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谁是鬼

    黑狗牙齿打跑鬼，听起来很魔幻。时髦老太太忽然挣扎着坐直身体，把手上的狗牙塞进我手里。“拿去试试，老太太我不要你给钱，只求你别再吓我就成。”

    “谢谢。”

    我握着狗牙，很是尴尬。“别客套了，送我回家吧。”

    时髦老太太有气无力。我打起精神把老太太送回李家庄，看着她进小区。本来我想送她回家的，但是被老太太拒绝了。看着老太太摇摇晃晃，不像昨天那么利索的时候，我心里的内疚更深了。找了个停车的空位，我把车停好、熄火。接着坐在驾驶座从头梳理整件事。首先，一切的诡异和不对劲，都是从我看见一辆鬼公交车开始。期间时髦老太太一切正常，没有什么诡异的地方。接着就是让我脊背发凉，真的觉得自己见鬼的红衣小女孩。她的事儿处处都诡异，令我害怕。再就是孕妇，她三更半夜的出来打车，很奇怪。可说到诡异，还是疑似小女孩的身影跟着她进小区大门，而不是她本身。碰到恐怖的事，林风猜到是我拉了时髦老太太、小女孩、孕妇。他又说了六年前的车祸事件，最后建议我去买护身符。见佛寺的老和尚也说我被鬼缠住了。但是，现在证明老太太不是鬼，那么谁是鬼？老和尚说有鬼。老太太说我身边有鬼。林风说老太太、孕妇、小女孩可能是鬼。我确定小女孩是鬼。……不行，想不出来，我前几天还是一个不信有鬼的人，也是个普通人，那里分得清谁是鬼？！“唉，我不该答应替别人工作的！”

    我再次后悔答应张勇这事儿。后悔了一会儿，我把老太太给的狗牙仔细看了一遍，心里想着老太太说的话。她说她们家几代都是神婆，还说狗牙能把鬼打跑。要不试试，只是用狗牙戳一下，皮都破不了。比起不知道有用没用的护身符，黑狗牙齿可以试…想了一会儿，我决定试一下！如果一会儿再碰见小女孩和孕妇，我扎小女孩和孕妇。对了，还有身边的人，那林风也要扎一下，至于其他人，都不熟……等等，我忽然警醒。按时髦老太太的说法，鬼接近我、欺骗我。我身边符合这个说法的，不就只有林风一个人吗？其他的朋友，我都很久不联系。他又主动和我交好，人还很热心，但是，今天去见佛寺的时候，他没有进里面。鬼好像不能进佛寺吧？还有他告诫我不要拉老太太、孕妇、小孩，真的是开玩笑吗？而且他好像没有和公司里的其他人说过话？我忽然觉得林风像一个谜团，哪儿哪儿都是迷。“真麻烦！”

    越想越烦躁，我把黑狗牙齿和护身符扔到副驾驶座上，趴在方向盘上放空自己。空了二十多分钟，我爬起来。“喂喂，兄弟，还活着没？”

    正好，林风的声音从对讲机里传过来。听到他的声音，我忽然想通了，气自己没用。要把林风是人是鬼弄清楚，是人请他吃饭，处朋友。是鬼，就用黑狗牙齿打跑他！至于黑狗牙齿有用没用，用小女孩试！打定主意，我拿起对讲机。“没死，没死，还活着。”

    “那就好。”

    林风飞快地回话。“下班等我，我请你吃早饭。”

    我喊话。“没问题。”

    林风一口答应。和他又胡扯了一会儿，我发动车子，按路线走。边走，我边搜寻道路两边，寻找小女孩的身影。我希望她快点出来，让我试一下黑狗牙齿有用没用！俗话说，越期待什么，什么越不会来。可，看着路灯下，穿红衣服，戴帽子的小女孩伸手叫车，我就知道俗话没必要信。把护身符戴上，黑狗牙齿握在手里，我平稳的靠边停车。红衣小女孩默默的拉开车门，又默默的坐进来，系好安全带、关上车门。最后，她说：“大哥哥，去锦龙小区。”

    我压下心里的恐惧，转头看着称得上可爱的小女孩，尽量自然的说。“你安全带没系好，我帮你。”

    “哪里？”

    小女孩低头查看，手在安全带上摸索。说完，我用手里的黑狗牙齿飞快的刺了小女孩的胳膊一下。被刺了一下的小女孩停下手上的动作。一股血腥味夹杂着腐烂的味道突然出现，我心里的恐惧涌了上来。小女孩猛的抬头，白净可爱的脸已经腐烂，她瞪着我，骂我：“蠢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