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如厕风波
“侠客！”
卓容心道，这就是古代的侠客，施恩不图报，事了拂衣去，何等洒脱！
他心中艳羡：我何时能有这样的武功与侠气，在不受欺辱的同时还能去帮助别人？
他忽然怨起老天，人家穿越不是有系统就是有金手指，他穿越怎么毛都没有？
他突然想起仙皇令，或许，这是改变命运的契机，但希望太缈茫！而国子监呢，或许这也是条出路，他有上下五千年的历史知识，想出人头地也不是不可能。
一路想着，他回到了侯府，刚进了院落就有两道目光向他刺来。
是高仙儿和小桃！
小桃搀扶着高仙儿在花径里慢慢走着，等她们看到卓容时表情简直无法形容。
卓容笑道：“老婆好，我回来了！”
然后，他一溜小跑从她们身边跑了过去。
高仙儿知小桃相视一眼，齐说：“怎么可能逃回来？”
高仙儿忽然一跺脚，却忍不住捂着屁股叫了起来。
卓容回到了马房，一进门，就见晓青蓬头垢面地坐在炕沿儿上，一手抓剑，一手抓个酒葫芦，正不停地灌酒。
“青儿！”卓容喊了一声。
晓青醉眼也斜地看他一眼，目光里无悲无喜：“我猜你今天一定会回来！”
“若我回不来呢？”
“我就杀了高仙儿和小桃，然后自杀。”
卓容感动得要命，上前将她搂入怀里，晓青扔了剑和酒葫芦，突然放声大哭，还用双拳擂着他的背。
“你知不知道这五天我找你找得好辛苦，我沿着去牧场的路一寸一寸地寻找你，山上、树林、河流…咳咳咳！”
她忽然喷出了一口血，都喷到卓容胸衣上。
卓容大惊：“青儿，你怎么了？”
“我怀疑这一切都是高仙儿搞的鬼，就找上了她，我俩便打了起来，最后，她扫了我一拂尘，我刺了她一剑。”
“怎不刺死她！”卓容咬牙切齿。
“没有，只是刺到她屁股上。”
卓容搂紧她：“咋不给她屁股刺两瓣儿？”
晓青道：“屁股本来就是两瓣的么！”
卓容道：“那就刺成四瓣，从此就叫她四个屁股的高仙儿！”
晓青闻之破涕为笑。
吃午饭过程中，卓容将这几天的遭遇详细地说了一遍，晓青怒骂高仙儿是贱人，太一道姑都是贱货，有朝一日一定给她们好看。
然后，她凝眸细看卓容指上的巫戒，它形状若缩小的鸡蛋，颜色漆黑如夜，看模样也普通不过，为什么两个大神会争夺呢？
她用手指摸一下，却似烫了一般缩了回来：“这么凉，你感觉不到么？”
卓容说：“感觉不到，只是戴上它，身体很舒服。”
晓青说：“总之你不发病就好！”
下午，晓青拉着卓容去集市买衣服，花五两银子给卓容里外换了一新，卓容问：“银子哪来的？”
晓青笑道：“我找人比剑赚的！”
卓容握住晓青地手：“青儿，我是不是太无用？”
“当你觉得自己无用的时候，你其实就很有用了”
晓青用拇指刮下自己鼻子：“总之你无用也好，有用也罢，大不了我养你！”
她斗笠下的发丝随风飘舞，一张鲜红的小嘴看起来像一颗成熟的樱桃。
翌日。
久安内城。国子监。
一辆乌篷马车在门口缓缓停下。一个戴斗笠着黑衣的女子从辕架位跳下，然后用剑鞘挑开车帘。
车中伸出一只胖胖的小手，在女子雪白的脸蛋上捏了一下。
“晓青，你驾车像驾乌龟，你能不能让马车快点儿？”
“我怕颠死你，酋子！”晓青的斗笠压得很低，只能看见一张鲜红的樱桃小嘴。
“唉！这年头，下人都成大爷了，惹不起！”
卓容探出脑袋，戴公子冠，梳理得一丝不苟的光鉴头发，一张很胖很圆的面孔，眯成弯弯一线的眼睛，很像大家的纨绔少爷。
他跳下车，脚一崴，差点摔倒时，晓青雪白的手稳稳扶住了他。
“这车绝对是没脑瓜子的人设计的，若弄个三级台阶多好！”
卓容站起身，个子很高，一身丝绸面料的白衣被他撑得很丰满。
