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第56章小苏牌抱枕为您服务
四周浓稠的黑暗蔓延过来, 乎与男人的蛇尾融为。
苏瓷儿的指尖捏着他的鳞片,正欲用力,突然感觉周围的黑『色』晃动了下, 就像是那种果冻被戳了下后起的反应。
男人低咒骂了句不知什么,然后……她就醒了。
是梦?
果然是梦呀。
苏瓷儿舒出口气, 原本是应该高兴的,可不知为什么,却总觉得有些惆怅。
她看眼天『色』不早, 再看眼禁闭的寝殿门, 正准备拎着抹布回妄念轩, 突然感觉阵古怪的头疼。
身后似乎有什么东西在『逼』近, 她下意识转身,只看空『荡』『荡』的连廊。
再往远处望,寝殿门被微微打开条缝,里头的凝魂灯发出细腻的亮光来。
苏瓷儿蹙着眉, 她盯着这些凝魂灯, 觉得脑瓜子更疼了,就好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吸她的脑子。
被这个比喻吓了的苏瓷儿身软,慢吞吞地靠回了美人靠上。
休息下, 休息下,她定是太劳累了。
可苏瓷儿越躺越难受, 凉丝丝的风往她脑袋里钻, 电钻似得往里深入。
怎么回事?
她将目光投向寝殿。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这种感觉上次发生了, 寝殿之中有什么东西在影响她。
苏瓷儿捂住自己的脑袋站起身,正欲走,又是阵晕眩袭来。
底是什么情况!
处寒潭之内, 位男子黑发披散,合衣泡在里面。
他闭着眼,细长眼睫之上凝结着白『色』霜质,面颊之上有黑『色』鳞片覆盖。若细看下去,你还能看他掩在寒潭之内的,那条巨的蛇尾。
是夏日,可寒潭太冷,直冷得人连眼睫『毛』都冻上了。
花袭怜坐在寒潭里,动不动。
身为蛇类,最喜欢的应该是温暖湿润的环境,可现在,他却泡在这个诡异的寒潭里,这是为什么呢?
因为,他的心魔。
十年前,苏瓷儿自爆身陨,花袭怜陡生心魔。
此心魔之蛮横,在此十年内不减反增,不管花袭怜使用什么方法,他不仅没有被消灭,反而愈发强,甚至度想取而代之。
他存活于花袭怜的神识之内,除了没有真身外,甚至还能利用他身上的筑梦网来勾引外面的东西进入神识之内,然后将其神魂吞噬,扩充自己的力量。
现如今,花袭怜的识海之地已被心魔瓜分半。
半乃冰川雪海,半是无尽黑暗。
平日里,只要花袭怜泡入这寒潭之内,修炼功法压制心魔,受影响的心魔必要出来捣『乱』,可今日不知为何,这心魔不仅没出来,反而显『露』出诡异的安静。
花袭怜颤了颤眼睫,心中莫名烦『乱』。
突然,他似是感受什么,从寒潭内跃而起,连身上的水珠都来不及弄干,便飞出了洞『穴』。
他感受了结界的颤动!
苏瓷儿发现了,受影响的是她的魂魄。
寝殿内的门只虚开角,距离苏瓷儿最近的那盏凝魂灯亮得最显。
花袭怜弄这么多凝魂灯,概是想要召唤她的魂魄,然后再把她的魂魄捏碎。
这太狠了吧!
苏瓷儿觉得自己好不容易再活次,不能就这么不不白的被花袭怜捏死了。
她扶着自己眩晕的脑子,慢吞吞地『摸』索着往前。
推开寝殿门,有夏日微风跟着她齐进入。而随着寝殿门被打开,那些原本就不怎么亮的凝魂灯突然在瞬全部熄灭。
怎么回事?
