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红色的就可以
第一次合作对敌的关系，互相配合起来不是很完美，但正是因为有这种远近搭配的组合力量，才能让他们以最小的代价战胜更多的敌人。“看来我的眼光还是很不错的，选这三个人当队友，还真是可靠啊。”
在几刀便将一个树人型妖怪斩得七零八落之后，费凡不禁小有成就感的感慨起来，这三人之中给他直观感觉最多的就是身旁并肩作战的莫修，他手中的利剑每次出手都直击敌方要害，此外一身灵力也是超出自己数倍不止，怕是早已踏入了高级灵徒的层次，要知道，他不过才是十六岁的年纪，比自己还小两届。不止是莫修，静立于远方树梢的柴悦蓉实力也不可小觑，她不但是高级灵徒，箭法也是出了奇的精准，每一箭都覆盖了极其浓烈的寒冰之力，收放之间必取敌方性命，费凡见她似乎不曾丢失一箭，有她在仿佛根本不需要担忧自己的背后。更让费凡觉得奇特的是蕾娜兼修的巫咒符文阵，她本身的灵力修为或许尚还不如自己，但这巫咒符文可以纹在身上，也可以事先刻画在特殊符纸上，发挥出的力量会根据巫咒符文的不同而呈现出不同的功效，就好比现在来说，蕾娜在之前就在费凡和莫修身上种下了‘轻灵咒’，其功效可使被施术者的身体机能有极大的提升，也正是因此，费凡此刻即便是面对许多拥有足以媲美高级灵徒的妖怪也有足够的抗衡之力。正是因为有了各自力量的相互配合，眼前那数百妖魔接二连三的倒下，自打来到这个世界，费凡还未如此畅快的战斗过，体内的血液，逐渐沸腾燃烧了起来。“金身咒！”
突然，远处的蕾娜手印闪电变动，觜中轻喝，就只见到费凡身上的巫咒符文有了明显的变化，而更明显的是，费凡的身躯飞快的转变成了金色，如同渡了金漆一般，成为了个金刚罗汉般的小金人。当！一记重锤砸落了费凡的身后脊背，刚猛的力量使得费凡踉跄几步，觜中忍不住咳出一丝鲜血。咻！又是一箭当空射来，贯穿这妖魔的脑袋，费凡扭头望去，这才恍然自己刚才有多危险。“臭小子，大敌当前你还能走神溜号，告诉老娘，你是怎么做到的。”
远处凝结印法的蕾娜没好气的对费凡说道。“不可大意。”
柴悦蓉也是低声告诫了一句，不过她眸中眼波流动，显然也是没想到之前一直被众人视为吊车尾的费凡，居然在此刻展现出了中级灵徒巅峰的修为，要知道学院里一些自称优等生的大三学员也不过是普通中级灵徒罢了。“不好意思，刚才的确有点儿分神了。”
费凡抹了一把觜角血迹，憨憨笑道。“想道歉的话之后再说，现在你先给老娘冲锋陷阵去吧。”
蕾娜愠怒的俏脸上略有缓和，印法再次变动，娇声随即喝道：“拔山咒！”
蕾娜音落，费凡身上的‘金漆’悄然褪去，但他却感觉到自己的双臂充满力量，有一种就算不用灵力也仿佛能够生死猛虎一般，这力量的充盈感，使得他目光无所畏惧的再次冲杀入妖群之中，这时的他就如同虎入羊群，霎时就将数十妖魔搅得人仰马翻。小半刻钟后，费凡和莫修拼杀得正爽，蕾娜的小脸却是微微泛白，低语道：“不行，这妖怪的数量太多了，灵力有些难以为继。”
然而，蕾娜和费凡、莫修没有主要到的是，在激烈紧张的搏杀中，几只妖怪悄悄的摸到了蕾娜的身后，阴气森森的走上前来。“就是这个小姑娘在给那两个小子提供加持，只要先杀了她，谅他两个小鬼也撑不了多久。”
走在最前的白猫脸人形妖怪带领其他妖怪接近了蕾娜的身后，举起手中的武器就要辣手摧花。咻咻咻…寒冰箭矢如过世流星，白猫等妖身体突然一个死板，如同被定身了般，半息后直倒在地，再无声息。“巫咒太耗费灵力了，你先休息一下吧，这里暂时交给我。”
