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留下美男
齐渊一手摸了摸许轻寒的脑袋,满是疑惑的对着许念:“姑娘……说的是我吗?”说到最后声音还颤了颤,好似不敢相信。
救命,声音也咁好听!
不行不行,留不得留不得。
许念心里默念了几句“掏心掏肺,家破人亡”,把自己的色心狠狠压制住,沉重的点了点头。
“公子受伤倒在树林,我们好心救下公子,自认已经仁至义尽。眼下公子已经醒来,我和寒儿孤儿寡母,实在不便留下公子过夜。”
齐渊的睫毛轻轻颤动,声音满是受伤,“可是……我以为我们是家人。”
???
什么东西?
“你在说什么?”许念望向齐渊,眼里充满疑惑。他们是在一个频道吗?为什么她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齐渊此刻坐在床上,乌黑茂密的头发还有些许凌乱,薄唇漾着令人目眩的浅笑,眼里还带着一丝清澈的愚蠢。
“我什么都记不起来了。”
“……”
“一醒来眼前就有个孩子,我还以为……”说着齐渊低了低头,露出泛红的耳尖。
“……”
见许念一直不说话,齐渊只能装可怜,“姑娘,我不知该往何处去。”
语气里满是茫然无措。
树林,受伤,柔弱美男,捡人,失忆……这buff满的要溢出了!
念念我啊,害怕极了!
“公子……”不方便,实在是不方便。
“我刚刚搜到身上还有些许银票。”说着拿出了一张一百两的银票。
许念直愣愣的看着银票,咽了下口水,“我们孤儿寡母……”
钱可以慢慢挣,命只有一条!
“有三张,应当是够付食宿费的。”这回掏银票的动作慢了些。
“这怎么好意思呢,公子这厢房还住得惯吧!哎呀我该去给公子熬药了,公子请稍等!寒寒照顾一下公子哦!”
许念边说边把银票从齐渊手里拿过,然后头也不回的跑了。
她怕啊!生怕他后悔!
三百两银票,许念拿着的时候手都是颤的,往后就让有男主光环的许轻寒照顾他,她们应该很安全!
三百两啊!!她这七八天才挣不到十五两。而且腰子不是有俩呢吗?问题不大!
齐渊望着许念的背影咬牙切齿,林业那小子应该是想刷大理寺衙的恭桶了!
瞎出主意,还说小娘子听到他失忆了绝对会心生怜惜不忍让他离开!
要不是他随手塞了几张银票,这个家他根本就待不下去!
齐渊之所以处心积虑要在别人家里住下,主要是因为他前往顺义府调查多名官员暴毙案时,意外染上了怪病。
此病每逢初一十五夜晚发作,他会浑身疼痛失去理智,第一次发病时他对着手下大打出手,虽然他已经竭力控制自己,但还是差点就闹出了人命。
后来找到规律每次发病当晚他都会让人将他绑起来。只不过这才两个多月,怪病发作时间越推越前。
一开始是子时发作,上次已经提前到亥时了。而且疼痛加剧,越发难以控制自己。
他这种状态根本不敢回京,他在京中需要随时待命,一旦被人发现这个怪病,怕是要停职养病,还容易牵连镇国公府被有心人算计。
他怀疑这个案件与怪病有关,这段时间他查出的线索都断了,他必须得想法子找到新的线索。
明天他应该就会在顺义府“失踪”,他带去的官兵着急寻找他的下落,案件调查难免后继无力,幕后黑手就可以稍微松松绷紧的弦了。
到时候他的人分成三批,一批明面上调查案件,一批看似寻找他的下落实际暗自调查顺义府官员,一批负责在他病发时控制他,寻找治病良医。
云安府与顺义府仅百里之隔,快马半日便到,方便消息传送。他若是“出事”,这几座府城中与大理寺和镇国公府相关的势力定会十分受关注。
他不能出现在众人面前,酒肆总会见到生人,并不安全。只有借住在人口简单且不容易坏事的人家,才是最好的选择。
看病养伤办事都十分方便,不惹人怀疑。就是这小娘子心太黑了点!
许念此时对着三百两银票满心雀跃,丝毫不知道这边齐渊对她满腹怨气,另一边江淮县两大酒肆之一的聚星楼小二去摊位找她扑了个空。
第二天许念带着许轻寒去摆摊,正听着食客抱怨她昨天不摆摊也不说一声时,聚星楼的小二就过来邀请她了。
“许家娘子,我们聚星楼掌柜的想见您一面,劳烦您赏脸与我同去。”小二嘴里说的恭敬,姿态却十分轻松,眼里还有些许蔑视。
许念暗自叹了口气,她还以为这摊她起码能摆个把月的。她心里不爽,脸上却摆上笑脸,“劳烦稍等片刻,我卖完这些就同你过去。”
许念在聚星楼待的时间不过两刻钟,她出来的时候双唇紧抿,这聚星楼忒不要脸了一些,出三十两就想买断她的配方。
在她提出分成之后那李掌柜鼻孔朝天,讥笑着问她:“小娘子说什么?李某没听清。”
呸!什么破酒肆。还想买她的配方。
她就是丢掉,撕吧撕吧扔垃圾桶,也不会卖给这种破酒肆!
幸好这贼眉鼠眼的掌柜还“大方”的给她三天考虑时间,还说什么三天后定会备好银票等她来。
傻~啵~玩意,她明天就去悦香楼卖配方!她相信,小说剧情里能好心收留许轻寒的酒肆,应该不会是恃强凌弱的酒肆……吧?
许念在聚星楼时,许多老食客已经知晓此事,柴县令的儿子柴子穆知晓此事后气冲冲的打算去聚星楼捞人。
但他还没走出府门,就被柴县令的小厮拦住了。“公子,老爷说这卤肉,小摊上买食得,酒肆里买也食得,您说是吗?”
其他食客也是这么想的,他们根本不在乎卤肉是在哪买的,也不在乎是谁做的,只要配方在,味道足够好吃就行。
至于那些去不起酒肆的食客,只能暗自可惜,至于同大酒肆叫板,想都不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