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故人
东方泛白，疏落的枝叶随风摇摇欲坠，发出沙沙作响的声音。
“哥哥是小狗。”林乖哭着醒来，只觉得自己很累。
好像做了个很幸福的梦，她却又不记得梦里的事和人。
怅然若失的林乖，在被子里摸索出手机看时间，九点二十五，她该起床洗漱去上课。并且完成昨天晚上，对丁英云的承诺，给她带早餐。
第二大节课是两人共同的课程，丁英云早早占好位置。
把挂在手上的早餐，放到她的桌前，林乖什么也没说，坐下来把手摆在桌子上，头栽到手上休息。
这么不精神的样子，丁英云有些担心她，凑近她的耳朵旁。
“你怎么了？小乖，是昨天晚上太激动，没睡好吗？
大脑生锈般，费劲地理解，她说的话，林乖声音微弱。
“昨天晚上很早就睡着了，但是做了一个很长，非常长的梦，醒来还不记得，所以我好累呀，好想睡觉。”
“那你先躺会儿，快上课了，我再叫你起来，丁英云贴心地照顾她。
“好。”剩下的精神，只支撑林乖说个“好”字，就立即掉线，陷入沉睡。
小声吃着她带过来的早餐，丁英云亲眼目睹秒睡的她，确信她是真的疲惫到极点。年轻就是好，倒头就是睡，恐怕小乖不是做了很长的梦，而是在梦里轮回。
“小乖，醒醒，该上课啦~”
柔和的声音，在林乖耳边轻唤。靠着上课加学分，回答问题加很多学分的毅力，尽管她很困，很想躺着，但还是清醒过来。
艰难地用双手撑起自己的脸，她昏昏欲睡，脑袋像绑了石头，一直向前面点头。
差点真的要撞桌子，她的脑袋离桌面还有一公分的时候，宽厚的手掌垫过来，保护她的脑门。
这一砸，把林乖的瞌睡给砸跑。休息时，旁边的座位还没有人，现在有个大好人，坐在她身边。
被疲惫烦恼的林乖，实在没力气睁开眼，用感激的目光看大好人，她轻声说了句“谢谢。”
眯着的眼睛却瞥到，好人那脉络分明，骨节修长的手以及熟悉的腕表。越哥？我没看错吧？难道太困还会眼花？
睡意被惊醒，眼睛瞬间睁大，她缓慢转动头。坐在旁边的秦斯越，见她转过来，笑着跟她打了个招呼。
最后一丝睡意被彻底清除，她的脑子里现在塞满疑惑。有很多想问的问题，老师已经开始上课，她不能发出声音。
可能是看出她大大的眼睛里，有大大的疑惑。拿出那次藏起来的笔记本，秦斯越从口袋拿出一支笔。
在上面写下一段话，把笔记本移到林乖面前。
［小乖早上好_］
字迹清冽又从容，笔锋又带着张狂，遒劲有力，还勾勒出一个笑脸。
［越哥，我好像记得你没有这节课的o_o］
字体娟秀，笔势灵活舒展，行云流水，画出的表情灵动展示出，林乖的吃惊与疑惑。
接过笔记本，秦斯越瞧着纸张上，她画的表情，喉间溢出低低的哼笑，眼里是止不住的喜爱。
［丁英云跟我说起，你今天困得很难受的模样，我担心你，就来过来陪你一起上课］
写下这句话，把笔记本又送到林乖面前。写在笔记本上的话，让她有些悸动，不由自主地向秦斯越撒起娇来。
［真的好累，昨天晚上做了一个很长的梦，醒来后，记不清自己做得什么梦，超委屈］
再次见到熟悉的撒娇，只是字体变得成熟，秦斯越恍如隔世，心脏柔软起来，欣喜多于恍惚。
［小乖好委屈，心疼，下午还有课吗］
撒娇得到他安慰，林乖耳尖有些粉。
［我好啦，不委屈了，下午没有课］
［有一家饭庄做鱼的手艺特别好，不过鱼要自己钓，小乖应该没有钓过鱼，下午去那怎么样］
［好呀，我还挺好奇鱼是怎么钓上来的，更好奇鱼的味道］
［一言为定］
像是受到某种条件反射，看到一言为定，林乖在课桌下，举起拳头竖起小指，碰了碰秦斯越的手。
非常直白的，要拉勾约定。手被触碰，秦斯越垂眼，很自然地伸出小指，熟练的跟她拉勾。
小指交缠在一起时，林乖盯着秦斯越狭长的凤眼，眼波流转，清澈又动人。
哥哥？怎么又想到哥哥了，真奇怪。
约定好下午一起去钓鱼，两人安静下来，停止上课开小差的不良行为，林乖认真听课，秦斯越则认真地盯着林乖。
下面讲课的老师眼睛尖，一下子就看到两位颜值很高，应该是男女朋友关系。以老师的阅历来看，八成错不了，女生认真听课，男生认真看女生。
作为老师，还是需要负责任地，提醒一下，他们认真听课。
“那个长得好看的女生，快点让你帅气的男朋友别看你，认真看老师。”
老师清晰的声音，引起课堂里的骚动，林乖也好奇地左顾右盼起来。在哪呢，哪呢，让我看看。
“别看别人，黑色长头发的女生和你旁边黑色衬衫的男生，说的就是你们。”
依旧左看看右看看，直到林乖察觉，别人的目光看向她。
我？她看着老师的眼睛，试图接收老师的信息。
老师给了林乖一个肯定的眼神，没错就是你。
冤枉啊！老师，我还是清白的瞬间脑袋爆炸，处理器宕机。
坐她旁边的秦斯越，看到别人的目光，也才意识到。我一直看着小乖，好像害了她。
他站起身承认自己的错误，“老师，我的问题，我一定好好听课。”
“不错，有担当，各位女生擦亮眼睛看，男朋友就是要找这种人。”
老师活跃课堂气氛调侃，其他人善意一笑。事情已经处理过去，林乖还在修理宕机的处理器。
看着已经傻了的林乖，秦斯越在笔记本写下。
［对不起，是我一直看你，才让你受到调侃的，哭哭orz］
笔记本轻轻挪过去，脑袋终于能思考的林乖，看到面前的笔记本上他的道歉。
［没事，不用对不起，调侃而已，哥哥画的小人真可爱。］
大度的林乖，并不在意被调侃，只是老师认为他们是男女朋友，她害羞得不能思考。
跪地小人生动又形象，她觉得秦斯越真的好可爱，外表那么冷漠冰山，内心却温柔可爱。
知道林乖不在意被调侃，还夸他可爱，秦斯越还是非常慎重的写下。
［虽然漂亮又大度的小乖原谅我，但我的这种在课堂上，不顾你，也不顾其他人，一直盯着你的行为很不好，所以非常对不起］
［好的，再次原谅你了，秦主席下次注意。］
［非常感谢林主席mua］
被老师在课堂上调侃，没有脸红的林主席，看到这个亲亲，她脸红心跳。没出息，还没真亲，心跳就这么快，林乖你怎么回事。
观察到林乖脸红的，秦斯越神秘一笑。
秦斯越的手机浏览器搜索，深藏功与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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