柴悦蓉从树梢跃到蕾娜的身边，紧握银弓，头也不回的道。“好，好吧。”
确如柴悦蓉所言，她虽然没有亲自进行肉搏战，但身体的损耗要来得比费凡和莫修加起来都大，再持续下去她的身体可吃不消，于是她点了点头，盘膝坐地的开始调息了起来。而这时，费凡和莫修也注意到身体上的附加之力的消失，不得不重新谨慎对敌。又是小半刻钟的时间过去了，妖魔数量锐减过半，可费凡的体力开始渐渐不支，就连莫修的喘息也粗重了许多，其余十几个士兵也都已经悉数牺牲了。这群妖怪的力量大多都被压制到了初级灵徒和中级灵徒的境界，只有少数的几个隐约踏入了高级灵徒层次的妖怪，可数量方面却实在是太多，搞得费凡和莫修一直疲于应付，若不是有柴悦蓉的掩护和蕾娜的加持，他们二人只怕早在一开始就会被妖魔大军冲击得尸骨无存。“你们这群喽啰，还在这里逗留什么。”
就在距离院方规定五个小时的时限距离还剩半个钟头的时间，半空突然传来一道雄浑的叱喝，似乎在不满这群妖怪的效率。“不过是三四个孩子罢了，就将你们过百的部队阻拦在外，真是丢了我妖魔族的脸啊。”
又是一道阴寒刮骨的声音传了出来，随之费凡等人惊见到，在眼前虚空出灵光闪动，又有两个身材高大的妖怪现身了。站位稍左的妖怪人身牛头，显然是个牛妖，更为引人注目和让人惊诧的是，这牛妖身如熔岩之地，火热滚烫的岩浆流淌滚动，一股炙热难言的气息汹涌的澎湃开来。右边的则是个狼人型妖怪，与火牛截然不同的，这是一头雪狼妖，彻骨的冰寒之力徐徐散发，霜寒四起。“他们应该就是老院长说的妖怪头目吧，可怎么会是两个？”
望着这两头明显不是寻常妖怪的火牛妖和雪狼妖，费凡疑惑不解。“老院长从没有名言确定过妖怪头目只有一个，他只说如果我们能够成功斩杀妖怪头目，就会得到灵具的奖励，同时也意味着完成演练考核。”
柴悦蓉也是神情充满戒备。“它们应该就是最后的考验了，可是，这种级别的妖怪有两头的话，就太麻烦了，一般的学员对付其中一头都胜算不大。”
蕾娜目露担忧，这个时候就算心性狂热的她，也认为这次考核的难度太大了。“这样…才更有意思。”
与费凡三人的紧绷不同，莫修则是流露出了欢喜的神色，跃跃欲试的样子，似乎寻求到了新的猎物一般。“别冲动，这两个妖怪头目不是一般的角色。”
柴悦蓉柳眉蹙起，道：“据我估算，合我们四人之力对付其中一个都显得勉强，而另外一个怎么看也不像是会袖手旁观的样子。”
“那我只能说，你的估算出了差错。”
莫修脸颊冷漠，眼神却炙热如火，他握紧手中的利剑，道：“如果只是一个的话，自己就可以应付。”
“那剩下的一只怎么办。”
蕾娜问道。“或许，我有个办法可以让我们顺利的完成演练考核。”
目光一只游离在那头火牛身上的费凡，突然开口说道。“什么办法。”
“很简单，如果莫修真的能够收拾掉其中一个的话，那么我去引开另外一个。”
费凡提议道。“这不行，这两个妖怪的力量非同小可，你一个人怕是撑不了多久。”
柴悦蓉断然否决，费凡不过是中级灵徒巅峰，而这眼前两只，怎么看实力也不会逊色于高级灵徒巅峰，这种差距，近乎碾压。“所以你们要尽快收拾掉另外一个，我只负责牵制，如果效率够快的话，我不会有事的。”
费凡洒脱一笑，随即目光落在了莫修的身上，道：“当然，前提是你真的有能够击溃它们的力量。”
“单打独斗的话，我自然不会怕了他们，但想要取胜怕是会超过时限，如果有她们两个帮忙，我保证不超过十分钟，这次的演练考核就算结束了。”
莫修自认实力不俗，可他同样对灵具也心有觊觎，因此对费凡的提议并没有任何抵触。“既然你们两个这么有把握的话，那就这么办吧。”
