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你能辞职吗

    “你说的很对。”

    姨妈赞同我的话，“什么时候来看姨妈啊，有没有找到女朋友呢？”

    我避之不及，搪塞几句，不知道怎么话题扯到见佛寺上。“我刚去过，求了哥护身符，感觉还不错。”

    边说，我边摸出脖子上的吊坠，小小的观音雕的栩栩如生。姨妈说也想求几个，我让她去偏殿自己去选，反正不要钱。次日早上。洗漱后，下楼吃饭。一个人住，我不想做饭。何况每天都有一百块的餐补，一个人一天一百块绰绰有余。这时候，我有点理解张勇为什么自己有车，还要加入这家公司，让公司提成赚油水。甚至自己病了，还要找我代班，保住这份工作。除了这家公司多年积累下来大量的稳定客户外，应该有福利好的原因吧。吃过饭，我向公司走去。还没进门口，我就看见门口有两人正在盯着我看。左边那个人我不认识，右边那个是同事，但没说话。他们盯着我干什么，又打赌了？我走到门口，还没做什么，没和我说过话的同事就指着我说：“就是他，他开的那条线的晚班。”

    这么蹊跷的表现，让我摸不到头脑。那个陌生的男人一句话不说，突然拉着我往外走。“有事吗？”

    我一边问，一边试着把胳膊拽出来。可拽了好一会儿，愣是没拽出来，拉着我的男人手劲儿太大，明明是人手，愣是让我感觉像老虎钳。对我的提问，男人也不回答。没办法，我只能向看热闹的陌生同事求助。结果那家伙一溜烟进了公司院里，根本不管我。“草，跑得真他马快！”

    骂了一句，我冲陌生男人说：“有事儿快说，不然我报警了啊！”

    一般情况下，我会一拳打过去。考虑到他的手劲儿，我改说报警。陌生男人放开手，冲我说：“我没有恶意，只是想和你商量一件事儿。”

    “说。”

    甩了甩酸疼的胳膊，回道。“你能不能辞职？”

    男人问。我仔细打量了一会儿眼前的男人。五官端正、个子挺高，看起来二十多岁，也不像个傻子啊。“不能。”

    冷冷地回了他两个字，我转头往回走。陌生男人追上来，脸上都是焦急。“你不辞职的话，会死！”

    “已经有鬼缠着你了，103路公交车的晚班明天就会开始重新发车。”

    “鬼会操纵你，让你撞103路公交车死亡！”

    他一口气说了这么多，我瞪着他。“你说103路公交车晚班重开？”

    “嗯！”

    陌生男人重重点头，说：“就在明天，明天晚上就能看见103路晚班公交车在路上走。”

    怎么回事儿？！去见佛寺那趟车的司机明明说不会重开，也根本找不到司机啊！“你有什么证据证明103路要重开？”

    我让自己冷静下来，先要验证消息的真假。陌生男人没立刻回答我，而是犹豫了一会儿，才说：“我就是103路晚班的司机。”

    “你是晚班司机？”

    我脑子突然有点转不过来。“嗯。”

    男人点头。所以，103路的晚班司机来劝路线差不多，六年前发生过车祸，现在开这条线的我辞职？！我问他：“为什么不是你辞职？”

    “我懂怎么和它们打交道，不会被它们左右，你不行。”

    陌生男人理直气壮地说道。这话气到我了，我也懒得反驳他，转头回公司了。走到门口，正好碰见林风从里面冲出来，他看见我一愣，然后仔细瞧了我一会儿。“那人没打你？”

    “没有。”

    我摇头，把陌生男人找我的原因说了一遍。在听到103路晚班线要重开的时候，林风也觉得是假的。已经停了六年的线，现在重开，没多大意义，我两一致这么觉得。“下班后去公交车车站问问，看看什么情况。”

    最终林风提议。“嗯。”

    我也有这个打算。决定要怎么做之后，我和林风进院子里，开始排队出车。接着是循环往复的接人、送人，直至凌晨。电子表提示我之后，我把口袋里的黑狗牙齿掏出来，握在手心。只要鬼出现，就扎它！昨天红衣小女孩被狗牙打跑，说不定今天会来寻仇。我绷着神经，等鬼上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