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地痞流氓
窦执事又是感慨，又是羡慕，说孟子吟有福气，连高境界需要的心境都有人安排好，不发达都难。明着说孟子吟，实则夸奖楚枫，也想探一探楚枫的老底。楚枫不置可否，没有把话说死，反而很谦虚，他的态度和风度也做不得假，肯定是大有来头人物。楚枫拿出那条鞭子，又拿出票据，人家一看就知道怎么一回事，那王天一肯定完蛋了，他可是知道那家伙有练气三层，又奸诈狡猾，很难杀。他昨晚隐隐听到某些风声，看来事情是属实的了。而楚枫露出来的只是练气二层修为，想赢王天一太难，除非有极高明的武技，这是大有来头的佐证；也可能是隐藏了修为，搞不好人家已经筑基了都有可能，这更是是大有来头的佐证，得罪不得。窦执事对楚枫更加敬畏，依照吩咐换了一柄剑给孟子吟使用。临走时，他假装若无其事道：“楚公子，你来这里也是为了‘凤凰秘境’吗？”
“不是，我就随意浪荡，看看世界不同的景色。这个秘境有什么好处吗？”
楚枫问道。“这秘境每三年开启一次，里面主要有‘凤凰草’，这种灵草炼制出来的筑基丹药力强劲，还能洗筋伐髓，是各种筑基丹中效果最好的。到时候五大宗门和朝廷会派人进去，有时候也会大量‘邀请’其他练气期天才进入，而楚公子你的修为……”说道这里窦执事停下来。楚枫也明白了对方的意思，所谓邀请就是强迫，还有“炼气期”和“天才”，这说明进入秘境有年龄要求，也有境界要求。他拱手道谢，表示自己今天就会离开，绝不逗留。窦执事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没有说出口。楚枫离开百宝阁的时候眉头还皱着，心里隐隐约约觉得出大事，而且还可能跟自己有关。孟子吟带着楚枫来到一个小摊前，摊主是一个面带病容的中年人，还有一个十四五岁的女孩做帮手。他孟子吟要去远方流浪了，自然和交好的人道别一番，也安排一些事情。楚枫昨晚听孟子吟说过，这对父女是他的邻居，家主叫曹弃，女儿叫曹允儿，一家就俩口人，他们和孟子吟一家关系一直不错。孟子吟这一走不知道多少年，上坟什么的可能就靠这对父女帮忙了。“允儿，早上好啊！”
孟子吟打招呼。“子吟哥，好久不见。”
女孩眼睛一亮，脸上充满喜色，赶紧打招呼，把他们安排在一张小桌子旁边。曹弃随之把两碗米粥送过来，“子吟，还有这位小哥，你们慢慢吃，有什么事叫我，我先去招呼其他客人。”
楚枫两人也是客气回应，让他去忙。“这才一个月不见，曹叔叔怎么病成那样，他以前很壮的。”
孟子吟奇怪道。“他不是病了，而是被人打成内伤，如果现在不治疗，撑不了多久就会死去。”
楚枫淡淡道。“啊！谁那么狠心？”
孟子吟吃惊，在他眼里，人命还是相当珍贵的，不管是别人还是自己。这时候，空闲下来的曹允儿过来陪着说话，孟子吟也给她介绍楚枫。曹允儿给楚枫问好之后，情绪还是有点不高，看样子也是有话要说，只是话到嘴边又咽回去，只是说着一些开心的事。孟子吟应付着曹允儿，最后还是把话题绕道曹弃的身上，问问怎么受伤的？刚开始曹允儿还有点犹豫，怕连累孟子吟，可当她得知自己父亲快要死的时候，她再也忍不住悲伤，眼泪吧啦吧啦往下掉，哭诉着事情的经过。事情也简单，之前因为孟子吟变成了修仙者，地痞流氓也就放弃了对这个摊位征收保护费，父女两的日子也过得好上不少。谁知道二十天前，这些地痞流氓突然宣布再次征收保护费，而且还要把之前拖欠的一并交了。另外，还得交一笔罚款，罚款数额完全按照高利贷方式来算。按照最狠高利贷算，绝对能翻一百倍。曹家父女哪里拿的出来足够的钱，只能陪着笑脸，计划着天一黑就跑路。哪里想到，对方离开之前把曹弃打成重伤，抢走所有银两，父女两想离开都离开不了。曹弃在床上躺了半个月，也就这两天才又出来摆摊，准备赚点盘缠。“岂有此理，这些王八蛋，我……”孟子吟气得发抖，他转身对楚枫道：“先生，你说我们该怎么办？”
“带着他们离开凤凰城。”
楚枫道。“就那么算了？”
“他们人多势众你不怕，这父女俩受不了。”
“哦！”
……曹弃那边忽然传来吵闹声。“哎约喂！你们又来摆摊了？伤好了吗？”
“快点把罚金交了！”
“看什么看，没见过收保护费啊！”
“滚滚滚！别吃了！这顿我们请了。”
“咳！呸！看你们还敢不敢吃。”
七八个流里流气男人围绕到摊位前，为首的“问候”曹弃的伤势，接着手下有人旧事重提要罚金，赶客人，对围观的人也横眉怒眼，甚至往米粥锅里吐口水，行为相当之恶劣。楚枫这一桌比较远影响不到，曹允儿怕这些人又打人，连忙跑过去和父亲站在一起。这些人倒是没有再动手，也没有其他动作，而是不怀好意，脸上都是戏谑表情，看样子有下文。果然，人群中走出一个二十多岁的青年，长着一张马脸。他直接开口问：“老曹，想清楚没有，要不要把你女儿送到我家里。”
“邹霸皮，是你，是你指使他们干的？”
曹弃怒道。“没错，就是我指使他们干的。”
“你……我就是死也不会把女儿交给你祸害，我……咳咳……”曹弃一激动又牵扯内伤，剧烈咳嗽。“爸爸……”曹允儿心疼得都要哭了，连忙给父亲揉背。“老曹，你当然可以硬气，但是你的女儿会同意你的做法吗？”
邹霸皮得意道。“我死也不会嫁给你的！”
曹允儿娇斥道。“呸！你想得倒美，我也不会娶你，我只是玩玩而已，玩够了一脚把你踹飞倒怡红院那里换钱。”
邹霸皮哈哈大笑。“你……你无耻。”
曹允儿气得脸通红。邹霸皮奸笑道：“曹允儿，我可以告诉你，你父亲现在身上有内伤，一个月之内得不到好的治疗，他必死无疑。现在我就算放你离开，你去哪里找到足够的医疗费？谁又肯给你借钱？哪家医馆敢给你们医治？”
曹家父女闻言如遭雷击，身子摇晃，差点站不稳。“带走！”
邹霸皮哈哈大笑。七八个流氓不怀好意，走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