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大小姐不做炮灰13

    楚倾是美滋滋的回家的。

    【心情这么好？】秋姮有些郁闷。

    【那当然，好事也做了，好事也做了。】楚倾用不同的语气的说出的这句话，波光潋滟的眼睛里是完全不掩饰的笑意。

    秋姮：很不想说她听懂了。

    不过他们之间的联系并没有因此变得密切起来，起码手机上的联系没有。

    秦无按开手机，又冷静的熄屏，再按开，再熄屏。

    消息界面无事发生。

    他把手机甩回柔软的床铺里，随后整个人也趴进被窝里。

    秋姮莫名其妙的听着黑化条和恶意值下降的声音。

    因为凤瑜是任务大头，所以对他的面板数据，分为对世界的反应和对楚倾的反应。

    一般来说单一方面的下降不会发出提示音。

    发出提示音就代表不论是对这个世界，还是对楚倾，他都明亮轻快了一点。

    这个提示音不仅她能听到，楚倾也能。

    果不其然，她看到已经睡着的楚倾抽了抽，然后摸出手机，半睁半闭的点开秦无的头像框。

    【明天见。】

    秋姮支着下巴看着。

    楚倾和凤瑜的事情被捅破的时候，九重天一片哗然。

    不可置信，非常不可置信。

    在他们的印象里，楚倾只跟他们孤高清傲的主神有数面之缘，谁都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发展到那个地步的。

    只有秋姮知道一点蛛丝马迹。

    她知道见到凤瑜的第一眼，楚倾就生出了什么样的坏心思。

    肖想凤瑜的人犹如过江之鲫，但是敢对他付诸行动的还真没几个。

    毕竟那样的人，一直以来仰望的人，高不可攀的人，甚至可以说缥缈的人。

    很容易让人自惭形秽，让人生出不敢亵渎的敬意。

    秋姮一向知道楚倾离经叛道，但也没想到她真能折下这朵高岭之花。

    还让这朵高岭之花愿意为一个谁也说不准的以后，赌上自己一片净明澄澈的未来和无上荣光。

    当然，她也没想到，楚倾甘愿一力承担下神颓的罪孽。

    主神放弃自己的神格，这相当于人类放弃了自己的生命。是最不被接受和宽恕的。就像“自杀的人不会上天堂”一样，凤瑜这样的行为，是被九重天遗弃的，是罪人。但是楚倾否认他的说法，她把过错揽到自己身上，是引诱，是蛊惑，是藐视规则。

    原本会落在凤瑜身上的罪孽铺天盖地的涌向楚倾的那一刻。

    秋姮以为她再也不会见到楚倾了，那样扭曲嘶吼的罪孽吞没楚倾的样子，像是巨兽张开血盆大口，甚至还津津有味的咀嚼着。

    但是楚倾挺过来了。

    凤瑜也是。神格破碎的，他身形消散是秋姮亲眼所见。

    她知道失去神格的人需要走一条净业之路，每一块零碎的神格都是他们的化身，他们会比其他人更惨一点，更倒霉一些，也更容易遇上心术不正旁门左道的人，如果他们能坚守本心，保证每一块神格碎片都能在磕磕绊绊的泥泞中仍然坚守本心，不被世俗的污浊之面污染的话，他们就会重新得到规则的认可，他们的神格会在不破不立，破而后立中获得难以想象的升华。

    他们甚至可以获得规则的力量。

    不是像主神那样借助和化用规则的力量。

    而是成为规则的一部分，创造自己的规则。

    因为这条路太难走，每位选择这条路的主神都会选择一个与他们同行的人。

    帮助他们坚守本心。

    看似降低了难度，实际上并没有。

    因为人心易变。

    而且同行，意味着分担。

    如果半途而废，如果出现意外，如果没能成功。

    失败的后果是两个人共同承担的。

    凤瑜选择了楚倾，但如果楚倾拒绝，也是可以的，只不过是她正常的赎罪流程，因为有凤瑜的选择，所以在第一个世界里会有交叠。主动权和选择权都在楚倾手里。

    秋姮现在这个位置的角色，存在的意义只有帮她发现任务，给她提供选择的机会，剩余的任何一点可以提供帮助的东西都会收到规则的约束和屏蔽。

    如果第一个世界，楚倾选择只清除罪孽完成任务，不去和凤瑜有过度的羁绊和牵扯，那就意味着她拒绝凤瑜的选择，以后的小世界，基本上就不会再和凤瑜有重叠了。

    但是依现在的情况来看，楚倾选了都要。

    她既要老老实实做任务清罪孽，也要凤瑜。

    秋姮突然想起楚倾说过世界上难有两全其美的事情，两头都想顾，往往

    她没有继续想下去。

    无声的叹了口气。

    如果她问，楚倾估计会很不可置信。

    因为在楚倾眼里，这就是一件事。

    是因为凤瑜，所以她才自愿承担那些罪孽。

    是因为凤瑜，所以她才愿意在各种世界里穿梭完成任务清除罪孽。

    她所做的一切都是因为凤瑜，所以她当然要和凤瑜一起走下去。

    在楚倾看来，帮助凤瑜神格归位和她做任务基本上是画等号的。

    这就是一件事。