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崩塌和毁灭
护卫们拿着长枪走了进来,姜云裳大声呼喊着让他们押了鱼风。可是护卫们却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终目光还是落在了鱼风的身上。
鱼风得意的笑了起来:“姜云裳,你还真是费尽心机啊。我那么爱你,你竟然陷害我。可是啊,这皇宫早就不是你说了算的了。你们几个,看护好寝宫,千万不要让外人进来,阿裳,养好身体,不就是个孩子吗?你想要,我就让你一直生下去。”
姜云裳瞬间感觉脊背发凉,如今的护卫已经被鱼风收买,那她今日这出戏,简直演得多余。
她现在感觉自己像极了一个扮着滑稽戏的戏子,呕心沥血唱的这出戏,在人家的眼里就是一个跳梁小丑。
“鱼风,你滚,你给我滚。我要杀了你。杀了你!”
姜云裳从头上抽出阿姐姜语嫣送给她的簪子,如同疯子一样向鱼风扑了过去。只可惜刚刚失去了孩子的姜云裳身体实在是太差了,被酒劲过去的鱼风轻松躲过。鱼风一只手便夺走了姜云裳手里的簪子,他狠狠把它摔在了地上。
“阿裳,你忍心杀了我吗?你如果忍心的话,那你实在是心太狠了。也对,为了陷害我,你甚至可以用自己肚子里的孩子作筹码,果然啊,最毒不过妇人心。不过阿裳,你知道的,我不忍心让你难过让你受伤的,不然,我们结婚之前,我就应该杀掉你的。你一定愿意被我杀了的,毕竟我是你的仙女姐姐。”
仙女姐姐?姜云裳猛然想起,是啊,结婚之前突然出现的仙女姐姐,也许根本就不是一场梦。
“所以你当初是要来杀了我的?那你动手啊,你现在就杀了我,你杀了我,我做鬼都要缠着你。”
“我那么爱你,怎么能杀了你呢?阿裳,别说傻话了,这世界上只有我才是真的爱你,真的在乎你,可是你怎么总是那么相信别人呢?我不喜欢你跟别人在一起,你应该是我一个人的。”
鱼风的眼眸深邃,看向姜云裳的目光中是满得要溢出来的深情。
而这眼眸之下,姜云裳分明看到,那是近乎病态的癫狂和压抑,是蒙着火光的地狱。
“你以为你是什么?你不过就是个棋子而已。”
“不,阿裳,你相信我,我才是执黑之人。前半生你不总是被人掌控嘛!没关系,阿裳,往后你的命运交给我。给我生个孩子,我们一起把长佑国发扬光大。”
姜云裳狠狠一个巴掌甩在了鱼风的脸上。
“滚!”
鱼风却只是笑了笑,然后如同丢掉一个玩偶一样,把姜云裳丢在地上,拂袖而去。
她彻底被鱼风给囚禁起来了,整个宫里,只有阿絮和小铃铛陪着她,她不被允许离开自己的宫殿,每天被迫喝下不知什么的药。
而每天晚上,她都会被人绑在床上,等待着被鱼风拥抱入睡。
“等你好了,我们就再生一个孩子。我不急,你一定要养好身体。阿裳,我那么爱你,以后你千万不要做上伤害自己的事情了,知道吗?”
关心的话语在鱼风的口中说出变成了警告和威胁。
鱼风从前并不把对她的爱挂在嘴边,他会帮她梳头发,会在她的身边看书,跟她讲自己的雄图大志。
不,不对,那个时候的雄图大志,其实就是假的。对吧!
姜云裳的心底一片冰凉,所有的浪漫和美好,都是她自己眼中的。是幻想出来的,鱼风真的做过什么实际的事情吗?其实并没有。她一直把自己放在一个爱上鱼风以后的美好幻象里面。
而如今梦醒了,自己的一切也都因错误的决定和不清醒的行为而失去了。
“阿裳,你怎么不看我?你不喜欢我了吗?”
鱼风使劲捏着姜云裳的胳膊使劲摇晃,姜云裳尖叫着让他放开,他却拉得更紧。就差整个人都压在姜云裳的身上。
”太医说你回复得不错,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你给我再生一个孩子吧!等孩子生下来,你就退位,这天下就是咱们女儿的了。“
痴人说梦,姜云裳努力挣脱了鱼风的束缚,一巴掌打在了鱼风的脸上。
姜云裳的指甲断裂,在鱼风的脸上留下了血红的一道划痕。鱼风宛如受到刺激的雄兽一样,把姜云裳的手脚困在床脚上。
遭受凌辱的时刻,姜云裳感觉自己是在做一个无法逃离的噩梦,一层又一层不可逃离的梦境,是身体的剧痛,是精神的侮辱,是崩塌和毁灭。
小铃铛明知姜云裳的身上正发生着什么,可是他却什么都做不了。地牢里的空气让他无法呼吸,更是连一只小虫都飞不进来。
她要如何传递消息给贝颂呢?
不同于其他被关押在地牢里面的犯人,她不需要参与劳作,每天从早到晚都有人专门看守着她。恨不得要把眼睛粘在她的身上。
“诶,你过来!你给我把窗户打开,我要透透气。”小铃铛十分不客气地跟狱卒嚷道。狱卒轻轻撇了小铃铛一眼:“你可是重犯。”
小铃铛身上的财物早就被狱卒搜刮殆尽了,她倒也不怎么心疼,这么多年跟在姜云裳的身边,她的财产绝不只是身边的那几个小玩意。
“什么重犯不也得偷偷气嘛。你别忘了我是谁身边的人。重犯?那你知道我犯了什么错吗?你现在去找阿絮姑娘,她会给你你想要的东西”。
狱卒并不想惹小铃铛,毕竟他们都不知道小铃铛是因为什么罪被关起来的。若是有朝一日被放了呢?那自己为难她,她当然会报复自己。
“既然如此,就谢过姑娘了。”
小铃铛没有封赏,但是阿絮一定会有,狱卒笑着挪开了石头。刺眼的阳光照了进来,小铃铛知道,那是希望的曙光。
西南城,贝颂从鸽子腿上解开纸条展开,上面的话触目惊心:
皇上遭挟持,速救,带兵入城。
贝颂把纸条交给鹿卿,鹿卿起坛作法求神,果然他的眼前,一副恐怖的画卷缓缓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