他从后脖颈处拿出一把扇子，“哗”地抖开，露出纨绔子弟的笑，一步三摇地走上国子监的台阶。
两名持矛的军士双矛交叉，拦住了他：“学牌？”
卓容拿出学牌给两军士看了，回头对晓青一挥手，就大摇大摆地走进了国子监。
天朝时的国子监属于贵族大学，这里学生不但有非富既贵的本朝子弟，还有周边各个小国的显贵游学生。
天朝是大国巨擎，万帮来贺，各族都以学天朝文化，模仿天朝风物为荣。
所以，国子监的学生五花八门。
此时，还没到课时，国子监太院里还有很多各色服饰的学生在学堂外走动。
卓容本想先去学堂报到，但此刻却突然尿急起来，想如厕，可不知茅厕在哪，寻人问了，便向院墙角处的茅厕跑去，到了近前，傻眼了，两个门，不知进哪个？
这时，一个华衣丽服，身形伟岸的公子哥走过来，卓容便道：“请问兄台，哪个门是男厕？”
这男子看看他，问：“兄台贵姓？”
卓容道：“粟末靺鞨酋子卓容！”
男子伸手指着右边的门，笑道：“新来的，这是男厕！”
“谢谢！”卓容道了一声，推开右边的门就闯了进去。
然后，他脑袋就大了。
茅厕里，有四个不同服饰的女子在如厕，她们裙子高高掀起，露出一片触目惊心地雪白。
然后，四女子发出见鬼般的惨嚎。
卓容掉头就跑，出了门就看那华服男子一脸坏笑地看着他。
“贵姓？”卓容恶狠狠地看着他，问。
“新罗王子朴太善！”
“一会找你算帐！”
卓容实在憋不住了，推开左边的门跑了进去，这泡尿尿了很长时间，他才舒服地走了出来刚拉开门，便有四只粉拳在他瞳孔里放大……
卓容情急之下，忙捂住了眼睛。四只拳头便打在他脸上，力气竟是奇大，将他打得飞起来，空中还翻了一个翻子，又重重摔落到地上。
卓容摔的七荤八素，正要忍痛爬起，却又被几只小蛮靴捣酱一般的踹了起来。
“色狼！”
“淫贼！”
“挖了他的眼！”
“把他踹成太监！”
卓容只觉得后背有无数锤子在砸，痛彻心扉。他忽然不知哪里来了力气，一个就地十八滚，翻出了蛮靴攻击范围。
这才立即爬起，看清楚攻击他的人。
这是四个穿番邦衣饰，美丽至极的女子，也是刚刚如厕的四个女子。
“对……对不起！”卓容连连作揖，“我是新来的，想上茅厕，是新罗王子朴太善说右侧是男的，我可什么也没看见！”
“胡说！”一个身材火爆的红裙少女，咬着唇，目光似在冒火，“自古以来男左女右你不知道？”
“他就是故意的！他就是想偷看我们那啥……”一个眉目如画，看起来有些温婉的绿衣少女说着，忽然红了脸。
“和他费什么话？他眼睛既然看到了，就把他眼睛挖出来。”一个头戴金凤抹额，披散着长发的冷艳少女凶狠狠地说。
“我看……还是放了他吧！”一个白衣少女眼瞧鼻尖，手不安地缠着一片衣角，“左右也打了，我们也没缺失了什么？”
“还是这位白衣妹妹说的好。”卓容抹了抹鼻子和嘴边的血迹，“我无意中冒犯了几位天仙妹妹，你们拳脚交加也解了气，就放了我吧，毕竟我们还是国子监学友。”
红裙少女从靴筒拔出一柄小弯刀，指着他说：“色狼，你记住，我们每一个人都不是你能惹得起的，你最好乖乖闭嘴，就当今天什么事也没有发生，你若敢四处胡说，我们四姐妹绝不会饶你！”
卓容连忙鸡啄米般的点头。
四女风摇春柳般地走了。
“不就看了你们的屁股一眼么？值得发那么大火？好像谁没有屁股似的！等有一天，老子成了皇帝，就把你们都抓来做老婆，天天打你们的屁股。”
卓容对她背影嘟囔一番，摸摸腰和屁股，很疼，但没伤到骨头，这也庆幸一年来被高仙儿的捶打，皮糙肉厚了。
他从衣袖里掏出一张手帕，将脸上血擦干净，才向学堂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