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夜寄北求原谅
夜寄北还给她打过几个电话。
风落落索性关机睡觉。
迷迷糊糊中,叩门声此起彼伏地传进耳中。
风落落打开门,一股酒气扑鼻而来。
夜寄北胡子扒碴、面容憔悴地出现在门外。
“我的妈呀,瘟神!”风落落后悔开门了,用力关上,却被夜寄北死死抵住。
“落落,让我见见你!”
风落落躲他都来不及,“我可不想见你!你赶快走!不然我报警了!”
当她狠狠关上门的一刻,他竟把手伸进门缝。
五指被门死死压住,磨出了血水,夜寄北发出一声吃痛的闷哼。
“落落,你不开门,那就把我的手压断好了。”夜寄北演起了苦情戏。
风落落可没心软,用力压门,“你手断不断关我屁事!”
一次,两次,三次……
夜寄北的手被压得血肉模糊,却没缩手离开,只是闷闷地低哼呻吟。
血水顺着门淌到地上,格外触目惊心。
“我的门和地板!”风落落心疼不已,松开手,门被打开。
夜寄北站在门外,嘴角挂着一丝欣慰的笑容。
此刻的他身穿一件白衬衫,胸口残留着酒渍,脸上胡子扒碴,头发乱七八糟,看上去老了十岁!
可不知为何,他反而多了几分年少时的神韵。
十年前的夜寄北,也是潇洒骑车的白衣少年,眉宇间时常挂着一丝忧郁。
风落落爱上的,也是那抹忧郁。
但今非昔比,夜寄北为了叶锦抛弃她伤害她,一系列渣男行为把她仅剩的一点喜欢糟蹋殆尽。
“落落,你终于开门了。”夜寄北伸出两只血肉模糊的手,抱住风落落。
酒气和血腥味萦绕着她。
风落落嫌弃地将他一把推开。
夜寄北狼狈地跌倒在地,额角磕在墙角破了一个洞,汨汨地流淌着血水。
他露出一抹凄彻的笑容,“落落,我有今天,都是我的报应。你打我吧,只要能让你开心,让我做什么都行。”
他甚至一把抱住了风落落的双腿,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血水混着眼泪沾湿了风落落的裤子。
这时,左邻右舍闻声赶来,看到这一幕都惊呆了。
“这是怎么回事?他受伤了!”一个50多岁的老太太上前管事儿。
“可能是小情侣吵架吧。”另一个男人走过来,劝说风落落,“小姑娘,你男朋友都伤成这样了,还是带去医院吧。”
风落落怕丢人,也怕被夜寄北讹上。
“夜寄北,你给我起来!我警告你别搞道德绑架,老娘我没什么道德。”
老太太却把夜寄北扶起来,又是止血又是擦泪,心疼得不要不要的。
“小姑娘,你心肠怎么这么狠?小伙子都被你折磨成这样了,你还责怪他,谁家的儿子不是全家的心肝宝贝,上你这受罪来了?这对象处的!”
男人也加入道德绑架的行列,说:“小姑娘,撒娇也要适可而止,不要把人逼到绝境。”
风落落无语至极,“和你们有什么关系啊?你们要是同情他,就把他领家养,别出现在我面前!真是醉了!”
“小姑娘,你怎么这么说话?”老太太一气之下,竟要扬手打她。
夜寄北忙把老太太拉开,“老太太,大哥,你们打我,别打她。她是我女朋友,我以前对不起她,她怎么对我都是应该的,我毫无怨言……”
“小姑娘,浪子回头金不换……”
砰!
风落落瞅准时机,一脚把夜寄北踹出门去,关上门,耳根顿时清净了。
接下来两天,夜寄北倒是没来骚扰她。
但天河影业的股价持续下跌,甚至影响到了夜家的其他产业,象屿集团受到了很大的震荡。
风落落点开象屿的资金盘,目光逐渐变得深邃。
“妈咪,你在发什么呆呀?”
稚嫩的童音灌入耳膜,风致郁俊朗的小脸出现在面前。
风落落抱着郁宝,若有所思,“郁宝,蒋叔叔说你是福宝,这样,你帮妈咪看看,妈咪买这只股票能赚么?”
风致郁目光落在电脑屏幕上,哟呵,这不是象屿集团吗?
它背后的主人,可是差点就成了他爸的夜寄北!
“妈咪,象屿集团的股价一路暴跌,你非买不可吗?”
风致郁恨屋及乌,见到夜寄北都得吐几口唾沫,还要买他的股票?便宜他!
风落落知道象屿集团有今天的规模,离不开当年她和夜寄北的联姻。
但是,自从联姻后,原本并驾齐驱的两家,逐渐暴露了差距。
夜家逐渐强大,风家却日渐式微。
夜寄北如今对她步步紧逼,说不报仇是不可能的。
“买。妈咪当然要买。”风落落斩钉截铁地说。
“妈咪买多少?”风致郁改变了态度。
“多少我再考虑。郁宝,你为什么支持妈咪买?”风落落有点心疼,小孩子的决定就是容易受大人影响。
郁宝抬起小手,抚摸着妈咪的脸蛋,“妈咪的决定一定有妈咪的道理,妈咪做什么,郁宝都支持你。”
俊朗不凡的小脸,水汪汪的桃花眸,奶甜奶甜的语气,谁看谁不迷糊?
风落落搂着宝贝,心里甜丝丝的,“郁宝长得这么帅,真不知道是随谁。”
“随妈咪咯。我是妈咪的儿砸!”
风落落有一刹那幻想着郁宝的爹地,一定很帅很强……
呸呸呸,她怎么能想那个人呢?
那个人外貌基因虽然不错,但是个道德败坏的男人,郁宝不需要这样的爹地!
风落落摸出危墨白的黑金卡,卡里有50万,能买不少股票。
但是,象屿集团的股价还没跌到最低,夜寄北还没到倾家荡产的地步。
让不让夜寄北倾家荡产,风落落还需见见长辈才能决定。
奇瑞qq停在风家别墅门口。
望着熟悉的建筑和一草一木,风落落心里五味杂陈。
五年了。
这是她第一次回到风家。
庭院寂寂,保安亭和车库的岗位已经撤了。
花园杂草丛生,已经破败,像极了风家的家运。
风落落拎着一些补品、几套衣服,推门进去。
“你找谁?”
一个沧桑暗哑的嗓音从角落传来。
借着昏暗的日光,风落落看清轮椅上坐着的男人,70多岁,容颜枯槁,双腮深陷。
“爸!”风落落心中一阵钝痛。
风清泉魔怔了几秒,死灰般的目光燃起了火苗,“落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