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我想成为你最好的朋友
01
燥热的九月，茉莉穿着军训服，正式开始了她的高中生活。中学时光，每一年都要重新分班级，令茉莉开心的是，每年都可以交到新的朋友。
当然张晓柔，陈漫漫，这些初中时与她要好的同学，正与她的生活渐行渐远。
“林姝，你收拾完了吗？”茉莉站在宿舍门口，大声喊着。宿舍的同学一个接一个的离开，茉莉看到后，心里更加着急。”
“快了，你先等会。”
“今天第一天军训，我们还是早点到吧！”
“我收拾好了。”林姝把刚擦过脸的毛巾，直接丢在褥子下面。一边提着鞋，一边着急忙慌的走出了宿舍。
茉莉和林姝两人在餐厅随便吃了点早餐，就匆匆跑向军训集合点。
在教务楼前面不大的小广场，竟有四个班级在这里军训。茉莉所在的高一（31）班恰好在小广场的西南角，靠近体育馆的位置。两人一路狂奔，到达集合点时，看到很多同学早已在那里等候。
站在人群中央的班主任一只手拿着名单，另一只手拿着笔，正等着同学去签名。此刻，他还不能认清楚班级里的每位同学。
没过多久，班主任冲着人群大喊：“同学们站好队，你们的教官来了。”
““教官不应该是来自军区部队的年轻人吗？怎么是他。”茉莉用手拽了拽林姝的衣服。
“可能是军区来的看门大爷吧？这也说不准。”
“哈哈”茉莉捂着嘴笑个不停。
只见一个胖乎乎的中年人，挺着个大肚子，手里提着一个大大的蓝色塑料水杯，慢吞吞的朝着小广场西南角走来。
班主任快速的走过去，迎接这位中年人，两人还热情的寒暄了几句。
然后班主任开始介绍：“这是我们的苏教官，也是我们学校的体育老师，在我们学校教了二十多年体育课，深受学生喜欢，大家鼓掌欢迎。”
掌声十分热烈，看着同学们兴奋的咧着嘴笑个不停，茉莉心里很失落，想着:“军训最期待的是教官是个军人小哥哥，理想跟现实差别真的好大，这位教官妥妥就是一个胖大爷。”
“同学们从今天起，我就带你们的军训……”
苏教官站在学生前面滔滔不绝地讲了几分钟，就开始按照高矮，依次排队。男生与女生各站两队，茉莉排在女生第一队第四的位置，林姝站在第二队第三的位置。
“这个教官大爷看起来还挺严格的，话不多，表情更严肃。”茉莉满心期待着能早点休息，头上顶着个大太阳，热的要命，她早已是汗流浃背。
过了约四十分钟，教官大声说道:“天气炎热，大家休息时多喝水。”
随着“稍息，解散”一声口令，茉莉迅速跑到小广场南边的花坛边。“这个石凳子真够脏的”，她掏出纸巾擦了两遍后才坐下，然后挥手喊着:“林姝，快点过来。”
林姝点点头，依然不紧不慢的走着，旁边跟着一个大眼睛，胖乎乎的女生。
茉莉心里想着:“这不就是坐在林姝前面的女生吗？”
昨天晚上的班会，班主任按照身高调整了全班同学的座位。教室中间五列桌椅，茉莉坐在中间第一排，最左边靠近走道的位置。
教室左右各有两列，林姝坐在教室右侧第三排靠近墙的位置，同桌是个男生。而这个女生恰好坐在林姝前面。
“我叫乔英姿，你叫什么名字？”乔英姿笑着问茉莉。
“陈茉莉。你们快坐下，歇会吧！”茉莉往旁边挪了挪位置，让她俩坐下。
茉莉，乔英姿，林姝三个人依次坐在凳子上。
陌生人如此近距离的坐在茉莉身边，让她感觉浑身不自在，更不知道聊些什么。
“听林姝说，你俩初中就在一个学校。”
“啊？对，是初中同学。这个你也知道。”
“刚才走过来时，林姝告诉我的呀！”
茉莉一脸的震惊，心里想着：“臭林姝，我以为在这个学校里，我是你最好的同学，没想到这么快你就交到新朋友了。”
这时，班主任带着两个男生搬来了一桶纯净水。带杯子的同学蜂拥而上，把水桶围的密不透风。
“你俩也没有带水杯吗？”茉莉看着她俩问。
乔英姿无奈地摇摇头，说：“没有。”
林姝看着天空，缓缓说道：“陈茉莉没有带水杯很正常呀！她整天丢三落四的。”