苏瓷儿僵在那里,半天回不过神来。
她什么都没干啊,只是稍微推开了下门,然后走了进来。
不过很奇怪,凝魂灯被尽数熄灭后,苏瓷儿的脑袋突然就不疼了。
没有了凝魂灯,寝殿内只剩下外头炙热的日光透过厚实的窗棂,勉强照进来。
寝殿内视线昏暗,苏瓷儿的视线落那张床上,女子纤瘦的身影依旧躺在里面。
苏瓷儿深吸口气,她觉得,答案或许在那名女子身上。
她步步朝女子的方向靠近,直自己的面纱贴那顺滑而落的青『色』帷幔。
苏瓷儿伸手揭开那帷幔,终于看了躺在里面的女子模样。
漆黑墨长的发,白皙如玉的肌肤,清冷孤高的气质。身青『色』裙衫,更衬得整个人干净疏离。
这分……就是“苏瓷儿”的脸和身。
这底是怎么回事?
这么多盏凝魂灯,难就是为了等这具身苏醒?
花袭怜的恨太执着了吧?
苏瓷儿下意识攥紧手中帷幔,直掌心钝痛,这下意识松开,然后她看着被自己扯皱巴的帷幔,赶紧又扯了扯平,没想力气用的太,直接就……扯破了?
这帷幔都用了这么久了,破了就破了吧?
苏瓷儿虽然心里这样想,但依旧有些心虚。
她想把帷幔扯过去,这样就看不出来了,没想在她扯的时候,只手突然伸出来,攥住了她的腕子。
又冷又凉,像是突然往你衣领子后面塞了块冰块进去。
苏瓷儿被吓了跳,低头看去,只见原本躺在床铺上的女子缓慢睁开了眼。
墨『色』的瞳孔带着浅薄的琉璃『色』,对上苏瓷儿惊恐的视线后,朝着她『露』出了个……邪魅的笑?
苏瓷儿:……
苏瓷儿觉得定是自己看错了。
原身这副皮囊生得如青莲般冷漠,且因为面瘫,所以时常没有表情,是绝对不会『露』出这种表情来的。就算是偶有表情,那是十分不屑的鄙夷,绝对不可能『露』出这种油腻风的霸总裁相。
“请问……”苏瓷儿咽了咽喉咙,“能放开我了吗?”
女子嫣然笑,将苏瓷儿的手腕拉唇边,然后轻轻嗅着她身上的气息,『露』出脸陶醉之相。
苏瓷儿被吸得浑身抖,那种变态上身的感觉让她恨不能把面前这个玩意锤死。
可不知为什么,女子的手看似芊芊弱弱地拽着她,实则这只青葱如玉的手如铁钳子般根本无法撼动。
“好香。”
恶……
苏瓷儿打了个寒颤。
女子半撑着身子起来,似乎因为不是很适应这个身,所以起身的时候手肘还压了头发,疼得阵龇牙咧嘴,莫名透出股可爱。
幻觉,定是幻觉。
苏瓷儿依旧被她拽着腕子,动弹不得。
女子终于坐起来,她用另外只手『摸』了『摸』脸,然后朝苏瓷儿伸手。
苏瓷儿犹豫了下,问,“你想先刷牙还是先洗脸?”或者是吃……隔了或许十年的第餐?
女子:……
“镜子。”
女子嗓音慵懒,清清冷冷的,像夏日装着碎石,被流淌过的小溪。
苏瓷儿赶紧从储物袋内掏出了自己的镜子递上去。
女子抬手接过,左右看看,然后头:“不错。”像是非常满意这具身。
苏瓷儿见镜子给了,便对着女子抽了抽自己的手:“能放开我了吗?”
女子手持着镜子,歪头看向她。
这副皮囊本就美,又高又冷,虽是坐着的,但仰头看向苏瓷儿时却不带半分怯弱之意。
苏瓷儿心中想法四起。
她第反应就是原身还阳了。
可转念想,不对呀,原身若是还阳了,那不是这个『性』格呀。
那么自己面前的人底是谁呢?
