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 章 麻将桌上的赌注
孟月晚很佩服这后台制作的人,这古代能做出这样的舞台效果,真是不容易。
这男子实在美得无可挑剔,尤其那双如宝石一般纯净的蓝色眸子。圣洁的气氛一拉满,更加激起女人心里的征服欲,只怕这花魁的芳名会百里相传了。
只见他丹唇轻启:“张金玉《松醪酒》。”
小张脸涨的通红:“是我,是不是?是不是花魁仙君叫我了……”
孟月晚险些被她摇散架了:“是你是你,托你的福,我们这桌免单了,你可得怜惜着人家郎君。”
她立马蹦起来,双手狂舞:“我在这儿,我我我,我就是张金玉……”
大张头觉得没眼睛看,干脆遮了眼睛!
侍儿领着小张上二楼,孟月晚也吃得差不多了,对大张头拱手:“大张姐,我就作陪到这里了,家里的情况你也清楚,我就先回了。”
“这桌席香玲付过了,你们走的时候可以把银钱兑换出来,路上给姐妹们添些嚼用。”
说了免单,这么大的场子也不敢糊弄人玩的。大张几人立即也站了起来,双方作别。
孟月晚趁着许多女子还在争那十二仙君,快步离开了明月楼,身后的香玲只慢了一步,自家主子就没影了。
“奇怪的女子!”
另一人轻叹,浅酌了一口松醪酒,酒在舌尖蔓延:“良人难觅啊!”
孟月晚回到家里时,几个夫郎也才用过晚餐,院子里却是一点儿雪也没有的,想来是白天让人清扫过了。
“怎回的这么早?”宴之迎上来替她挂好大氅。
秦池佑正在写字,孟月晚稍微走近一些他就闻到了那股暖香:“去了楼里?”
她坐在秦池佑的对面案几处回道:“明月楼,安置好了小张姐几个,我就回来了。”
柳相昱正百无聊赖:“你不是说晚上会给我们带解闷的玩意儿么?在哪?”
孟月晚哈哈一笑:“我差点儿忘了,红袖,将那张八仙桌挪到亮堂的地方来,我先教教你们规则,大家摆在明面上玩两把……”
连秦池佑都有些意动,中午午休都睡了太久,现在正是精神头过于好了,宋无涯更是睡到晚饭时候才醒。
孟月晚教的是长沙麻将,除了条子和筒子,万子上的数字也刻的这个时代的数字,认麻将这步是很快的。
“那我这算是糊了?”柳相昱不确定的问。
“没错,二条做将,其余的成一句话,自摸每家都得出钱。咳咳,现在公账上有不少钱,牛家送来了十万两,你们支点钱来玩更有意思。”
秦池佑看了一局,就把孟月晚赶下来了。
“去给主君寻个软枕来,椅子硬坐久了腰受累。”孟月晚撑着椅子扶手看牌,吩咐音离。
玩了四五把,大家都觉得没多少问题之后,就开始正式玩牌。
孟月晚见他们玩的渐入佳境,独自去了厨房,给他们准备点宵夜,时间充裕,就做热奶茶和烤串好了……
秦池佑将手牌一盖:“赌银子多无趣,不过是左边到了右边,不如玩点别的。”
宋无涯挑起一边嘴角,冷嗤一声:“一局一天。”
“成交!音合,将手册取来。”
今日下午宋无涯从房里出来时,脖子上的红痕实在让池佑心烦意乱。
干脆排了日子,一人一天,抛开这个,自然初一十五是必须来自己这儿的。
柳相昱叫嚷道:“那她也要陪我!”
三人的眼神疾射过来,又齐齐无视,陪跑而已,瞎咧咧个什么。
等孟月晚主仆三人提着食盒过来的时候,见池佑正站在音离的后面,他坐久了身子不舒服。
他一手扶着肚子,一手把玩着骰子,神色肃然,好像在处理什么大事,结果清冷的声音喊的是:“六条。”
“怎么样?输赢如何?打完这一局休息休息,给你们做了好吃的!”
孟月晚在壁炉里添了几根木柴,银丝炭取了一些,铁丝网架起。
烧烤已经做好了的,只是刚端过来,怕走了热气。
宋无涯无奈:“宴之运气最好,主君脑子最好,我是上家好…… 现在赢面不大,宴之赢了两……咳咳……赢了点,池佑赢了点,我也略略赢了些……”
柳相昱无所谓:“反正我出的是银子。”
他们三方较劲的是天数,现在就宴之多了两天,池佑和宋无涯一人亏了一天,什么时候还,那就是郎君们自己定夺了。
壁炉前的香味一散发出来,大家都坐不住了,打麻将费脑,饿得快。
“这是什么吃法,怎之前没做过?”柳相昱真是爱极了这烧烤,香得舌头都卷进去。
“这东西制作不容易,路上哪里有调料!”
宋无涯倒是难得没有怼他,毕竟多亏了这个好上家。他今晚被那两个针对成这样,他们简直恨不得将他所有的同房日子给瓜分了。
三人对这赌注缄口不言,只将话头转向了吃食上头,池佑没吃多少羊肉串,喝了盅奶茶,便不再进食,他得注意着体形。
他身子在路上本来就养得精细,羊奶豆浆什么的没断过,燕窝也吃了不知道多少,除了孟月晚昏迷的那十几天苦了些,后头就只剩下吃吃睡睡。
比起清减的众人,他算是独树一帜的!
“且慢些洗漱,还有些小玩意儿……”
见池佑打了招呼,就要去房里了,孟月晚连忙跑去拿东西,在首饰店里坐了一下午,可不得赶紧送出去。
红袖将三个墨色木盒,并排放在案几上,每个盒子底铺了厚厚的红色真丝绸布,布上有三双组玉佩。
这种腰间佩玉在朝都,不论男女,几乎是人人都有的。越有家底的人家,组玉串得越长,玉的成色和质地也越好。
郎君的组玉多是一双,行走起来,玉佩相鸣,右徽角,左宫羽。
不止起到装饰的作用,还能节步,也有象征品行高洁之意,是最常见的配饰。
“我下午自己组的,也不知你们喜不喜欢!”
对各类时兴的组玉,以及各种品质的宝玉,已经司空见惯的秦池佑,在看到案几上的佩带时,也不禁被吸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