茉莉生气的说：“哼！还说我，你不是也一样没有带杯子吗？”
“你俩少说两句吧，说的越多，口越渴。”
“陈茉莉，你赶紧闭嘴吧！天气这么热，真担心你热的晕倒。”
茉莉瞪着眼睛，恶狠狠的说：“要你管，管好你自己吧！”
班主任突然朝着她们三个人喊：“还没有接水的同学，赶紧过来啦！”
三个人面面相觑，不禁笑了起来。
茉莉低声说道：“林姝，你个骗子。你还告诉我，班主任是矮胖的个中年人，昨天班会时，我才知道人家刚毕业。”
“谁骗你了，你仔细看看他的头，都秃顶了，妥妥就是个中年人。”
乔英姿捂着嘴，笑着说：“我告诉你，不是只有林姝一个人误会了，好多人都以为他是个老头。”
陈茉莉回头看着班主任，黑色的眼镜框，中年人才会穿的短袖，还有黑色的裤子，不仔细看的话，就是一个油腻的中年大叔。
“咱们老师毕业真的是有点晚，别人二十二岁大学毕业，而他都二十六了。”茉莉无比惋惜的说道。
林姝不屑的说：“陈茉莉，或许你工作的时候比他更晚。”
林姝没有预测未来的能力，她或许只是知道话不能说太满的道理。
茉莉不甘示弱：“你以为自己是神仙呀，未卜先知。”
乔英姿疑惑的问：“你俩经常这样吵架吗”
林姝抠了抠鼻孔，说：“我不怎么喜欢吵架，主要是陈茉莉动不动就跟人家吵架。”
“乔英姿，你别信她的，信她个大头鬼。每次都是林姝惹事。”
乔英姿笑着说：“真羡慕你俩，吵架还能成为好朋友。”
“陈茉莉也没什么朋友，我怕她孤单。”
茉莉看着林姝满不在乎的表情，心里十分难过。
“哦，林姝是我的好朋友。”茉莉说完，把头扭向一边，眼睛里满满的失落。
“陈茉莉，你是不是生气了呀？”乔英姿用手推了推她的胳膊。
林姝走到茉莉面前，眼睛瞪大一圈，问道：“陈茉莉认识你这么久，第一次见你生气。这是真的生气了吗？”
茉莉皱着眉说：“别管我。”
林姝不解的说：“你怎么换个学校，变的这么爱生气了，这样子一点都不好。”
“谁说我生气了。我只是不想说话。”
乔英姿看着她俩，不知该如何劝导她俩。
“同学们集合了。”教官喊道。
三个人迅速归队，又开始了新的训练。
“什么时候才可以去吃午饭。”吃饭是茉莉一天中最开心的时刻，只要想到吃饭，茉莉总觉得训练的日子也没有那么难熬。
02
接下来的几天里，军训越来越累，茉莉的脸越晒越黑。
“早上的日子真难熬，下午看着体育馆的影子心里多少有些安慰。”茉莉每天看着它的影子越来越长，不需要看时间，她就知道一天的训练就要结束了。
教官吹了一下哨子，说:“我们已经走了两天正步了，接下来每一排走一遍，看看怎么样？”
“好，第一排先走。”
茉莉使出力气，抬高腿踢着正步，但是总感觉脚不听使唤。
转身回走的时候，茉莉看到教练和几个女生一边讨论一边指指点点。
快到终点时，茉莉听到其中一个女生说:“第四个女生踢的正步最差。”
“啊！原来是我。”茉莉左右看看，发现说的正是自己，脸顿时红的发烫。
“真不好意思，我给大家拖后腿了。”
茉莉低着头，看着自己的鞋子，心里想着:“要是穿上一双合适的鞋，或许会走的好一些吧？”
“接下来是第二队。”
茉莉两眼无神的看着第二队的女生，心早就飘到了家里。
“茉莉，这鞋是你表姐送给你的，军训的时候正好穿。”临近开学时，妈妈拿出了一双鞋。
“妈，这双鞋真好看，我得赶紧试试。”
妈妈高兴地说:“穿着大小合适吧？你表姐不想穿了，送给你了。”
“还行，就是稍微小了点，不过也可以穿。”茉莉使劲在地上跺了跺脚，试图把鞋子撑的大一些。
“能穿吗？不行的话穿其他的鞋。军训每天走好多路，鞋不合适可不行，会把脚磨坏的。”
“没事的，我军训就穿这双鞋。”
“我看你还是换双鞋吧！军训可是十天。”
“妈，你就放心吧！这鞋能穿。”
妈妈看着茉莉，笑着说：“那好吧！”
突然，教官高兴地说：“第二队的女生，表现不错。”
