶忙说道:“这出戏少主既然愿意主导,那说明了少主有自己的用意,爹您也要明白。”
于江成赶忙呵斥她:“我知道,少主尊贵无比,可我就怕那人伪装过头不小心说出不该说的话冒犯了少主。”
于明看着两人一眼后,对着于江成说道:“那你就跟着我吧,当我手里的一把刀,替我杀了他。”
于江成一听后顿时明白了:“少主的计划与我的不谋而合。”
“必定不负少主所望。”
于江成高兴的接下来了,这种事他做过,而且按照戏码自己要杀的可不是好人。
于江仙看着他们暗自露出笑容,自己的父亲也成功了,之后只要展露出自己的忠心,就好了。
“好了,处理一下这里吧,赶紧的开始准备吧,可别让其他人先我们一步唱这出戏来”
上午。
街道上人流攒动,虽然是内城可是依旧人不少,不过大多数都是替自家老爷出门采买的人。
所以很多人穿的都不怎么样,粗衣粗布,淡褐色的,即使是脏了也不容易看出来。
当然也不是所有人都是穿的不好,也有些人穿的很好,其中有于家自家人,也有一些自己实力高的游走天下的外人,当然也有一些等级高的管家一类的人。
外城负责赚钱,内城负责花掉外城的钱,相比较内城而言,外城有更多趣味。
这还是因为内城靠近于家就是个集中的圆,外城就不一样的,只要是内城以外于家所有土地那都是外城。
就在万福馆门前,今日来了个不速之客,那人身材很瘦,浑身皮肤粗糙且黑,不过脸却是洁白无比,头发打理的很好。
他一张嘴就露出满口的黄牙,不过他谈吐举止却是与那些个老爷们无异。
衣服比萧信的更加华贵,他这个人还比萧信更加夸张,腰间挂着与萧信同样的令牌。
王福走进去后很快就有一位特定的伙计走过来,没有一点嫌弃的笑迎:“这位王老爷这边请!您要的高档赌盒先前没有货 这是新到的一批,您是在这里开了还是拿回家您自己开。”
王福眉眼一挑一瞟哼了一声:“当然是在这里开,嗯,我也想给一些人开开眼。”
伙计连忙搀扶着王福走到内区来,一路上他很恭敬,对待其他顾客都是很温和的。
王福不一样了,他手指着,唾沫横飞,眼神都是嫌弃与凶狠:“都给我滚蛋,一群穷光蛋!买一点破烂还好意思来,都给我滚!”
那些被他骂的人回头一看这么一个主都想骂回去,可是一看的对方腰间令牌,表情不淡定了。
级别低的只能暗自忍着,级别相同的一看又是这种奇怪的令牌会觉得此事有蹊跷不敢贸然行动。
于是就好似所有人都怕了一样,一个人都不敢说什么,导致了想骂的人发现没人骂就闭上嘴了。
就在王福等人走过后,一个族长的探子转过身来看着他的背影思考一番后:“此事有蹊跷,必须尽快告诉族长大人。”
就在外区的其他地方。
“狗东西你没长眼啊!给我滚!”一位脾气火爆的赌徒暴力的将抓在手里的伙计甩在一边,随后用力拍打自身的衣服。
就在他准备继续动手时,来了一位管事的,他先是踢了一脚那人后就是给客人赔不是。
“还不快滚蛋,去!找李管事汇报自己的事,到时候全凭他来处置。”
那人起身赶紧走了,客人还是不满的骂道:“混蛋!怎么让他走了,我的衣服啊!你想死是吗。”
管事诚恳的说道:“实在不好意,这位客人 打扰您不好意思,这样吧今日外区,您买的赌盒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客人却不愿意 他抓着管事的衣服,手指着衣服说道:“那我这高档衣服怎么办。”
管事笑了笑从衣服里拿出来一块用包着的东西递给对方:“这个很有用的,你看完后就不会觉得衣服脏了。”
客人松开了,管事正身整理衣服,客人不耐烦的说道:“敢骗我你等死吧。”
说着解开布包,等到一抹橙色显露眼前,他说不出话了,随着完全暴露,他咽了下口水。
猛的抬头一看,管事正在对着他作出噤声的动作随后离近点小声说:“不要声张,这可不可以让你心里好受点了。”
他赶忙还给对方然后话都不说就跑了出去。
拿过来放回口袋里,继续若无其事的游走在外区 时不时朝着内区看着。
消息很快就传到了家主耳边,他没说什么,只是一直在笑,可能这次是他活了这么久笑的最多的一次。
然后他就跟来的人说道:“好了哈哈,我知道了,哈哈,你去吧,告诉那些人别暴露就这样去吧。”
探子离开后,家主毫无顾忌的躺在椅子上,此时他不再是一位家主,而是以一位父亲的形象来看待自己的儿子。
边笑边说着:“你小子,搞的还不赖嘛,这下给你的考验,呵呵变成了是你给你的考验了,不赖,嗯不错。”
同时也赞扬了于明:“知道一劳永逸,而且还长远的解决了这件事,日后再有这样的闹事,就会有先例就会有治他的方法。”
于柯看的更多,他看的更长远,于明想的只是一口井,于柯却看到了井下贯连的暗河。
但是抛掉父亲的身份,用家主的身份他就有些其他想法了:“太过于激进了,居然用紫金令牌公然挑衅于家执法队,这需要管管,这有点蔑视家族了,还需要知道家族名誉不可受损。”
有好就有坏,他已经有了主意了,不过什么时候施行那还要看看自己的心情如何了。
族长这边。
族长没有代入爷爷的身份,而是用族长的身份看待于明的问题:“做的还是太糙了,没有精细化 而且过于快速达到的目的效果估计不会到达预期。”
不过他语气一转:“不过这也是个成长经历,需要教教管管就行了,也可以赏,这完全也可以,算了算了,那是家主该想的了。”
他一笑之后:“回去继续看吧,有事就远程用传信纸给我传过来。”
等人走后他笑着说道:“孙儿的这出戏,我要好好看看,毕竟是给他爷爷还有父亲准备的啊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