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鸠占鹊巢
可她越想越不对劲,婚房的钥匙只有夜寄北才有。
昨晚那人怎么进来的?
叶锦手拿钥匙,悠悠走来,露出阴谋得逞的笑容,“被一群乞丐伺候一整夜,滋味怎么样?”
风落落愕然,“是你?人是你叫来的?”
叶锦趾高气扬,丝毫没了下人的唯唯诺诺,“寄北是我一个人的。”
“你害我?你喜欢夜寄北,我也不是非嫁不可!为什么要害我?咱们多年朋友……”
“你有证据吗?没证据就别乱说!”叶锦抿唇轻笑,目光逐渐变凶狠。
“朋友?你把我当朋友,怎么没发现我和寄北早就两情相悦。在你心里,我就是个下人!”
风落落真是后悔呀,竟养了一条白眼狼。
“也是。风家供你吃穿供你上学,你还要抢别人老公,脸皮比城墙还厚。”
叶锦不装了!
她面目狰狞,吼出压抑多年的不甘和愤怒。
“论长相成绩,我不比你差!
为什么你是风家大小姐,高高在上,而我就是下人,要伺候你饮食起居?
就因为你家有几个臭钱,我和寄北相识在先,他爱我都不能娶我!
离婚!马上离婚!”
风落落唇角轻蔑一扯,“如果夜伯伯同意,我没意见。渣男配贱女,你们比较合适!不过,走之前,我有个礼物送给你。”
啪!
清脆的巴掌声落在叶锦脸上。
“这一巴掌祭奠十几年的友谊!以后再见,我们就是不共戴天的仇人!卷铺盖滚出风家!立刻!马上!”
风落落果断决然和过去的花瓶形象判若两人。
叶锦正要发作,忽然泪水说来就来,低三下四地苦苦哀求,“落落,我会和寄北分手,成全你们,你别赶我走……”
夜寄北正好目睹爱人被打一幕,一把推开风落落,“风落落,你有什么冲着我来!凭什么打叶锦?”
叶锦假惺惺地忏悔,“寄北,你别怪落落,是我不好,不该和你发生感情……”
夜寄北心都要化了,“我喜欢你,谁也管不了!”
两人心心相惜难舍难分的模样,风落落只觉恶心,一刻都不想多待。
“你们真能演!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我拆散了你们这对苦命鸳鸯!”
帝国大厦,88楼,总裁办公室。
红木桌上,一张人皮面具泛着妖异荧光。
落地窗前,危墨白逆光而立,轮廓高大,线条冷硬,宛若王者睥睨全城。
那一晚,野火撩人的画面在脑海一闪而过。
危墨白手指微微一紧,高脚杯里的红酒泛起涟漪。
两日前,危墨白被仇家追杀,闯入一间房,在药力的驱使下夺走了女人的第一次。
药效退散,危墨白留下阴阳鱼玉佩便离开了,解决仇家后,发誓要找到那个女人。
他危墨白的女人,他必须负责到底。
助理林毅推门而入,为数不多地目睹了少爷的真容。
“危总,找到了。是夜家的滨海别墅,据闻用作婚房。”
婚房?她结婚了?
危墨白将一枚玉佩放在桌上,“查查有这枚玉佩的女人。”
林毅接过玉佩,玉质细腻,是一枚阴阳鱼,“是,危总!”
风落落离开后,叶锦便鸠占鹊巢,住进了婚房。
她抓着风落落的婚纱照,抚摸着平坦的小腹,得意地冷笑。
“怀孕保胎,理由够充分吧。风落落,我要谢谢你打我!要不是你那一巴掌,夜家还发现不了我怀孕了!”
骂完,她把婚纱照丢进垃圾箱。
一块玉佩从枕下掉出来。
竟是一块阴阳鱼玉佩,雕工精巧、触手生温。
叶锦脑海闪过一丝念头,这是那些乞丐留下的?