茉莉听到后，心里更是愧疚，用手挠了挠头发，想着:“要是听妈妈的话，就好了。这鞋穿着真不舒服，夹脚。”
女生们看着男生，嘴里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茉莉，老师刚才说你表现最差。”林姝拍了一下她的肩膀。
“嗯，我知道的。”茉莉看起来很不好意思。
“你是不是穿的鞋不太合适呀。”
“有点小。”
“茉莉呀，你真是个笨蛋。军训这几天竟然穿一双不合适的鞋。”
“可是这鞋好看呀，我喜欢。”
林姝一怔，说:“你真是笨的无可救药，我们一天得走多少步，你还关心鞋是不是好看。”
“我也没有想到，这鞋穿起来这么难受。”
“你应该只带了一双鞋吧？”
茉莉满脸的震惊，说:“你怎么知道。”
“哎！如果带的多。也不会一直穿这一双鞋。”
“哦。”
“我宿舍还有双鞋，回去你试一下，看看合适吗？”
茉莉静静地看着林姝，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外表有些冷漠的林姝，实则是个很温暖的人。
“好了，总的来说，训练的还不错，有几个同学正步走的不太好，还得多加练习。好啦，稍息，解散。”教官满脸汗水，用手不停的擦拭。
茉莉，林姝，乔英姿接水后，坐在花坛旁边的石凳子上，大口的喝着水。
“高一（30）班的教官可真帅。”乔英姿看着远处说。
茉莉笑嘻嘻地说：“我做梦都想遇到个年轻帅气的教官。”
林姝扭头看着坐在中间的乔英姿，说:“你和陈茉莉真的可以做好朋友，都那么八卦。”
茉莉看着林姝，翻个白眼说:“你不是也听的津津有味？”
“你俩还不知道，高一（30班）的同学都叫他‘淑男’。”
“淑男？”茉莉对乔英姿的这一发现很感兴趣。
“对呀，有淑女，他就是‘淑男’。这个教官实在太温柔了，学生们都不好意思惹他生气。”
“哈哈……”茉莉笑个不停。
“你俩真让人无语。你们没发现‘淑男’教官很笨吗？”
茉莉和乔英姿异口同声的发出:“啊？”
“你们看哪有教官拿着几张纸，边看边教的。自己都搞不明白，还教别人呢？”林姝满脸都是瞧不上‘淑男’教官。
“那又怎么样？学会就行呗！”茉莉觉得这都无所谓。
“关键是他自己搞不清楚，还让学生教他。”
“林姝，就你事多。教官也不是万能的。”
“最起码我们要学的，他应该会！”
“你俩别吵了，快看那边怎么那么多人？”乔英姿用手推了推她们两个人。
“发生什么事了？我们去看看吧！”茉莉提议三个人一起去看看。
林姝往后一靠，双手交叉，闭着眼睛说:“我才不去凑热闹，你俩去吧！”
“走，我们去看看。”茉莉伸手拉着乔英姿的胳膊，朝着围观人群跑去。
“我叫xxx，来自xxx中学……”只见两个男生被人围了一圈，正跟着教官一句一句的说。
“这两个男生的心态可真好呀，这么多人围着看，还笑的这么开心。”茉莉不解的问乔英姿。
“他们这心态有什么好羡慕的，不过就是脸皮厚。”乔英姿不屑的说。
“哈哈我要是稍微像他们一点就好了，这样也至于常常脸红脖子粗的。”
“他们这幅德行一点也不好，你干嘛要学习他们。”乔英姿瞪着眼睛，张大了嘴巴。
茉莉有些不开心，“他们只是捣乱，没有好好训练，但他们也有值得我们学习的地方。”
“是吗？”
“乔英姿，你怎么变得有点阴阳怪气的。”茉莉眼睛直视着她。
“没有呀，哪里有呀，是你想多了。”
茉莉不愿搭话，扭头看着那两个男生。
茉莉和乔英姿还没有围观几分钟，教官就吹起来哨子，催促着学生归队。两人一前一后的跑回了自己的队伍。
林姝打趣道：“你俩凑热闹回来，怎么都一脸的不开心，难道热闹不好看吗？”
茉莉看着林姝说：“”没有呀，热闹挺好看的，你没去是一大损失。”
“看着你俩的表情可不像呀。”
这时，教官走到队伍前面正中央说：“这几天，天气炎热，我们把每次休息的时间缩短，休息的次数增加，省的大家中暑。这样子可以吧？”
