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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一孕傻三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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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月晚急急道明:“他与我有关,他……算是我未纳礼的夫侍,我们已有夫妻之实!至于令主之位,我定会夺来,现在救人从急……”

    柳相昱只抱着自己那柄剑,不急不缓道:“令主之位若失了,便是你孟月晚欠我暗门一次,许是要你做一辈子暗门的奴隶,你也愿意?”

    孟月晚眼里第一次有了不容后退的势在必得:“我会夺来!若当真失了,暗门所求只关我一人,无所不允!”

    “成交,我先看看!”

    孟月晚正欲带他过去,秦池佑挑眉提了一嘴:“听我祖母说,现下暗门医术高绝的是……柳无双前辈……柳公子……”

    柳相昱有些不悦:“那是我师父,我若真治不了,再劳烦他老人家不迟。”

    孟月晚握了握池佑的手,默默摇头,这位柳公子脾气阴晴不定,心情好了能和人说上好几句,心情不好,最好别自讨没趣。

    “脚掌走过炙炭,要去皮治疗。身上的鞭笞和烙痕,我能治到他不留疤痕。难的是琵琶骨刺穿,他脏腑经脉受损厉害,这等程度我师父来了也没有用,得看你有多少家底了。”

    柳相意味深长的说完,开始打量秦池佑的肚子,这半残一孕,一个流犯能养得活?若真救得人回来,那这桩生意也不算亏。

    孟月晚找出纸笔:“还请公子写下要用之物。”

    “你这养气血的丸子,差些东西。这位郎君失血太多,恐伤及神志,最好有上等的赤灵芝入药。一株赤灵芝价值万两……你……”

    柳相昱笔墨未停,除了这灵芝,他体内还有三虫三花的毒要解,这是他本人比较感兴趣的点。

    四页纸写满,秦池佑皱了眉头,柳相昱被他看得有一丢丢心虚,三虫三花之毒十分罕见,所以肯定要多做些准备。

    再说了,他多要的那些东西,也是为了更快给这位郎君解毒不是。这样一想,他又不甘示弱的盯回去。

    孟月晚接过单子,倒没有一丝不乐意:“公子且等等,我在兴化买了不少药材,这上头的应当是凑得齐的。”

    柳相昱心里暗自咋舌,这年头,流犯都这么有钱的么?还是说这将军府是个特例!不过他也不管旁的,总之拿到了玉环,他就能顺利继承暗门门主之位了。

    她牵着池佑,到后头车驾上坐着:“池佑到这里歇一歇,刚刚走了多久?下回我没回来别一个人去散步,多危险。”

    “我也不是三岁稚童,只是怀个孕,你怎看得这样紧。”

    孟月晚有些不确定的问:“是不是让你觉着烦了?那下回我远远跟着你可好,我就是不放心你一个人。”

    赵珩未除,她是怎么也不能安心。

    以往几十年不曾同人亲密交往,没有家人和朋友,所以她怕自己有什么地方让人不舒服。

    越界太过,在人与人相处中,极有可能是会让人不舒服的。

    秦池佑眼里却见不得她这样小心试探的模样,他心疼这样的晚晚。自他有孕,常常会被孟月晚揽着,一次又一次的确认,她是不是有了家,有了自己的家……

    “哪里会烦你,哪一日你不处处挂念我,我才要伤心的。何况你如今又有了新人,他更需要你的照顾,我应要懂分寸。”

    孟月晚不知道怎么把这事说明白:“就是你同六皇子……的那晚……”

    秦池佑没想到一孕傻三年这么灵,他就是说哪里没想明白,宋无涯同她应当是对立的,可晚晚见人那样的神态,分明是有了别的情况。

    “我知道了,不恼你。去拿药吧,宋公子等不得了。”

    孟月晚亲了亲他的面颊,去车厢后头翻找,药早就被她替换成了粮放在箱子里,现在又一样一样的按照单子给取出来。

    不少都是之前她泡药浴的那些极难寻找的药材,她还以为有多难,没多久就凑齐了,份量只多不少。

    抱着一个大箱子,里头柳相昱正在用针,她一进来就格外的挤了。

    “赤灵芝只有极小一块,不知道这朵大红怎么样?”

    大红有一个缺角,被她埋在空间,早就出了好多好多的小红了。甭管什么东西,进了土里都能活的。

    柳相昱打开箱笼再次感慨,真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这是百年的血灵芝,这样一朵数十万两也是会有人要的,你当真入药?”

    眼前之人眼神没有因为这些价格动摇一丝,眼里一片澄澈,坚定的点头:“宴之同意了,先救人吧。”

    这朵灵芝本来是她和孟宴之一起看到的,他同意药用,但孟月晚现在知道这灵芝这么贵重,后头到了北疆,会补上银子给他。

    “施过针了,既然是你的夫郎,你来替他换洗,顺带将外伤处理处理。”

    孟月晚赶紧出去打了热水来,她干净的中衣取出一套:“我先给他洗个头发,柳公子放心,我绝不让生水溅着他的伤口。还有,柳公子还请隐蔽行事,怕有人寻他。”

    柳相昱眸光微转:“这人是仙渡门的?”

    孟月晚点头,他不晓得这将军府同江湖牵扯这么深,不仅有暗门的玉环,未来令主还得了个仙渡门的郎君。

    心里的八卦暂且按捺住,柳相昱收了针袋,取了部分要用的药材,去外头了。那半箱子新鲜的年份上好的三七,他也拿了不少,先炮制入药会更好。

    “洗好了叫我,身上的伤口不能全敷了金疮药了事,要好得快些,得分伤医治。”

    “我知道了,多谢柳公子!”

    他回头,看见孟月晚正极认真的给那位郎君洗头发,说话时并未抬头。

    那一头打结油腻的发,脏乱不堪。这蓬头垢面的郎君,她半分嫌弃和不耐也没有,温柔的擦拭着他脸上的脏污。

    愣愣看了一会儿,柳相昱收了目光,研磨药粉去了。

    孟月晚把换下来的那件外袍,投进了火舌里,直到一片衣角都没留,才同柳相昱一同进了车里。

    林子里的几人,远远看着这群流犯,其中最打眼的的确是帮着做饭的这几人。

    “会不会……藏匿在流犯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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