正在苏瓷儿发愣的时候,女子已然站起身。
她比苏瓷儿高上许多,身上的青衣料子又滑又细,堆在臂弯,『露』出那截漂亮的藕臂。
那只藕臂圈住苏瓷儿的细腰,女子贴着她,就如同抱着个型洋娃娃,语气暧昧:“你身上好香。”
苏瓷儿:……麻麻,她碰变态了!!!
女子看似没用什么力气,可苏瓷儿却完全无法挣脱她的束缚,反而因为她的磨蹭,所以让女子原本白皙如玉的面颊之上显出抹古怪的红晕来。
这样清冷的张脸上,居然『露』出这样的表情。就算是苏瓷儿,忍不住惊了下,然后心脏猛地跳。
“『色』”字头上把刀,古人诚不欺我。
“不如,我们起沐浴吧?”女子搓着苏瓷儿的发尾,贴着她的耳朵说话,副荷尔蒙爆棚的样子。
面对美人起沐浴的要求,苏瓷儿表示她觉得两个人刚刚见面,这样有太快了。
“我们……好像还需要再交流交流,加深下感情。”
“感情?”
女子勾唇,像是想起了什么事情来,表情变得更加暧昧而意味深长。
苏瓷儿看着她的表情,陡然感受自己的神识似乎晃动了下,然后又晃动了下。
身产生股奇怪的酥麻感,那是种自己的神识之门被人轻轻敲击,虽缓慢而磨蹭,但却能蔓延至全身的古怪感觉。
这种感觉,苏瓷儿在十年前经历过,现在……又感受了。
这是怎么回事!!!
“感受了吗?”女子的手指隔着头纱抚过苏瓷儿的面颊,像是在回忆着什么。
“那个时候,我跟你……”女子视线下移,“很快乐。”
哪种快乐啊!姐你谁啊!
苏瓷儿抖得更加厉害了。
女子边笑着,边去捏她的耳垂,“怕什么?”
你碰变态你不怕啊?
“我找你十年了。”女子幽幽叹出口气,『露』出苏瓷儿熟悉的眼神来。
女子的面容虽然没变,但那副表情,苏瓷儿显看出了端倪。
她结结巴巴地吐出三个字,“花,袭怜?”
女子脸上笑意更甚,不否认不说是。
只是伸出只手,从苏瓷儿的面纱下面伸进来,然后慢条斯理地挑开她的面纱,像是新婚丈夫,挑开身穿白『色』婚纱妻子的头纱样。
只可惜,这头纱是黑『色』的。
黑『色』的头纱被撩起,女子的容貌缓慢显『露』出来。
第眼看的,绝对是那块古怪且凹凸不平的红斑。
女子却没什么反应,只是摩挲着苏瓷儿的眉眼,跟变态似得低低叹息着,仿佛寻了十年的珍宝,终于在此刻回了自己掌心。
“是我先找的,那么,你是不是应该归我?”
苏瓷儿的头顶缓缓冒出个问号,正在这个时候,寝殿的门“啪嗒”被推开,袭青衣的男子望着眼前尽数被灭的凝魂灯,表情阴沉至极。
他周身魔气动『荡』,就像是要将整个寝殿摧为灰烬。
在这样股魔气之中,苏瓷儿努力抑制住自己欲脱口而出的惊呼。
怎么有两个……花袭怜?
门口的花袭怜手中拿着柄墨『色』长剑,苏瓷儿知那是镇魔剑。
青『色』帷幔被汹涌的魔气吹得鼓起,女子抱着苏瓷儿站在那里,脸上的表情始终轻松自如。
花袭怜第眼看赤足站在那里的女子时,眼眸之中闪而过惊喜之『色』。
可很快,他就发现了不对劲。
这不是他的师姐。
他的师姐不会这样笑,不会用这种眼神看他。
“你是谁?”花袭怜手持魔剑,看向女子的视线之中染上了杀意。
就是这个人,将他的凝魂灯都弄灭了!