可一群连饭都吃不饱的乞丐,怎会有这么贵重的东西?
一定是风落落的。
毕竟她的珠宝首饰多得令人嫉妒。
不过,现在,首饰、房产、男人,都成了叶锦的!
叶锦得意地将玉佩据为己有。
一声刹车的尖啸传来。
她跑到窗台往下一看,竟是三辆清一色的保时捷,下来数十个西装革履的男人。
其中,领头的男人高大英俊,气质不凡。
“我们找这个房子的女主人。”林毅来到保安亭。
保安表情为难,“我们大小姐她……”
风落落早就走了。
便宜了叶锦那个下人,鸠占鹊巢!
叶锦冲下楼,双手环胸,倨傲地说,“我就是这个家的女主人!”
众人刷地望向她,容貌一般,气质一般,在追危总的女人里,她算中下游水平。
真是失望。
林毅拿出玉佩,问道:“不好意思,我们少爷遗失了一块玉佩,你是女主人,应该看见了吧?”
叶锦心中一惊,这不是她手头的那块吗?
他们开的是豪车、穿的是高定西服,还有保镖跟随,又是什么少爷,便知来头不小。
这块玉佩一定很值钱。
有钱人能攀上一个是一个,说不好是阶级跃升的跳板呢。
“你说的是这枚?”叶锦拿出玉佩。
林毅定睛一看,和手中的玉佩合二为一,就是完整的阴阳鱼。
只是有些遗憾,和少爷共度一夜的女人不是什么大美女!
“请和我们走一趟!”林毅接过玉佩,大手一挥,四名保镖押着叶锦上了车。
“你们要带我去哪?”叶锦心道不好,这是风落落偷了人家的玉佩被索赔?
“别问!到了就知道了。”
半小时后,叶锦被带到天府园,嘉城寸土寸金的地方,坐拥占地2000多平米的别墅,花园、高尔夫球场、游泳馆、赛马场一应俱全!
一看就是有钱人。
有一刹那,叶锦有点害怕,那一夜会不会弄错了?
可眼前的繁华让她迷失自我,否定了那个猜想。
她遗憾要是早遇到这个人,就没夜寄北什么事了。
一道高大冷硬的身影逆光而站,竟比夜寄北霸道几分。
那张深眼高鼻的漫画脸,霸道清澈,帅得不像真人,叶锦心脏砰砰乱跳。
危墨白转身与她目光接触的一瞬,眉心微皱。
和那个欲罢不能的夜晚相比,眼前的女人扁平板正,让人兴致全无。
不过不管怎样,危墨白都会负责的,“说吧,你要多少钱?”
叶锦眼珠子咕噜噜乱转,低下头,夹着嗓子柔声道,“我,我不要钱。”
“那你要什么?”危墨白更加确定,他不喜欢这款。
只要能用钱摆平,就不叫事儿。
如果不是那块玉佩,叶锦根本接触不到嘉城上流社会的顶层人物。
这是她唯一实现阶级跃升的机会。
“我想好再告诉你。”叶锦矫揉造作地捏着嗓音,殷切地望向危墨白,“我可以回去了吗?”
“我听说,你已婚?”危墨白皱眉,他不想做插足别人家庭的第三者。
叶锦勾唇,欲擒故纵果然好用,这不,上钩了?
“婚礼出了点意外。没结。”她悄悄盗用了风落落的豪门千金身份。
“卡里有50万,这是我名片。有事可以找我。”危墨白把银行卡和名片递给她。
被大馅饼砸中,叶锦心里狂喜万分,表面却装作十分清高,只接了名片,冲他抛媚眼,
“谢谢你,危先生。钱就不用了。我走了。”
危墨白皱眉,这人挤眉弄眼怕是眼睛有什么毛病?
不过,他不愿在不值得的人身上深究。
钱,给到位。
人,就免了。
他宁愿从来没见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