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3 章 一种身为边民的日常
“皮革卖给老凯町!他那里最近找到了个大客户,对这些比较缺,可以卖个高价。”
“哦~那挺不错。对了,之前那个建议你真不考虑一下吗?”
“如
既然你那儿不能接受特克朗,那就算了。”
说完,毫不犹豫走向了边民集市的另一头。
“切!你这辈子可就跟你兄弟一起过吧!”
喀萨斯没有好气地看了那个毫不犹豫离开的家伙一眼。
「难道我在他眼里毫无美色?还是那家伙就是个同?」
喀萨斯不由想到这一点,不由起了鸡皮疙瘩,连忙打消了这个念头,
「不不不……那家伙还是挺聪明正直的,我的资本也不算差。而且现在愿意跟他组队的人基本没有,我都这么投怀送抱了,他怎么还不明白我的意思?搞不懂城里那些家伙的心思啊……」
想着想着,已经来到老凯町的皮革收购所,
“凯町,听说你这里急缺兽皮。来!给个价吧。”
将背后拎的一捆痹齿兽绒皮啪地放在柜台上,眼前这个小老头扫了一眼来人,「得!又是个老手,宰不了宰不了……」,双手拿过捆线,就要架在电子秤上。
“78顿69卡(约181千克),不要称了。”
老凯町回过头看向她那眯着的眼神,停顿了一下,说道:“这可是沾了血的,得降价。”
喀萨斯笑着摇了摇头,“血的价格另算,可以低一点,不能低于一半。”
“我不收血。”
“你不收自然有人会收,只不过到那时我不亏,你也赚不到。”
凯町顿了顿,稍作思考状,
“便宜点儿,一成。”
“不可能,七成。”喀萨斯斩钉截铁地回复。
老凯町扯了扯兽皮,把其下鲜红的毛细血管露了出来,说道:“兽皮本身未风干,更重。三成!”
“据我所知,越是新鲜的兽皮应当卖得越贵。七成。”
“你走吧,别打扰我做生意了。”
“行,那我去找格兹,他那边也有收这种皮革,而且价格不会低。”
喀萨斯毫不犹豫,转身就走,老凯町急忙喊到:
“等等,最高四成,真的的不能再多了,我这店本身又不收这些旧血……”
喀萨斯回头看了瞥了一眼,笑道:“老凯町,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这些可是下午沾上的血,你管这叫旧血?我说过,收血低于半价,免谈!”
“那五成就五成,算我亏了,卖你个人情!这些皮绒才是大头不是?”见杠不过对方,老凯町立刻停止了压价。
“按照你牌子上的来,市场价十五辻一顿,按市价120收购,总共14165辻(在边民区购买力约合人民币354元),别低于这个价!”
“嘿!这个自然做不了假,也别找零了,算上旧血,1800辻,别找零了!”
接过钱的喀萨斯斜视着看了一眼这个小老头。
「还是卖便宜了,不过也不错了。该去卖兽髓了,斯傅塔利现在在哪儿呢……」
…………
“缺损痹毒牙不收,完整痹毒牙,59辻一颗,总共七颗;痹齿兽毒囊大小不等,共九个,算你1000辻;一副完整痹齿兽骨架,200辻。合计1613,求个整1650辻,你收好。特克朗那小子挺好,你还留了兽肝对吧?多出这些买点盐和椒粉,给他弄点儿好的。”半框眼镜的络腮胡大叔在斯傅塔利面前这么絮叨着,而这次他没有感到厌烦,只是静静地聆听着。
斯傅塔利没有推脱,默默收下,
“谢了,伯坦叔。”
“既然你叫我叔,还道什么谢?等特克朗养好了伤记得来找我絮叨絮叨哈!”打了个哈哈,伯坦催促着他赶快离开。
斯傅塔利没再说什么,径直朝着集市深处走去。没有他的遮挡,名为伯坦的中年大叔往店内卷缩着他空荡荡的裤腿,叹了叹,关上了店面,隐约间可以听到一句含糊不清的话:
“都是些不让人放心的孩子……”
◎
不久后,斯傅塔利提交了集所的任务,买好下次狩猎的道具和调味品回到了临时小屋中。
随着木制房门地推开,近夜的夕照投入房间,
“你回来啦,斯傅塔利……”
看向正要起身的特克朗,斯傅塔利连忙制止道:“别勉强,先躺下吧。”
“没事,不过截了条胳膊,不碍事儿。”勉力笑了笑,特克朗最终还是撑着坐了起来。
“别——唉……还是算了。你恢复得怎么样,身体感觉如何?”斯傅塔利如同往常一般问道。
“还好,或许还有点儿毒素残留,不过应该也快好了,现在醒来的时间越来越多啰~”但斯傅塔利还是看出了他的真实情况。
“你那半青的脸色可不会撒谎。这哪里像要好的样子!你分明是被痛醒的吧!再等我一会,我给你上药。”斯傅塔利快速地放好兽肝,生火煮药。
看到这一幕,特克朗不禁苦笑道,
“以前以为你是个孤傲杀手。现在看来,你哪是杀手,分明就是一个操心过度的保姆……”
一块蜜饯别塞入他的口中,堵住了还在酝酿的话。
“如果觉得不适应就吃点糖,别强忍着说这么多话。药马上就好,吃完药我再做饭。”斯傅塔利抽会那只塞糖的手,专心分配着药材。
“唔……”嚼了嚼,斯傅塔利觉得这种状态下的蜜饯似乎太过干燥,以至于反复咀嚼,想分泌点儿什么去吞咽它。
“水。”
查觉到这一切的斯傅塔利从还未加药的药瓮中盛上半碗开水,再兑点水壶里面的冷水,递给了特克朗。
“谢谢。”喝上温水的特克朗向斯傅塔利道了声谢。
“如果真想谢我,那就赶紧躺好,快点康复,尽快出任务。别让我再当保姆了,好吗?”
特克朗看着斯傅塔利当场就用上了他刚开的玩笑,顿时笑道:“我就知道你这家伙还是有幽默基因的,不过一码归一码,该感谢还是得感谢……”
“如果真这么说,我是不是得先感谢你?没有你我可能早就埋在了蛇窟里……”斯傅塔利注视着炉下的火焰,淡淡地说道。
“哈哈……还是一码归一码,现在你在干的事还不如那两个字的感谢吗?”
斯傅塔利没说话,专心熬着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