“好。”后面的男生异口同声地说。
“那好，我们接着训练。”
每天训练很累，这也让茉莉的睡眠质量变得超级好。只要脑袋碰到枕头，她总能立马睡着。
这十天军训的日子过的飞快。到了第九天，上午下起了绵绵小雨。
“林姝，今天的军训能正常进行吗？”
“不知道，反正明天是最后一天了，上午检阅完，我们就放假了。”两人撑着雨伞走在去小广场的路上。
“林姝，你看那边，教官早就来了。”教官没有撑伞，而是静静的站在雨中等着同学们。
“没有看见班主任呀，估计还没有来。”
茉莉点点头。
过了二十多分钟，所有的学生都到齐了。
“同学们，今天的雨下的不大，这不会影响我们训练的。明天我们就要检阅了，今天再把前面我们训练过的内容再练习几遍。”教官眼神坚定，非常严肃的告诉大家。
“其他的班级也都在训练。下雨天也不错，起码凉快。”茉莉看着远处，每个队伍都很整齐。
同学们训练的非常认真，或许教官的讲话激起了大家的胜负欲望；或者是因为短暂的军训生涯马上就要结束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班主任撑着一把小黑伞，不紧不慢的走到了队伍旁边。
“明天检阅，今天算是最后一天训练了，大家一定要坚持到最后，我陪着你们。”
“你撑着伞，与我们同甘共苦”不知道哪位男同学说了一句。整个队伍顿时“嘘”声一片。
班主任立马慌了，连忙解释：“我撑着伞，你们淋雨，这样更能锻炼你们的意志。”
“撑好你的伞，你可别说了。”有个男同学大声的说。
“高一（30）班的班主任真不错，斯斯文文的一个人，安安静静地站在小广场旁边，跟同学们一样，淋着小雨。”他是茉莉的数学老师，高中毕业后的茉莉，一直对这位数学老师充满了感激。
茉莉又看了看自己的班主任，不禁感叹道：“老师呀，你真是站着说话不要疼。”
雨下的不大，但没过多久还是打湿了同学们的衣服。至于后来班主任跟同学们解释的那一大堆话，茉莉完全没有听进心里去，只想着快点结束上午的训练。
这次的军训，让茉莉彻底对班主任失去了好感。茉莉不喜欢这个班主任，可倒霉的是，这个物理老师教了她整整两年。
午休之后雨下的越来越大，同学们只能呆在教室里自习。
“下午我们就在教室里熟悉一下课本，看看其他课外书，不要说话。给大家布置一个任务，写一下自己对于未来的畅想，比如梦想的大学，以后做什么职业下课交上来。”班主任说完就走出了教室。
“我的梦想是什么？”背部挺的很直的茉莉看着黑板，开始发愣。
几分钟之后，茉莉的同桌祝一梅小声问：“别人都在写作文，或者看书，你发什么愣呢”
“哦，我的梦想是”茉莉哑然失笑。
“你的梦想能不能在班主任回来之前，告诉我。”
“算啦！以后再告诉你吧！”
“真讨厌，别人想听了，你却不说了。好好思考你的梦想吧！”
茉莉的梦想的确一时半会说不完，因为她的梦想实在太多了。
“我以后要开个鲜花店，每天可以看到好多鲜花盛开；我以后想开个蔬菜水果超市，这样就不用为吃水果发愁了；长大之后，要是能嫁个山区的人也不错”
茉莉想到她的这些梦想即使不上学，或许也会很快实现，这样的梦想写在纸上，让同学和老师看到可就糟糕了。
“我要考浙江大学。”茉莉毫不犹豫的写下了这几个字，丝毫没有感觉到这是自不量力。
开学前，茉莉从表姐那里拿来了几页大学招生宣传页，看着上面夕阳下独特的建筑和美丽校园的图片。然后她告诉表姐：“这所大学看着真不错，以后我要考这所大学。”
表姐一脸震惊，转而笑着告诉她：“只要你高中三年非常努力，会考上的的，加油吧！！”
这是陈茉莉同学第一次听说“浙江大学”，她更不清楚考上这所大学，在这所北方的县城高中难于上青天。
‘正所谓无知者无罪’，‘年少轻狂’，‘初生牛犊不怕虎’，这几句话在陈茉莉身上展现的淋漓尽致。
03
