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有所改善，悲惨结局殊途同归！
方同走在最前面，象征性地哼了一声，表示听到了。心里骂着，你tmd人才，打了老子，和个没事人样，还好意思主动问我。
“他们都叫我大脚，最后那人叫李立，以后大家互相关照。”
方同回头看了一眼，李立轻轻举手示意。方同心里只有四个字送给那两位，蛇鼠一窝。
“不要讲话，抓紧时间跟着我走，一会儿还有开工呢。”打手手中的大棒举起，三人立马老实了，一路安静前行。
走了10分钟，打手把三人带到了一栋老旧的五层楼，在302室门前停下，“给你们5分钟，收拾房间，以后你们就住这儿了”，打手挥动大棒，“都愣着干嘛，快啊！”
方同率先走进去，仔细打量着屋里的一切。相比于拥挤的集中营，这三人间简直就是人间天堂。
硬木板床被有柔软床垫的小木床代替，大脚把东西扔到床上，直接跳上去，躺下闭着眼睛，用自身重量，试着床垫的柔软度，“终于不用睡木板了，真舒服。”
“居然还有风扇”，李立打开风扇，按到最大档，整个脸享受着冷风的吹拂。
等二人挑选完床位，方同把东西放在靠近门的床位上，主动开口说道，“同是天涯沦落人，剩下的话，我就不点明了。我没有恶意，昨晚的事就当没有发生过，大家都是明白人。”
大脚和李立对视一眼，两人沉默无语，自然懂得方同那些话的意思。
见两人听明白了，方同开始翻着屋内的一切，用手摸了摸床头柜，拉开抽屉，掀开床垫又复原。
大脚和李立看着方同的奇怪举动，两人异口同声，“方同，干嘛呢？”
方同没有回答，继续翻找着。大脚和李立并不知道，方同在找的是监控器。到处都没有，方同静下心来，再次扫视房间，顶灯？方同按下顶灯开关，灯没有亮，有猫腻。方同搬来椅子，站了上去，在灯罩边缘摸到突出的线，歪头一看。果然，发现一个小红点，方同把椅子复原。说话做事，看来得更加小心了。
“嘘嘘嘘……”，三声急促的口哨声传来，楼道里充满急促的脚步声。方同等三人开门一看，整栋大楼的人都在往楼下赶。
大脚最先反应过来，招呼方同二人，“快，集合了。”
方同跟着人流下楼，站在队伍中间。方同目测下，整个队伍大约50人。金链男带着一众打手早已等候在楼下，看到队伍中的方同，金链男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走到他面前，用大棒抵着方同的下巴，“靓仔，没看出来啊，开窍了？听说，昨天你石破天惊，破了集团新人纪录？”
方同低着头，一副乖巧的模样，“都是他们夸大，没那么神乎其神。”
金链男拍拍方同的肩膀，凑近耳边小声说，“昨晚那妞，带劲不？”
方同配合着鬼魅一笑，“集团安排必是人间极品，那滋味简直妙不可言，欲仙欲死。”
金链男哈哈大笑后，一脸横肉抖动起来，凶神恶煞地宣布，“开工！”
方同等三人跟着大部队往小楼的方向走去。
一路上，大脚主动拉着方同聊天，“你知道，昨天被带走的人，是什么下场吗？”
下场？听到大脚的话，感觉到对方的幸灾乐祸，方同顿时觉得恶心，反感涌上心头，脸上却不好发作，故意反问道“他们去哪了？”
大脚左顾右盼，神神秘秘地小声说道，“那死了的，被分解卖了，至于那活着的，按人头卖了。”
方同心头一震，大脚的话不难理解。分解，当然是把有用的器官摘取，卖给黑市。那活着的，按人头卖给谁了？方同反问道，“活着的人卖给谁了？”
大脚低着头，小声嘀咕着，“还能卖给谁？不是其他公司，就是地方武装，每个人头可是几十万呢……”
“你怎么知道这么多？”方同感觉，这大脚和他之前在水牢接触过的人明显不同，昨日在强力压迫下，大脚还能淡定地向方同请教，太过平静了。
大脚回答的，也很云淡风轻，“我是自愿来的，这些都是基本常识。”
什么？我信你个鬼，方同还想继续追问下去，一是套套大脚来缅北的真实目的，二是看看这大脚对这个园区还知道些什么。
可惜，两人的窃窃私语被金链男听到了，倒霉的大脚被金链男一棒打到头上，“你个扑街，做咩？”
华国人？金链男情急之下的脱口而出，暴露了自己的身份，方同瞬间听懂了他的方言。
大脚无辜的搓揉着头，整个队伍更加安静了。
到了小楼，金链男并没有像第一天那样，让队伍站在大楼前，接受苏灿的训话，也没让大家从正门进去。而是把大家带到了楼的后面。经过前门的时候，方同看到，一批灰头土脸的新人正在被苏灿训话，苏灿那趾高气扬的声音，远远传来。当然，有人挨枪子的必选节目，刚刚上演。可能，今天苏灿更兴奋，多开了2枪，又有倒霉蛋的尸体被拖走。
后门，金链男还是组织大家高声振奋地念出了口号，接下来，各人分组坐电梯去指定楼层。面对不知所措的方同等3人，金链男挥挥大棒，“你们三个，跟着我去录指纹、打卡。”
方同等三人面面相觑，只能乖乖跟着金链男走。电梯停在三楼，在一间独立办公室内，一个矮小的瘦子，帮方同等三人录入指纹和登记信息。方同这才知道，大脚是福建人，李立是四川人。
搞定完一切，方同等三人被金链男分开，方同跟着金链男留在三楼。金链男用大棒指着方同的鼻子，“你小子运气好，老板另有安排，也不知道，他看上你小子哪一点。”
在三楼拐角处一扇门外，金链男让方同指纹解锁，方同推开门，和下面一人一个工位不同，里面还有独立的房门。
金链男随手指指左手第一间，“自己去一号工作室，里面有人接待你，有意外惊喜喔。”说完，金链男笑的更加意味深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