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无人机里的秘密
“等等”我将挂在客厅架子上的雨伞取了下来,那是前年一个雨天我被困在公交站台,当时她就是拿这把伞来接我的,如今走到这一步,自然已经没有留下的意义。
我将雨伞递到了黄嘉欣的身前,但是黄嘉欣却迟迟没有接,对视良久,起初我的眼神还能故作淡定,但是却不能持久,很快我便将目光转向其他地方,顺便将雨伞放进了她手上的手提袋中。
我转过身不再去看她,点燃一支烟后坐在了沙发上沉默不语。
“阿乐”
身后传来黄嘉欣那柔软又带着不容抗拒的声线,最终我还是转过了头,映入眼帘的是黄嘉欣轻咬嘴唇,即便是隔着眼镜,却依旧能看到难过的表情上那两行清泪。
我连日来建立的防线霎时间崩塌,起身快速上前将她紧紧的抱在了怀中,情绪亦是被她渲染,我们曾经有过最坚固的誓言,但在这现实的社会中却如此的不堪一击,看似牢不可破,却是一触即溃。
理智最终战胜了冲动,我没有再对她做任何出格的事情,轻轻的松开黄嘉欣后,彼此对视着。
“阿乐你会恨我吗?”黄嘉欣的语气带着一丝哭腔。
我恨她吗?恨过吧,至少在离婚前那段时间,可整件事情沉淀下来后,我又改变了想法,从踏出民政局的那一刻起,我们之间便再没有任何关系,自然是犯不上再去恨谁,真要恨的话,我只恨我自己。
我摇了摇头后又说道:“之前有点。”
“那现在呢?”
“没有了。”
黄嘉欣点了点头,道:“我知道了,那我走了。”
“嗯,雨天注意安全。”
黄嘉欣离开了,我紧绷的情绪也放松了下来,其实两人离婚之后这样的见面是极其别扭的,尤其是一方还爱着另一方的时候。
微信视频电话响了起来,我拿起桌上的手机看了一眼,是顾晓颜打来的,抹了一把脸后,点了接听。
“余乐,你在干嘛?”视频中顾晓颜的头发湿漉漉的,应该是刚洗完澡。
“有事说事。”我吸了口烟,没好气的说道。
“跟你前妻聊的怎么样啊?”
“鸡婆啊,问那么多干嘛。”我就知道这货打电话来肯定是八卦的。
顾晓颜正要说话的时候手机却被抢走了,镜头晃了晃后,慕荷风的脸庞出现在了屏幕上。
“余乐,我的无人机又忘记拿了。”
“我说大学生,你这记性还不如我呢。”我调侃了慕荷风一句。
“那还不是赖赖你没提醒我。”
其实我知道她是想说黄嘉欣的原因,笑了笑后,说道:“那下次吧,我加你好友,下次来了你给我发个消息就成。”
“也好。”
慕荷风用顾晓颜的微信推送了她的名片,我点开后发现她的微信名挺有意思的,居然叫(山楂喵),点击加为好友后,笑着说道:“好了,加了,你同意一下吧,山楂喵。”
说来也是挺神奇的,认识的时间不长,但我们之间的交集倒是不少,联系方式却是刚刚才知晓。
很快,慕荷风以明天要上课为由匆匆挂断了电话。
抽完了手中的烟后,将睡衣拿进了卫生间打算洗澡睡觉,而手机却在这个时候再一次响了起来,这一次是电话铃声。
走到桌旁拿起手机后,我有些意外,居然是老秦打来的,按理说我已经不干了,这么晚了他还给我打电话干嘛?疑惑中我接通了电话。
“余乐,最近怎么样?”电话那头的老秦语气挺欢快,似乎完全忘记了我临走前对他的谩骂。
“挺好的,能吃能睡。”
“现在在哪高就呢?”
“没呢,投了几家简历,正考虑选择哪一家公司。”由于不知道老秦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我半真半假的回应道。
“余老弟,要我说你干脆别纠结了,回来公司上班得了,你看你在咱们公司这么些年,业务熟练,何必再去新的公司从头做起呢。”老秦在电话那边点了一支烟,打火机的声音挺脆,我曾用过几次。
我有些愕然,我之前这么埋汰他,他不仅不计前嫌,还请我回去上班,老秦这老家伙我再了解不过了,他上一次这种语气对我说话的时候还是我完成了一个不错的项目,为公司盈利了三十多万。
“秦总不是拿我寻开心吧,我已经应了几家公司的面试邀请了。”我不得不谨慎起来,老秦可是出了名的无利不起早,事出反常必有妖。
“那不是还没面试嘛,推了!”
“这,不太好吧。”我故作为难,内心却是狂喜。
“就这么定了,明天上班,别迟到。”老秦似乎是怕我拒绝,撂下这句话后直接将电话挂断了。
直到电话中传来阵阵盲音,我这才回过神来,思索良久也没一点头绪,索性不再去想,抱着船到桥头自然直的想法,再次走进了卫生间。
在吹头发的时候,我眼光瞥到了墙上的婚纱照,心头不由得一紧,放下吹风筒后,又去储物室拿了折叠梯,站在梯子上再次仔细的看了一眼照片后,将其摘了下来,顺带着将整个屋子中大小合照一一收了起来。
我在二叔的房间中找了一个大大的蛇皮袋,然后将这些照片一股脑的塞了进去,再将其放在了储物室最上面的柜子上,等忙活完这些后,身上再次出了一身汗,刚刚的澡算是白洗了。
躺在床上的时候,已经是夜里十二点多,尽管很疲惫,却是一点睡意也没有,无聊中再次拿起床头柜上的手机看了一眼,发现有三条未读微信消息,顺手便点开了微信界面,第一条是慕荷风同意添加好友的请求,第二条是慕荷风给我发了一个晚安的表情。
第三条则是顾晓颜发来的:“余乐,你知道荷叶无人机里的秘密吗?”文字后带了一个坏笑的表情。
慕荷风曾经误会我看过她无人机中的照片而大发雷霆,自那以后我便没有再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