这十年,花袭怜就靠这些凝魂灯活着。
他看着这些凝魂灯,就像是看着他的师姐。这些凝魂灯是他活着的精神支柱,即使他知,这些凝魂灯无法召唤回苏瓷儿,可他依旧不愿意放弃。
因为花袭怜知,旦凝魂灯倒了,他就倒了。
现在,凝魂灯尽数熄灭,这个场面落入花袭怜眼中,就如同精神世界的崩塌,最后抹亮光的消失。
手中的魔剑开始发出铮铮之音,花袭怜气息紊『乱』,显又是入魔的征兆。
而这边花袭怜越是神『色』难看,那边女子就越是笑得甜蜜猖狂。
“小珍珠,你说什么呢?我不就是你的师姐吗?”
卧槽,连她对花袭怜的爱称都知。
苏瓷儿望着这女子的侧脸,努力在记忆中搜索是否认识这样号不要脸的老『色』批人物。
“滚出她的身!”花袭怜怒吼,持剑上前。
原本应该摧枯拉巧的剑,却因为顾忌女子的皮囊和这寝殿,院子的旧物,只变成了虚虚剑。
女子然轻松躲过。
她不仅自己轻松躲过,还抱着苏瓷儿躲了过去。
苏瓷儿躲在女子怀中,脸贴着她的胸,感受了沉甸甸的安全感。
其实跟漂亮女孩子贴贴……挺好的。
“小珍珠,你杀我,不就是杀你自己吗?”女子“咯咯”笑着,两只手圈着苏瓷儿的腰,带着她齐落软绵绵的床铺上。
床铺上面铺了很多层,是苏瓷儿最喜欢的软垫子,然后再往深处看……密密麻麻摆满了各种各样的糕和吃食。
什么鸡鸭鱼肉蟹,应有尽有。
苏瓷儿:……
她幻想了下这副身躺在这里的场面,仿佛被贡品围绕。
不过摆了这么多东西,她怎么没有闻味呢?
苏瓷儿左右看看,发现床上有结界。
行吧,居然还在床上设结界,而且这个结界似乎还很复杂,别说她这种金丹期的了,就算是化神期的来了,估计都不能破。
“你先在这里待会儿。”那女子把苏瓷儿放下,就自己出去了。
苏瓷儿留恋地捏了捏她的腰。
好细哦。
女子身形顿,扭头看她。
苏瓷儿脸无辜。
女子突然勾唇笑,然后回过头去看花袭怜。
只见花袭怜眯眼,垂眸看向她的手。
苏瓷儿:……
看什么!捏的又不是你的腰!
苏瓷儿立刻把自己的手往身后藏,然后『摸』糕……好的,来块。
不吃白不吃。
苏瓷儿盘腿坐在自己最舒服的软床上,然后捏起块云片糕。
滋润细软,犹如凝脂。
苏瓷儿往嘴里放了块,然后又放了块。
味真是不错呀。
她之前怎么就没有发现这里的零食宝藏库呢?看来还是因为这个结界的问题。
苏瓷儿伸手去戳了戳那个结界,发现这个结界普通人根本就破不了。
不过这非个杀人的结界,只是个保护『性』的结界。而且似乎是怕里面的人受伤,所以结界很柔软,苏瓷儿戳上去的时候,就像是戳了棉花上。
还是舒芙蕾的那种感觉。
床铺实在是,糕盘子吃完,苏瓷儿又拿起只醉蟹开始嘬。
不错不错,味可以。
不知是怎么保持的,这醉蟹居然直都是热的,且其它食物很新鲜。
苏瓷儿嗅着这满床的香气,想着如果是她自己睡在这里,怕是连觉不补了,每天只想着吃了。
毕竟花袭怜的手艺是真的好啊。
不过他为什么要在床上放这么多贡品?
就是为了让她闻得着吃不吗?
