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不卑不亢
“好的，曹主任，是这样的，这次我主要是询问一下此次广告的具体要求以及预期目标的标准。”我强忍厌恶的情绪，话语中软了几分，但姿态却并没有降低，自小姚瑶离世后，我本能的抗拒低姿态对话。
“主题要鲜明，让人一看就知道产品的具体作用，广告要深入人心，让人看一遍就能记住。”曹主任说出这些话时颇显得漫不经心。
“那具体需要加入什么元素吗？”我拿出小本子打算记录下来。
“这种问题是你们为我们解决的，我们公司花这么多钱不是让你们来发问的，你这样只会让我判断你们公司缺乏专业性，从而中止合作。”曹主任手指有节奏的敲击着桌面，妄图给我施加威压。
“是，曹主任您说的对，我明白了。”我本打算反驳一句，但最终话到口边硬生生给改了口，这种感觉并不好受。
“坦白讲，我不知道慕容董事长看中你什么了，居然会为了你这么一个看似新手的人而选择一家小公司合作，可笑。”曹主任冷笑一声，丝毫不留情面的嘲讽我道。
“曹主任，我入行也快5年了，并不是您口中说的新手，正因为海格的重要性所以我们不得不谨慎对待，生怕在任何一个环节出错。”我沉默了许久才反驳道，因为曹主任那句话包含的信息量太大了。
从曹主任的口中，我首次得知选择我的人是海格的董事长慕容董事长，可是我印象中并不认识有姓慕容的，在广东只有高要市那边的人有姓这个的，可高要我肯定是没有认识的人，更别提朋友了。
“既然不是新手就不要问这种问题，如果没有别的事情，那就到这吧。”曹主任说完已经站起了身。
曹主任虽然是在询问我，但从他表情中的不屑不难看出，即便我说有事他也不会再继续留下来，只好识趣的跟他告辞。
要说这一趟严格来说也没有白来，至少了解到了一个困扰我几天的问题原因，我打开手机用天眼查了一下，结果却发现并没有这个人，台面上的这些人应该都是海格其他的小领导，而像慕容董事长这个级别的应该不会轻易查出来什么。
看了看时间，赶上下班高峰，现在正是广州最堵车的时间段之一，反正回公司也没有什么事情，索性继续在这坐一会，顺便琢磨琢磨方案的事情。
打开公文包里的电脑后便开始工作，在上午做好的方案雏形上一点一点完善着，曹主任这样的人，典型的官家人员嘴脸，满口的规则，却又不遵守甲方的规则，将所有的难题一一抛到我这边，如果我今天的身份是广州最大的广告公司老总，他还会如此张狂么？我想还是会的，但态度一定会好一点。
直到晚上7点半，我才堪堪完成了第一个项目，各环城路口广告牌的方案，合上电脑后给自己点燃了一支烟，又给老秦发了一条短信，询问他关于海格慕容董事长的事情他知道多少。
没一会，老秦便发来了消息，只有简短的三个字：不知道。
没等我回复，老秦又再次发来了语音消息：“余老弟，你回来了吗？”
“还没有，还在体育西这边，我一会是把车开到公司还是开到你家去？”
“没事，不着急，这两天你先用着，过几天我跟林董说一声，给你配辆车。”
老秦的突然大方充分印证了此时我在公司的地位，以及海格对于公司的重要性。
“谢谢秦总，您能将林董的微信推给我吗，我有些关于海格的事情想要请教他。”尽管我知道越级索要林董的联系方式会引起老秦的猜疑，但我眼下确实迫切想知道关于海格董事长的情报消息。
“那个林董平时较忙，有时候一些紧急的问题不能及时回复你，你有什么事的话可以直接跟我说，我若是不能解决再去找林董，你看怎么样？”不出所料，老秦这个老狐狸对于我的要求立马警惕了起来。
“好的，谢谢秦总。”
将手机收了起来，然后拿起了公文包准备离开，突然，门口的两道身影吸引了我的目光。
徐子令颇为绅士的推开门，然后慕荷风径直走了进来，我几乎是下意识的便坐回到座位上，又将身子压的很低，座椅的靠背才堪堪将我的身形遮挡住。
由于我是背对着门口，此时我并不知道他们选择在哪个位置落座，猫着腰又等待了一会，直到身后传来徐子令点餐的声音，我这才敢悄悄回头去看身后什么情况。
慕荷风此时坐在咖啡厅大堂的另一侧，离我隔了十几个座位，而慕荷风正低着头把玩着手机，徐子令则是在坐在慕荷风的对面，背对着我跟服务员说着话。
我不动声色的回过头来，继续将身子趴在桌上拿出了手机，然后给慕荷风发了一条消息：“你在干嘛呢？”
“和朋友一块用餐呢。”慕荷风此刻正在捣鼓手机，回消息的速度自然也是很快
“顾晓颜吗？”我再次问道。
这一次慕荷风没有秒回，而我内心此时也不自觉的紧张起来，可能她在犹豫怎么回复，但这犹豫也让我情绪有些烦躁，这个问题需要思考后才回复的吗？
我拿着手机的手渗出了一丝细汗，我悄悄回过头看了一眼，慕荷风此时将手机放在了桌上，正开心的笑着，似乎是因为对面的徐子令说了一些令她十分高兴的话。
见慕荷风迟迟没有回复，我又给顾晓颜发了一条消息：“玩游戏吗？”
我并没有直入主题的问顾晓颜关键性问题，以她跟慕荷风的关系，肯定会互相交换情报继而有所怀疑。
“玩什么游戏，现在正好无聊着呢。”
“飞行棋。”
“痴线，这种幼稚的游戏你自己玩吧。”顾晓颜啐了一句，随后又发了一个鄙视的表情。
正当我编辑文字给顾晓颜回复时，手里的手机振动了一下，我立刻退出了和顾晓颜的聊天框，然而最新的消息却并不是慕荷风发来的，而是张晨的工作汇报，我心中顿时有一丝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