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巫族为你所用
这番话问住了小铃铛。对啊，他是怎么知道的。
“要不要我去问问？”
“明天去问问小思。小铃铛，你知道怎么哄男人嘛？”姜云裳的双手托着下巴，满面愁容。她可没想过成婚以后这么麻烦，为什么现在自己这么不快乐啊？
小铃铛嘟着嘴：“皇上这是在为难我啊。我未曾娶亲，哪里懂得这些？”
姜云裳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一样：“小铃铛，你多大了？”
“皇上，不管我是何年纪，我都是皇上的奴才。我不娶亲，小铃铛这条命就为了皇上所生，若皇上硬要逼小铃铛娶亲出宫，不如直接杀了我算了。”小铃铛突然跪下，目光坚决表情严肃。
“随你，去休息吧。明日记得问问小思那事。”姜云裳顿觉扫兴，从前小铃铛也不是这样的，今日怕是因为自己遭遇危险，谁跟她说了什么吧。看来以后去哪里还是要带着她。
小铃铛离开，这屋里又冷清了起来。她辗转反侧还是睡不着，索性起来，脚步不自觉得往祠堂走去。
夜里的祠堂更恐怖了些，守着祠堂的人已经睡着，姜云裳难得好心拾了一件长衫盖在了她的身上，却不小心惊醒了她。
“皇上…”守夜人正想跪下谢罪，却被姜云裳按住了。
“没事，我睡不着过来看看，不要跟别人说我今天来过。”
守夜人沉默点头，起来替姜云裳点燃了香烛，然后退出了祠堂并关上了大门。
母亲姜慕的脸她有点记不起来了，她只记得母亲并不像阿蔓姨母一样严肃，她很温柔，总是笑着就把问题解决了，至今还有不少臣子百姓念着她的好。比起来她倒像是一个没用的废物。
如今的朝堂之上姜蔓一家独大，除了陈尚书与姜蔓向来不和睦，其他人都唯姜蔓的命令是从。后宫之中，她娶亲之事也全由姜蔓说了算。她似乎也有些明白了为何姜语嫣要演那样一出戏。
她想离开，至少要离开姜蔓。
那她呢？她是长佑国的皇上，她又能逃到哪里呢？
若要与姜蔓抗衡，她根本没有自己的势力，陈尚书年纪已经大了，即便是听从她的差遣，又能听上几年呢？她急需自己的势力对抗姜蔓。就像是陪自己长大的小铃铛。
“阿娘，我该怎么办呢？”
姜云裳陷入了无助之中，她期待着一个回答，但是列祖列宗的牌位不会说话。
姜云裳在香烛味道中睡着了，她的梦里乱七八糟，不一样的脸交相出现，不一样的声音同时响起，她扯开嗓子喊着闭嘴，却发不出一丝声音。绝望与无助让她悲泣。
“皇上，皇上，您怎么睡在这里了？就要早朝了。”
女人轻轻地唤醒了姜云裳。
她睁开眼睛，双眼充满了通红的血丝。
“小铃铛呢？叫小铃铛来！”
“来了来了。”小铃铛端着水盆进来，身后跟着几个拿着衣服首饰的侍女。
“你们先下去吧。早朝不去了，小铃铛，回宫。”姜云裳摆了摆手，神色中的疲态让人心疼。
一整个上午的时间，姜云裳都没有出门，小铃铛暗中过去看了好多次，皇上像是被抽干了力气一样坐在那里失神。
鱼风听说了以后，立即察觉这是好机会。
“皇上，皇上，驸马来了。”
姜云裳如垂死病中惊坐起，看向门口的眼神之中终于有了些许的期待。
“阿裳，你是不是生病了，怎么这么憔悴？”鱼风温柔地摸着姜云裳的脸颊。
初见时候，她就像是一只粉嫩可爱的藕粉娃娃。而现在！
“鱼风，你不生我的气啦？”
“你是皇上，我怎么会生你的气呢？”鱼风的话让姜云裳宛如再次掉入冰窟之中。
她期待的目光再次暗淡了下去。
“你一定还是在生我的气。鱼风，我说过了，我不会这样了。你信我的好嘛？我现在好累啊，长佑国那么大，我从小就在这里长大，我一直以为长佑国是我的，可是除了小铃铛，这里什么都不是我的。”
姜云裳宛如一个溺水的人，她迫不及待想要抓到些什么。可是就连她也不知道，那救命的稻草究竟在哪里。
“你想抗衡姜蔓？对吗？”
姜云裳点头：“母亲的死，到底是不是跟姜蔓有关系？我一定要查个清楚。”
“阿裳，巫族可否入朝带兵？如果可以。往后巫族全部听命于你，为你做用。我今时今日说的话，永远作数。”
鱼风的话让姜云裳的精神再次集中，她睁大了眼睛看着他。
这就是她的稻草。
“真的？鱼风你说真的？巫族可以入朝为官，可以入朝带兵，有和不可？我今日就开个先例，往后巫族可以入城生活， 与城内的其他人同等待遇。鱼风，巫族你一人可否说了算？”姜云裳一口气许诺了许多。
鱼风似乎听见了猎物掉进陷阱的声音。
“我不敢保证，需要问过父亲的意见，但是我相信，若巫族可以与长佑国享有同等待遇的话，父亲一定愿意追随长佑国的脚步。”鱼风赶紧把手放在胸前，深深行礼。
姜云裳的心中燃起了一丝希望，如果能让巫族抗衡姜蔓的话，也许还真是好事一桩呢。
“你有什么人选？”
“我的弟弟，鱼溪。他是护国大将军和巫族大祭司的孩子，姜语嫣同父同母的兄弟。阿裳，没有人比他更合适了。”
姜云裳对这个人依稀有些印象，大概是跟鱼风长得很像的年轻人。但是再细节的就记不起来了。
“你安排叫来见见，朝上的事情我来解决。鱼溪是否愿意为我所用？”姜云裳依旧有所担心。
“我会试试。”
小铃铛听着两人的对话，心里七上八下，最终还是放出了一只信鸽。
护国将军府，姜蔓的面前吊着七八个侍卫，这些人都是负责监视姜语嫣的，反而就是在这些人的眼皮子底下，姜语嫣跑了。而且还被宫里的人发现她带着皇上去了花楼，好在皇上有惊无险被救回来了。但是姜语嫣却彻底消失了。
“你们是如何看着她的？怎么能让她跑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