茉莉，林姝，乔英姿三个人，从军训开始的第二天开始，就一起训练和吃饭。
军训的最后一天，三个人早早去了餐厅。
“我们坐在这里吧！。”茉莉一手端着汤，一手端着刚买的包子。她走在最前面，后面跟着林姝和乔英姿。
“好呀！”乔英姿放下手中的饭，坐下来就开始喝汤。
林姝说：“你俩先吃饭，我再去买些菜。”
“我得去拿三双筷子。”正要吃包子的茉莉，忽然发现忘了拿筷子。
等到茉莉和林姝返回时，乔英姿已经喝完大半碗汤了。三个人边吃饭，边聊天。
“你看，那边的男生吃的馒头好多呀。”乔英姿指着不远处的男生说。
茉莉点点头，说：“我们上初中的时候，女生最多吃两个馒头，男生一般一顿饭吃三个馒头吧。”
乔英姿吃惊的问：“你们馒头不是随便吃吗？”
林舒看了看乔英姿，说：“没听说过馒头是随便吃的。你在哪里读的初中。”
“咱们县城最好的寄宿初中呀！你们应该听说过的。”乔英姿满脸得意。
茉莉轻声说：“哦，知道的。”
“我们学校的馒头随便吃的，我们经常用馒头擦碗和筷子的。”
“真浪费。”茉莉好林姝，异口同声地说。
“没有觉得浪费，我们都是交钱的。”
茉莉看着乔英姿，心里开始不喜欢这个女孩，“前几天还说自己的裤子都很贵，看不起穿便宜裤子的人。哼！那有怎么样？穿便宜裤子的人干干净净的，总比一直穿一条裤子的人，强很多。”
“那也不能这样，你知道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人常常吃不到饭吗？。”林姝不屑的看着乔英姿。
乔英姿不再说话，低头继续吃饭。三个人直到吃完饭，也没有再说话。
阅兵大比赛，茉莉所在的班级，总成绩是第十三名，不算是最好，也不算太差，全班同学和老师都很满意。
放学后的茉莉和林姝，背着书包，走着去了汽车站。
“林姝，我们终于结束了。我天天盼着早点结束。”
“军训不是挺好的吗？又不用学习，多好。”
茉莉抱怨道：“有什么好的，这么累，你看看我满脸晒的黑呼呼的。一点也不喜欢军训。”
“陈茉莉，等你上大学时，还会军训的，比这时间还要长。你不记得班主任说，他当年军训可是一个月。”
“你放心好啦，我是不会去这样的大学的。”
“你听说过，全国有不军训的大学吗？”
“我是没有听说过，那我也没有听说过所有的大学都要军训呀。”
“那你高考填写志愿之前，得好好打听一下，省的又要惹你心烦。”
“可能三年之后，就不需要军训了，谁能说的准呢？”
“陈茉莉，你怎么这么排斥军训呢？军训多好，既可以锻炼身体，又可以交到好朋友。”
“林姝，在这个学校里，我和乔英姿谁才是你最好的朋友？ ”
林姝一脸疑惑地看着茉莉，说：“啊？这个也要排序吗？”
“那当然。”
“茉莉，我没有想那么多，你们都是我的好朋友。”
“我们从初中就认识，而你刚认识乔英姿才几天，她就成了你的朋友。”茉莉开始有些不高兴。
“茉莉，我们三个人都是同学，可以成为最好的朋友。”
“我不喜欢乔英姿，不会跟她成为好朋友的。”
“原来这样呀。那我们三个人每天一起吃饭，你肯定不开心。”
“以后不会了。我只跟喜欢的人一起吃饭。”
“茉莉，不要这样。人多了，在一起吃饭多开心呀。”
茉莉倔强的说：“不，我不这么认为。”
“那好吧！随便你。”
“林姝，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也希望成为你最好的朋友。”茉莉一脸认真的说。
“好朋友就是好朋友，没有排位的。”
茉莉失落地点点头，说：“哦，我知道了。”
两人不再说话。林姝看向窗外，而茉莉无趣地翻着自己的书包。
汽车开了很久。不知道从何时，两个人枕着座椅睡着了。茉莉不时发出微微的鼾声，而林姝姝更是张着嘴巴，流出了一些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