柴悦蓉想了想，这的确或许是目前最可行的办法。“方案已经拟定好了，那么现在的问题就是，该怎么引开其中一个妖怪头目，它们虽然力量被压制了，但尤有神智，不可能看不穿我们这么粗浅的计划的。”
“这个简单。”
面对蕾娜的提问，费凡早就想好了，他指了指那头火牛妖，道：“你们难道忘了，牛都有一个通病，就是见到红色就会控制不了的兴奋，只要我拿着红色的东西在它面前晃来晃去，就算它智商破200也只能乖乖跟我走。”
“原来如此。”
蕾娜恍然，旋即兴冲冲的对费凡问道：“那红色的东西，你有吗。”
“这个…”听蕾娜有此一问，费凡的身体顿时僵硬了起来，冷汗从额角滑落，头上似乎隐有乌鸦飞过，他收回信誓旦旦的神态，环视另外三人，问道：“难道你们没有吗，红色的衣服、红色的布条、最不济是条红领巾也行啊，我没带，难道你们也没有吗？”
“你都拿不出来，凭什么我们就非得有。”
莫修一脸看白痴的表情看向费凡，说出了一句看似很有哲理的话。“别看我，我的幸运色是翡翠绿，和红色犯冲。”
不忍对视费凡的眼睛，蕾娜慌忙的摆了摆手。“柴同学，悦蓉姑娘，蓉姐姐，你有，你一定有对不对！”
费凡无视这两个家伙，他有注意到，柴悦蓉表情有些扭捏，但那种神态可以让费凡直观的认定，这红色的东西，柴悦蓉肯定有，但费凡又疑惑的上下扫了扫，柴悦蓉浑身穿着的衣装都是冰雪系的素银色，不见半点花彩。“我…”柴悦蓉本想一口拒绝，可看到费凡灼热和满是期待的目光，她又是有些犹豫了起来，这种东西，叫她怎么好意思在人前拿出来，尤其还是交到一个男子的手上。“我的小祖宗啊，有你就快点拿出来，我们时间可不多了啊。”
费凡有见到那些妖怪已经快要按耐不住的样子，不禁催促道，同时也在心中疑惑，不就是个红色的东西嘛，有就拿出来啊，女人啊，就是墨迹。“好吧，你等等！”
终于，柴悦蓉下定了决心一般的眼睛一闭，再次睁开时她面色异常红润，并背对着费凡三人走到了一颗古树后面。“喂，你干嘛去啊。”
“别吵，我隐约好像知道她那‘红色的东西’是什么了。”
若有所思的蕾娜抬手示意费凡稍作等待。果不其然，十数息后，费凡见到柴悦蓉重新从树后缓步走了出来，双手背后，绯红的脸颊呈现出罕见的娇羞模样，难以想象这是琼斯学院号称冰蔷薇之花的高冷女神。“喏，拿去。”
不敢正面看向费凡，说着，柴悦蓉白净的小手上拎着一个人们都十分熟悉的物体，那竟然是…一条通体有着玫瑰红的红色内衣。“这也可以？…”费凡真是惊得下巴都快掉了下来，他终于明白之前柴悦蓉在扭捏什么了。“你到底要是不要！”
见费凡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自己的月匈衣看，柴悦蓉跺脚气恼的道。“要，要，当然！”
管它什么呢，只要是红色的就够了，说着，费凡就欲从柴悦蓉的手里接过这件有着蕾丝花纹的玫瑰红内衣，心中暗想：这柴悦蓉年纪不大，外表清冷得好似不食人间烟火，想不到内衣如此大胆，看样子是典型的外冷内热啊。“我有个条件，要是此次演练顺利完成，学院颁发的灵具我要有优先选择权。”
突然，柴悦蓉递出的手又收了回来，说道。根据规定，完成演练考核的学员，每人都会获得一件灵具，也就是说一个成功的小队会获得四件，但具体都是些什么东西，没人知晓。“本来就是女士优先，这当然没问题。”
“可以。”
“你牺牲这么大，我又能说些什么呢…”蕾娜摊了摊手，无力为继的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