啧啧啧,真是太狠了!
她要把这些东西都吃完!
反正她出不去,就让花袭怜跟外头的女人打吧。
那女子显知花袭怜顾忌这寝殿和院子里头的东西,她不出去,就这么在寝殿和院子里来回的跟花袭怜打。
苏瓷儿咬着蟹腿,看那女子随手折断朵花。花袭怜气得手抖,手中的镇魔剑魔气更甚,可却又无法发泄出来。
不会被憋死吧?
苏瓷儿恶劣的想。
正在这个时候,女子突然跃而入寝殿内。
她轻松的进入床铺,然后半跪在苏瓷儿面前。
苏瓷儿还叼着嘴里的螃蟹腿。
她怔怔看向女子,女子的眉眼突然模糊了下,然后不等苏瓷儿看清楚,她就叼走了她嘴里的螃蟹腿。
苏瓷儿:……
“滚出来。”看此情此景,花袭怜气得发抖。
女子勾唇浅笑,手挑起苏瓷儿的下颌转向花袭怜,“怎么都不敢正眼看看呢?嗯?”
苏瓷儿脸的懵『逼』,完全不知这两个人在打什么哑谜。
花袭怜偏着头,手中镇魔剑剧烈颤抖,他掩在宽袖下的双臂,青筋爆出。
男人的脸变得惨白,眼眶通红似要落泪,可他强忍住了。
苏瓷儿似乎懂了什么,又似乎没有懂。
她伸手握住身边女子的手。
女人歪头看她,然后如孩童般靠她怀里撒娇,“师姐。”
用师姐的脸叫她师姐。
绝了。
“你是……心魔。”
现在的情况很复杂。
苏瓷儿跟花袭怜的心魔坐在床铺上……贴贴。
不是她要贴的,是他的心魔定要贴上来的!
然后正握着镇魔剑站在床边,脸上的表情……痛苦、委屈、幽怨、害怕、伤心、恐惧、不舍、惊喜……如此丰富的表情,苏瓷儿真是没有办法形容。
“你……”苏瓷儿顿了顿,改口问,“你们什么时候发现的?”
“是我先发现的。”躺在苏瓷儿怀里的人开始邀功。
苏瓷儿沉默了下,转头看向花袭怜。
她终于白为什么她刚捏了下心魔的腰,花袭怜会低头看她了,且表情古怪。
心魔本就是神识之内的东西,他现在不知用什么法子进了这具莲花藕做成的身里。
苏瓷儿捏他,不就是等于在捏……花袭怜的神识吗?
不是捏了人,而是捏了神识啊!!!
她想起来两人十年前于寸宫内的神识交融,顿时恨不能剁掉自己这只不安分的爪子!
她是『色』胚呜呜呜……
“师姐。”长久的静默之后,站在床边的花袭怜低低唤了,音紧张而沙哑。
这句称呼,经过了十年,终于再次从男人口中唤出。
寝殿门开,阳光倾泻而入。
男人身后遍地生阳,可他自己却立在阴暗里。
这是第次,苏瓷儿首次打量这位十年后的花袭怜。
男人的容貌依旧是出类拔萃令人神往的,只是从前那份伪装出来的纯粹单薄,已经被那股妖异之『色』全部覆盖,远远望着,就如同尊被塑形了的冰雕,看不任何与人类相干的气息。
男人身上穿了件青衣,这是苏瓷儿最喜欢的颜『色』。青衣半旧,领子设计的极好,衬得男人脖颈修长,只是细看之下似乎微微有些前倾,像是肩膀上正压着份说不清不的沉重份量。
青衣半湿,贴在他身上,显『露』出属于男人的身曲线。
苏瓷儿红着脸偏头。
她觉得现在的情况……好像跟她预估的有不太对?
她非但没有变成传说中的屁垫,反而……苏瓷儿低头,看向腻在自己怀里的心魔。
变成了颗抱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